承來昏迷了很久,在醒來後,紅著眼咆哮不斷,易天雲幾度想殺了他一了百了,被白勝男阻止,說他或許能清醒回來,到時再問他究竟是發什麽了事情也好。


    這個時候就算是再笨的人也能感覺到白勝男對承來的態度的轉變,況且易天雲又不是笨蛋,他沒有說破,也消了殺承來的念頭。、


    在承來醒來的時候,白勝男嚐試著去與承來溝通,承來對著她咆哮,嘴巴裏的腐臭味讓白勝男惡心欲吐,白勝男一氣之下對承來是一陣拳打腳踢,隻是承來像是不怕痛一般,任由白勝男踢打,依舊不斷的嘶吼喊叫。易天雲走了去,從承來衣服上割下一塊布,塞進承來的嘴裏。承來嗚嗚地紅著眼等著易天雲不放,易天雲拉著白勝男走開了。


    就這般,承來被五花大綁放在洞內的一個角落裏,動彈不得,出聲不得。而有時白勝男又忍不住過去,取下承來嘴裏的布,結果差點被承來咬一口,白勝男惱怒地將布塞進承來的嘴裏,然後對他又是一陣打。如此來來回回好幾日,白勝男與易天雲嚐試過各種方法想讓承來恢複正常,甚至連放血都試過了,承來都沒什麽變化,讓他們頭疼不已。


    又過了好幾日,易天雲的傷徹底好了,而白勝男這幾日不斷跑外麵,去尋找易天雲說的古怪之處,都是無果。


    這日,白勝男又出去了。易天雲在洞內修習,興許是很久沒活動身子了,易天雲在洞內修習起淩空訣。易天雲的身影在洞內不斷變換身形。在洞內貼壁飛走什麽的都是手到擒來。


    易天雲取出仇仞,閉上眼睛,將勁力注入仇仞內,仇仞的散發一股冰寒,一股靈性通過仇仞遊遍了易天雲的全身,洞內的溫度驟然降低了好幾份。易天雲準備施展獸獨的時候,卻被承來的劇烈掙紮驚動。


    易天雲看向本來已經變得老實的承來。這個時候他在拚命的掙紮,不斷的要挪動自己的身子。往後縮去,他見易天雲看向自己,臉上竟然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就連那血紅的眼睛都變黯淡了一些。


    易天雲奇異。承來一直都是很想攻擊自己的,現在怎麽害怕起來了,他走向承來,承來掙紮的跟劇烈了,在地上打起滾。


    易天雲來到承來身邊,一把按住了他,不讓動彈,承來渾身發抖。易天雲鎖眉,這家夥怎麽忽然間變的如此。他欲要收了仇仞。仔細查看承來的心脈,他剛拿起仇仞,承來顫抖的更劇烈。全身似要縮起來,但被五花大綁的他就是縮不起來,樣子看起來好不滑稽。


    易天雲看了看承來,又看了看仇仞,此刻仇仞還散發出一絲冰寒,他將仇仞靠近承來。承來隻把連朝下,不願意靠麵對仇仞。


    原來是害怕仇仞!


    而這個時候。仇仞發出一股氣息,這氣息是易天雲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是一絲溫暖以及厭惡的情緒。


    易天雲不管承來怎樣,將仇仞貼在了他的額頭上,承來頓時就安靜下來,而仇仞卻白光閃耀,那股厭惡的情緒已經影響到易天雲了,易天雲收回仇仞,仇仞安靜了些許,而承來直接是昏死過去。


    易天雲看著反常的仇仞,陷入了沉思。一盞茶的功夫後,易天雲眉頭舒展開來,他已經明白了是如何一回事,


    仇仞是因為麟師的血而產生了異變,而麟師是上古神獸火麒麟的後裔,火麒麟乃神獸,對一切的汙穢暴戾的東西都痛恨不已,麟師自然也就遺傳了火麒麟的意誌。這些時日來,自己與仇仞的聯係變的更加密切。承來如此,本是嗜殺嗜血的仇仞在這個時候恢複了最深處的那一絲意誌,對承來本能的表現出厭惡的情緒,易天雲想到這裏不禁苦笑,當初與血兵門的人戰鬥時,這仇仞可是沒有這般反應的……


    易天雲想通後,就將仇仞伸向承來的額頭,或許,仇仞能讓承來恢複正常。


    “哥!”


    白勝男在洞外一聲驚呼,化作青煙來到易天雲麵前,一把抓住了易天雲的手,道:“不是說不殺他嗎!?”


    白勝男顯得有些著急,易天雲搖了搖頭,道:“我不殺他,仇仞或許能救他。”


    白勝男眨了眨眼睛,很不理解的看著易天雲,易天雲微微一笑道:“相信我。”


    白勝男鬆開了手,易天雲又一次將仇仞貼在了承來的額頭上。仇仞忽然白光大聲,一縷暖意由承來的額頭向承來的全身蔓延。


    承來猛地睜開眼睛,眼中紅芒大亮,全身青筋暴起,掙斷了纏繞在身上的樹藤。


    易天雲與白勝男大驚,要製住承來,承來這個時候力量驚人,雙拳打向他們二人,易天雲與白勝男伸手一擋,被打退了幾步,他們都是驚駭不已。承來已經站了起來,扯掉了嘴上的衣布,暴走起來了。仇仞緊緊地貼在了承來的額頭上。承來像瘋了一樣,要往額頭上抓去,手一碰到仇仞,就縮了回來。他在洞內嗷嗷亂叫,到處跑來跑去。


    易天雲與白勝男相視一眼,一晃身形,來到承來的身前背後,一人一掌打在承來的胸前與後背,承來身體一軟,倒了下來。仇仞這個時候白光閃耀,那縷暖意已經徹底覆蓋了承來。


    易天雲將承來放在地上,與白勝男一起靜等。一刻鍾後,仇仞開始慢慢變紅,而承來身上的那股暴戾嗜血的氣息漸漸的弱了下去。


    “真的有用啊!”


    白勝男欣喜,拍了一下易天雲的肩膀。


    半個時辰後,仇仞變的血紅,承來的那扭曲的麵容也恢複了正常。


    又過了半個時辰,仇仞開始冒出血紅色的氣體,這氣體腐臭之極,易天雲都受不了這個味。白勝男運功一揮衣袖,一股勁風將這些氣體扇出了洞外。


    就這般,過了一個時辰,仇仞由血紅變回原先的白亮,白光也暗了下去。易天雲走了過去,將仇仞取了下來,


    白勝男很驚奇,問:“你這是什麽兵器,很不簡單啊!”


    “僥幸得到罷了。”


    易天雲不願多作解釋,白勝男很聰明,自然也知道易天雲不想多說,便沒再多問。


    承來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才睜開了眼,卻發現自己樹藤五花大綁。當下就是急了,要掙紮。


    “咦!他好像沒事了。”


    熟悉的聲音傳入了耳朵,承來這才發現白勝男與易天雲在不遠處看著自己。他大驚,以為他們要對自己不利,道:“你們要殺就殺,何必這般!”


    “殺你!本姑娘要殺你你早就死了!”


    白勝男一聽這話,立馬站了起來,走了過來,惱怒地大聲道。易天雲也跟著過來。


    “那你們為何綁著我!”


    易天雲看了承來一眼,問道:“你不知道自己發生做了什麽嗎?”


    “我做了什麽?”


    承來不明白,反問了一句。


    “你還裝!”


    白勝男氣不打一處來,習慣性地對承來踢了幾腳,痛的承來齜牙咧嘴,易天雲攔住了白勝男,白勝男才狠狠地瞪了承來一眼,沒有再踢。


    “你不知道你這些天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這幾天?我不是才剛離開嗎?”


    易天雲與白勝男對視一眼,他們知道承來已經完全記不起自己做了什麽。


    “你離開這裏後,去了哪裏?做了什麽?”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承來對易天雲依舊是有恨在心,不願意回答。


    “你說不說!?”


    白勝男又是拳打腳踢承來,承來看白勝男生氣,忙道:“我向山澗外走去,看見有一條小清流,便喝了一口那水,後來……咦……後來怎麽了?我怎麽記不起來了??”


    白勝男與易天雲已經明了,承來定是喝了那水才變的如此,難怪這些日尋來尋去也沒發現,當即他們給還稀裏糊塗不明白怎麽回事的承來鬆了綁。


    承來又追問道:“後來是不是你們偷襲了我!”


    白勝男真是氣壞了,拔出細劍架在承來的脖子上。


    “給我少廢話!快帶我我們去你喝水的那地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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