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仁貴接著道:“你聽見了麽?任性又有啥好處。我如今也才知道一些初出牛棚的‘世家子弟’,看來雖是都好象確是呆子,其實盡不然,個個都精靈得很,要耍騙他有時委實比騙上狗猶是容易的多。”說著又是鼠目獐眼敝李夕蓮,接道:“既然你蠻聰明,但我還是要將你瞧得很嫩,你說――倘若你是不是‘瘋子’,在這賭輸贏才有幾次,還是上當;若果是我,豈容這鬼精靈子混礞。哈哈,任何人都休想知道我柳仁貴的大智大慧,誰人能極我,哈哈哈,能騙得到我麽?――哈哈哈。”李夕蓮不屑一憋,哼聲道:“好個大的大智大慧,不知醜啊!柳老頭你就別往自己麵上添金了,不是說我李婆子說你,就算能,你又能有多大的蒼蠅屎大的大智大慧呀!”柳仁貴麵色一變,但很快又恢複原狀,道:“不懂得欣賞!可能是你未老先衰,老眼昏花罷了。”李夕蓮哼氣道:“好啊――咱就來瞧個好歹――哦不,我才不中你的激將計呢,說來說去,那還不是想幫這個‘慧眼’混帳臭小子,哼。”說罷,頭一撇,綠色的光芒從她眼角裏射出狠毒的花利眼似的目光,看起烏黑烏黑的,煞是可怕。


    教瞧了,那有如當瞧對眼,小心殺不死,煞也是會咒衰!


    被這綠色的花利眼直瞪著,但牛郎卻是不以為意,一副才不當一回事的滿麵漫不經心的樣子。


    隻顧有趣的撫摸著老牛的頭顱過了許久,源源道;“哼,你聽見了麽?滋味怎樣啊――哈哈。如今總算知道我牛郎不是好惹的人了吧。哈哈哈,好極了,好極了。”說之時,話已罷,又在不經意間流露出驚恐神色,看來隻有老牛知道與明白,於是也就讓他輕輕的,靜靜的撫摩著,眼神好似亦比牛郎更是傷悲和痛苦。


    可老牛也很知趣,為了運用無語的開解與安慰,咧咧的硬拉的不知的長臉笑,露出貝殼大的白剛齒,盡量配合著。


    戲弄。


    這時。


    牛郎又道;“嫂子,不是鍥弟不想與你們和睦在一起,其實家務輕重,我是不為此以意,而我尚知,有勞動才會有收獲。(.無彈窗廣告)這且隔放一邊,不說這。隻說咱俺家大計,大哥大嫂對我這‘慧眼’怎樣,也且不談,放隔一邊。而現在隻是很清楚,人嘛――可分說成二,有善的一麵,有惡的一麵,簡如大嫂的日常行事,我也其好樂意,況且,這中生活方式不是誰人都是可以有的,還是特別喜歡咱家的,有時玩玩‘采蘑菇’的遊戲,不須顧忌啥公子少爺的,人是人,終是人嘛。所以呢,望大哥大嫂你們不要生氣,你們在心裏計劃想著甚麽我不去理會,也很清楚。恩――總得來說,咱俺家特有趣,當然是我――牛郎最最高興的事,就是自從家裏有了嫂子以來,自從娘胎跳出以來,說實了。還從未這麽樣的高興,有趣過。那是自然要感謝大哥,若不我怎會受如此的優惠所賜。感謝上天啊!”說著,雙手雙舉向天,接著躬腰一鞠,道了一聲;“謝謝”。


    李夕蓮似死性不改的滿不在乎牛郎這拜鞠,板著臉孔,冷冷“哼”的一聲,再也不正瞧牛郎,微昂眼看著屋櫞,冥冥似有所思。


    誒,與母無夫,百家欺,與兄無父母,自欺如滅頂,可憐的孩子。


    柳仁貴口中喃喃有語,說道:“常言道:愛之越深,恨之越切,但不愛更恨,恨了又舍不得愛。唉――真是,愛之深時,卻恨不得將其兩人捏個粉粹,和成一個。恨之切時,卻又恨的不得將他瘁屍萬段,挫骨揚灰。不知情既是種譖的東西啊。”李夕蓮輕囈一口氣,道:“不錯――若是讓一個女子恨上一個熱人,那當真有些可怕,滋味著實是不好受,但、但你若能要她愛你,不恨你,那才是真正的可怕。何況――不錯,當女子恨你時,因是恨不得將你瘁屍萬段,恨不得要吃你的肉。當女子愛你時,也亦是恨不得將你揉粹你,光注你,吃你的肉,這兩種情況都不好受,不過……能讓女子既不恨你,又不愛你,那才是聰明的男子。你能做得到麽?啊?!”這話當然是質對柳仁貴說的,主要目的的就是要柳仁貴要痛婆惜婦,聽老婆的話。


    柳仁貴有何不知她的意思。


    牛郎樂在其中,笑咯咯道:“明知不愛,卻又自做多情,明知愛要有恨,卻又也無法寬恕自己,得到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雙牙恨癢癢的,恨不得揉個粉粹,卻又不甘。唉――愛到底是甚麽東西,明知不愛,卻又教人如此生死相許。噢――由憐生愛,生恨由愛,四者不分,又何必當初自獻愛情。唉,愛情,愛情,魔鬼的愛情,哈哈,可笑已極,可笑已極啊!”言罷,又是幾聲揚笑,可不知自己也是生活在這所謂的魔鬼的愛情裏麵。


    人真是一個古怪的一本的魔鬼愛情的書。


    真是可笑。


    正是:莫問愛情幾分真,西瓜就有幾分熟。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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