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王爺的府邸,王爺在那都正常。隻是這麽晚了,王爺還來這,有什麽事嗎?”白凡扯出笑容,目前的她還不能與他翻臉。


    “你去那了?本王等了你一天了?”軒轅洛看著中氣有些不足的白凡,同是練武之人。他當然看得出來,白凡受了不輕的傷。她這一天都到那裏去了,怎麽會受傷?今日一下朝他就來了,本以來等一會她就回來了,誰知道,她一去那麽久,一等居然等到晚上去了。


    “我去那了用不著向王爺報告吧。”白凡走到桌前,自顧地倒了一口水喝下。她與他隻不過是合作關係,她可沒必要把自己的行蹤告訴予他。


    “當然,你是本王的客人,隻是你去那了,總得給我這個主人打聲招呼吧。”從未有過任何女人敢於頂撞予他,白凡這麽一來,倒是令軒轅洛愣了一下。這也讓他感到很新鮮,從來沒有任何人不怕他的。就算是那些父皇的妃子,見了他也不敢不敬。


    府裏的眾多妻妾那個不是巴巴地上來一味地討好他,就指著爬上他的床,有個好的地位。可是這白凡卻皆然不同,怎麽說呢?她看起來很平凡,很獨立,說話很獨特。這令他心裏升起一股玩味,想要徹底地了解她,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麽一個人呢?


    她住在府中良久,卻從未對他有個好臉色。更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他麵前,搏取他的好感。相反,如果自己不來找她,她基本上就不會出現。這點,十足的吸引了他想一探究竟的興趣,這白凡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呢?


    “隻是辦了點私事。”白凡並不想把自己與莫輕狂爭鬥的事告訴任何人。這麽丟臉的事她當然不想說,想到莫輕狂,她就恨得牙癢癢的。想她縱橫江湖這麽多年,從未栽過這麽大的跟鬥。卻沒料到,接連兩次都栽在她身上,此仇不報,難報她心頭之恨。


    “哦,是這樣嗎?”軒轅洛顯然不相信白凡的說詞,不過白凡既然不說,那他也不好太過於逼迫。來日方長,他一定會慢慢了解的。


    “王爺還未說,這麽晚了,你在這裏做什麽?”深更半夜的,一個大男人處在她屋裏,像什麽樣子。白凡雖說是江湖兒女,男性屬下眾多,可是畢竟,她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更沒有與一個男子相處過的經驗。特別是這種時刻,這令她感到十分的不自在。


    “呃,本王隻是來看看你,有什麽需要的。”軒轅洛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出現在這裏,按理說,自己此刻應該躺在嬌妻美妾的懷裏,反而跑到這裏來守候了半夜。他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發了那門子瘋。沒事,跑這裏受罪幹嘛。


    “多謝王爺關心,小女子沒什麽好需要的。王爺如果沒事的話,可以走了。”白凡下著逐客令,折騰了半天,她現在已經很累了。


    身體的疼痛已經讓她無力應付軒轅洛,本來與莫輕狂打鬥一場後,身體又未得到更好的治療,忍著與玉堂主周旋一番回到府內,她現在真的是沒有多餘的精力再來與軒轅洛周旋了。她現在想做的就是趕緊坐下,把自身的傷勢調息一番。胸口的氣悶已經讓她有點支撐不住了,偏偏軒轅洛還跟個沒事人一樣磨嘰個沒完。她隻好對著他下逐客令。


    “難道白姑娘就這麽不願意見到本王?”從來沒有那個女人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對他說這種話,這白凡未免有些太不識抬舉了吧。軒轅洛麵上有些生氣,語氣中也不在那麽溫雅,反而帶著聲聲寒氣。


    軒轅洛根本無法了解白凡現在的感受,白凡現下五髒六肺都快炸了。強行壓下的傷勢越來越重,這讓她的身體疼痛到了極點。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出,唇被咬得死緊,卻一句吭聲都沒有好出,也令軒轅洛根本不了解此刻她的狀態。


    而軒轅洛根本看不出白凡的臉色如何,誰讓白凡易了容,軒轅洛當然無法從她的臉上得知任何表情。軒轅洛是從白凡的氣息中得知她受了傷,但是並不了解她究竟受了多重的傷。見白凡表現的如同常人,還以為她就是一般的輕傷,沒什麽大不了的事。


    白凡再也無法與軒轅洛對峙下去,軒轅洛還未出她的房門,白凡卻再也無法壓下自身的傷勢。“噗”的一下,白凡口吐鮮血,身子也軟軟地倒了下去。


    軒轅洛眼疾手快,一把扶住白凡即將要倒在地上的身子。近距離的接觸,他才清楚的看到白凡的臉上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以及被她深咬得齒齒唇印。而此刻的白凡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根本不知道她被軒轅洛摟在了懷裏。


    軒轅洛的手搭上了白凡的手腕,這才從氣息中得知,此刻的她經脈是多麽的混亂。從氣息中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白凡功力的不凡,能將她傷成這樣之人,隻怕功力不淺啊。這白凡到底是與何人相爭,弄得如此?


    不過,眼下卻容不得他再細想下去。白凡的氣息再不給穩定,情況隻怕不容樂觀。救還是不救,這讓軒轅洛有些為難。身為皇子的他,從不做賠本的買賣,為了這個女人,耗費自己的真氣,值得嗎?可是不救她,就算她不死,這身功力隻怕也廢了。


    軒轅洛左思右想,再看了眼此刻被自己放在蹋上的白凡,心中十分躊躇。最後,一咬牙,就當自己大發善心,軒轅洛把白凡盤腿坐好,再坐在身後,運功為她順清體內的動亂的內力。半個時辰後,軒轅洛收功。白凡淩亂的內息被他調平,而白凡的呼吸好了許多。


    軒轅洛收功起身,把白凡平躺在床上,為她蓋上被子。這令他感到十分不可思議,從未為任何一個女人做過這種事情的他,此刻卻做得極其自然,這不得不讓他自己都在懷疑自己,自己這是得了那門子的急心瘋。居然會如此照顧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還是一個根本稱不上美女的女人,難道自己的審美觀出現了問題。


    看著躺在床上的白凡,軒轅洛是越想越不對勁。最後隻能自嘲的笑笑,就當自己日行一善,看在同是合作人的份上,這次就算了。


    隻是,看著此刻躺在床上的白凡,軒轅洛卻有些感到怪異之感,按理說,他為她療了這麽久的傷,怎麽她臉上的表情就沒有絲毫變化呢?而且,這皮膚似乎與脖子上也有些不合吧,這令軒轅洛忍不住仔細地看起了白凡的這張臉。也忍不住上前摸了一下,他可從未見過那家姑娘的臉是如此粗糙不堪的,這令他不由得想到一個可能。


    這隻怕不會是她的真麵目吧,軒轅洛不由地在白凡的臉上動起手來,順著耳背,終於讓他找到突破口。果然,這是一張戴著麵具的假臉。想到這,軒轅洛不由地心裏一喜。他突然很想知道,這張麵具下的臉是什麽樣的一張臉呢?想著這裏,軒轅洛就感到一絲興奮。


    軒轅洛不由地屏氣凝神,順著手揭下白凡戴在臉上的麵具。果然,印入軒轅洛麵前的白凡果然是另一個模樣。隻見白凡白晰精致的小臉完全的露在了軒轅洛的眼裏,彎彎的柳葉眉,長而翹的睫毛,不點而朱的嘴唇,巴掌大的小臉,粉黛未施,與自己那些姬妾完全不一樣的清新可人,一一落在了此刻軒轅洛的心上。


    原來,這就是她的真麵目,隻是不明白,如此一張美麗的麵孔,為何要隱藏在一副平凡的麵孔下。這令軒轅洛有些想不通,女人不都是愛美的嗎?照理說,這白凡長得這麽美,為何偏反其道而行之。


    這一夜,軒轅洛守在白凡床前深思不已,直至早朝開始,軒轅洛才離開了白凡的房內。吩咐下人好生照顧著。


    而經過昨天的折騰,輕狂的臉色好上了許多。而今日的軒轅殤公然請了假陪在她身邊。以過昨天的驚心動魄,讓軒轅殤徹底明白,輕狂在自己的心中是如何的重要。既然自己已經明白,沒道理隻能他一個人承受著這種感覺,無論如何,他也要贏得佳人的芳心。


    這不,輕狂本來想到花園走走,卻被軒轅殤給老實在壓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美其名曰:她的身體還適,不能勞累過度。


    這讓輕狂感到十分的無語,軒轅殤這未免有些大驚小怪了吧,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還不知道嗎?她那有他說的那麽嬌弱,她很好,需要的是出去透透氣,偏偏,被軒轅殤壓在床上,那裏都不能去,這不由地讓她感到有些無語問蒼天。


    “主子,這是王爺吩咐廚房做的人參雞湯,你快趁熱喝了吧?”好不容易待軒轅殤被宋傑叫走去書房商談事去了。輕狂正覺得這種苦刑終於結束之際,果然,人不能太過興奮,樂極生悲。安娘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人參雞湯就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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