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不管這麽多,既然你要踏這趟混水,本相就成全你。[]給我上,今日,沒有一個人可以離開這裏。”左相當機立斷,軒轅殤的到來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在他動輕狂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點,隻是他沒想到,軒轅殤的速度比他想像中要快了一些,打亂了他的計劃。隻是這絲毫不會讓他改變主意,今日,無論是誰也不可能讓他改變主意,他無論如何也會留下莫輕狂。


    隨著左相的一聲令下,場麵立即混亂起來。不管是左相的人馬還是輕狂的屬下,亦或者是軒轅殤帶來的人馬,此刻無一不投身於這場打鬥中。唯一沒有動的,除了被包圍著的輕狂,遠處的左相,就是剛剛來到的軒轅殤了。


    左相看著一片混亂的戰鬥,臉色陰沉地不知在想些什麽。而輕狂至始至終都盯著左相,眼裏有著深深的悲哀。看著這個既是她親人,此刻又是她仇人的人,她的心很痛很痛。


    從她見到左相脫去衣服的那刻去,她就明白這一切。也許所有人都不知道,但是輕狂的記憶深處卻知道,莫家嫡係血脈,男子胸前必有雄鷹,女子身上則是梅花印。


    這一刻,沒人能明白,她心中的痛。她該怎麽辦?是拿刀對著自己在這世上所剩無幾的親人?還是一切如舊?她不知道,她到底該怎麽辦?


    遠處的軒轅殤看著輕狂,他不知道此刻輕狂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卻能感覺得到,此刻的她,在平靜的外表下隱藏的痛。他不知道在他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卻是明白,此事極有可能是造成她痛苦的根源。


    順著輕狂的眼光看去,良久,軒轅殤不由地歎息,似乎明白了輕狂痛苦的根源。(.)


    軒轅殤在混亂中,一步一步地走向輕狂。那些左相的屬下拿著武器卻隻能一步步地後退,眼睜睜地看著軒轅殤離輕狂越來越近。軒轅殤身上的氣勢也越來越盛,他們也明白,此刻他們要麵對的人是誰。所以,誰也不敢搶先出手,隻能一步步地退去。


    “不要傷心。”輕輕地一句話,飄入輕狂耳裏。


    輕狂抬頭看著軒轅殤,四周的聲音在這一刹那似乎停止了,耳裏隻有這一句,不要傷心。他看出來,看出她的傷心。


    “想做什麽就去做,你還有我。”一句你還有我,徹底地融入了輕狂的心裏。這一生,有他,是她之幸。在這一刻,她明白,無論何時,無論何地,他都會陪在她身邊,直到永遠。


    輕狂沒有說話,眼裏的悲傷似乎淡了一些。看向左相,左相也看著她。或者說,左相的眼睛至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輕狂。眼裏閃著貪婪,激動,卻沒有絲毫的悲傷。


    輕狂再次地閉上了眼睛,再次睜眼,眼裏一片清澈,似乎下定了決心。她是莫輕狂,盡管眼前之人是她這世上的親人,卻也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該是了斷這一切的時候了,從見到左相亮身的那刻起。她就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了。也明白了二十年前,莫家為何會招來滅門之禍了。


    二十年前,不,應該是說三十幾年前,從左相判族的時候說起。輕狂曾從其他族人裏知道,在她父親那輩,嫡係隻有兩人,而且這兩人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一個是她父親,一個卻是她該叫叔叔的人,也就是如今的左相。(.好看的小說)


    三十幾年前,在她父親被指認為下一代族長時,她的叔叔卻帶著一部分隨他的族人判離了。這族人隱姓埋名地進入了中原。他們也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混入了中原的朝廷,一部分則進了江湖,憑著他們帶來的錢財,物品,更重要的是他們的武功。迅速地站穩了腳根。


    輕狂不知道其中的細節,卻也推想得出來。因為他們的判離,莫氏當然會派出人馬來追蹤。也許冥冥中自有天意,出來的人是她父親。他遇到了當時同樣被人追殺的太子,也就是當今的聖上。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地,父親走入了中原的朝堂。


    中間的過程發生了什麽,輕狂不得而知。也許是那個時候,他們的勢力不足,一直沒有發生衝突。也可能是那會,父親沒有查到他們。盡管他們同樣身在朝堂,父親是武將,而他是文臣。也許父親根本就沒料到,也沒往處想。就這樣,過了十年。


    隨著她的降生,事情出現了變化。左相身為莫氏族人,清楚莫氏的一切,更清楚莫氏的祖祖輩輩的財富是多麽的驚人,這些東西,足以讓天下人為之瘋狂。在他的那輩,因為莫氏嫡係中沒有女孩,所以傳給了長子。


    既便是這族長的位置傳給了她父親,但是她父親也掌握不全,隻能掌握其中的一部分。另一部分的人判離也正因為如此。因為,莫氏是傳女不傳男。除非那一代確實無女,傳給長子一脈,但是長子卻不能完全掌握莫氏的一切。


    這一切隻因為,莫氏曆代的財富,它隻有莫氏曆代的嫡係長女才能開啟。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麽?為什麽隻有莫氏的嫡係長女才能開啟?那是因為,隻有莫氏嫡係的長女的身上才有梅花印,它是天生的,並不是人為,就如同胎記般,天生擁有。


    梅花印,可以說是莫氏的曆代藏寶的一把鑰匙。莫氏之中的人隻知道藏寶之地的鑰匙是掌握在嫡係長女之中,誰也沒見過這把鑰匙長什麽樣子?更不知道要什麽方法才能打開?這也是為何左相把輕狂抓起來幾天,卻一無所獲的原因。


    他想要的,想找的就是傳說中的鑰匙。有了它,他就可以得到莫氏曆代所留下的寶藏。


    “在這等我。”輕狂輕輕地對軒轅殤說了一句話。精神一震,她莫家的事就由她來親自來解決,她父親做不到的事,她來。


    既是她莫氏的人,就得由她莫家的人來解決,這裏,軒轅殤插不上手,她也不想讓她插手。三十幾年的恩怨,是時候解決了。


    輕狂一步步地向前,她的身後,軒轅殤默默地注視著她。隻要她有一丁點閃失,他就會立即衝上去。輕狂當然清楚身後擔憂的目光,隻是這一切,她必須去麵對。作為莫氏的族長,這是她應盡的義務。那怕眼前這個人是她的親人,也許是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給我攔住她。”左相看著輕狂一步步地向著他的方向而來,不知道心裏為何堵得慌。這個女子,讓他感到心驚,有了一絲危險,這是在他哥哥身上都沒有過的感覺。卻在這個隻有二十多歲的女子身上,他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危險。


    “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是時候了結了,拿出你身為莫家人的骨氣來。”輕狂冷冷地聲音響起,手中不知幾時多了一把長劍,直指前方。


    “也好,既然你這麽想找死,老夫成全你。”這一刻,左相似乎忘了他的目的。在這兩方,不,是三方人馬中,氣勢盛開,眼神陰冷地盯著輕狂。


    這一刻,三方的人馬在他們眼中,形同虛設,他們的眼裏,隻有彼此。四周的人影對他們來說,如無人之地。隨著兩人氣勢的攀升,四周再無一人。


    很讓人奇怪的事,他們在左相府裏打鬧了這麽久,卻無一人前來阻擋。讓人感到此事的詭異,按理說,左相府裏發生這麽大的事,而且兵擊聲如此大,早就該有人帶兵前來了。而這麽半天,卻無一人前來。


    左相盡管覺得今晚上的事情有些蹊蹺,但是麵對著拿劍直指著他的莫輕狂,不由地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從這個女子身上,他感到了危機。讓他沒有其他心思去分析眼前的狀況。


    刀劍的相擊,讓兩人有了意義上的第一次交手,試探著對方的深淺。


    交擊的第一下,讓輕狂心裏有了一絲判斷。左相的內力很高,可見這幾十年來,他從未間斷過。在內力比拚上,輕狂知道自己不如他。僅僅這樣,卻不會讓她放棄。


    而此同時,左相也略感心驚。他有這麽高的功力,固然跟他這幾十的修煉有關,但是也跟他曾得到的造化有關。卻沒想到,在這後生小輩中,能遇到這樣的敵手。這女子,跟他相比,雖說略有所差,卻相差不遠,不由地讓他暗暗吃驚。


    軒轅殤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看著輕狂與左相交手,手裏緊握成拳。看著輕狂與左相的交鋒,心裏不由地擔憂起來。他看得出來,左相的功力很高,而輕狂的身手,他從來沒看過。看著那錯手而落的兩人,軒轅殤狠不得立即上前幫助輕狂。卻想起輕狂剛才的話,生生地停住了腳步。既然選擇了她,就要相信她。他相信,她一定行的,一定會沒問題的。隻是那臉上勃起的青筋,讓人知道他此刻的心裏是多麽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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