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直到日上三竿……


    初秋的天氣說熱不熱說冷不冷,白天與夜晚的溫差還是有一定差距的。一大早,莫炎不是被餓醒的,而是被熱醒的。


    揉揉有些蒙沉的腦袋,這一覺睡得真舒服啊!習慣性伸伸懶腰,周身舒暢,習慣性拿起床頭上的手機隨意瞄了一眼……又瞄了一眼……再瞄了一眼……


    9:50?!!


    god!


    明顯被震了下,莫炎常年在軍隊磨練,作息時間早已堪比真人鬧鍾,每天清晨隻要到六點鍾便會自動轉醒,鮮少,不對,是根本沒有像今天睡得這麽沉過……


    口中嘟囔一句,莫炎掃視一圈周圍的環境,食指點了點太陽穴,眼睛定在某一點上,看似聚精會神卻明顯不在狀態,隨著昨晚發生的一幕幕如幻燈片般閃過腦海,深邃冥暗的雙眸閃現一絲亮色,接著亮色越漸越濃,隨之瞳眸逐漸放大,幽靜的眸底燦爛晶亮,耀的人不敢直視。


    嘴角挑起邪肆的弧度,無法掩飾的笑意在眉眼間盡數綻放,品味餘韻間,視線放向身側的床鋪,用手摸了摸……還帶著餘溫……


    不過,人呢?


    莫炎倒是不擔心他會離開,但還是快速起身穿衣,習慣性抬腳就往廚房的方向走,隻是剛走到一半,身側浴室內的水聲讓他收住身子,側眼望去……原來在洗漱。


    一身黑衣略顯緊身,帶著點皮革的休閑款式,腳上一雙配套的黑色軍靴透著潛藏的硬氣,本是一副清麗的少年摸樣,卻又隱隱帶著股不容接近的成熟冷傲感。


    “什麽時候起來的?”


    輕柔的聲音自後方傳來,蕭仲桀正拿肥皂的手明顯一頓,半空中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放下肥皂,剛想轉身,身子卻已被莫炎從後方抱進懷裏。


    溫熱的唇瓣附在蕭仲桀耳側,吐納撩人的熱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嗯?昨天晚上……我好像沒用過任何防護措施,實話告訴我,你那裏……疼嗎?”


    滿手都是水還帶點肥皂,蕭仲桀被從後麵抱住,雙手抬起支在身前,本就有些猝不及防,現在又聽到這句隱帶難堪的調侃,臉上雖麵無表情,但逐漸赤紅的耳根還是暴露了他的內心。


    “嗯?說話啊,沒什麽好害羞的,告訴我,我好去問子楓要點藥……”


    “不用!”


    快速開口打斷,蕭仲桀手肘臂膀微微用力,很容易便掙開禁錮,低頭抿了抿嘴,猶豫了下,轉身看向莫炎:“我沒事,不用吃藥。”


    “吃藥?”莫炎有些不明所以:“我說的不是吃的藥,是用來……呃……”


    接收到後者側頭皺眉的尷尬隱晦神色,莫炎很明智的選擇閉嘴,難得像個孩子似的撓撓頭,這種事情……確實不好讓別人知道……


    不過,許子楓那人賊的狠,還是個醫生,隻要看下氣色就能了解個大概,想瞞住他……算了,橫豎早晚自己的關係都會公開,洞房第一天,還是“新婚妻子”的麵子最大。


    於是,一個快速的“蜻蜓點水”後,留下微怔在原地的蕭仲桀,莫炎很有“責任”的快速奔回自己的房間……刷牙,洗臉,做飯……做六份飯。


    此時,車輛早已在別墅門口等候,按照原來的計劃,十點準時出發。但很顯然,計劃趕不上變化。


    第一波先行血鋒隊員早已在昨夜淩晨之前出發,安排在途中各岔路口的型號相同的車輛僅是為了渾人眼球,此刻,作為先行軍的他們已經埋聚在北京的各個預計站點,靜候門主的到來。


    11:30,整整超出預計一個半小時。


    莊園中心別墅大門口。


    即使彼此再具默契,再怎麽亦步亦趨以策“安全”,但還是逃不過某隻“色醫”的曖昧視線。


    或許就是太正常了才顯得不正常,昨晚莫炎是在哪裏過夜……向來形影不離的眾血衛,早在一大早便被許子楓威逼利誘的拷問了一番……


    答案嘛,你說了就是承認,不說就是變相的默認。至於堅決的否定……他許子楓是什麽人啊,掌管刑罰的“閑差”總管,專喜歡給人小鞋穿的主兒。


    住在莊園內的人,雖均是眼力過人之人,但看到蕭仲桀略顯遲鈍的步伐時,也隻以為是他右腿暗疾複發還未康愈。隻有許子楓在看向莫炎時,責怪中加了一絲酥人眼球的曖昧,而回敬他的則是莫炎冷漠中夾著警告的眼神,彼此心照不宣。但看在別人眼裏,許子楓那帶著“嗔怪”的麵部表情,很明顯被劃分為對門主的依依不舍欲言難言之列,意義非同。


    懶得搭理他,莫炎轉身掃視一圈,見隨行眾人都各就各位後,大手一揮,沉聲施令:“出發!”


    此次北京之行……就此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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