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啟皇宮,鳳逸彤斜靠在軟榻上,手中的扇子很有節奏的搖擺著,卻也隻見搖動,不見一絲的風。


    鳳輕痕手裏拿著一本書籍,似乎很認真的在看。但若細細的觀察的話,就能發現,他手中的那本書,很長的時間都是定在一個頁字上麵,動都沒動。鳳默然沉默的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一個多月,他們乖乖的呆在這皇宮中一個多月,什麽地方也沒有去,安心的做一個乖乖的王爺,等著下個月的大婚。


    期間,除了他們的三皇兄與八皇弟曾來過幾次之外,就是那幾個無聊的女人,三番兩次的前來糾纏。如果不算上這個的話,這日子倒是過得也算過得去。


    “哎,瞧著日子過的,我想念我的小九兒了,整日裏對著那幾個醜不拉幾的女人,我真的是受不了了!”


    嫌棄的用扇子遮住臉,鳳逸彤悶著聲音不耐煩的說道。如果不是為了小九兒,他怎麽也不會讓自己遭這個罪,他可是個懂得享受的人。


    說起這個來,他到現在都是一肚子的不滿。他們前腳被扣在皇宮,後腳小九兒就跑去了淩安城,去找那個下落不明的白月卿。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他們,在她的心裏,白月卿占著比較大的位子嘛!


    “其實那幾個女人長得還算是不錯,至少為皇上充實後宮的話,倒是真真算得上是不錯。”鳳輕痕淺笑的抬起頭,手中的書頁終於翻到了第二頁。“五哥這段時間都沒有瞧見,四哥你可知道他去哪了?”


    “他做事都是神神秘秘的,誰知道去了哪裏?不見的又不是他一個人,還有百裏千影與那個景淵的前任皇帝寧夜明。他準是去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去了,不過放心,他做的事情,大部分都是與小九兒有關,不然他是不會這樣的上心的。”


    鳳逸彤經過這麽長的時間,算是了解鳳黎昕了。鳳黎昕是無論什麽事情,都是與小九兒有關,隻要是關於小九兒,為了小九兒好的事情,他辦的都非常的積極。這次之所以會消失的這麽長時間,很顯然事情肯定是關係到了小九兒。


    “確實!”鳳輕痕點頭,看向不言不語的鳳默然,笑道:“六哥心情不好?”


    這是明擺著的事情!


    鳳默然一向不喜歡與人接觸,這段時間被那幾個女人糾纏的,大概是耐心已經告罄了。也就隻有他在對鸞歌的時候,才是任何時候都能保持很好的心情,也就唯獨是她了。


    鳳默然睜開眼睛,半晌才慢悠悠的說道:“什麽時候離開?”


    “切,你當我們不想離開?”鳳逸彤一下子跳起來,手中的金扇開開合合,“這風啟現在是鳳清蕭的天下,我們現在貿然離開的話,要是連累了小九兒的家人,到時候小九兒怎麽辦?難不是找罪受嘛!再說了,離成親還有一段時間,誰能知道這剩下的一個月將會發生什麽事情?六弟啊,你就乖乖的等著吧。等待的途中,還有美人在懷,你也該安心了。”


    “既然你喜歡,我不介意送給你!”


    見他們鬥上了,鳳輕痕連忙打圓場,“好了,都是一樣的想法,誰也不想要這樣的豔福,就各個少說兩句好了。”


    “哼,誰和他計較了!”


    鳳逸彤冷哼一聲,瞥過臉不再說什麽,再次的躺回了榻上,搖著扇子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麽。而鳳默然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之後,便又閉上了眼睛。


    鳳輕痕有些無奈,這都是哪跟哪?怎麽自己倒是先鬥上了!鸞歌,你現在怎麽樣了?可有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可有找到白月卿,是否會回來……


    半個月的時間,足以讓白月卿將身體全部都調養好,現在的他再次的恢複了以往的風度翩翩,宛若謫仙一樣。


    不過鸞歌知道,這隻是‘宛若’而已。現在的他整個人相較於第一麵的高不可攀,倒是多了很多的人情味。(.好看的小說)


    這半個月,淩安城的局勢再次的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相輔相成的四大世家,現在竟然公然的反目,四方勢力爭鬥不休,倒是給了第五方勢力可趁之機。


    在他們反目的同一時間,鸞歌就悄無聲息的將黑煞門中的人安插在他們中間,再加上掌握在白月卿手上的淩安城真正的護衛隊,這下子局麵真的是可謂一麵倒的趨勢。等到四大世家的人反應過來之際,早已沒了回天之力,他們也失去了那份先機。


    白月卿在房中轉了半天,找了很長的時間都沒有找到人,心中有些奇怪。剛剛踏出房門,就見院中的躺椅上躺著一個愜意的身影。三月的豔陽倒是不甚灼人,曬著也倒是舒服。心中微微一喜,她倒是會享受。


    “怎麽?你的淩安城奪回來了?”


    早在他出現的那一刻,鸞歌就察覺到了來人,微微的動了動已經很笨重的身子,想要坐起來。白月卿見狀,連忙上前扶她坐好。笑道:“這件事情不是你都已經幫我做好了?我其實隻是出個頭,背後的出謀劃策不都是你辦的?現在的形勢如何,你的心裏其實明鏡似的。”


    就著他的手坐起身,撇嘴道:“我心裏所設想的是一回事,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誰知道後來會是怎麽樣?不過看你的意思,我也是知道答案了。”


    白月卿坐在她的身側,輕歎了口氣,道:“我本想讓這座城市變成一個自由的城市,所以我從來不曾真正的管束過他們,但這反而助長了這些人的氣焰,竟然想要取而代之。鸞歌,你說,我這樣是不是錯的?”


    他的話,讓鸞歌稍稍的一愣神。說句實話,其實這裏的風氣她還是比較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除了一兩個仗勢欺人的家夥,這個地方比任何的地方都要來的自由。


    她的沉默不語,讓一旁緊張等待她答案的白月卿的心倏地一沉。果然是這樣嗎?看她那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樣子,他一方麵欣喜她對他的關心,一方麵也為自己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麵而懊惱。


    鸞歌一抬頭就瞥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黯淡神色,當下明白過來,剛剛她的沉默傷到了他,似乎讓他產生了負麵的情緒了。


    見此,鸞歌忽然拉住他的手,主動的靠在他的懷中。察覺到他微不可查一顫,歎了口氣,道:“不要多想,我剛剛不說話,隻是因為我想到了以前剛剛來這裏的時候那樣自由的情景。說句實話,我很喜歡那樣的環境,至少人們所體驗到的是真正的自由樸實的幸福。”


    “月卿,你不能因為這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打擊就氣餒,你這樣的管理方式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對於這些有野心的人,你沒有好好的控製限製那些人,不然的話,你也不用造這樣的罪!”


    說話的時候,鸞歌的手輕輕的撩起他的衣袖,撫著他手腕上經過這麽長時間的調養,依舊還是留下了淡淡的淺粉色的疤痕。眼底閃過一絲心疼的光芒,隱隱的含著血色之光一閃而逝。


    “沒,沒事!”白月卿耳尖上泛起了一絲紅暈,對於她的親近,雖然欣喜,但還是會感覺到不好意思。


    鸞歌失笑的看著他,這一個大男人,怎麽比她這個女人還要害羞?這真的是有些奇怪了。


    心頭忽然興起了逗弄他的興趣,輕咳了一聲,佯怒道:“看樣子月卿是不喜我的碰觸了,既然如此,我便再也不碰你了。”


    “沒,沒有,不是這樣的!”這下子白月卿有些慌亂了,之前的什麽羞澀,什麽不好意思,早就拋到了一旁,“我沒有不喜歡你碰觸,我很喜歡,很喜歡鸞歌的碰觸!”


    咳,鸞歌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黑眸古怪的看著緊張兮兮的白月卿。嘖,貌似她將玩笑開大了,瞧瞧這一張俊臉因為緊張,都紅成了什麽樣子了。


    不過她其實還是滿詫異的,怎麽這天啟大陸上最富盛名的鳳池學院的院長,咋就這樣的害羞呢?


    見她還是不答話,白月卿急了,幹脆就蹲在她的身旁,黑漆漆的眼中帶著一絲焦急,道:“鸞歌,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所以我也不討厭你的碰觸,真的!”其實是愛啊,不隻是喜歡,是愛!隻是他不想要嚇到她,所以就退了一個層次的說成了喜歡。


    雖然鸞歌當初在他昏迷的時候,她曾經說過會接受他。但從他醒來至今,她也不曾提過。有的時候他都在想,當初那是不是他因為昏迷而產生的幻覺。


    “傻瓜!”


    收起眼底的戲謔,鸞歌輕歎的握住他的手。似乎她到現在都沒有給過他什麽承諾,若是他會患得患失,這也是她的錯。


    “白月卿,你可要考慮清楚!”


    “什麽?”


    “白月卿,一旦我應了下來,無論以後發生什麽事情,即使你發現你不是真的愛我,也不再喜歡我了,你要告訴我。若是你喜歡上或者是愛上別的女子,你要坦白的告知我。”頓了頓,在他越來越亮的眼睛中,她深吸了口氣,繼續道:“你若是告訴了我,我即使心中不痛快,我也不會阻攔你。但若是你瞞著我在外麵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那麽,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你知道的,我君鸞歌從來不說心善的人,你……”


    “不,鸞歌,我喜歡你,我永遠都隻會喜歡你一個人,愛你一個人,此心此情,一生不變!”


    他怎麽可能會愛上別的女人,他的心他的情都隻為了她一個人而展開。


    白月卿心中的激動是不能用言語來表達的,他終於得到了她的肯定了,他終於等到了她的鬆口,真的是太好了。


    “好,白月卿,記住你的承諾!”


    鸞歌輕笑,彎成了月牙一般的眼眸,在含笑間,緩緩的靠近他,在他的薄唇上印上了輕輕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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