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明白顧念兮下半生不會受委屈,談逸南也明白,自己這一輩子是再也不可能牽到顧念兮的手了。


    而就是在談逸南如此失落的眼神中,談逸澤抱著她,消失在樓梯口。


    在談逸南的麵前,顧念兮是輕而易舉的度過了危機。


    不過回到房間之後,老男人的邪惡本性就在這一刻發揮到了極致。


    這不,顧念兮連站起來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某個男人給欺壓到了床上。


    此刻,顧念兮的小臉被掐著,迫使她正對了他。


    “老東西,你又是抽的哪門子的風?”雖然談逸澤已經有了開始暴走的嫌疑,不過顧念兮還是看出了他的隱忍。起碼這男人現在不會失去了理智,壓到她和寶寶的身上。


    不過談某人這麽怒氣衝衝的樣子,顧念兮也猜到了他這是醋壇子打翻了。而且,其結果**不離十。


    “我不就和小叔說說話麽?難道我和異性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先發製人,這是談參謀長教會自己的。


    以前他們兩要是有什麽矛盾,談某人就會第一個發起質問。按他說的,掌握了主動權,才掌握了一切。


    “你是有和異性說話的權利,不過不是對著一個色眯眯瞅著你的男人。”談某人掐著她的腰身,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他的小東西現在也很狡猾,現在他也是知道的,要是一個不小心的話,可能會被她溜走。


    “誰色眯眯了?我們是一起在看電視好不好?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喜歡那些打打殺殺的電視節目?”老男人果然邪惡。這不才剛剛將她架上床麽?他的手腳就開始不規矩了。


    不過顧念兮也不阻止,反正她現在料準了談參謀長是不敢對懷孕的她作出什麽事情的,就算被他揩油,也無妨。再說了,到最後痛苦的不還是他麽?


    “你以為,哪個男人會喜歡哭哭啼啼的玩意?我就不相信,他陪著他未來媳婦看那出戲的時候,還能保持清醒!沒準,早趴在沙發上睡個半死。”談某人埋首在他的胸口處,那粗啞的聲線,正顯示著這個男人開始不滿現狀的事實。


    “那出戲雖然狗血了點,但也沒有你說的那麽不堪。再說了,我挺著個大肚子,你還以為我是個香饃饃?誰看到了,都還想給帶回家去?我和小叔,那叫做正常接觸。啊……”顧念兮還沒有說完,就一陣嘶吼:“老東西,你能不能輕點,活脫脫就像是強搶了民女一樣!”


    “是你說的,你肚子大了就沒有人會老是想著你。所以,我這不是在執行任務麽?”談某人欺壓在她的麵前,兩人的鼻子的距離不到一厘米,隻要稍稍移動,就有可能接觸到對方的。


    近距離下,顧念兮看著欺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談逸澤的皮膚還算不錯,一點也看不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的皮膚。“執行什麽任務?”她問。


    而他也似乎感覺到顧念兮的視線專注的落在他的身上,此刻男人噴灑在她脖子上的熱氣溫度越來越高。像是,能灼傷人的蒸汽。


    “把你的肚子搞得再大點!”那一刻,男人笑了。


    而他的表情,在這一霎那間妖豔無比……


    那一瞬顧念兮能聯想到的就是兩字——“勾引”!


    談參謀長,在勾引她!


    “我的肚子不是已經大了麽?”雖然大的不明顯,但好歹裏麵也有寶寶了不是?


    “不明顯,所以我要在裏麵多裝幾個……”他繼續湊近。


    這一次,不是他的鼻子。而是,他的唇。


    他的唇,停在了顧念兮的紅唇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從遠處看上去,這樣的畫麵極為曖昧。


    而顧念兮也能察覺的到,他們周圍的溫度好像驟然上升了。


    特別是在談某人如此邪惡的話之後……


    “討厭,這不可能……”他說要在她的肚子裏多裝幾個寶寶,是不是也意味著他想要……


    那一刻,顧念兮的小臉一瞬間騰紅。


    “誰說不可能,我現在就做給你看。”他邪惡的聲音,在她的耳際響起。


    “不……”她拒絕的話還為來得及出口,男人便已經伸出了食指,堵在顧念兮的紅唇上。


    “噓,乖乖的別說話,配合著我就行……”之後,男人的薄唇堵住了她的。


    而緊接著在這個室內上演的,是一夜的旖旎……


    和談家大宅裏的火辣場麵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淩家大宅子裏的某間臥室。


    自從蘇悠悠進了這個臥室的門,開始拿起當初她來的時候帶過來的行李箱,一件件的將她這段時間自己買下的衣服整理進行李箱的這個過程中,整個房間內沉寂的有些嚇人。


    明明,在這個臥室裏有兩個人。


    明明,他們一段時間之前才和這個世界上的其他愛侶一樣,在這個房間裏做盡了這個世界最為親昵的事情。


    明明,他們之間還有很多的話沒有說完。


    可現在,在他們之間卻好像有著一堵無形的牆,壓得兩個人都喘不過氣,更說不上一句話。


    在蘇悠悠收拾著她的那些東西的時候,淩二一直都站在旁邊。


    看著她將櫃子裏本來還擺在一起的那些衣物,一件件的挑出屬於她的,放進行李箱裏,淩二爺覺得自己的鼻尖莫名的發酸。


    蘇悠悠收拾東西的速度,其實蠻快的。這都要多虧了,這段時間在這個淩家大宅,被淩母當成傭人使喚。這也造就了,她現在做家務活也算非常拿手,整理起東西來又快又幹淨。


    很快,衣櫃裏那些屬於她的部分,都被她搜刮一空了。緊接著,還有他們床前櫃子上的那些東西。上麵,有著蘇悠悠最喜歡看的gv。也有著淩二爺最喜歡聽的唱片。


    幾樣東西,交疊在一起,雖然簡單,又是說不出的曖昧。


    蘇悠悠繞過淩二爺,不說一句話的將那堆東西中屬於她的部分,一個個都給挑出來,然後放進自己的行李箱。等整理完這些,其實已經差不多的。就隻剩下,梳妝台上的幾瓶護膚品和彩妝。


    這當中有一些,還是當初淩二爺出差的時候,從法國給她帶過來的。效果,也是相當不錯的。


    蘇悠悠沒有別的想法,就是覺得當初她裝修這個臥室的時候,好歹也出了十幾萬是不是?


    現在離婚了,她一分錢都沒有拿他的。那帶走他送的這幾瓶護膚品,補償一下自己的損失,也不算過分,是不是?


    想到這,蘇悠悠邁開了腳步,大步朝著梳妝台的方向走了過去。


    隻是沒等蘇悠悠走幾步,她的手便被一隻大掌握住了。那隻大掌的主人是誰,不用扭頭去看蘇悠悠也知道,那是淩二爺的。


    他們夫妻一年了。再親熱,再曖昧的事情都做過了。


    他們對彼此身體的熟悉,甚至比自己對自己的,還要甚。


    光是憑借著手指的觸感,她就能辨認的出他來……


    當那隻帶著熟悉溫度的大掌觸及到她的時候,蘇悠悠的身子不免得輕顫了那麽一下。


    “淩二爺……”


    她聽到,她的聲音低迷而暗啞。


    如同,頻臨死亡的魚兒一樣。


    而讓蘇悠悠的心開始出現一絲絲龜裂的是,緊接著貼在她背後的那個溫熱胸膛。


    “蘇小妞,咱們不鬧了好不好?”他將他的整個臉都貼在蘇悠悠的脖子上,讓人看不清,這個男人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麽。


    “不要離婚,好不好?”他的聲音,也同樣的低迷暗啞,不像是他淩二爺。


    有那麽一瞬間,蘇悠悠雞糊以為,自己心裏的那一絲龜裂,已經隨著這個男人的嗓音,開始擴大,開始沉淪。


    甚至她也以為,自己就快要因為淩二爺這一聲聲的哀求而打起退堂鼓的時候卻聽到了男人說了這麽一句:“不要和那個年輕人走了好不好?我……”


    “夠了……”突然間,本以為自己就要妥協下來的女人,卻本能的推開了身後的男人。甚至,連他握著她的手,都一並被她給推開了。


    淩二爺可能也沒有想過,蘇悠悠會反映這麽過激。當下,男人有些錯愕的看著蘇悠悠。


    “淩二爺,瀟灑一點吧。既然離婚書已經簽了,我們還有必要這麽不清不楚的繼續糾纏下去麽?”她看著他,清澈的大眼裏剛剛所有的波瀾,已經消失無蹤。


    本以為,這個男人是真的對她有情,所以才求著她留下的。


    可沒想到,原來他最在乎的,還是他自己。


    他根本,就看不到她蘇悠悠過的有多累,一個人躺在手術台的時候是有多麽的害怕。他隻在乎的,還是他自己的尊嚴。他現在的哀求,在蘇悠悠看來,不過是因為他不想要讓人知道,自己的女人竟然和一個年輕人跑了,他淩二爺不希望自己顏麵掃地罷了。


    “蘇小妞,你真的就那麽的薄情麽?”在淩二爺看來,他已經放下了自己所有的身段,放下了自己那高高在上的尊嚴,來求蘇小妞了。


    可她,竟然還是那麽無情的將他推開。


    無疑,她剛剛的舉動,也深深的傷害了這個男人。


    當下,淩二爺的雙眸裏,也有著淡淡的哀傷。但更多的,還是惱意。


    “淩二爺您不會今兒個才知道,我蘇悠悠是這麽薄情寡義的人吧?”其實,論起薄情寡義,誰也不是他淩二爺的對手,他到好意思開口指責她蘇悠悠?


    不過也罷,現在她蘇悠悠也懶得跟他一番計較。


    既然他說她蘇悠悠薄情,那她蘇悠悠也不介意當一回薄情的人。


    “你……”他被蘇悠悠堵得一時間開不了口。


    而女人,卻在淩二爺開不了口的這個時間段說著:“好了,沒什麽事情的話以後就不要給我打電話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影響我的生活,我走了!”


    說這話的時候,蘇悠悠提著自己的行李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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