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二爺,您現在的身體還沒有痊愈。這麽呆著,可不是辦法。總不能一直找不到蘇小妞,您就一直都在街上晃悠吧。您的傷口還沒有好,要是這麽長時間都不好好休息的話,沒準傷口會化膿的。”


    “化膿就化膿,反正是在肚子上,又不是在臉上。”說到這的時候,淩二爺的視線正好落在車窗外。


    這蘇小妞不在那個小年輕的家裏,在這個城市她又有幾個熟識的呢?


    想到這一點,淩二爺的眼前一亮,對小六子道:“六子,把車子開去談老大家。”


    “談參謀長這會兒應該還沒有下班吧?這麽貿然去談家,沒準會將談老爺子惹毛的。”以前六子就陪著淩二爺去過談家。那時候,就因為他小六子染了一頭黃頭發,沒少被老爺子批評。


    想到當時那個場景,現在的小六子還有些後恐。


    這談老爺子要是真的生氣起來,那可真恐怖!


    “去去去,我不是找談老大。我問你,這蘇小妞在這個城市也沒有認識幾個人,你覺得她回來會直接去找誰?”


    “參謀長夫人!”被淩二爺這麽一點,小六子的眼前也變亮了。


    “那好,還不快開車。”


    “是是是,不過淩二爺您確定真的不需要先去一趟醫院麽?”這會兒,男人的那些頭發都被汗水所浸濕了。連唇瓣,也變得沒有一絲血色。


    這樣貿然過去,真的沒有問題麽?


    “六子,少給老子哼哼唧唧,你要是不想去的話,那給我下車,老子自己去也行!”


    “別,淩二爺。我開車就是了!”要是兩個人在一起,這個男人有什麽事情,他六子還有個照應。


    要放他一個人過去,沒準一個人暈倒在車上都沒有人知道。


    說著,小六子再度踩下了油門,騷包的寶馬車再一次消失在馬路的盡頭……


    當淩某人正忙著在大馬路上飛馳的時候,他今兒個正尋找的主人翁,正呆在談家大宅裏悠閑的剝著葡萄皮,樂嗬嗬的在談家的大廳裏看著韓劇。


    其實,蘇悠悠最愛看的還是gv。


    不過礙於現在這是談家的大廳,她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現在談家,談老爺子去了隔壁的老陳家裏下棋,談建天和談逸南都去上班了,至於舒落心剛剛就出門,說是準備去做皮膚護理。劉嫂則忙了一個上午,這會兒正在補眠。


    此刻,如此大的談家大宅裏顯得有些空空落落的。隻剩下一個正在樓上睡覺的顧念兮,和她一個已經睡了一個午覺起來,無所事事的蘇悠悠。


    至於陳雅安,中午就回來了。到現在都沒有出去過。


    這一點,讓蘇悠悠也有些意外。


    這顧念兮不是說這人現在在人家談氏的明朗集團上班麽?


    怎麽這女人到這個鍾點聲都不用出門的?


    難道在這個女人的眼裏,工作都是兒戲不成?


    不過礙於她蘇悠悠並不是她陳雅安的上司,這一點蘇悠悠也管不著。


    所以這會兒大廳裏沒有什麽人,蘇悠悠幹脆直接躺在人家的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吃葡萄。


    隻是蘇悠悠沒有想到,當她正看著韓劇,有種昏昏欲睡的時候,身邊突然傳來了這麽個聲音:“要想睡覺,就滾回你的房間睡覺。別在我們家的大廳,礙手礙腳的!”


    這聲音,比舒落心的還要尖銳。


    這用詞,說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而聽到這,蘇悠悠的眉心一皺。


    剛剛原本在這愜意中跑出來的瞌睡蟲,也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蘇悠悠便看到了此刻正蹲靠在另一邊的沙發上,一臉一副女主人樣的陳雅安。


    那盯著她蘇悠悠的眼神,無端端的好像高了她蘇悠悠幾個檔次。


    那趾高氣昂的樣子,讓蘇悠悠印象最為深刻的竟然是她那兩個黑黝黝的鼻孔。


    妹的,什麽時候竟然連這樣的角色也敢對她蘇悠悠嗆聲了?


    想到這,蘇悠悠立馬坐了起來,一副大敵當前的樣子。


    “喲,正是什麽樣的破鍋,就配什麽樣的破鏟子。看談逸南我就知道,能入得了他的眼睛的,不是什麽好貨色。”


    蘇悠悠也坐在了一邊,這會兒又是精神抖擻的樣子。


    不過她不像是陳雅安那樣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而是繼續剝著手上的葡萄吃。


    “你……你竟然敢這麽說我!”


    或許,陳雅安都不知道,看起來有些慵懶的蘇悠悠,罵起人來絕對不含糊。


    這麽一句話,就已經將她硬生生的氣的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而對於陳雅安那齜牙咧嘴的模樣,蘇悠悠卻像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似的。


    當下,女人已經將一個葡萄剝得幹幹淨淨的。


    那晶亮的淺綠色,顏色極為迷人。


    而蘇悠悠就這樣,當著陳雅安那充滿了怒火的瞳仁,無比優雅的將這顆葡萄吞進了口中。


    “嘖嘖,又是哪家的瘋夠在亂叫?媽的,讓人看電視都不得安生!”蘇悠悠連看都不看這陳雅安一眼,視線徑自落在電視機前。


    但一句話,又堵得陳雅安胸口悶得發慌。


    無疑,剛剛除了電視機,就是她陳雅安的聲音。


    那蘇悠悠剛剛嘴裏罵的“瘋狗”二字,無疑就是罵她陳雅安。


    “你到底算哪根蔥哪根蒜?竟然敢這麽罵我和逸南。別以為,你是顧念兮的客人就怎麽樣?你相不相信,我現在就能將你給趕出這個家門?”


    陳雅安被蘇悠悠這麽一番奚落,氣的當即站了起來,指著蘇悠悠的臉怒罵。


    不過蘇悠悠要是因為這麽兩句威脅就退步的話,她就不是蘇悠悠了。


    當下,蘇悠悠突然掃了陳雅安一眼,又拿起了一個葡萄,笑道:“喲,這不是才嫁進這個家裏三個月麽?蛋還沒有下一個?你以為,你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別忘了,就連你們家老爺子都不會這麽將我蘇悠悠趕出去,你以為就單憑你這樣的小角色,能將我給趕出去麽?丫個呸,不要總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自從結束了和淩二爺那段不幸的婚姻之後,蘇悠悠就非常忍受不了別人趾高氣昂的模樣。


    這也是,當下她為什麽會不顧及顧念兮在這個家裏的感受,也要和這個陳雅安一較高下的原因。


    以為有幾個錢,就了不起了是麽?


    以為有幾個臭錢,就能將別人的尊嚴都踩在腳底下,能不將人當人看麽?


    她蘇悠悠現在,真的一點也受不了這樣的人了。


    以前她總為別人考慮,為了別人而忍耐,到頭來她蘇悠悠得到的是什麽?


    是背叛,是驅趕,是不相信!


    那她蘇悠悠現在,還需要再為這些人忍耐麽?


    不!


    現在的她,一點都不想為這些人作出退讓了!


    “你個惡心的臭婆娘,你以為和淩二爺結婚過就了不起了是麽?你以為這樣你就比我高出了一等,能辱罵我陳雅安了是麽?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你充其量,不過隻是別人用過的一隻破鞋。”


    前一天,陳雅安見到這蘇悠悠的時候,還以為是哪個名門望族的小姐。不然,她怎麽會感覺這蘇悠悠那麽的眼熟?


    不過這兩天盯著蘇悠悠看的時候,陳雅安突然就回想起了,這蘇悠悠不正是前一陣子和淩二爺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位女人麽?


    再結合著現在,淩二爺又接連傳出婚訊,而且許多淩氏的高層,也印證了媒體的這個猜想,出麵說明喜事將近,這也讓陳雅安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蘇悠悠就是一個棄婦。


    對於這樣一個棄婦,陳雅安又何須客氣?


    不要忘記,陳雅安在這個家裏已經不爽顧念兮多久了。


    現在竟然還來了一個蘇悠悠,而且這不是來串門麽?這談家人簡直待她就比她這個孫媳婦好!


    這也是,這一刻的陳雅安徹底惱怒的原因。


    她要趁著長輩都沒在的時候,將這個棄婦給趕出去,順便出出氣。


    可陳雅安或許不會知道,她剛剛的那番話對於蘇悠悠來說,是怎樣的打擊!


    聽到這女人說出那番話的瞬間,蘇悠悠的臉色明顯的陰沉了。就連剛剛故意在這陳雅安的麵前轉模作樣擺出來,想要氣死這個女人的笑臉,也在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下,蘇悠悠站了起來,一步步慢慢的逼近陳雅安。


    “你說什麽,有種再給我說一遍!”


    蘇悠悠的語調,明顯也和之前變得不一樣。


    此刻的她,猩紅著雙眼,冷冷的盯著她。


    這樣的蘇悠悠,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那眸子裏的寒意,就像是無數的利刃,恨不得在頃刻間一起並發,刺穿她陳雅安的心。


    有那麽一瞬間,陳雅安對於這個如同修羅的女人,是有些恐懼的。


    不過也借著這是談家,蘇悠悠應該不敢在這裏對她陳雅安動手,陳雅安再度不服氣的開口:“說就說,你以為我怕你不成!”


    “我說,你就是淩二爺用過就丟的破鞋。”


    “我說,你這麽個粗俗的女人,就活該被甩!”


    陳雅安接連的三句話,每一字每一句都帶著挑釁。


    總以為,這是談家,這蘇悠悠再怎麽生氣,都不可能在這裏對她動手。


    可陳雅安怎麽也沒有想到,突然間蘇悠悠就抬起了手。


    “啪啦”一聲,在這個談家大廳裏響起。


    那麽的清脆,又是那麽的響亮……


    有那麽一瞬間,陳雅安感覺到自己的臉部發麻。


    甚至,耳朵也有些堵塞,聽不到任何的語言。


    不過很快的,陳雅安的聽覺就恢複了。


    此刻的她,依舊一臉不容置信的盯著蘇悠悠看:“你……你竟然該打我?”


    “打你又怎麽樣?”說到這的時候,蘇悠悠又指著一邊的牆壁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一巴掌把你拍到這上麵去,摳都摳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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