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消消火氣。大熱天的,別老折騰。”談老爺子那幾鞭落在談逸澤的身上,其實就跟撓癢癢的沒有區別。


    不過為了能夠讓談老爺子玩的盡興點,談逸澤還特意擺出了挺害怕的表情。


    但無疑,這場孩子名字的決策者之戰,還是談參謀長獲得了圓滿的勝利……


    看著男人那張向來冷冽的俊顏上難得露出那麽燦爛的笑臉,顧念兮的唇角也輕輕勾起。


    寶寶,從今天開始,你叫談聿!


    “啊……”某個郊區醫院的病房裏,大清早的就有一聲尖叫聲衝破雲霄。


    身邊的那些護士,都有些無措。


    有幾個試圖想要上前拉住女人,可女人就跟瘋子一樣,發了狠的和這些人扭打在一起。


    有人說這女人是個瘋子,也有人說這女人是受到了精神刺激。


    其實,都不是。


    這女人,其實是前幾天被陳雅安砸到了腦袋的霍思雨。


    說實在的,陳雅安的力氣不大,那一砸隻不過是因為花瓶碎了,那些碎片落在了霍思雨的腦門上,給硬生生的弄出了幾道傷口罷了。


    那一天,霍思雨是昏死過去的。


    陳雅安便疾步從那個房間裏逃了出去。


    不過因為先前他們在樓道裏吵得不可開交的事情,也引起了各個好事者的主意。


    所以一直到陳雅安被霍思雨給拖進了屋子裏,那些人依舊沒有關上門,想要探聽情況。因為今天這個到訪的女人爆出的猛料,可真是火藥味十足。一下子,將這些人炸的外焦裏嫩的。更恨不得,將為透徹的了解這個叫做霍思雨的女人的過去。


    可他們等待了許久,隻等到了陳雅安發了瘋一樣的跑了出去。


    連霍思雨的房門,都沒有來得及為她關上。


    一開始,這些人都沒有動靜,還想著是不是要等等這霍思雨是不是要追上去。


    可等了許久,門內都沒有傳來動靜。


    於是某些好事者偷偷的往霍思雨的屋裏一瞧。


    這一瞧,便看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而且整個腦袋都是血的霍思雨。


    顧不得八卦那一些有的沒的,他們便打了120急救電話。


    霍思雨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隻是有些失血過多,壓根連生命危險都沒有。


    至於這霍思雨現在為什麽會變得如此的瘋狂,還不是因為這陳雅安砸在她腦袋上的一塊碎片,正好刮到了她眼尾的位置。


    傷口有些深,醫生雖然已經做了及時的處理,但她眼尾的那個位置估計是要留疤了。


    而醒來的霍思雨,一看到自己眼尾這一出的疤痕,便更發了瘋一樣。


    她霍思雨早前已經被舒落心下了封殺令。業界,誰敢接受她這樣的人物?


    她現在是空有一身本領,壓根就無用武之地。


    除了這幅年輕貌美的皮囊,還有什麽?


    可現在,這陳雅安連最後的這身皮囊都給毀了。


    看著眼尾的疤痕,霍思雨簡直都不想活了。


    若是那個老男人看到自己現在這幅德行的話,還有可能留在自己的身邊麽?


    不……


    不可能!


    現在那些老男人,光是年紀大了一點都不要,又怎麽可能要她這樣都長殘了的?


    她霍思雨這一輩子,難道真的就這樣完了?


    不……


    她不要這樣的。


    她不想再回到d市,更不想再回到當初那個貧困的家庭,連一個月用多少塊衛生巾都要斤斤計較的日子,她真的受不了。


    這一切,都是拜陳雅安所賜。


    她霍思雨要是不好過,定不會讓陳雅安好過。


    她霍思雨要是下地獄,也要拉著陳雅安一起!


    “醫生,我媽現在怎麽樣了?”


    這天一大早,談逸南就照常詢問舒落心的病情。


    舒落心這都住院了好幾天了,不過病情時好時壞的。


    其實,這倒不是她的腦震蕩引起的。


    而是,她的身體血小板比較少。


    腦袋上的傷口,明明已經經過了縫合,卻始終都沒有愈合。


    現在,都有些化膿了。


    這腦袋上的事情,可不比別的事情。


    要是真的愈合不了的話,怕是會危及生命。


    所以這些天來,談逸南都沒有離開醫院,更沒有回到公司過。


    “還是那樣,今天早上再給她清洗一下傷口,用新的藥物試試看。”醫生檢查完,便說。


    聽著醫生說的話,談逸南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這傷口要是愈合不了,該怎麽辦才好?


    呆在醫院的走廊裏抽了幾根煙之後,談逸南稍稍控製了一下自己額的麵部表情,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麽沮喪之後,才走進了舒落心的病房。


    因為舒落心的強烈要求,現在談逸南已經將她給轉到了單獨的病房裏。


    沒有見到陳雅安,舒落心的情緒可算是穩定了許多。


    不過這苦了談逸南。


    陳雅安剛剛流了孩子,現在情緒也不是那麽好。動不動,就大喊大叫的,和瘋子沒有什麽區別。


    談逸南除了要照顧這邊舒落心,還有去那邊安撫陳雅安的情緒。兩邊來回的跑,他壓根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幾天的時間,他都瘦了大半圈。


    而舒落心一看到談逸南又出現在病房裏,便開了口:


    “小南,你今天怎麽也不去公司?”


    生病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孩子一直守在自己的身邊,舒落心自然是開心的。


    不過一想到這談逸南一直都在醫院,那公司的事情豈不是全都落在了顧念兮的身上?


    到時候,要是這顧念兮趁機使點什麽手段,談家的財產豈不是都被她給拿了去?


    這,便是這幾天舒落心一直催促著談逸南去上班的理由: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屬於自己孩子的東西被顧念兮給霸占了。


    “媽,你現在在醫院,我哪有那些心事?”再說了,現在她的腦袋都還沒有愈合,要是稍稍有個不慎,便是天人永隔。


    這個時候,當兒子的哪有離開的道理?


    “這話你說的媽可不愛聽了。你不要忘記,現在有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你的那份財產。”舒落心有些不滿的說著。


    “媽,我現在真的什麽都不想,隻希望您能快點好起來。”舒落心沒有注意到,談逸南說這一番話的嘶吼,嗓音裏出現了莫名的啞。


    和財產比起來,談逸南還是想要自己的母親。


    不過到現在,他都不敢將舒落心的病情說給她知道。


    他怕她一個胡思亂想,又耽誤了病情。


    “媽好起來那是一定的,你還是快一點回到公司去,免得那個顧念兮將所有的錢都給吸了去。到時候,可有你哭的。”說到底,舒落心最防著的,還是顧念兮。


    “媽,您不要總提錢錢錢的,好不好?”和人命想比,錢真的有那麽重要,比你舒落心的命還重要?


    不過談逸南考慮到現在舒落心的病情還沒有轉好,後麵的那半截話被他死死的咽回肚子裏。


    “錢有什麽不好?你這孩子是沒有吃過苦,不知道沒錢寸步難行的道理。等你有一天過了苦日子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還是錢!”舒落心壓根不知道談逸南到底在擔心什麽,還是自顧自的說著。


    “媽,您要是想讓我回到醫院,就快點好起來。”


    最終,談逸南隻是歎息著說出了這麽一句。


    起身,他想要轉到另一間病房,去看看陳雅安怎麽樣了。


    因為孩子是突然間沒有的,陳雅安好像一時間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直都打不起精神來。


    “小南,你要到什麽地方去?”見談逸南要離開,舒落心不滿了。


    “我去看看雅安。”


    “看她?看她做什麽?你不要忘了,是她把你老媽給打成這個樣子的。”舒落心見自己的兒子竟然要去看陳雅安,急了。


    隻是她所不知道的是,這些天談逸南在她麵前所說的他要回家休息一下,他都是去了陳雅安的病房照看著。


    “媽,我現在不想追究誰對誰錯。我隻想要,大家都好起來!”第一次,談逸南真的覺得,他難以理解母親的邏輯和思維。


    為什麽家裏都變得烏煙瘴氣的,舒落心還是不肯放下心裏的芥蒂?


    “哼,將我打成這樣,她就算死了也是活該!”不過說到這的時候,舒落心突然記得了陳雅安肚子裏的寶寶:“對了,那女人怎麽住院了?她現在肚子裏還有孩子,你要記得告訴醫生,不要亂用藥。”


    說來說去,舒落心最在乎的,還是自己的血脈。


    “媽,我知道了。”聽到舒落心提起那個孩子,談逸南的身子本能的一僵。


    那個孩子,早沒了。


    而且,還是她舒落心親手當的劊子手。


    礙於這舒落心現在還有傷口沒有愈合,談逸南不想再在這個時候和她鬧。


    說了這麽一句,談逸南便離開這個房間了。


    而舒落心也在談逸南離開之後,無奈的躺了回去。


    隻是奇怪了,為什麽這麽多天了,她腦門上的傷口還是這麽疼?


    蘇悠悠再度醒來的時候,又是一個入夜。


    她發了燒,好幾天了。


    喉嚨,幹啞的不像是她。


    駱子陽在她發燒的第二天,去出差了。


    到今天,已經有兩天的時間。


    他不在,蘇悠悠感覺到整個房子都是空蕩蕩的。


    或許人都是這樣,一生病就希望有人陪在自己的身邊。


    “叮咚叮咚……”


    門鈴一遍遍的想著,腦袋還是照樣昏沉的蘇小妞突然記得,自己好像叫了外賣。


    這幾天,她總是發燒,沒有什麽力氣下廚。所以,每天的三餐都是叫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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