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著自己那還滲出血的傷口,熊逸轉身朝著外麵走去:“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對了,不要懷疑我的話,老老實實的給我呆在這裏。要是出去,那你這輩子都別想著見到你家那位。”


    熊逸喋喋不休的說了許多,到這他才聽到了女人的回應:“光靠你這張嘴,你覺得我可以信你麽?”


    “可以,怎麽不可以!當然,我也不是那麽偉大,如果不是你家那位當年救了我一命的話,我在這個時候也不想趟這渾水!”


    這邊的情況,現在真的有些複雜。


    想要明哲保身的人,在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會隨便參合進來的。


    剛開始,熊逸也是這麽打算的。


    但聽聞這次失蹤的是談逸澤之後,他親自過來了。


    他雖然不是這邊什麽大毒梟,但好歹也是這條道上的。


    這邊的人,誰不會賣他熊逸小爺幾分薄麵。


    當然,熊逸也清楚,人情歸人情,但要是涉及到本質利益,人情又值幾錢幾兩?


    所以這次對他來說,危險係數也不小!


    不過,熊逸也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還撞見談逸澤家的這位。


    要不是當初在談老爺子的生日宴上見過,他沒準還將這女人當成奸細給處置了。


    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後,熊逸看到這個女人對他明顯還抱著懷疑,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自歎自己的魅力在什麽時候竟然下降到這個程度了。


    “我讓人待會過來給你處理一下傷口,你收拾好就休息一下。明天,最晚是明天晚上,我保證讓你見到你家那位!”他現在已經確定了談逸澤失蹤的位置。


    如果不出差錯的話,現在談逸澤也應該還在那個地方才對。


    至少,他手上收集到的情報就是這樣的。


    轉身見顧念兮還想要和他說什麽話,這小爺又開始不正經的怪腔怪調了:


    “不要想著讓我留下來陪你,我床上還有大把的未婚女青年在等著我的垂青,我怎麽會為了你這野蠻又無趣的已婚婦女留下來?”


    丟下這一句話,他走了。


    走的時候,還不忘對著顧念兮身邊的那個女傭人拋了下眉眼,惹得兩美女淺笑盈盈。


    至於中間的顧念兮,他是不敢隨便招惹了。


    他可不想讓自己的手又被啃出一塊皮來!


    “文兒?”


    a城夜深人靜的時候,淩耀剛從一個應酬上回來。


    其實,應酬的地方在城南,而他的女人住在城東。


    要是換成是以前,喝了酒又工作了一天,身體已經處於非常疲憊狀態的他,就索性在城南他名下的房子休息下來了。


    可現在,淩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隻要一旦空閑下來,他就非常想要見到那個女人。


    明明已經過了午夜,他還是來了。


    就想要好好的陪在她的身邊,哪怕隻是說說話都好。


    可按了好幾下門鈴,都沒有等到女人的回應。


    這是怎麽回事?


    “文兒是不是在洗手間了?”


    淩耀一邊嘀咕著,一邊掏出自己的備用鑰匙。


    以前,也有好幾次是這樣。


    他胡亂的按著門鈴,沒有等到女人開門。


    等他自己用鑰匙開了門才發現,那女人不是在洗手間,就是在浴室。


    不過今兒個推門而入的時候,淩耀有些吃驚。


    因為這個整個房子,都是漆黑的。


    要是文兒在,應該不會這樣的!


    那女人,總喜歡在門口為他留著一盞小燈!


    這讓淩耀每次入門的時候,都感覺到不一樣的歸屬感。


    如今,房子的漆黑讓淩耀空前的慌亂。


    急忙的在玄關處將整個房子的燈都給打開之後,淩耀來不及脫掉鞋子,就開始在這個房子裏匆匆的找尋那個女人的下落。


    “文兒,你在不在?”


    現在洗手間,浴室,然後就是臥室……


    可這整個房子裏,他都找不到那個女人的蹤跡。


    急亂的情況下,他又給那個女人撥打了電話,可得到的消息卻是,已關機!


    “文兒,不要嚇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找不到那個女人的情況下,淩耀的手顫抖的都有些拿不住手機了。


    “文兒……”


    這一夜,a城的大街小巷出現了一群來路不明的人,一個勁的找尋著一個叫做文兒的女人!


    可不管是地毯式的搜索還是別的什麽,都得不到任何有關線索……


    顧念兮是在這個陌生的房子裏度過一個晚上的。


    經過一整天的蹦波,現在的她身體處於極度疲憊狀態。


    本來還信誓旦旦的和自己說不能入睡的她,竟然一覺到了天亮。


    醒來的時候,昨天自稱為熊逸小爺的男人已經呆在這個房間裏,敲著二郎腿坐在邊上的沙發椅上饒有興致的盯著她顧念兮看。


    嚇得,顧念兮一下子就從床上跳了起來。


    “喂,大清早的見到你小爺我,不是應該給爺笑一個嗎?怎麽見著了小爺,跟見著了鬼差不錯!”


    褪下了昨日那一身詭異的黑衣,此刻坐在沙發上的男子一身豎條紋深灰色西服,裏麵搭配著和他本人一樣悶騷的粉紅色襯衣。


    這樣的男人,穿著打扮還真的和淩二爺有的一拚,都一樣的風騷!


    對於這個男人的話,顧念兮回應的是一記白眼,像是在告訴他你自己知道你跟鬼差不多就好。


    而這樣的眼神讓某男人直接受不了,大吵大鬧的來到顧念兮的身邊。


    顧念兮剛開始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睡醒有什麽不對的,等她冷靜下來才發現,這男人的眼神一個勁的往她的胸口上漂去。


    這下,她後知後覺的反映過來,立馬用薄毯將自己胸前那太過蕩漾的風景也遮住了。


    好吧,都怪她家談參謀長。


    每次睡覺都不準她穿著睡衣,現在好了,就算他不在她身邊,一旦到了床上她還是非常自覺的將裏麵的那件給褪下來。


    而那些傭人給她準備的是真絲睡衣。


    她剛剛起來的時候不小心弄到自己的吊帶,讓那兩個球體不小心露出了一些。


    怪不得,這男人剛剛老往她這邊瞄。


    握著胸口坐在的顧念兮,白眼一個個的往熊逸身上甩,弄到最後男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為了緩解兩人間的尷尬,男人大言不慚的說:“別用那種眼神瞅著你熊逸小爺,別以為天底下的男人都跟你家男人一樣喜歡奶牛,你熊逸小爺我就喜歡旺仔小饅頭!”


    某男人說完,還特自豪的瞅了一眼自己胸前的那一塊,像是在告訴顧念兮:我平胸,我驕傲,我為國家省布料!


    “你趕緊起來收拾一下,把你討人厭的地方給遮起來。”丟下這一句,熊逸小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而顧念兮對著那個男人遠去的背影,死死的握緊了拳頭!


    等她找到談參謀長,看她怎麽收拾這個得瑟的王八蛋!


    旺仔小饅頭!


    我詛咒你的女人都是小饅頭!


    “把公司裏的幾個股東都給我請來,我今天打算召開明朗集團的董事會!”這天,舒落心剛剛回到國內,來不及回家休息一下,就跟著談逸南直奔明朗集團辦公大廈。


    剛開始,談逸南還以為自己的母親是擔心自己長途跋涉,一回到國內就要開會,才跟著自己過來。


    可一到這,聽母親的口氣,談逸南才知道這舒落心到底想要做什麽。


    “媽,您這是什麽意思!”


    談逸南的語氣有些不好,他也承認。


    但他真的沒法接受,自己的母親竟然在明朗集團最為危難的時刻,打算趁虛而入。


    “小南,媽是什麽意思你以前不就清楚了嗎?現在,正是我們最好的機會了,錯過這一次,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舒落心這邊說著,那邊已經比談逸南還要熟練的拿起了擺放在他辦公桌上的那些文件。


    “小南,這幾份都是股份讓渡書,這可是媽花了好多功夫才從其他股東那邊買來的,你現在趕緊把這些東西都給簽了,這些以後都是你的!”


    雖然光是這些,還比不上顧念兮和談逸澤現在所擁有的,但加上這些砝碼,在加上談逸南是談建天的孩子,再者還有談逸澤現在出事的話,他談逸南在明朗集團說話應該能比較有分量才對。


    “還有,今天下午我已經給公司裏的那幾個老人打了招呼,我讓他們提議把顧念兮給撤下去,反正顧念兮現在又不在國內,什麽代理董事長不就是個擺設嗎?主要的事情,還不都是你在做?”


    “還有,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你想,你哥帶槍的都有去無回的,她那樣的還能活著回來,我就不信了。反正遲早這公司都是你的,倒不如咱們也將計劃提前。”


    舒落心說的句句在理,可在談逸南聽來,卻又是那麽的讓人難受。


    “媽我不準你說念兮和大哥有去無回!”


    雖然長久以來,他都將談逸澤當成自己的競爭對手,什麽事情都在背地裏和談逸澤較勁。


    但畢竟,談逸澤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有血緣關係。


    再怎麽,他也不希望他真的犧牲了。


    而顧念兮……


    她是他談逸南最美好的夢。


    就算現在他再也不敢奢求能和顧念兮在一起,可他也不希望她真的如同母親所說的有去無回。


    經曆了這麽多之後,談逸南現在也不看重將來明朗集團到底是由誰來掌管。


    是他也好,是顧念兮也罷,誰更有能力,誰能讓明朗集團發展的更好,誰來掌管不就好了?


    他越來,越是看不慣母親總在背地裏做手腳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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