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就在這個時候,施安安那有節奏的拍子停了下來。


    本來一直閉目養神的她,也在這個時候睜開了雙眸。


    簡單的一個眼神,犀利中帶著警告意味,讓霍思雨也沒有最先開始的躍躍欲試。


    在施安安的那個眼神之下,霍思雨隻能最後補充了這麽一句:“施總,我知道我說這些話有些冒犯了!但如果您需要的話,我也能幫你設計一下,怎麽讓那個男人回心轉意,回到您和孩子的身邊!”


    其實,關於女人的心境,施安安也不得不承認霍思雨把握的很好。


    她能看透,女人心裏其實在乎什麽。


    隻是她霍思雨卻忽略掉了,她是施安安。


    因為她是施安安,是天之嬌女。


    別人吝嗇給的感情,她也不會要。


    而她所期盼的感情,也不會是別人的將就。


    縱使為了孩子,她也不願意委屈了自己。


    這,才是施安安。


    霍思雨猜透了無數女人的心,卻無法讀懂她的。


    這,才是霍思雨最大的悲哀。


    但眼下,施安安並沒有想直接給霍思雨當頭一棒。


    因為那個強壓在她頭頂上的人說了,這霍思雨留著,還有用!


    要是在這個節骨眼破壞了那個人兒的計劃的話,怕是她生孩子之後還照樣不好過。


    掃了還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的惡心嘴臉,施安安說了:“你的提議我會看著辦的。至於我答不答應,就看我競標大會那天能不能出現再說……”


    一番話下來,施安安顯然沒有繼續和她說下去的衝動了。


    她抬手一揮,隱藏在暗中的那個人,又出現了。


    “送霍小姐出去吧。我累了,想睡!”


    施安安沒有更多的言語。但她的話,就好像聖旨般。隻要說出口,就有人必然會按照她的話去做。


    對此,霍思雨深表羨慕。


    現在,她的希望已經不僅僅是打敗顧念兮了,而是有種一日取代了施安安,成為那樣的人上人。


    但霍思雨還沒有研究夠施安安在這裏的地位的時候,那個出現的黑影便對著她伸出手,作出一個“請”的動作。


    知道施安安現在是下了逐客令,霍思雨也不敢多停留。


    起身之後她對施安安欠身一笑:“那施總,競標大會那天我們再見了!”


    說著,霍思雨踩著高跟鞋,一如來的時候那樣的匆匆,消失在了房間內。


    離開的霍思雨大概怎麽也沒有想到,在她離開之後原本喊著說累了想睡覺的施安安,在她離開的時候就命人過來。


    她的貴妃椅,隻是看上去像是貴妃椅。


    但隻要稍稍按下扶手上的某個按鈕,這貴妃椅的下端就出現了兩個輪子。而身後的那個人貌似也知道她要做什麽似的,直接伸手就推著這女人,朝著這個屋子最裏端的位置走了過去。


    直到兩人都來到了最裏端,那個最黑暗的地方之時,那人順手朝著身邊的一個開關按了下去。


    本來整個黑暗,看似已經到了盡頭的地方,整個亮起來。


    那突然而來的亮光,讓人覺得有些晃眼,有些睜不開眼睛。


    可等你睜開雙眼的時候,也會發現,原來這個房子大有乾坤。


    剛剛黯淡光線下看似已經到了盡頭的地方,在點亮的那一瞬你才發現,原來這後麵的寬敞,比前邊還要大。


    而這個屋子最裏端的位置,還有一套比前麵還要高端大氣的沙發。沙發是明黃色的,猶如古代帝皇那般的大氣磅礴。至於站在他周圍的那些人,一個個神情嚴肅。在男人沒有發話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嚴陣以待,如同雕塑一般。這大概,也是剛剛霍思雨為什麽會覺得,這個房間裏的總是有那麽多人,層出不窮的緣故。


    隻是她大概都沒有想到,屋子裏頭所謂的藏著的人,每一個都沒有故意隱藏自己。不過是被黑暗籠罩下來罷了。


    而沙發上坐著的那個男人,明亮的光線照射下,他的臉蛋漂亮的有些不真實。簡單的白色襯衣還有褐色長褲,卻成為最耀眼的點綴。讓他,成為整個屋子裏頭,最搶眼的一道光。


    這樣的人兒,讓你不自覺的想要湊近。


    可看清了這男人眸子裏的光芒,卻讓你開始猶豫著該不該上前。


    因為,這眸色裏的絕傲不羈,是你所壓製不了的。


    那樣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隨時隨地能取走任何人性命的利刃。


    這大概也是,這屋子裏頭有那麽多人,卻沒有一個人敢在這個男人沒有發話之前開口的緣故吧。


    此刻,本來是站著如此多人的屋子,卻安靜的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響都能聽到。


    不過對於所有人的僵硬,似乎也有那麽個見怪不怪的人兒在。


    “剛剛她說的話,你大概也都聽到了。該怎麽做,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對於這個男人那張拉長的臉,施安安已經習以為常。


    她從大學畢業開始就被迫在這個男人的手下工作了。這麽多年,她要是還不了解這個男人的習慣的話,那也可以說她這麽多年都白混了。


    “……”她的話,貌似男人當成了空氣。


    黑眸一直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施安安貌似有些沉不住氣,在得不到回應之後,她又說了:“該不會,你還打算放她交由自取吧?我可告訴你,你現在若是再不壓製住這個瘋狂的女人的話,怕是她今後的目標就不隻是顧念兮的位置那麽簡單的。像是,我的位置,或是兮兮的命,都有可能成為她下手的目標……”


    一番話下來,本來男人手上端著站在喝的那個杯子,突然傳來了清脆的聲響。


    “啪嗒”一聲。


    按照男人的喜好,裝著熱茶的茶具,不求最精致,而是最結實。


    隻是就算是如此結識的杯具,在男人的掌中也能成了一堆碎片。


    熱氣和水,從他的掌心蔓延了開來。


    看到這水杯碎在男人的掌心,男人身邊的那些人坐不住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把少爺手上的水擦幹,把燙傷藥拿來!要是讓老爺知道了,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有個比較蒼老的男音響起。


    這是這房子裏的大管家。


    以前,多年前他就跟從這房子的主人,去了德國。


    若不是少爺打算在這裏生根落戶,他也不會被他口中的老爺給差遣回來!


    不過就算沒有呆在老爺身邊,這個長者的身份也不被人看低。


    你看他的一聲命下,原本屋子裏頭看似木偶不動彈的人兒,都開始忙活了起來。


    隻是和忙活著的人兒相比較,這裏頭坐著的兩個人卻安靜的對視著。


    特別是那個男人,安靜的就好像剛剛被燙著的那隻手並不是他的那般。


    “鄒叔,你別忙活了!他皮糙肉厚的很,不礙事!”


    看著老人在男人身邊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女人發話了。


    “這燙著可大可小,馬虎不得,安小姐。”沒理會施安安的話,老人家繼續小心翼翼的為男人做包紮。


    一直到確定包紮好了,這男人的手暫時也不會有什麽問題,這個男人才站到了一旁。


    施安安看著這樣的一幕,貌似也習以為常。


    也對,爺爺一向對於這個外孫疼愛有加!


    不然當年也不會一怒之下,為了這個在國內僅存的血脈,打造下如此大的江山。


    但誰也不可否認,他的這個外孫的能力。


    這個龐大的江山,在他接手的短短幾年的時間,又登峰造極。


    隻是礙於這個男人的身份,他隻能做一些背後的決策。台麵上的事情,都要由她來代理。


    如今,整個世界的人都以為,她施安安才是sh國際的主人。卻不知道,其實這個神秘老板,卻還真有其人。


    不過很快的,這局麵很快就要結束了。


    但謎底揭曉的時間,還要聽從這個男人安排才行!


    “我從來不是個會逆來順受的人!霍思雨既然打起了我的人的主意,我定讓她永無寧日!特別是那些在暗中操縱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隻是,我的兮兮不不希望她隻是躲在我羽翼下,她有她的藍天,她有她的希冀。我的愛,不應該束縛她的手腳,而是讓她展翅高飛。等她飛的累了之時,我能成為她停泊的港灣,那便足以!”


    光亮中,男人不知道在沉吟了多久,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下。


    “那你的意思,你還打算讓顧念兮一個人麵對?”


    老城區的競標在即,那些人在顧念兮的背後一遍遍挑唆著。


    讓一個被保護的過好的女人,獨自麵對這麽大的浪,施安安實在有些不忍。


    “放心,我的兮兮比你看上去的要堅強!當然,她要是收拾不了他們,最後不是還有我麽?至於那兩個人,競標一揭曉,也該到牢房裏好好蹲著,等待漫無天日的牢獄生涯了。”


    一番話之後,男人便起了身,朝著頂層的窗戶一躍而上,消失在這個屋子裏。


    而麵對這一場景,所有的人都似乎也見怪不怪。


    隻對著那個消失的男子,慢慢一鞠躬。


    直到那個男人消失之後,剛剛施安安稱之為鄒叔的人兒,來到了施安安的身邊問道:“安小姐,我們現在怎麽安排?”


    本來,現在就是最好的出擊時候!


    讓那些準備對他們少夫人動手的人,都絕了那個念頭。


    這也是,老爺在德國打來的電話裏重點交代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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