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有人過來,舒落心就跟個瘋子似的,怕了過去,死死的抓住這個人兒的褲腿,喊著:“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們給我換個地方吧。這裏實在不是人住的地方!”


    “對不起,這是上頭安排的。我無權改變!”


    那人居高臨下的丟下這個答案給舒落心。


    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她看到舒落心這個女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一副就要斷氣的樣子,女人在心裏感歎著: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我到這裏來可不是來說廢話的,我是告訴你,有人來看你!”


    這人沒有理會哭的快要昏厥的舒落心,一臉嫌惡的退開了好幾步,省得舒落心待會兒將鼻涕和眼淚都抹在自己的褲腿上。做完了這些之後,女人才開口!


    “有人來看我?”


    一聽到這話,本來已經哭的快要斷氣的舒落心,又回了魂。一臉希冀的看著獄警問道:“是不是小南?是不是我家小南來看我了?”


    從她和霍思雨開始陷害明朗集團的計劃之後,小南就走了。


    連一次來看過她都沒有。


    入獄到現在,舒落心敢對天發誓,他最想見到的就是談逸南了。


    那,畢竟是她舒落心的親兒子,跟從他身上掉下來的肉沒有什麽區別。


    可入獄到現在,舒落心一次都沒有見到過自己的兒子來看自己。


    起先,她以為小南隻是生了自己的氣,氣還沒有消,所以到現在一次都沒有看過她。


    等他氣消了,或許就過來了。


    可等著等著,一個月都過去了。


    舒落心還是沒有見到自己的孩子!


    這,也讓她開始漸漸的失落。


    不過今天獄警帶給她的這個消息,卻讓她激動了。


    “等你自己去見了不就知道了?”


    掃了一下又準備伸手來拽自己褲腿的老女人,獄警的眼眸裏露出好了鄙夷的眼神。


    說實在的,他們起先也有些可憐這個老女人。


    可最近這段時間,關於這個女人所做的事情,可以說是報紙和雜誌,乃至電視節目上,都登載著。


    年輕的時候,為了奪人所愛,對所愛之人的妻子,下了強致幻劑,導致那人出現了精神失常,最後自殺身亡。


    這也就罷了。


    在那人死後,而她也順利坐上了明朗集團董事長夫人的位置,卻還想要將整個明朗集團霸占,非但如此,她還用身體勾搭上了前s軍區梁海參謀長,兩人蓄意要將談逸澤拉下來。


    更因為想要致談逸澤於死地,前段時間還製造了轟動一時的毀滅計劃,將談逸澤引到境外,準備將他獵殺。


    好在談逸澤命不該絕,在最緊要的關頭,活了下來。乘勝追擊,將梁海和毒梟是親兄弟的證據,全都收集過來。


    現在,梁海淪為全城通緝的罪犯。


    而舒落心也因為再度對其他人蓄意謀殺,而暫時被收押在監牢了。等待一審判決,一切塵埃落地。


    從報紙上得知這些之後,這些獄警對於這樣一個雙手都粘著人血的老女人,實在無法同情起來。


    看她哭哭啼啼的樣子,隻是無端的生出反感罷了。


    “進去吧,人已經到了。”將舒落心帶到的時候,獄警說著先行開門走了進去。


    而舒落心呢,這緊緊張張的朝著裏頭張望著,生怕這次和自己見麵的又是談逸澤。


    隻是舒落心並不知道,此時的談逸澤因為搜尋天朝失蹤的客機,已經到了印度洋。壓根,就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趕回來見她。


    朝著裏頭張望了好一會兒,舒落心確定了見自己的人並不是談逸澤,也不是她心心念念的談逸南,心裏頭頓時失落的很。


    “張律師……”


    “舒女士,請坐!”


    張律師,其實就是舒落心前一陣子費盡心思請過來的。


    為的,就是控告談逸澤他們那一夜對她的暴行。


    可距離上次她說她要控告談逸澤,已經整整一個月過去了。


    這段時間,張律師都沒有露麵。


    舒落心一度以為,這個律師應該是收了談逸澤的錢,跑了。


    可今兒個再度見到他的時候,舒落心的心裏又燃起了希望。


    “張律師,事情是不是有什麽進展?”坐在張律師的對麵之後,舒落心滿臉都是激動。


    加上她這段時間過得並不好,一整張臉也瘦的皮包骨。


    那本來上了年紀就有些鬆弛的肌膚,在這個時候變得就像是掛在骨架上的一張皮似的。而滿懷期待的舒落心的瞳仁,晶晶亮的。兩者結合起來,出奇的恐怖陰森。


    “舒女士,是這樣的,前段時間你讓我去找的監控攝像頭,我是找了……”


    張律師絮絮叨叨的說著。


    而舒落心似乎很激動,沒等他將話說完,就立馬問道:“怎麽樣,找到了麽?找到了,就趕緊恐高談逸澤,蓄意謀殺!還有,我要你把監控攝像裏的東西都上傳到網絡上,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談逸澤是怎樣的卑鄙小人!”


    越是這麽說,舒落心的情緒越是激動。


    那一張如同骷髏頭的臉,此刻揚著陰森森的笑容。


    談逸澤,你做夢也都沒有想到這一天吧?


    還呆在監獄裏頭的我,竟然還能反咬你一口!


    我倒是要看看,緋聞纏身的時候,你是不是還有能耐對付我?


    舒落心此刻的大腦好像已經變得不受控製,盡情的幻想著將那端談逸澤將她帶到廢棄工廠的圖像折磨之後,所有人會是什麽樣的反映,當然還有包括談逸澤知道這影響給他的前途帶來前所未有的影響的時候,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總之,談逸澤對她舒落心做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這麽算了的!


    可舒落心還沒有將她的美好的夢境構建完整,就聽到:“舒女士,恕我直言,我根本就找不到你所說的那段監控視頻!”


    本來還做著夢的舒落心,突然被張律師這一番話潑了冷水,頓時還帶著期待之意的眼眸,也染上了冰霜。


    “什麽?”


    “張律師,你該不會是談逸澤的人吧?將監控攝像頭裏頭的東西給掉包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可告訴你,識相的話就將你手裏頭掌握的東西都給我交出來,按照我所說的去做。不識相的話,我告你和談逸澤都是一夥!”


    舒落心的強烈字眼,一下子也惹惱了張律師!


    “舒女士,請你放尊重一點!我答應過給你打官司,我就說到做到。再有,我壓根就沒有將監控攝像裏拍到的東西給掉包了,因為按照你所說的那條路線,壓根就沒有找到什麽監控攝像!”


    如果談逸澤在這裏的話,當然也會證明這律師所說的準確性。


    因為,那一天晚上他們都是計劃好的。


    那一條線路,也是早前就設想好的,上麵壓根就沒有什麽監控攝像頭。


    那一條路,是整個a城監控力量最為薄弱的地方。


    而最後將舒落心給帶到警察局的那一段,他早就談妙文將那些視頻給清空了。


    像是他們這樣的人,做事情哪還會落什麽把柄在別人的手上?


    舒落心想要將主意打到這個點上,隻能說她壓根還沒有摸清楚,和他們這些人玩遊戲的規則!


    “什麽?那麽一大段路,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沒有?


    你想,在這a城的市區,哪一條主幹道不都是監控攝像頭?


    可怎麽到了這邊,什麽都沒有了呢?


    舒落心想不明白這些的時候,張律師又說了:“按照你所說的那條線路,我們是沒有發生任何可疑的監控攝像,但我在查閱你那天所出發的路口的監控之後,卻發現了另外一段視頻。”


    說到這的時候,張律師打開了自己的電腦。


    是監控攝像頭拍下的,畫麵有些模糊。


    但舒落心還認得出,畫麵的主角是那一天穿著襯衣和西裝長褲的自己。


    可漸漸的,舒落心發現視頻的不對勁的地方。


    那一天的晚上,她確實是這麽穿沒有錯。


    畫麵上的那個人,無論從打扮還是身高,也和她舒落心一般沒有錯。


    但問題就出在,這個女人上的車,是桑塔納!


    而當天,舒落心記得,自己並沒有上這麽一輛車。


    而隨著畫麵上的舒落心上了車之後,車子一路前行。


    到某個路口的時候,桑塔納停下來了。


    畫麵上的舒落心下了車,並且在那個地方,接應了一個人。


    那人的手上拿著一整箱的東西,腦袋上帶著鴨舌帽。


    帽簷,壓得低低的。


    從監控攝像上,壓根看不清這個人的臉。


    你所能看到的是,那人將自己一整箱的東西塞到了畫麵裏的舒落心的手上,而舒落心也迅速的將自己本來提著的那個手袋,塞進了那個人的手裏。


    那人在接過舒落心的袋子之後,打開往裏頭一瞧,隨後便迅速的將袋子給拉進,離開了。


    而畫麵上的舒落心,也迅速的提著這一整箱東西,乘坐桑塔納離開了。


    車子又是一路前行,最後車子在她現在所居住的公寓樓停下,舒落心就搬著那一箱的東西,直接上樓了。


    畫麵到這裏,就結束了。


    可看完了這些東西的舒落心,就納悶了。


    “這裏頭的人,是誰?”


    “舒女士,您也別想狡辯了,這畫麵上的人就是你啊!”張律師將電腦給收回之後,隨口應著。


    語氣,也明顯比剛剛差了很多。


    “是我?怎麽可能是我?”


    那一天,她明明是上了一輛出租車!


    怎麽可能是上了桑塔納?


    而且,那段時間她一直都害怕談逸澤會親自找上門殺了她,又怎麽可能一個人回到公寓裏?


    所以,畫麵上的人,壓根就不是她舒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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