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顯波借給鄭泰送行之機察看造船廠和天津水師訓練大營,無非是想了解造船的進度和水師的訓練情況。一經過兩天的現場巡視,造船廠一切正常,水師的士氣也十分高昂。從俄羅斯回到京城的姚啟聖和朱朝陽理由當然的成為水師的明星。


    “朝陽啊,水師比陸地步騎兵如何?”


    “學問頗多,兒臣還需要多多學習。”


    “那是肯定別說是你,就是要姚將軍上了船也得好好學習。一個艦長和一個艦隊長河陸地上的一個統兵將軍可是完全不同啊。李三江提督在天津期間你們兩位可要認真學習啊。''


    “是!”


    “啟稟皇上,姚將軍先前就在艦隊呆過,是一個優秀的水師將領。這段時間和姚將軍朝夕相處,微臣以為姚將軍完全能夠勝任一個艦隊長。”被朱顯波臨時召回的北海艦隊總指揮立三江向皇上推薦到。


    “哦,姚啟聖,你自己認為呢?”


    “李提督抬舉在下,啟聖還缺乏實戰經驗,對這船隊的指揮和炮術指揮也是剛剛入門。”


    “那如果要成為一個合格的指揮官大概還需要多長時間?”


    “皇上如果讓啟聖在天津港再學習三個月,然後再隨李提督等人到海上實戰半年,應該沒問題。”


    “可朕等不起啊。”


    啟聖和李三江都茫然的看著朱顯波。


    “這樣吧,這個月結束後,兵部即刻組建一隻艦隊,姚啟聖隨後率隊前往馬六甲聽命,漢王朱朝陽隨行。李三江返回北海艦隊。”


    回連劉立洋都迷糊了,依他跟隨朱顯波多年的經驗,皇上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姚啟聖自認經驗不足,而且目前馬六甲有戚宏亮坐鎮,守城將軍有袁承誌,還有穆有前的遠洋艦隊在,龍康仔的南海艦隊也並不遠,這麽強大的軍事力量,誰又這麽大膽子敢進攻馬六甲?


    “你們不要驚訝,朕已經派鄭泰前往印度組建印度公司了。以鄭泰的能力相信很快就能搶占一定的市場份額。這些份額都是西方諸強早已劃到自己囊中的。當初大明想在馬六甲做生意他們都不讓,何況現在時印度。那裏他們盤踞的時間更長,軍事更強。你想他們會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的利益讓出來嗎?”


    “這個自然不會?”


    “那我大明就此罷休?”


    “斷然不能!”


    “那印度洋起刀兵是早晚的事情,無非是諸強聯合起來,還是一個一個挑戰大明而已。所以朕不能等仗打完了再組建艦隊,姚啟聖帶艦隊到馬六甲後立刻劃歸戚宏亮節製,想成為一個優秀的艦隊總指揮,就召穆有前去學吧。論實戰經驗,他是大明水師提督裏最豐富的了。”


    “臣等明白了。”


    “兵部回京後也要重新規劃下各艦隊的力量分配和防區。”


    “皇上的意思是?”劉立洋雖然是兼著兵部尚書,但是對於朱顯波胸中的宏誌還是很難揣透。


    “北海艦隊主要負責日本、九州沿海,目前戰艦已經不夠用,可以適當增加兩艘二級戰艦,由於主要以巡防為主,天津級戰艦就調往馬六甲吧,給他們再配備一艘鄭泰級補給艦,用於千島群島及以東巡邏用。艦隊可以分成兩到三個小分隊,保證日本沿海安全的同時,積極想東北探索。


    東海艦隊同樣主要任務是大明沿岸的巡防任務,從朝鮮半島到台灣海峽都劃歸東海艦隊。東海艦隊離本土較近,沿岸港口也較多,可以讓出全部天津級戰艦與鄭泰級補給艦。根據實際需要增加2-4艘二級戰艦,巡邏也分成2個小組,循環交叉進行。


    南海艦隊目前的任務和戰艦可以保持不變,但在任務較輕的時候可以派出支隊和補給艦前往新荷蘭島。荷蘭人沒有任何軍事存在就將那麽一個廣袤的島嶼命名,我大明艦隊如果能實現長期巡防,並派外加使節或者軍事幹預,將來全島臣服於我大明也指日可待。


    而遠洋艦隊和姚啟聖帶去的、以及各艦隊替換下來的天津級戰艦、補給艦全部進入馬六甲。盡可能的在穩守馬六甲的同時,盡快占據東西兩個半球的分界點印度洋。至於艦隊的分工和艦隊指揮人選兵部可致函戚宏亮全權處理。可由穆有前帶一支攻印度洋,戚宏亮自領一支艦隊帶姚啟聖等駐守馬六甲,或姚啟聖隨穆有前西征。


    總之朕把這個前敵總指揮交給戚宏亮,無論是姚啟聖還是漢王,不得破格提拔,一切都要以艦隊的戰鬥力和生存力為最高宗旨。大明朝的半個水師和幾位能征善戰的將領都匯集馬六甲了。不等鄭泰求援,戚宏亮要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吾皇所慮極是。微臣回京後即刻部署。”


    “姚啟聖,你到馬六甲後也要虛心向諸位水師提督學習。陸地上你打仗在行,但海戰有海戰的不同。還有就是朕今天在這裏與諸位將的你也要一並轉告戚宏亮。但有一點,無論在何種情況下,你和漢王這兩位王親都不得幹預戚宏亮的部署。朕會另外賜戚宏亮尚方寶劍節製你們二人。”


    “臣等謹遵皇上教誨。”朱朝陽不敢多嘴,姚啟聖也隻得跟著應允。其實朱顯波這最後一句話算是點到姚啟聖骨子裏了。姚啟聖前些年也跟隨北海艦隊,遠洋艦隊在海上呆過不少時間。作為大明的駙馬爺,陸地上的常勝將軍,如果旁邊沒人提醒,難免會越俎代庖,就算有人提醒節製也難以控製姚啟聖立功心切的心。


    而漢王朱朝陽才剛滿十八歲,正是學習的好時機。但他畢竟是大皇子,如今又冊封為漢王,朱顯波當然要提醒戚宏亮給予二人機會,同時也要適度壓製兩人。


    而劉立洋則低頭盤算著著馬六甲的水師力量。良久才抬起頭來看著大家。


    “劉愛卿,你的帳算出來了嗎?”朱顯波半開玩笑的問道。


    “回皇上,按照吾皇的部署,馬六甲將擁有十艘天津級戰艦,三十五艘二級戰艦,五艘鄭泰級補給艦,能夠將二萬五千餘水師帶到海上移動巡防。能在大海上連續航行六十天。”


    “嗯,接下來要通知工部調整造船計劃,逐步停止生產二級戰艦,擴大補給艦的生產。朕的目標就是五艘天津級戰艦、十艘二級戰艦和三到五艘補給艦組成一個編隊,當這樣的編隊達到6-7個時,大明的水師就能完全控製世界個大洋的海域了。”


    “皇上,這樣的規模還需要很多年,隻怕朝廷的財力也無法供應啊。”


    “快了,隻要大明控製了印度和印度洋到非洲的航線,朕敢打賭,不出十年,大明的水師就能達到這樣的規模。而且大明的百姓不會因此承擔比現在更重的賦稅?”


    “皇上,印度真得有那麽大的財源嗎?”


    “讓我們拭目以待吧。這就是為什麽朕一口答應俄羅斯沙皇和親的原因,甚至願意將行刺淑妃的彼得放回去。因為北方的穩定太重要了,隻有北方穩定,我大明才能放心出擊。”


    “吾皇英明!”


    “先別高興得太早,朕聽聞,盤踞在印度的荷蘭人和英國人數次企圖翻閱喜馬拉雅山進入**。大明也是時候進軍西南了。你這個兵部尚書海路、陸路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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