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塞爾維亞會談


    穆友前在這段時間內,卻取得了不小的戰果,以一對三的代價擊傷了荷蘭人的三艘戰艦,在見到葡萄牙人那艘受傷的戰艦脫離戰場後,穆友前便知道想要再擴大戰果已經不成了,隻是想要脫離戰場卻也同樣不行,雷約茲哪裏肯就這樣讓西班牙人得了便宜的離開,指揮著手下艦隊狠狠的咬上去。


    這個時代,西洋人打仗還是比較紳士的,會用計謀的人不是很多,大多數軍隊指揮官打仗憑的就是自己手下的實力,誰的人數多,裝備好,士兵訓練有素,那麽一般在戰鬥中,誰就是勝利者,但真要說起來,一般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穆友前眼看第一步任務已經完成,按照和姚啟聖的約定,他現在應該去西班牙尋找援軍一邊徹底的摧垮四國聯軍。


    不過穆友前沒想到的是這次的荷蘭人似乎比以前遇到的更加勇猛,纏著他死死不放。看來去塞爾維亞是不行了。穆友前隻得利用方向全速駛向直布羅陀海峽。


    終於在休達港岸基炮火的掩護下,穆友前的小分隊順利進入了休達港,不死心的荷蘭人隻有望洋興歎。


    鑒於穆友前和親大使和第四艦隊指揮官的身份,駐紮在休達港的西班牙海軍將領對他甚是客氣。穆友前也不說閑話,既然西班牙與大明剛剛和親,盟友關係進一步加固。現在在馬德拉炮火滿天飛,那意思西班牙總應該表示下。


    西班牙的駐紮將領也是小官,做不了決定,連夜派人送信。穆友前無奈隻得在休達港暫住,一來修修被打壞的戰艦,二來也是穩固下休達港的防禦。


    穆友前想著怎麽樣接觸這些歐洲王室呢,西班牙國王就發來了邀請函,讓穆友前前往塞爾維亞港,西班牙國王那邊派出了自己的海軍司令前往。這就叫想睡覺,就有人給送個枕頭,正好正好。


    海軍司令托雷斯伯爵早已在塞爾維亞港設下宴會準備迎接來自大明的重臣,仗要打,禮數更不能少。


    對方是海軍司令,穆友前也不想失了禮數,離得有十幾米了,就從馬車上跳下來,一群人眾星捧月一般擁著往前走。


    托雷斯伯爵笑容滿麵的從大門處迎了出來。穆友前拱手為禮,托雷斯就行了一個脫帽的貴族禮,然後兩人握手擁抱,手拉著手的往裏走,如果不是言語不通的話,倒像是親兄弟一般。


    穆友前自打量,托雷斯伯爵的膚色並不像卡西利亞斯伯爵那樣白的刺眼,他的膚色有點發暗,是很健康的那種顏色,大概是經常曬日光浴的結果。濃眉毛,大眼睛,有著歐洲人特有的那種雙眼皮,鼻梁高挺,卻是沒有那種鷹勾的樣子。總體的相貌來說,屬於極英俊的那種類型,。


    進入大宴會廳,伯爵的王座旁邊竟然又加了一張高背椅,那當然是為了表示對中國客人的尊重,托雷斯盛情邀請穆友前和他一起坐到主位上。中間就是主位,裏麵就是主位,這點各國倒是相同。


    高腳玻璃酒杯,每個杯子裏都倒上了香醇的陳年葡萄酒,和馬德拉炮火連天的場景形成鮮明的對照。穆友前心中暗想,啟聖老弟,對不住了。你我分工不同,你先扛著,待我細細品嚐這歐洲人的美酒。


    歐式飯食都是麵包,蔬菜,還有牛排、烤雞等肉類,巴塞羅那是港口城市,當然少不了魚和魚子醬這類水產品。像魚子醬,一般沒吃過的人,都不太能吃得慣那種味道。


    貴族之間的宴會,吃飯之後就是舞會。場子一換,音樂響起,接下來就要跳貴族的宮廷舞。托雷斯伯爵作為主人,當然要首先登場。


    在場的名媛貴婦們多的是,有無數的女人在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見伯爵往自己這邊看,一個個或露出害羞的笑容,或擺出一副花癡的模樣,有亂眨眼睛好像得了針眼一樣在狂拋媚眼的貴族少婦,還有身子前傾,隻等伯爵發出信號就要立即衝進場中的懷春少女,所有的西洋女人全都露出了期待的眼神,直直的看著王子,等待隻幸運一刻的到來。


    托雷斯伯爵最終挑中的是洛佩斯伯爵夫人,卡波娜。這是一場政治意義明顯的舞會,伯爵挑選在場最高貴的女士作為第一個舞伴,當然是情理之中的。旁邊的洛佩斯伯爵塞爾維亞市長大人臉上甚至還帶上了微笑,伸出雙手為兩人美妙的舞姿打起了拍子,就這一點來說,歐洲人還真紳士。


    其他女人也並沒有失望多久,卡波娜作為市長夫人,陪海軍司令跳舞,也隻是流於一種形式,連一分鍾都沒有,就交換了舞伴。市長大人也適時地加入了舞蹈的行列。


    穆友前並不會跳西班牙舞,不過他今天打算在這裏現學現賣。眼睛四下一轉,立馬有了目標,學著托雷斯人的樣子,踮著腳尖,扭扭晃晃、一蹦一跳的到了場中,摟著一個長得豐滿的貴族夫人就磨蹭開了。這家夥對付女人絕對是專家級的人物,一發現有機會能和女人抱在一起,那腦子立馬狂轉,以比舞蹈天才更快的速度就看出了西班牙舞的要點,下場一跳,雖然顯得還很生疏,卻也有模有樣了。


    歐洲人比亞洲人開放得多,何況這是在跳舞,挨挨擦擦、摸摸碰碰的本就是平常。塞爾維亞的貴婦們不僅沒有為穆友前的輕狂舉動反感,反而紛紛對這個東方人發生了興趣,都想和這個神秘的東方貴族跳上一支舞。


    舞伴的頻繁交換,眼前不斷變換的美豔的異國貴婦,濃烈的女人香不停地往鼻子裏鑽,穆友前越跳越興奮,漸漸的舞姿越來越熟練,慢慢的還真的就融入了這舞會的氣氛中,和這些佛郎機的名門淑媛跳得不亦樂乎。


    看自己的老大已經融入了舞池,那些眼睛放光的船長們全都跟著進了舞池中,穆友前也點頭示意他們放開玩。


    船長們看著場中時而摟抱在一起的男女,早就心癢難撓了,隻是礙於身份地位,一直隻有幹眼饞的份。大帥一發話,這些人哪還忍得住,一個個好似發了情的野狼一樣,眼放淫光的衝進了舞場。場中的佛郎機貴婦們發出一陣誇張的驚叫浪笑,很快就把這些人融入了場中。


    舞池邊上當然是有專供休息的桌椅的,桌子上放著純美的葡萄酒,讓跳累了的人能坐在場邊飲酒休息。穆友前這種尊貴的客人,肯定是有人專門服侍,托雷斯早就安排好了,幾個年輕漂亮的佛郎機女孩在邊上伺候著。穆友前看把那些船長們趕進舞場之後,自己就抽空拉著舞伴坐下來休息,兩個漂亮的佛郎機姑娘湊就過來,給穆友前端茶倒酒,請尊貴的中國客人落座休息。


    好酒就是好酒,口味雖然不太習慣,一喝之下,還是能品出好壞的,那股香醇之氣,是假冒不來的。穆友前端起酒杯,也慢慢地品起了杯中的名貴葡萄酒,兩眼笑眯眯看著年輕的歐洲姑娘。侍女寵辱不驚,依然神態優雅的給兩個人倒著酒。


    這些侍女明顯是聽不懂兩人說的話,隻是看著年輕英俊的中國大人,一個個芳心搖曳,時不時的抽空拋個媚眼什麽的,倒也能增加一些別樣的情趣。這真是浪漫的一刻。美好的時光總是那麽短暫,這回來打擾這美妙一刻的是佛郎機的托雷斯伯爵。


    風度翩翩的伯爵優雅的一低頭,“我可以坐下來嗎?”


    穆友前旁邊的貴婦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顯然是對此時被打擾相當不滿。穆友前然也不高興,可是他卻不能表示拒絕。人家彬彬有禮,自家也不能失去風度,當即站起,請伯爵和作為翻譯的坐下。貴婦想要站起來回避,托雷斯卻盛情邀請她一起坐下來,木頭前也示意她應該繼續坐著,於是那人隻好往穆友前那邊挪了挪,兩人幾乎挨到了一起,這一下穆友前對這兩個不速之客頓時好感大增。


    “這位中國大人,重新認識一下,鄙人托雷斯,西班牙皇家海軍總司令。”


    穆友前一看這是擺出兩國正式談判的架勢,臉上的神色也變得鄭重起來。歐洲人都是講究實力的,隻有手裏有實力,才能獲得他們的尊重。姚啟聖的艦隊雖然在馬德拉激戰,但勝負未定。對方顯然還想聽聽自己嘴裏說的。既然這樣,那咱們就亮亮實力。


    “本官穆友前,是我大明國海軍第四艦隊總司令,兼波斯灣總督。當然等到馬德拉的仗打完,我即將成為大西洋艦隊總司令。下轄三十艘戰艦,五千海軍。簡單點說隻要是大西洋上發生的事情,我都能管,也全都是我的職責範圍。”得先把自己來歐洲的原因解釋清楚。因為朱顯波走前已經交代過了,等到打垮四國聯軍,穆友前立刻負責守成,率領第四艦隊進駐大西洋。


    “三十艘戰艦,五千海軍!”托雷斯低聲自語著。他已經猜到這支艦隊將會是十分龐大,可還是被穆友前報出的這個數字給嚇住了,大約他是在算整個西班牙全部的船隻全都加起來,能不能抵擋得住這支分艦隊,不過結果顯然是讓他失望了。看來胡安國王派自己來會談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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