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本就靠海的a市，因為一場冬雪，冷得仿佛空氣都凝結了，整個世界陷入一片純白。
東方淩傲覆著隱身衣，悄悄溜出地下水晶宮，出來時，外麵夜色已經有些朦朧，山上又下起了雪，恰好遮住了他所走過的痕跡，想著那兩個負責處理掉自己的兩個人男人，回眸，忘了一眼冷冽的住所，視線落在冷曉蝶的房間。
黑幽幽的房間，白色的窗紗隨風輕動，冷曉蝶倚著窗子，支著腿，手指中夾著一顆煙，冉冉升起的煙霧裏，眯著好看的鳳眸看著樓下傲然而立的男人，彎彎勾起了唇。
一個翻身，敏捷的身子化成一道光，從窗台直接翻了下來，落在雪地上竟沒有一點聲音，身姿娉婷，扭動纖細的腰身，那一頭披散的長發在冷冽的空氣裏蕩漾出一道墨色的圓弧。
“看到了。”將染著的煙扔在雪地裏，‘呲’的一聲，猩紅被雪白吞噬了，彌散起一股白色的煙霧，簌簌的血花很快就掩蓋住殘痕。
“看到了。”淡淡的回應著，如冷星的眸子打量著這個全新的冷曉蝶，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那你知道該怎麽做了，不送。”揚了揚梅蕊似的唇瓣，冷曉蝶清明的眸子閃著淡淡的笑意，如玉的麵龐也噙著笑，笑靨如花般綻放。
“洛洛呢？”他問。
自從那日洛可可把冷曉蝶接回嘯雲幫，麥克已經被冷冽的人控製起來，即便調查顯示麥克跟暗夜門毫無關係，冷冽也沒有掉以輕心，反而更加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他們也沒指望麥克能給他們提供多少消息。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冷曉蝶，她不禁沒有忘掉以前，似乎，心裏有一個更大的計劃。
現在的冷曉蝶，不屬於冷冽，更加不屬於自己，而今的她，駕馭這個身體的人，是一個陌生的靈魂。
“她想給你弄藍魅的解藥，卻被冷澈發現了，冷澈就給她注射了一針，本來冷澈是打算給她注射解藥，然後送給你去研製解藥的，不過??”漆黑的眸光往上揚了揚，指了指一眼樓上的方向，“冷冽後悔了，舍不得了。”
冷曉蝶說的雲淡風輕，好似對周圍的一切都莫不在乎，她隻有是那個傻傻呆呆沒有記憶的冷曉蝶的時候才會表現出應該有的人情味。
現在，她隻是她，而非冷曉蝶。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低，而這裏又因為冷澈和冷冽的關係，晚上也不會有人巡邏，因為上一次暗夜門對嘯雲幫的瓦解，力量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回來，能留在烈焰堂的隻有那麽幾個親信，本就空寂的山林更顯冷清。（.好看的小說）
借著寂靜的月色，根本沒有人注意這裏正在計劃著什麽。
“應該不久後冷冽就會把我和洛可可送出國，東方淩傲??”聲音再次頓了一下，揚眉，清潤的眸子閃過一道異芒。
“你欠我的一槍，也該還了吧。”婉轉的聲音瞬間變冷，眸光陰鷙的掃向東方淩傲，望進那雙如夜般深沉的眸子。
“你想我怎麽還？”既然冷曉蝶找上自己，必然是有所圖。
那一槍，是他欠冷曉蝶的，他的冷曉蝶。
眼前的女人。
黑色瞳仁仔細的打量著冷曉蝶，這具身體裏究竟寄宿著怎麽樣的一抹靈魂，眯眼，難道，真的有借屍還魂這一說？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說不清，他隻是好奇，冷曉蝶究竟有什麽計劃。
他一向喜歡掌控局麵，這是第一次，在不知道對方底細的情況下，竟然要跟她聯手。
“嗬嗬，很簡單，我希望你在冷冽把我們送走的時候截下我們兩個，聽好！是我們兩個，至於我想做什麽，你不必知道，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傷害洛可可，自然，也不會傷害冷冽。”如雪的肌膚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如同來自地獄的溫度。
這是冷曉蝶這幾天下來觀察到的，東方淩傲對冷冽永遠隻有歉疚，沒有恨，即便上次滅了嘯雲幫，也是因為冷冽做得過火，觸碰到了他的底線――簡彤彤。
而冷冽對東方淩傲的恨也是因為冷澈的刻意為之。
本就是感情極好的兩兄弟，隻不過是因為有心人的操縱，才反目。
冷曉蝶，我占了你的身子，必然不會欠你這個人情，你未完成的事，我會幫你完成，在心底暗暗發誓。
“可以，我會再聯係你。”褪下手腕上的手表，遞了出去，“這個給你，怎麽用，你應該知道！”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暗指，原來的冷曉蝶記憶力肯定有有關於這個手表的使用方式。
淡淡的笑了，“那就謝謝了。不送。”說完，輕輕一躍，攀著樹幹，輕盈的身子如同矯健的運動員，攀著樹幹進了二樓的窗戶。
窗戶緩緩地合上，外麵再次陷入寂靜。
沉靜的夜色，銀白的月光如同攏了一層白紗，鵝毛般的雪花簌簌落了下來，山林裏就更加寂靜了。
沿著蜿蜒的山道，趁著沉寂的月色，東方淩傲避開唯一的一處崗哨，朝著高速路走去，本就是白色的羽絨服，皎潔的月光下竟看不出有人走在平地上，約莫走了有半個鍾頭才看到一輛黑色悍馬停在前方。
走過去，輕輕敲了下窗戶，‘啪’的一聲車鎖打開了，車門從裏麵推了出來。
“大哥！”呂正陽剛才睡得正香，被人突然打斷，一看是大哥，不由的趕緊正了正臉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大哥，小嫂子沒事吧。”
他也是臨時接到的通知，就跟著藍嘯雲驅車往這邊趕，入夜後，就一直停在這裏等著，等著大哥摸清裏麵的情況，他們才好裏應外合，沒想到大哥出來了，更奇怪的是，簡彤彤沒有跟在他身邊。
要一個愛妻如命的男人舍了老婆，自己跑出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是???
“大哥，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上次在b市演習基地，他們都看到那一個神秘的影子，震懾於那一雙藍色的瞳眸，一向神通廣大的暗夜門，撒出網去，也沒在世界頂級殺手裏找到那樣的人。
忍術，格鬥，器械，槍支，關鍵是那一雙藍眸，如此明顯的體征，他們都查不到，簡直是從未有過的事。
“冷澈！”緊抿著唇，看著藍嘯雲繼續在前麵鼓搗他的電腦，神情緊張，緊鎖著眉頭，一雙眼睛仔細的盯著屏幕，已經將詳細的構造圖分析出來了。
“大哥，給，這個應該是一個地下迷宮，倒不是多複雜，根據大嫂那顆子彈的回聲，以及傳輸回導探測，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出入。”將電腦抱到東方淩傲麵前，藍嘯雲笑得有些得意。
幾個兄弟裏，就他研究的這一套係統，多少字救他們與為難之中，頗有些自得。
“嗯，這裏??”指了指一處，循著記憶，手指在觸屏上畫下幾道線，“應該是這樣！”畫完又將電腦遞給藍嘯雲。
“大哥，你剛才說那個人是誰？”藍嘯雲看著屏幕上大哥加得那幾條輔助線，才發現，哪裏竟然還有一個暗道，仔細記下了，回身眸光閃亮的盯著東方淩傲。
“冷澈。”東方淩傲又說了一遍。
呂正陽一句話都沒說，斂著下顎，揩了下鼻頭，“大哥，是哪個冷澈？冷冽的父親？”
“什麽！”高亢的聲音響起，藍嘯雲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車後座的東方淩傲。
尼瑪，大哥好淡定啊。
一個死了快二十年的人，他怎麽就能死而複生了呢。
“大哥，真是冷澈？”
冷澈死的時候，他們年齡還小，可是，那是術後感染引發的並發症，就連老太爺和老爺都是素手無策，而且，他們確確實實看著那個人封棺入殮，怎麽可能！
“小藍，去火蘭基地。”沒多做解釋，靠在椅背上，輕輕合上眼睛，東方淩傲的手指敲著皮質座椅，將所有的事情聯係到一起，漸漸的心裏有了頭緒。
冷澈當年的詐死，父親的失蹤，霍烈煒的死，小蝶和冷冽被設計，b市演習基地的偷襲行動，所有的一切，矛頭，最終似乎都是指向他。
腦海中一直存留著兩個男人的畫麵，既然那麽霸道的要強留他在身邊，又為什麽非要置自己於死地！
東方傲軒，你就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將你的兒子逼入絕境？
自小，父親與自己就不多熱烈，對淩纖雨也是不冷不熱，是因為冷澈麽？
他從來沒有歧視同性之愛，甚至於在沒有簡彤彤之前，他也會想，如果自己遇到一個男人喜歡上他，他也不會理會世俗的禮教束縛，人一聲短短數十年，不是每個人都有冷曉蝶那樣的際遇，可以多活一回。
既然隻能活一回，那當然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好好活。
父親為了冷澈，能放下這麽大的家業，放下他應贍養撫育的老婆孩子，想必也是下過很大的決心，才走上這條路。
既然兩個人在一起，為什麽又要掀起這樣的風波。
他不懂。
黑色悍馬在雪地裏飛馳，灰黃的路燈一盞一盞的後退，霓虹透過車窗，照了進來，落在那張晦暗不明的眸子裏，看著原來越近的基地白樓，東方淩傲倏地坐直身子，冷傲的麵龐上痛楚很快隱去，又恢複成那個睥睨世界的東方淩傲，一門之主。
黑色悍馬沿著海邊公路一直開，在接近火蘭時，被雪亮的探照燈照在車身上。
“停車！”哨崗上的值勤兵扛著半人高的長槍，站在高高的哨崗上，端著槍的姿勢很是威武。
停車，東方淩傲率先出了車門，吩咐了兩兄弟呆在車裏，才合上車門。
“東方淩傲，要見霍啟少校！這是我的證件！”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張id卡，‘嗖’的一聲飛了出去，銀刀插在證件上直直插進了哨崗的門框上。
“吸！”
小士兵一陣唏噓，目光危險的落在站在雪地裏的男人就算他是俯視，也能感覺到男人不自覺的散發出的凜冽氣質，那一雙眸子格外的亮眼，一張平板的五官上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冷著眸子端看著手裏的證件，一看，腳下生風的往哨崗裏跑，跑的時候還差點左腿拐了右腿，“請接霍啟少校。”
“???”
“媽的，快點，首長來了！”小兵不敢耽誤，掛了電話，軍靴踩得噔噔響，下樓，開啟了合金大門。
一路，黑色悍馬長驅直入，車子一直看到了駐軍的休息區，早有霍啟冷著一張臉瞪著霸道的黑色悍馬。
擦，這個東方淩傲，遇到他就沒什麽好事，上午才剛遇到，這大晚上的就被人折騰起來，看他那一臉蕭殺的表情，也知道，這次來找他肯定也沒什麽好事。
“大校好興致。”抱胸斜睨著東方淩傲，因為剛剛讓人從被窩裏挖出來，明顯的有著起床氣，明知道上級的命令不得不服從，霍啟還是沒什麽好氣。
“霍啟，想立功，想得到今年年底的軍火讚助，就去這個地方！”拿過藍嘯雲剛剛新鮮出爐的烈焰堂地形圖，也不管霍啟還冷著一張臉，將地形圖拍在霍啟身上。
他能滅嘯雲幫一次，就能滅第二次，可是，這一次，他要讓冷澈好好嚐嚐，國家與國家的對碰，他選擇的永遠抵不上自己。
藤原千尋，藤原竹鄉，他們不過是一個小國的小小幫派，根本就沒有足以撼動暗夜門的勢力，更何談要對抗一個中國。
這次，不妨讓他好好看看。
“你??”媽的，看看這態度多囂張啊，好像她就非得求著他似的，這個男人真是讓人恨得牙根兒疼，“等等，這是哪裏？”
“想找出藤原千尋的支持者就去，上級的命令隻有服從，沒有為什麽！”冷冷的說完，人就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呼嘯著，離開了。
擦，尼瑪，也不說清楚怎麽回事，就給她一張地圖，他以為自己是皇上啊，給的就是聖旨。正猶豫著，車子有倒了回來。
黑色玻璃窗降下去，“霍啟，作戰計劃已經郵箱給你了，如果失敗，軍法處置！”然後絕塵離開。
藍嘯雲看著後視鏡裏一張黑著的臉，簡直拍手叫絕，這大哥使喚人使喚的也太理所應當了。
－－－－－－題外話－－－－－－
試試看還能不能二更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前兩天寫太多了，腦子亂的很，等妃凡恢複下。
東方淩傲覆著隱身衣，悄悄溜出地下水晶宮，出來時，外麵夜色已經有些朦朧，山上又下起了雪，恰好遮住了他所走過的痕跡，想著那兩個負責處理掉自己的兩個人男人，回眸，忘了一眼冷冽的住所，視線落在冷曉蝶的房間。
黑幽幽的房間，白色的窗紗隨風輕動，冷曉蝶倚著窗子，支著腿，手指中夾著一顆煙，冉冉升起的煙霧裏，眯著好看的鳳眸看著樓下傲然而立的男人，彎彎勾起了唇。
一個翻身，敏捷的身子化成一道光，從窗台直接翻了下來，落在雪地上竟沒有一點聲音，身姿娉婷，扭動纖細的腰身，那一頭披散的長發在冷冽的空氣裏蕩漾出一道墨色的圓弧。
“看到了。”將染著的煙扔在雪地裏，‘呲’的一聲，猩紅被雪白吞噬了，彌散起一股白色的煙霧，簌簌的血花很快就掩蓋住殘痕。
“看到了。”淡淡的回應著，如冷星的眸子打量著這個全新的冷曉蝶，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那你知道該怎麽做了，不送。”揚了揚梅蕊似的唇瓣，冷曉蝶清明的眸子閃著淡淡的笑意，如玉的麵龐也噙著笑，笑靨如花般綻放。
“洛洛呢？”他問。
自從那日洛可可把冷曉蝶接回嘯雲幫，麥克已經被冷冽的人控製起來，即便調查顯示麥克跟暗夜門毫無關係，冷冽也沒有掉以輕心，反而更加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他們也沒指望麥克能給他們提供多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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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給你弄藍魅的解藥，卻被冷澈發現了，冷澈就給她注射了一針，本來冷澈是打算給她注射解藥，然後送給你去研製解藥的，不過??”漆黑的眸光往上揚了揚，指了指一眼樓上的方向，“冷冽後悔了，舍不得了。”
冷曉蝶說的雲淡風輕，好似對周圍的一切都莫不在乎，她隻有是那個傻傻呆呆沒有記憶的冷曉蝶的時候才會表現出應該有的人情味。
現在，她隻是她，而非冷曉蝶。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低，而這裏又因為冷澈和冷冽的關係，晚上也不會有人巡邏，因為上一次暗夜門對嘯雲幫的瓦解，力量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回來，能留在烈焰堂的隻有那麽幾個親信，本就空寂的山林更顯冷清。（.好看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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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我的一槍，也該還了吧。”婉轉的聲音瞬間變冷，眸光陰鷙的掃向東方淩傲，望進那雙如夜般深沉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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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槍，是他欠冷曉蝶的，他的冷曉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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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說不清，他隻是好奇，冷曉蝶究竟有什麽計劃。
他一向喜歡掌控局麵，這是第一次，在不知道對方底細的情況下，竟然要跟她聯手。
“嗬嗬，很簡單，我希望你在冷冽把我們送走的時候截下我們兩個，聽好！是我們兩個，至於我想做什麽，你不必知道，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傷害洛可可，自然，也不會傷害冷冽。”如雪的肌膚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如同來自地獄的溫度。
這是冷曉蝶這幾天下來觀察到的，東方淩傲對冷冽永遠隻有歉疚，沒有恨，即便上次滅了嘯雲幫，也是因為冷冽做得過火，觸碰到了他的底線――簡彤彤。
而冷冽對東方淩傲的恨也是因為冷澈的刻意為之。
本就是感情極好的兩兄弟，隻不過是因為有心人的操縱，才反目。
冷曉蝶，我占了你的身子，必然不會欠你這個人情，你未完成的事，我會幫你完成，在心底暗暗發誓。
“可以，我會再聯係你。”褪下手腕上的手表，遞了出去，“這個給你，怎麽用，你應該知道！”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暗指，原來的冷曉蝶記憶力肯定有有關於這個手表的使用方式。
淡淡的笑了，“那就謝謝了。不送。”說完，輕輕一躍，攀著樹幹，輕盈的身子如同矯健的運動員，攀著樹幹進了二樓的窗戶。
窗戶緩緩地合上，外麵再次陷入寂靜。
沉靜的夜色，銀白的月光如同攏了一層白紗，鵝毛般的雪花簌簌落了下來，山林裏就更加寂靜了。
沿著蜿蜒的山道，趁著沉寂的月色，東方淩傲避開唯一的一處崗哨，朝著高速路走去，本就是白色的羽絨服，皎潔的月光下竟看不出有人走在平地上，約莫走了有半個鍾頭才看到一輛黑色悍馬停在前方。
走過去，輕輕敲了下窗戶，‘啪’的一聲車鎖打開了，車門從裏麵推了出來。
“大哥！”呂正陽剛才睡得正香，被人突然打斷，一看是大哥，不由的趕緊正了正臉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大哥，小嫂子沒事吧。”
他也是臨時接到的通知，就跟著藍嘯雲驅車往這邊趕，入夜後，就一直停在這裏等著，等著大哥摸清裏麵的情況，他們才好裏應外合，沒想到大哥出來了，更奇怪的是，簡彤彤沒有跟在他身邊。
要一個愛妻如命的男人舍了老婆，自己跑出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是???
“大哥，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上次在b市演習基地，他們都看到那一個神秘的影子，震懾於那一雙藍色的瞳眸，一向神通廣大的暗夜門，撒出網去，也沒在世界頂級殺手裏找到那樣的人。
忍術，格鬥，器械，槍支，關鍵是那一雙藍眸，如此明顯的體征，他們都查不到，簡直是從未有過的事。
“冷澈！”緊抿著唇，看著藍嘯雲繼續在前麵鼓搗他的電腦，神情緊張，緊鎖著眉頭，一雙眼睛仔細的盯著屏幕，已經將詳細的構造圖分析出來了。
“大哥，給，這個應該是一個地下迷宮，倒不是多複雜，根據大嫂那顆子彈的回聲，以及傳輸回導探測，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出入。”將電腦抱到東方淩傲麵前，藍嘯雲笑得有些得意。
幾個兄弟裏，就他研究的這一套係統，多少字救他們與為難之中，頗有些自得。
“嗯，這裏??”指了指一處，循著記憶，手指在觸屏上畫下幾道線，“應該是這樣！”畫完又將電腦遞給藍嘯雲。
“大哥，你剛才說那個人是誰？”藍嘯雲看著屏幕上大哥加得那幾條輔助線，才發現，哪裏竟然還有一個暗道，仔細記下了，回身眸光閃亮的盯著東方淩傲。
“冷澈。”東方淩傲又說了一遍。
呂正陽一句話都沒說，斂著下顎，揩了下鼻頭，“大哥，是哪個冷澈？冷冽的父親？”
“什麽！”高亢的聲音響起，藍嘯雲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車後座的東方淩傲。
尼瑪，大哥好淡定啊。
一個死了快二十年的人，他怎麽就能死而複生了呢。
“大哥，真是冷澈？”
冷澈死的時候，他們年齡還小，可是，那是術後感染引發的並發症，就連老太爺和老爺都是素手無策，而且，他們確確實實看著那個人封棺入殮，怎麽可能！
“小藍，去火蘭基地。”沒多做解釋，靠在椅背上，輕輕合上眼睛，東方淩傲的手指敲著皮質座椅，將所有的事情聯係到一起，漸漸的心裏有了頭緒。
冷澈當年的詐死，父親的失蹤，霍烈煒的死，小蝶和冷冽被設計，b市演習基地的偷襲行動，所有的一切，矛頭，最終似乎都是指向他。
腦海中一直存留著兩個男人的畫麵，既然那麽霸道的要強留他在身邊，又為什麽非要置自己於死地！
東方傲軒，你就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將你的兒子逼入絕境？
自小，父親與自己就不多熱烈，對淩纖雨也是不冷不熱，是因為冷澈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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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為了冷澈，能放下這麽大的家業，放下他應贍養撫育的老婆孩子，想必也是下過很大的決心，才走上這條路。
既然兩個人在一起，為什麽又要掀起這樣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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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悍馬在雪地裏飛馳，灰黃的路燈一盞一盞的後退，霓虹透過車窗，照了進來，落在那張晦暗不明的眸子裏，看著原來越近的基地白樓，東方淩傲倏地坐直身子，冷傲的麵龐上痛楚很快隱去，又恢複成那個睥睨世界的東方淩傲，一門之主。
黑色悍馬沿著海邊公路一直開，在接近火蘭時，被雪亮的探照燈照在車身上。
“停車！”哨崗上的值勤兵扛著半人高的長槍，站在高高的哨崗上，端著槍的姿勢很是威武。
停車，東方淩傲率先出了車門，吩咐了兩兄弟呆在車裏，才合上車門。
“東方淩傲，要見霍啟少校！這是我的證件！”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張id卡，‘嗖’的一聲飛了出去，銀刀插在證件上直直插進了哨崗的門框上。
“吸！”
小士兵一陣唏噓，目光危險的落在站在雪地裏的男人就算他是俯視，也能感覺到男人不自覺的散發出的凜冽氣質，那一雙眸子格外的亮眼，一張平板的五官上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冷著眸子端看著手裏的證件，一看，腳下生風的往哨崗裏跑，跑的時候還差點左腿拐了右腿，“請接霍啟少校。”
“???”
“媽的，快點，首長來了！”小兵不敢耽誤，掛了電話，軍靴踩得噔噔響，下樓，開啟了合金大門。
一路，黑色悍馬長驅直入，車子一直看到了駐軍的休息區，早有霍啟冷著一張臉瞪著霸道的黑色悍馬。
擦，這個東方淩傲，遇到他就沒什麽好事，上午才剛遇到，這大晚上的就被人折騰起來，看他那一臉蕭殺的表情，也知道，這次來找他肯定也沒什麽好事。
“大校好興致。”抱胸斜睨著東方淩傲，因為剛剛讓人從被窩裏挖出來，明顯的有著起床氣，明知道上級的命令不得不服從，霍啟還是沒什麽好氣。
“霍啟，想立功，想得到今年年底的軍火讚助，就去這個地方！”拿過藍嘯雲剛剛新鮮出爐的烈焰堂地形圖，也不管霍啟還冷著一張臉，將地形圖拍在霍啟身上。
他能滅嘯雲幫一次，就能滅第二次，可是，這一次，他要讓冷澈好好嚐嚐，國家與國家的對碰，他選擇的永遠抵不上自己。
藤原千尋，藤原竹鄉，他們不過是一個小國的小小幫派，根本就沒有足以撼動暗夜門的勢力，更何談要對抗一個中國。
這次，不妨讓他好好看看。
“你??”媽的，看看這態度多囂張啊，好像她就非得求著他似的，這個男人真是讓人恨得牙根兒疼，“等等，這是哪裏？”
“想找出藤原千尋的支持者就去，上級的命令隻有服從，沒有為什麽！”冷冷的說完，人就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呼嘯著，離開了。
擦，尼瑪，也不說清楚怎麽回事，就給她一張地圖，他以為自己是皇上啊，給的就是聖旨。正猶豫著，車子有倒了回來。
黑色玻璃窗降下去，“霍啟，作戰計劃已經郵箱給你了，如果失敗，軍法處置！”然後絕塵離開。
藍嘯雲看著後視鏡裏一張黑著的臉，簡直拍手叫絕，這大哥使喚人使喚的也太理所應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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