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隻是想江小姐帶我出去遊玩一會再回來吃晚飯的,但我們在山頭上遇到了山賊,不小心掉河裏去了,江小姐又暈倒,我隻能等她醒過來才回來,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亮了,我們整整走了一天,入夜才到了鎮頭,本來還想走回來的,但江小姐說太累了,沒法回來挨打,便投棧一夜,才現在才到。”


    “原來這樣。”江老爺說。


    “可沒想到就那麽一兩天意外,竟鬧得整個鎮都是謠言了。”同少尉說,有責怪和鄙視的意思。


    “這也是怪同少尉一到鎮來還沒到江家就跟我們月兒有所往來了,還鬧得滿城風雨,我還沒怪同少尉呢,同少尉就反過來責怪我了。”姨夫人說:“本來要跟同少尉相親的是我們家雲麗,這還沒相見,同少尉就拉著月兒溜達去了,害雲麗丟盡人臉,傷心哭了整整一夜。”


    江雲麗看了一眼同少尉,低頭抽泣起來沲。


    “雲麗?”同少尉看著抽泣的江雲麗,一麵不解。


    “正是!”姨夫人響亮地說。


    同少尉知道自己把事情搞反了,實在是不好意思,說:“那是我誤會了!鄒”


    “現在事情弄成這樣了,也隻能這樣辦了。”江老爺婉惜地說。


    “什麽那樣這樣,爹爹您是什麽意思?”江靈月急了,慌張地看著江老爺問。


    “那你還想怎麽樣?”江老爺心疼地說:“現在整個鎮的人都謠說你跟同少尉有不軌,錢家那邊還能要你嗎?同少尉不嫌棄你還好說,要是人家嫌棄你,你就得送祠堂或是尼姑庵去了。”


    “要不,我去跟錢夫人解釋去。”姨夫人故意裝好地說。


    “我們江家的臉還丟不夠?!”江老爺嗬斥著。


    “不!”江靈月說:“啟明他不會像你們這樣亂想,也不會輕聽謠言。”


    “現是在錢家的問題不是錢啟明的問題。”江靈月一反抗,江老爺就來氣了。


    “這是錢啟明的問題不是錢家的問題,我不要錢家也不貪錢家,隻要錢啟明。”江靈月生氣地說。


    “錢啟明是錢家的人,有父有母的人!你不聽話罷了,錢啟明是錢家唯一的兒子,不可能因為你而跟父母鬧翻,也不可能因為你而拋棄家庭,要是,他真因為你這樣,你過得去嗎?”


    “錢啟明晚一家唯一的兒子,他要是真為我這樣,錢家不可能不聽他的。”


    “你這孩子怎麽那麽倔強!”江老爺吼著。


    “對不起,爹爹,我要為自己的終生幸福而著想,不會從什麽父母之言,媒妁之意這些老土的規舉,我答應錢啟明會好好守護這段感情,好好等他回來,你要一個受盡委屈都得聽都得從的孩子,抱歉了,我做不到,我不管也不從!”


    江靈月的凶巴巴讓江老爺大動氣,他生氣地一揚手,說:“錢家是大戶人家,不可能要一個名節盡失的女子,人家而今還不出麵退婚是給我們留足麵子,好讓我們主動退婚,我們江家總不可能厚臉皮到當沒這回事。到時候錢家忍不住提出退婚,江家的臉就丟盡全鎮了。”


    江靈月熱淚盈眶,心疼地說:“爹爹就忍心這樣羞辱自己的女兒?就忍拆散我跟錢啟明?就忍受為了麵子的問題而毀了女兒嗎?”


    江老爺聽得心酸,態度又軟了下來,拭圖著跟他說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你還不明白嗎?就算錢少爺不把這事當回事,但人言可畏,錢家不會招是非進門。”


    “要是爹爹非要把女兒說成失貞的女子,月兒也沒話可說!”江靈月的淚不斷地往下滴。


    “你那麽說不明白呢?!”江老爺生氣地說。


    “我懂!”江靈月抬著看著江老爺,說:“女兒怎麽可能不懂爹爹的顧忌?怎麽不懂錢家的想法?但在女兒的心裏,隻要錢啟明還要我,就與其它人其它事無關。”


    “難道你非要丟盡江家的臉,等錢家來退才肯頭嗎?”江老爺說,


    “不!”江靈月堅定地說:“除非是錢啟明親自來退婚,不然,我不會低頭。”


    “你這孩子,”江老爺被氣得咬牙切齒:“玩劣,玩劣!”


    聽他們的談話,同少尉才明白了些,江雲麗才是與他配婚的女子,而江靈月是已跟別定親之人。雖然他覺得江靈月很可憐,但他已經愛上江靈月了,還是心有歪念的希望錢家那邊真的退婚。


    江老爺不理會江靈月,轉頭看著同少尉說:“同少尉,你看這事情已經鬧得沸楊,說白了,你也有責任,你願意負這個責任嗎?”


    同少尉看了一眼江靈月,江靈月低著頭不哼聲,似是在堵氣。


    “對我來說,江小姐不是責任也不是負擔,是我心甘情願,願意與她一生相守的。”


    江靈月猛然抬頭看著同少尉,那眼神裏是驚訝,更多的是抗拒。


    “隻要江小姐願意!”同少尉見江靈月的反應,補上一句。


    “那我就放心把月兒交托給你了。”江老爺說:“她是個玩劣的孩子,不容易收複,希望你真能一輩子對她好。”


    “她是一個可愛的孩子!不是玩劣,隻是淘氣!”同少尉抿著笑,說。


    “不!”江靈月大喊:“爹爹您不能這樣,我的人生我自己來選擇!”


    “生你育你是父母,輪不到你來選擇!”江老爺吼了一聲。


    “不!”江靈月喊著。


    “把她給我關進房間裏去,好好守著,一步也不讓她出門。”


    江老爺一喊,站在門口的付康付遠就立刻走進來,一人一邊地把江靈月夾著走。


    江靈月掙紮著喊:“不,爹爹您不能這樣,不,除了錢啟明,我誰也不嫁。”


    江老爺沒有理會她,背著她生氣。


    同少尉說:“伯父不必這樣,要是江小姐不願意就算了!”


    “她隻能嫁給你了,難道你還不願意要她嗎?”江老爺說。


    聽江老爺這樣一說,同少尉也不好說話了。


    姨夫人和江雲麗心裏暗喜。


    “放了我,爹爹放了我,”江靈月掙紮著,付康和付遠幹脆把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往外走。


    “同少尉,你不能要我,不能要我!”江靈月已被夾出屋外,但依然在一味地大喊:“放了我,放了我!我這輩子隻是錢啟明的人,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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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老爺看著同少尉說:“有件事得跟你說清楚,本來月兒是有婚配的人,但現在鬧成這樣了,錢家也不會要她,就算錢家不說,我們江家也沒臉把她嫁過去,希望你真的不要嫌棄她。”


    “我是真心喜歡江小姐的。”同少尉說。


    “委屈你了!得把這野丫頭馴服。”江老爺沉重地說。


    同少尉說:“伯父,其實這一切與江小姐沒關,都是意外,她是無辜的,這樣太委屈她了。”


    “不把她好好看守,她會逃的,這次逃了肯定不會回來,我是怕她在外頭惹事闖意外,到頭來把自個兒弄成給毀得不成樣子了。”


    “我看她挺聰明的,也不至於這樣。”


    “哪位父母都希望兒女有個美好的人生,一切都是為她好。”姨夫人插上一句。


    同少尉知道怎麽說也沒用了,江靈月在江老爺心裏就一個玩劣的形象,無法改變了。


    “事就這樣定了,我會盡快準備婚事,也會修書給你父母。這段時間,就委屈同少尉在舍下小住了。”江老爺說。


    “銀姐,安排同少尉進客房吧!”姨夫人說。


    “是!”銀姐答後便請出了同少尉:“同少尉請跟我來!”


    同少尉行了禮,說:“伯父伯母,那我先退下了。”


    出門之際,他看到了一直站在旁邊不說話的江雲麗,便向她行了禮,說:“二小姐,抱歉了,一切望請原諒。”


    江雲麗沉默地點了點頭。


    同少尉便退了出去。


    同少尉離開後,江雲麗也向父母行了禮,說:“爹,娘,我先回房休息了!”


    “委屈你了孩子,你的婚事,爹爹記在心頭上,會跟錢夫人協商。”江老爺說。


    “謝謝爹爹,無論爹爹把雲麗安排在哪裏,雲麗都會聽眾,因為雲麗知道,雲麗還小不更事,不懂分辯好壞,爹爹經曆的人和事多,肯定會幫女兒找個好歸宿。”江雲麗討好地說。


    “還是巧蘭教導有方,兩個女兒都乖巧懂事。”江老爺心有安慰地說:“就月兒給寵壞了。”


    江雲麗甜蜜地笑了笑後退了出去,秀金跟上。


    捷兒也趁機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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