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玉印帶著淒厲的呼嘯聲猶如磨盤一般狠狠的朝著寒姓青年的頭頂砸去。


    身處光罩內的寒姓青年雖然麵上沒有一絲俱色,但他此刻也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法力耗盡的原因,他的雙眼中滿是血紅之色,沒有一點想要躲避的模樣,似乎是已經沒有神智。


    而其身體外那層本來就不強的藍色光罩更是因為抵擋了幾次玉印的攻擊而變的十分薄弱,看那不停顫抖的藍色光罩,便知道他已經沒有能力再去抵抗了。


    就當眾人都認定寒姓青年沒救之時,突然楊清顏秀眉一皺,感覺到一股有些祥和但又有些厭惡的氣息傳來。


    還沒等她施展出神識去查探,就聽到一個十分溫和的男子聲音從遠處傳來。


    “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還請手下留情!”


    話音剛落,就見在那紅色玉印前方的虛空中突然金光一閃,一朵金色的蓮花憑空出現,將那方磨盤大小的玉印給攔了下來。


    接著又是一朵金蓮出現在藍色火焰和金色殺字的交接處輕輕一轉,兩人所施展出的術法立刻就化成無數靈氣而散。


    接著撲通兩聲,早已耗盡法力的王姓青年和寒姓青年雙雙倒地,但他們唯一不同的是王姓青年剛倒地就暈了過去,寒姓青年則卻沒有,但也是力竭跪坐在地上。


    “公子!”柳姓女子見自己家的公子暈倒,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口中驚呼一聲說道。


    不過說雖然說,但她的步子卻沒有往前挪動分毫,可能是因為突然出現了一個修士的緣故。


    金色的蓮花猶如金子打造的一般,但卻不能使人看出一絲人工雕琢的痕跡,其上散發出淡淡的金光,隻要人一接觸到這金光,就有一股祥和之氣從心中傳來,將之前的陰煞之氣和暴虐殺氣給驅散的一幹二淨。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震驚了一下,麵色各異的朝著剛才傳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而此時的楊清顏也露出一了然之色,她怎麽說感覺這金光有一種熟悉而又厭惡的氣息,原來是佛修。


    她前世雖然對這佛道並無任何厭惡,但今世轉世為蛇妖後,不知為何隱隱的就有些厭惡這些佛修的法力。雖然不是她心底願意的,但身體給她的本能就是厭惡。


    另一邊的柳姓女子本來正自高興,想著終於可以將那劍修給滅殺了,誰知道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來。


    當即讓她心中暗怒,俏臉含煞的說道:“哪裏來的狂徒,不知此人得罪的乃是連雲山脈王家的少主嗎?識相的就給本姑娘讓開,不然連你一起問罪!”


    話音剛落,一道金色的人影從遠處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而此時眾人才看到他的模樣。


    就那一眼,不止是正麵帶怒火的柳姓女子呆了一呆,就連楊清顏的麵上都露出一絲讚歎之色。


    隻見來的這人看著也就二十歲左右,有些贏弱的身軀上穿著一身素白長袍。


    往上看去,一頭垂落足踝的烏發隻是稍微挽了一下,白哲的麵容上一雙眼眸極為清澈,朱唇飽滿而又紅潤。眉心那一點朱砂襯托著他那絕美的五官顯得是異常神聖。


    而他那猶如白玉一般的右手持著一朵金色的蓮花,此時正赤著雙足一步一步的朝著寒姓青年走來。


    微風輕撫,將他那滿頭烏發吹起,在一片金光的照耀之下,他那俊美絕倫的麵孔更是顯得神聖異常,整個人猶如從仙界而來的神袛一般令人讚歎。


    但也就是這麽一個美麗之人,竟然是一名男子。


    這男子走了幾步,來到寒姓青年身旁站定,看到寒姓青年麵色蒼白而又吐血的模樣,其好看的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已察覺的無奈之色,抬頭看著柳姓女子麵帶慈悲的說道:“阿彌陀佛,這位道友和我有著不解之緣,所以今日無論如何貧僧都要將其帶走,還望施主不要阻攔。”


    “你居然是和尚!”一直呆呆的看著這名男子的柳姓女子聽到這男子說阿彌陀佛才回過神來,不由的有些神情怪異。


    “貧僧正是出家之人。”麵對柳姓女子的質問,這麵容美麗的男子麵色淡然的回道。


    就在兩人這一問一答之間,那寒姓青年眼中的血色也慢慢消退,恢複到了清醒狀態。


    剛才寒姓青年本就身體有傷,後又被柳姓女子用玉印撞了幾次,本就疲憊的身軀竟然被自己的殺意侵占了思緒,所以剛才一直都是無意識的行為,此時被那白衣男子的金光一照,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剛一醒來,寒姓青年立刻就像是有所感覺一般,將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白袍男子身上。


    待看清了這男人的樣貌,他那一直淡漠的眼神閃了閃。


    白袍男子也在此時似有所感,低頭對著他笑了笑。


    “真是可惜了。不過即便你這和尚於他有緣,本姑娘今日還是要除去他,如果你一心要護他,那麽你就是和我們王家作對!”


    柳姓女子先是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之色,接著又麵色一肅的說道。


    如果按她之前的脾氣早就開打了,但此刻自家公子已經沒有戰鬥力了,而黃姓少女也不知是生是死,此刻就剩下她一人,在加上之前麵前這白袍男子露的一手,她自然沒有了之前那麽囂張的底氣。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進入秘境無非不是為了妖丹而來,但此時你那同伴被困雷中,如果施主還不想辦法解救於她,恐怕她就要身隕於此了。如果施主可以就此放下殺心,不在追究這位道友的責任,那貧僧倒是可以救助於她!”


    白袍男子聽到對方拿王家來壓他也不生氣,微微一笑用手指了指一旁被紫色雷電包裹的黃姓少女,轉首對著柳姓女子就這般說道。


    柳姓女子一聽此言,當即臉上就閃過一絲譏笑之色說道:“咯咯,難不成道友以為我會答應這個條件?”


    看到柳姓女子的神態,白袍男子的眉頭不禁微微皺了皺,他也是剛來這裏,雖然看到了一部分,但也僅僅隻是知道他們這幾個人是一起的,但此時一看,恐怕這女修根本不想讓那黃姓少女活命。


    心下有了計較,白袍男子正準備說話,突然聽到一個男子咳嗽了一聲,接著一個有些嘶啞的男子聲音傳來:“我答應你,隻要你可以救下淩兒,那麽這裏的一切我都可以當作沒有發生!”


    “公子!”聽到這個男子的聲音,柳姓女子臉色一變,扭頭看向自家公子暈倒的地方,這一看,原來正是自家公子醒來說的。


    柳姓女子神色連變,她本來就和黃姓少女不合,今日本來打算讓那雷電將黃姓少女耗死,但沒想到自家公子竟然聽到了一切,當即她那臉色不住的變化。


    而王姓青年從醒來也沒有看她一眼,在說完之後一拍儲物袋,取出一枚丹藥服下,恢複他那消耗殆盡的法力。


    “好,希望施主能信守諾言!”白袍男子本來以為這個方法沒效果了,誰知道那王姓青年竟然會在此時醒來,當即微微一笑點頭同意。


    說罷,白袍男子也不耽誤,走至紫色的雷球附近,看著盤坐在地上的清虛道人說道:“這位道友,勞煩難你收了此雷,放其中的道友一條性命。”


    清虛道人此時也恢複了一些法力,聽到麵前這白袍男子和那王家少主的約定,自然明白這白袍男子話中的意思。當即點了點頭,單手將桃木劍取出,對著麵前的雷球一點,那雷球上的紫色雷電猶如長鯨吸水一般盡數被吸納於桃木劍中。


    沒有了紫雷的環繞,一層金色的光罩浮現在眾人的麵前,那光罩雖然還是光芒四射,但較之剛施展之時已經暗淡了許多。


    其中的黃姓少女更是一副法力耗盡的模樣,此刻沒有了紫雷的攻擊,那層金色光罩一個抖動,化作一麵旗幟就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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