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涵煜也是欲哭無淚,誰知道顏笑他們會一見麵一句話不說,就劈頭蓋臉的打起來啊!


    “我這不是和師兄們一起,去挑撥挑撥天玄宗和正衍門的關係嘛!”文涵煜一邊齜牙咧嘴地拔著無窮無盡的銀針,一邊對顏笑幾人解釋。


    “原來是你們。”顏笑搖了搖頭,幫了自己的,果然還是老熟人。自己這一夥人把人家打成這樣,可算是恩將仇報了。


    “還好我們機靈,一早把傳送牌收了起來,否則我們千仞門又要少五個戰鬥力了。”文涵煜一邊搖著頭,一邊老神在在地歎氣。


    “我說你們怎麽這麽久才來找大部隊啊!”文涵煜像是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有些疑惑地看著顏笑。哪知文涵煜接下來的話,讓另一邊的四個千仞門師兄都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都等你好久了!就隻有跟你一起,我才能發揮出百分之兩百的戰鬥力!這些隊友不得我心啊!”


    “哼,我也不想跟你這種愚蠢之人呆在一起。”說話的人竟然是禹楨,那個被文涵煜視為死對頭的人。


    “原來是禹師兄。”先前他們都還低著頭兀自療傷,顏笑倒還都沒認出和文涵煜同來的都是哪些人,此刻禹楨一說話,倒是讓顏笑將剩下三人也打量了一番。


    “司師兄。”顏笑見禹楨邊上坐著的竟是被她廢了傳家法寶的司紹白,頓覺有些尷尬,她這都還沒想好要怎麽幫人家把法寶恢複過來,就又碰麵了。


    她本以為司紹白大概不會想理她了,哪知司紹白竟很有禮貌地對著她點了點頭,直叫她覺得受寵若驚。


    另外兩個便都是築基後期的師兄了,顏笑均沒見過。


    “這是怎麽回事?”待五人身上的銀針終於被拔除幹淨後,紫璃終於指著地上的標記,問出了他們心中的疑惑。


    “昨日正衍門之人差點找到我們在西北邊的駐地,估計是怕我們人多,所以回去叫人了。於是我們連夜轉移到了東北邊的另一塊早就看好的地盤上。今日我們除了出來騷擾騷擾正衍門的人,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將先前做下的記號都換成東北邊的。”


    禹楨頓了頓,接著說道:“誰知你們速度那麽快,我們還沒來得及將這兒的記號抹去換成新的,就被你們看到了。”


    “還好碰上了我們。”文涵煜接口道:“我估摸著正衍門的人現在已經在我們原來的駐地上了。? ”


    “他們到底想做什麽?”簡雨桐皺著眉,有些不解。


    “原來還算相安無事,畢竟一跟他們打起來,我們很容易就出去了。隻是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他們的人越來越少,他們現在的人數已經不能保證他們一定能拿到第一了,所以他們便把主意重新打到了我們身上。”禹楨一邊解釋,心中也是對正衍門的人越來越少感到不解。


    文涵煜有些不屑地接道:“若是能把我們三個門派一鍋端,那麽就剩他們和天玄宗狗咬狗了。”


    “不過,這是不是你們做的?”禹楨突然開口,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話。


    不過顏笑卻聽懂了,她點了點頭,又想了想,而後說道:“是我們,他們既然想用這個方法維持優勢,那我們就要讓他們的計劃破滅。”她指的,正是先前和溫思邈幾人喬裝清理天玄宗和正衍門弟子的事情。


    待文涵煜五人恢複了狀態,一行十五人便朝著三派的新駐地走去。


    “現在在駐地的瑤光派弟子有三十人,若是再加上你們,就有三十六個。千仞門的弟子現在有三十二人,丹心穀弟子有二十一人,若是加上這裏的三位師兄和師妹,目前一共二十四人。”


    一路上,禹楨便向他們介紹目前三大宗門聯盟的情況。


    “這麽說來,我們的人數加起來,應該要比正衍門和天玄宗兩派加起來來得多。”溫思邈粗略估算了了一下,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顏笑這方也點了點頭:“昨日呆在天玄宗駐地的弟子人數也不到四十人,想必正衍門也不會好太多。他們加起來也不過七八十。”


    “這一次的第一,絕不能讓他們拿走。”慕霖有些咬牙切齒,他這麽多日來受到的折磨,都拜那兩派所賜,更不用說,他們正計劃著什麽陰謀。


    “離間計行不通了。”寧遠冷冷地甩出了一句話,讓眾人一怔。


    “胡說,這幾日都很有用!”文涵煜有些不甘地叫囂著,禹楨卻在一旁搖了搖頭:“寧師兄此言有理。”


    見還有人麵露不解,而寧遠自己卻沒有絲毫解釋的意思,禹楨便隻得開口說道:“現在正衍門和天玄宗的人數都少了下去,但是我們的人數近來卻沒有減少,若是他們自相殘殺,無疑會讓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


    “那兩派有這個舉動,可不就是為了獲得秘境的勝利?所以就算他們已經不信任對方了,也不會在秘境裏發作。他們會忍,忍到十三天後出去再說。”


    “所以想要減少他們的人數,隻有我們主動出擊。”顏笑見禹楨說得差不多,眾人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便補充了一句。


    “再穿著綠色和紫色的道袍去偷襲嗎?”顧菱在這麽多人麵前顯得有些局促,漲紅著一張臉,小心翼翼地提問。


    溫思邈搖了搖頭,拍了拍師妹的腦袋笑道:“那樣的話反倒弄巧成拙了。”


    顧菱麵露不解,溫思邈便繼續溫言解釋說:“現在天玄宗與正衍門已經互相對對方有了猜忌,隻是現在在這種敏感的時間,他們是不會有所動作的。若是我們再穿著混淆視聽的道袍去偷襲,反倒讓對方明白過來,這是我們的離間計。”


    顧菱受教般地點了點頭:“所以我們現在要光明正大地穿著自己門派的道袍去偷襲他們?”


    “對。”禹楨笑眯眯地看著臉頰紅撲撲的顧菱,顏笑看著倒覺得他有些大尾巴狼的氣質。


    當顏笑幾人跟著文涵煜一行人來到駐地時,還是受到了廣泛的歡迎的。畢竟這對於每一個門派來說,在人數上都是一個優勢的增加。


    “怎麽跟來一個天玄宗的?”終於,還是有人發現了紀瑾瑜的存在。


    文涵煜幾人在路上倒也不是沒有發現,隻是出於對顏笑的信任,並沒有多問。她既能讓對方與她同行,說明是個可信之人。


    紀瑾瑜抬頭看了眼有些警惕地看著他的三派弟子,麵無表情。


    顏笑看著不放心的三派眾人,心中有些愧疚。


    她幾乎已經忘記了紀瑾瑜是天玄宗人的這層身份,隻將他當成了一個落難的好友,能救便救,能幫便幫,現在想來倒是她疏忽了。


    她是信任紀瑾瑜的,隻是他被他們帶進駐地裏,麵對著這麽多目前對天玄宗弟子可以說很不友善的三派弟子,恐怕這日子也不見得好過。


    況且,他沒有傳送牌,若是被三派弟子圍攻,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隻是顏笑自己在本門派算是名聲狼藉……


    “放心,他不會害大家。”冷冰冰的聲音就在顏笑遲疑間,從她的身後傳來。


    “看吧,寧師兄都說了,應該不會有事。”


    “怕什麽,有寧師兄在還看不住一個築基中期?”


    ……


    瑤光派的一眾弟子見寧遠發話,幾乎是瞬間便放下了疑慮。


    “大家放心,紀師兄是可信之人。”文涵煜這個不正經的小子也跟著開口,隻是千仞門的弟子聽他如此一說,竟也不再多話了。


    而丹心穀這邊,則是溫思邈顏如玉與顧菱三人一再擔保,眾人也算是被安撫了下來。


    眼見著三派眾人都接受了紀瑾瑜這個天玄宗的“外人”後,便各自安頓去了。


    這裏說是駐地,其實不過是一片略微寬敞的空地,經過三門派的精英查探確認此地沒有陣法和幻境後,才帶領眾人遷移到此地。


    顏笑一行十人很快便在空餘的地方安頓了下來。


    原本的秘境試煉,因為天玄宗與正衍門作弊般的舉動,導致了瑤光派、千仞門和丹心穀三派勢力擰成了一股繩,團結到了一起。


    如今三方勢力就這樣相持不下,誰也沒有輕舉妄動,大多數的弟子都呆在己方尋找到的安全位置,對秘境倒是全然沒有了探索。


    “其實以往的試煉也是這樣。”慕霖似乎知道顏笑在想什麽,輕笑了一聲:“其實每次進來,想讓自己能在秘境裏呆到最後,最好的方法不就是在原地不動嗎?”


    “所以大多數築基初期到中期的弟子會選擇呆在安全的地方混日子。”紫璃不知何時也坐到了她的身邊。


    “像那種打打殺殺的事情,大多是築基後期和圓滿的弟子去做的。”慕霖一邊點頭,一邊哀歎。


    “也就是說,除了這一次天玄宗和正衍門的作弊行為破壞了平衡之外,其實總體上和以往沒有太大差別?”顏笑偏過頭,神色古怪地看了慕霖與紫璃一眼。


    這一眼,讓這兩人麵色皆浮現了一抹不太正常的紅暈。


    她可沒有記錯,紫璃和慕霖五十年前恰好是築基初期的修為。


    “顏笑!你認為師叔會是這種有事就藏起來的人嗎!”慕霖老臉一紅,最終還是在顏笑的奇怪注視下爆發了出來。


    顏笑想了想,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他倒沒有躲起來,”寧遠的聲音在一旁響起,顏笑一愣,慕霖臉色一黑,便聽他繼續說道:“隻不過進來後太過衝動,才和正衍門的打了個照麵,就被對手給弄出去了。”


    “喂!寧遠!還不是你這廝不講義氣,丟下我就走!”慕霖在一旁不服氣地拉寧遠下水,誰知卻被他的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對方十個人,我們兩個人,不走你當我傻?”


    顏笑被二人的對話搞得摸不著頭腦,在幾番詢問之下,才了解了當年的大致情況。


    原來當年寧遠被慕霖這個剛剛築基的熱血少年給拉著,脫離了隊伍,就想著清理對手來顯示自己有多能。


    當初不過剛築基的寧遠架不住慕霖的遊說,兩人又都在門派裏被捧得老高,當下便有些飄飄然,覺得憑自己的本事,不靠師兄師姐不靠躲,也能清理對手,並且留到最後。


    豈料一開始碰到的對手就不是個善茬。


    人家十個人,偏偏有一樣隱藏氣息的法寶,隱藏了六個人的氣息。露出的也不過是四個築基初期弟子的氣息。


    慕霖這家夥是個衝動的種,他一向認為憑自己和寧遠的本事,想要對付四個和自己修為相同的修士簡直是手到擒來。


    寧遠為人更為謹慎一些,覺得過於輕敵似乎不妥,卻因年輕氣盛架不住慕霖的再三刺激和遊說,便最終答應和他一起解決那四人。


    豈料到了跟前,才發現對方竟然有四名築基後期和兩名築基圓滿的修士。


    慕霖和寧遠怎麽會不知道這是別人給他們下套了,可偏偏他們還踩了進去。


    慕霖身上沒有脫身的法寶,毫無懸念地便被對方弄了出去,寧遠這廝卻因著身上有脫逃的法寶,見勢不好,便發動了法寶逃離了。


    “這麽說師兄留到了最後?”顏笑似乎對這個結局並沒有覺得意外,她還理所當然的問出了這句話。


    誰知話音未落,寧遠麵色也是一黑,慕霖卻哈哈大笑起來。


    顏笑與紫璃對視了一眼,均有些摸不著頭腦,紫璃倒是還比顏笑明白一些,隻聽她解釋道:“我記得似乎是慕霖師叔出去沒多久,寧師兄也跟著出去了。”


    “為何?”顏笑挑眉,寧遠不是用法寶逃走了嗎?


    “他!他這個禽獸當然是自有禽獸來收了!”慕霖指著寧遠,一臉戲謔:“他啊,剛用法寶從那群人手上逃走,卻掉進了一群三階妖獸的巢穴裏,你說他該不該?”


    竟然是這個原因,顏笑也覺得寧遠這運氣差到了極點,可下一刻,她就愣住了。


    她轉過頭,看向寧遠三人,卻發現,慕霖的笑容也是奇異地僵在麵上,寧遠劍眉微挑,而紫璃似是有些驚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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