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福子不甘不願眼神的注射下,在簫劍怒不可赦的眼光中,北宮兆赫悠悠的向二樓的雅間走去,不往回頭囑咐一下小福子:“小福子,自己找地方休息,不用管我!”


    此時的情況下,小福子除了說:“是”之外,還能說什麽?人家是主子,那位不起眼的女扮男裝的人還是太子妃,就連正怒瞪著他的人,想必也不是等閑之輩,都不是他一個小太監能得罪得起的人物哇。


    嗚嗚~得了,主子您自求多福吧。


    “掌櫃的,還有沒有一間一般的房間!”嘴裏說著,眼睛卻是不曾離開過那扇房門,想要把那扇房門瞪穿,主子向來潔癖,更不喜女子近身,如今虎落平衍被犬欺,看來今夜主子晚節不保啊!


    “有,請跟我來!”小二在簫劍的示意下,把這名囂張的不能囂張的小廝,領了出去,簫劍看著緊緊關閉著的惜羽的房門,勾唇一笑,閃身離開。


    房間裏,北宮兆赫怯懦的站在一旁,看著床邊上擺弄著銀針,風情萬種的惜羽,滿腦子都是那句:“洗白白了等我哈”這句話,不覺間滿臉通紅而不自知,


    聽到惜羽嗤嗤的笑聲,神遊回來,進而有些暗罵自己,這是怎麽了?


    揚手給了自己一巴掌,讓自己清醒清醒。


    她拿著銀針幹什麽?難不成這響當當的太子妃還喜歡一些特殊的花樣不成?


    不知道為什麽腦海裏猛然出現在青樓裏偷偷看到的那些,蠟燭、皮鞭、繩子……


    呸!呸!呸!要死了是不?為什麽此時竟然有這麽亂七八糟的想法?


    這個該死的女人,一定是把他的魂兒偷了去!


    “啪~”又是一巴掌,他這是想哪兒去了?


    隻是…她是要紮哪裏?


    “吆~,這是怎麽了?打人不打臉,這要是打得毀容了,奴家會心疼的,瞧,都打紅了!”


    嫵媚到不能嫵媚的話語竟然能出自這個女人之口,還真是有些……惹火。


    惜羽一邊說著一邊一步一步走進北宮兆赫的身邊,唇邊的笑越來越魅惑,嬌媚,那聲音更是酥到了骨子裏,越來惹人臉紅、心跳,為了防止那心跳出了胸口,北宮兆赫扶著胸口,雙眼緊緊的的閉上,來個“南無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色…”


    呃……


    惜羽撲哧一笑,真可愛!


    手中的銀針準確無誤的刺入北宮兆赫的湧泉穴,緊接著標準的動作又一次刺入幾個大穴,北宮兆赫“噗~”的一口黑血噴出,便陷入了昏迷……


    惜羽悠悠轉身,拿出一顆藥丸塞入他的嘴裏,在胸前一拍,藥丸順著喉嚨滑了下去。


    惜羽坐在床邊,就這麽靜靜的看著昏迷的人,一眨不眨,靜靜的等著他醒來。


    這個男人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一向潔癖的他此時渾身有些髒亂,但是仍舊掩飾不了他的風采,他就是那種仍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被發現的人,一雙長長的睫毛緊閉,有些微微顫動,仿佛正在受著很深的痛苦,修長的身軀即使是趴在地上也是那麽優美,烏黑的發絲有些淩亂卻遮不住那一身的倜儻,此時的他非常的狼狽卻又是如此的迷人。


    惜羽不禁看得有些入迷了。


    而這邊小福子確是一步三回頭的擔心著自己的主子,卻沒有發現小二領著他不是在客房,而是一個遠離客房的小院子,院子裏隻有一排房子,卻又十幾個的高頭大…馬。


    什麽意思?讓他住馬房?


    “小二,你什麽意思?”小福子怒瞪著剛剛那個不卑不亢的小二,有些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他竟然把他安排在馬棚?


    他是什麽身份?


    他可是大皇子身邊的紅人,多少人想要巴結他,他都愛答不理的,今日竟然被人無視到住馬棚,是可忍孰不可忍,豈有此理“我去找你們掌櫃的!”


    “客官不要動氣,這就是掌櫃的吩咐的,本店客房已滿,隻能委屈了客人了,不然請客人另謀住處?”小二眼始終掛著招牌的微笑,可是心裏去爽呆了。


    叫你丫的囂張!


    “你少給我廢話,我要見你們掌櫃的,你們掌櫃的在哪兒?”說著便回頭向剛剛的前台走去,他就不信沒有一間客房。


    “嗯~”隻見北宮兆赫嚶嚀一聲,悠悠轉醒,抬頭望去,床邊一個女子盤腿而坐,一雙眼睛閃閃,瑩亮而晶瑩,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好像知道他這個時辰醒來一般。


    他皺眉,為什麽覺得身下清涼一片,低頭望去,心裏一陣窩火,他竟然在地上?


    不滿的瞪向那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麽我在地上?”床上明明是空的,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放任他睡死在地上而不管,夠狠!


    “我不是小福子!”不是侍候你的人,恕不招待!


    “你…”他瞪了惜羽一眼,感覺渾身無力,卻沒有了那鑽心的疼痛,就好像大病初愈一樣,昏睡前好像看到她擺弄著銀針來著,難道是為了救他?


    伸伸胳膊,慢慢的起身,他不喜歡仰視別人。


    “你救了我?”似詢問又似肯定,除了她沒有旁人了吧?


    婆娑的站起,踉蹌地走到床前,一屁股坐在床上,接著“熬~”的一身彈跳起來,回頭看向床上,銀針?


    該死的女人,她竟然把銀針放在床上?


    而床單是銀白色的幾乎和銀針一個色彩,所以他沒看到,所以他悲劇了,看到她來不及阻止的樣子又什麽責怪的話都說不出口。


    一個字:冤


    兩個字:真冤


    三個字:小冤家!


    對,他們就是冤家,前輩子的的冤家,這輩子注定糾纏。


    “你的毒已經解了,隻剩下外傷而已,注意休息就好了!”說著往後一仰,伸手拿起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閉上雙眼。


    她實在是累了,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為了鳳塵煙的那幾句話,昨夜更是一夜無眠,就是鐵打的也受不了啊!


    她要先睡一個回籠覺,所有的事情等她醒了以後再說。


    “哈~”打著哈欠,揚了揚手,意思是:您請自便!


    北宮兆赫一愣,這就不管他了,不是讓他洗白白了等著嗎?


    呸!他怎麽感覺剛剛好像還有些期待的意思?他一定是發燒了,一定是發燒了!


    “喂!你這女人,我要睡哪兒?”說著一怒之下把惜羽的被子掀了起來!


    惜羽被激怒了,靠,這什麽男人?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算什麽男人?還是堂堂皇子,狗屁皇子,切~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喂,你是不是男人?睡下麵有何不妥?你沒聽說過女士優先嗎?”惜羽抓了一床被子扔給了北宮兆赫,用眼睛指了指地下。


    轉身再次躺下。


    北宮兆赫下意識接住,皺了皺眉頭,這個死丫頭,聽了惜羽的話,低頭看著手裏的被子,氣的七竅生煙:“喂,我尚且有傷在身,你竟然讓我睡在冰涼的下麵,你這女人的心好生歹毒?不管我要睡上麵!”


    北宮兆赫此時的的語氣竟有些得不到玩具的孩童,有些撒嬌的語氣,帶些埋怨,卻惟獨沒有戾氣。


    就像一個吃不到糖的孩子。


    而此時小福子則是在樓下跟掌櫃的怒視:“太氣人了,我好歹也是皇子身邊的紅人,你們竟然這樣對我?豈有此理!”氣死他了,竟敢這樣對他?


    “對不起,這裏實在沒有客房可讓你住了,不然你另謀客棧?”掌櫃的始終笑臉相迎,讓小福子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軟軟的,沒有著力點,又無從下手,有沒有生氣的理由。


    此時淩雲兒和青龍風塵仆仆的趕到了這裏與惜羽匯合。


    與她們一起還有一個人,此人一身戎裝,英姿颯颯,挺翹的鼻梁,微抿的雙唇卻是蒼白毫無血色,走路時方見有些吃力,有些氣喘籲籲,好像是受了傷。


    此時她們剛到客棧門口便聽到二樓惜羽的房中傳來一陣陣的吵吵聲,


    吵架的是一男一女:“你這女人,本皇子要在上麵!”


    “你堂堂一個大男人,欺負我這弱者女流?你在下麵!”


    “你在下麵!”


    “你在下麵!”


    “你在下麵!”


    “你在下麵!”


    “……”


    樓下的人都是滿臉的黑線,這主子也太……


    小福子一臉的窘迫,主子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


    而那個一身戎裝的人臉上一臉的痛苦難過,最終她還是不屬於他,不屬於他……


    她的幸福不是他,她的人生他也是過客,過客……


    她的身邊圍繞的都是天之驕子,他算什麽?


    “咳咳…咳咳咳…咳咳……”心中的癡念驚動了體內的傷患,引起無盡的咳嗽。


    “慕容公子,您還好嗎?”,沒錯了,此人就是消失了很久的慕容逍遙,淩雲兒自然是知道慕容公子心中的苦澀,深深地歎了口氣。


    為了主子,慕容公子吃了很多苦,一向逍遙的他為了能和主子平起平坐,並肩而立放棄了自己的逍遙人生,而進了他爹爹一直想讓他進的軍中。


    為此慕容老將軍還高興了很久。


    要是慕容老將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為了一個女人而如此,會不會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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