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兄弟聽說徐風也要去天羨城,不由心中歡喜,郭若林道:“徐道友如果要去天羨城,那可一定去我們郭家坐坐,以便我盡地主之宜。(.)另外也方便把這顆丹藥的靈石補給徐道友。”


    徐風隻笑不答。


    郭冬林服下回魂丹後,傷勢飛速好轉,現在已經處於靈力恢複中。


    那一夥金丹修士推進的速度很快,擋者披靡。徐風三人沒走多遠,就遇到同樣被迫後撤的修士,有幾個意圖不軌的修士也被徐風三人聯手殺死。徐風不敢太用實力,隻是勉強將對方打倒,最後由郭若林完成最後一擊。


    郭氏兄弟對徐風的表現很滿意,覺得徐風雖然實力一般,但機智靈活,而且敢打敢拚,是個不錯的合夥人。


    三人在一堆亂石群中停下來。


    徐風道:“我們這樣下去不行,最終都是跪地求饒的份,我想殺出去。”


    郭氏兄弟也知道這樣一直被逼遲早還是會被堵上,離若林詢問了一下郭冬林的傷勢,道:“不知徐道友有什麽打算。”


    “我們一路過來,地形有寬有窄,他們人力不多,遇到寬的位置必然顧及不全,我們要找到那個空點,越過他們的防線。”徐風在這裏呆了一個月,對地形相對熟一些。


    “好,”郭若林通過幾次戰鬥已經對徐風有了信任,加上自己也沒有好的辦法,築基中期的修為想要突圍真是萬難。


    徐風突然豎耳靜聽,道:“有情況,你們先等一下。”徐風回退了近三百米,小心潛伏下來。


    穿過交錯的樹影,看到兩位築基修士被打倒在地,無花島的汪真正惡狠狠地瞪著。兩名散修被逼跪在地。


    其中一名散修求道:“前輩,我們沒殺過無花島的人,你放過我們吧。”


    汪真道:“實話跟你說,有靈石就有命在,人都死了,誰殺的也不重要,我給你算一下,一人三十萬,你們兩個六十萬,少十萬斷一條手,自己選吧。”


    這可是要命的價碼,一般散修的家底也就幾萬靈石,象郭氏兄弟這種連幾萬都拿不出來。汪真開口三十萬,擺明了是要他們死。


    兩名散修也是素不相識,一個賊頭賊腦象是有點存貨,忍痛道:“前輩,我這裏隻有二十九萬,望前輩行個方便。”說著掏出一個儲物袋,裏麵放了二十九萬靈石。


    汪真抓起那個散修一巴掌拍死,道:“明明有的是靈石,硬說二十九萬,在我麵前玩心機,就隻有一個字,死!”那散修被遠遠甩出,雙腳一登,斷氣了。


    另一名散修嚇得直接暈了過去。汪真打出一道勁氣,將暈倒在地的散修切成兩半。


    徐風在遠處看得直咋舌,這個汪真莫不是瘋了,就是天生魔王。看來想走賄賂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徐風向汪真的右邊移動了一裏多,隱隱聽到了另一名金丹修士的動靜,徐風默記在心,回頭又向左移了一裏多,同樣有金丹修士在活動,兩人相距不遠,而且無規律運動,之前徐風嚐試幾次都沒有騙過對方,金丹修士之間的空白轉瞬即逝,一旦被碰到,就在劫難逃。


    徐風退回到亂石群中,郭氏兄弟正在四處張望,以為徐風一個跑路了。


    “往那邊走,這個地方有個神經病。”徐風帶著兩人向另一個方向橫移,力圖僻開汪真的位置。並不是每個金丹修士都是汪真那樣的瘋子。


    徐風一邊走一邊兩人說了剛剛發生的事情,聽得兩人暗暗心驚,自己沒遇上那個汪真,還真是不幸中的大幸,有些金丹修士隻要拉下麵子,說幾句好話,適當意思意思也就過了,哪會象汪真這樣明擺著殺人越貨的。


    走了四五裏,來到一條河邊,這條河的另一端是徐風閉關時的浴室,每次突破一係,就會去河裏洗澡。現在這個位置是河的上遊,河麵不到二十米,深淺不一,由於常年落葉累積,河底的淤泥不知澱了多深。


    郭若林找了塊幹爽的地方,一躍到了對麵。徐風卻遲遲不動,郭冬林見徐風沒走,也就停了下來。


    這條河蜿蜒曲折,在林中不知轉了多少彎,從源頭到源尾,實則將樹林切成兩邊,隻是有些地段寬窄懸殊,沒太為人注意。


    徐風折了根樹枝,往河下一插,測出河水的深度。


    郭若林見徐風久久不過河,也躍了回來,看了徐風舉動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喜道:“對啊,我怎麽沒想呢?”


    原來徐風路過河邊,突然想起電影裏洪湖赤衛隊打鬼子時逃跑的辦法,用一根空心管徑潛到水下透氣,以逃過追擊。這個土辦法在修仙界未嚐不可以一試。


    郭冬林卻疑道:“這樣行嗎?金丹修士的靈識很強,如果他們刻意尋找也不難發現我們。”


    “試一下就知道了。”徐風砍了幾條小竹,靈力一灌,中間全部被打通,削了兩上接頭,將幾條小竹連成一條五米長的空心竹杆。


    “我先下去,你們在這裏說說話。”徐風跳進水裏,河水有點冷,有著濃重的腐敗氣息。


    徐風潛入水下約三米的位置,到底了,用力一踩,柔軟的汙泥沒過大腿,徐風將汙泥挖出一個大坑,整個人撲進去,又重新用汙泥把身子蓋住。五米長的竹子伸出水麵,導引著新鮮空氣。


    到築基期的修士可以一個小時不用呼吸,徐風特意備了竹子透氣,就是怕萬一上麵剛好發生戰事,被拖了幾個小時,到時就麻煩大了。


    郭氏兄弟的聲音通過水麵清析地傳了進來,徐風閉住房呼吸,體內靈力流入丹田,身體肌肉象一具死屍一樣平躺在泥裏。


    河麵平靜、漆黑,看不出什麽異樣。


    五分鍾後,徐風破水而出。


    “我可以聽你們的說話,如果計算不錯,可以聽到二十米內的平常說話聲音。”徐風清洗著身上的汙泥。


    郭若林道:“我們在上麵完全感應不到你的存在,隻能感覺到河水的流動和魚群的遊戲。”


    徐風點了點頭,跟兩人講了水下的一些情況,並要求兩人記得把汙泥蓋在身上,調停體內靈力。這些都是為了確保個人信息不大量外泄,從而減少被發現的可能。畢竟金丹修士的靈識比起築基修士又強了許多。


    兩人象徐風一樣製作了兩條長竹以便通氣,徐風道:“竹子下水後插在身邊,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它。”築基修士一個小時的閉氣時間,隻要把握好時機,還是綽綽有餘了。


    三人沿著河岸走了一段,選定了適合藏身的河段。


    徐風在河段前後十米的地方設置了幾個簡單機關,就是將大樹拉成一定弧度,並用青藤係住,再製作幾個鎖扣,隻要路過的人不少心碰到,大樹就會彈起攻敵。這種機關極其簡陋,別說傷人,連隻野狗都打不死。但是動靜很大,而且是連鎖機關,牽一發動全身。


    徐風這樣做的目的主要是為了確認追敵的動向,前後兩組,相當於報警與情況解除。


    郭氏兄弟見徐風忙裏忙外,又極細心,不由暗暗點頭,對徐風的信心又增了一層。


    做完岸上的事情,三人浸入水中,留出半個頭,隻等金丹修士追殺過來,就無聲無息地潛入水中。


    又過十分鍾,前麵動靜明顯,卻就是不過來。不時傳來的喝罵聲,顯示有一組不弱的散修正在圍攻一個金丹修士。


    金丹修士雖然境界高出一階,但也有極限,一打五沒問題,但一打十就不那麽容易了。


    估計是逃拿散修忍無可忍聯手攻擊一名金丹修士了。一些窮鬼想想橫豎是死,不如拚一把。說不定還能搏到生還的機會。


    徐風跟兩人打個招呼,自己輕輕出了水麵,躍到對岸,隱入林中。


    不一會,林中傳出了激烈的打鬥聲。


    “嚴達,你跑不了了,你我無怨無仇,隻要你束手就擒,我絕不傷你。”


    “擒你母,你這個混蛋,你以為抓了我你就有好處了,等一會各派人馬一到,你連毛的好處都撈不到。”


    “我要的是你的寶貝,不是你的毛。你再不投降就別怪我不給你機會了。”打鬥聲變得更猛。


    “啊,你,你竟然用毒,你這個混蛋,你好毒……啊!”有人中毒了,而且受了傷。


    兩人聲音都很大,方麵兩三裏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對岸廝殺的一夥人立刻停了下來。


    “沒錯,我記得嚴達的聲音,正是那小子。”


    “快去搶啊,晚了就來不及了。”


    “哎,別踩我的鞋,你這個雜種。”


    “文卓,把你的上品靈劍借我用一下,隻用半個小時,給你一萬靈石。”


    各路人馬蜂擁而來,金丹修士也不殺人了,仗著技高一籌,很快搶到了前麵。


    郭氏兄弟大驚,回頭卻見徐風飛一般趕到,臨近水邊,小心的鑽入水裏,目光一動,示意兩人趕緊潛下去。


    兩人也不是傻子,看林中大亂,哪裏還不明白,立即潛了下去。


    沒過一分鍾,各種飛躍過河的聲音四起,速度飛快,隻恨爹媽少長了兩條腿。


    三人躺要水下不敢有絲毫動彈。徐風設置的機會很快被踩爆,前後兩邊樹聲大作,然後又很快平息。


    顯然,人流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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