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風向方有心請戰,在客棧接待過徐風的一名元嬰修士走過來,介紹道:“這位小友叫徐風,來自西柏城,跟掌門有過一麵之緣,是來拜訪求教的。”


    哦,原來是掌門人的粉絲啊。可能是一時心血來潮,想要給妃竹林一個好印象,而拿自己的性合開玩笑,去挑戰元嬰中期修士,唉,冒失的年輕人。


    方有心分神期的實力,活了七八百歲,徐風才三十多歲,在方有心的眼裏實在年輕得不象話。方有心見過很多天才,其中不乏越級挑戰的鬥士,象徐風這種以金丹後期挑戰元嬰中期的人也遇到了幾個,不過,那幾個人後來被證明是瘋子。


    這個年輕人莫非也是瘋子?


    旁邊身上中了毒的陳不聞也看到了這一幕,他現在已無力再戰,身上的毒至少讓他的修為倒退十年,剛才保住一命回來,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此時見徐風竟以金丹後期的實力請戰,而且對手還是那個連勝兩場的瘦子,不禁有點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前輩,黎掌門有恩於晚輩,晚輩為妃竹林出力,是理所當然的,請前輩放心,晚輩一定活著回來。”要不是黎紅袖收了蔡書君做弟子,隻怕蔡書君真的被聖鼎閣賣掉了。


    方有心見他主意已決,知道這種人為了報恩是不記生死的,如果不讓他去,倒是瞧不起他了,便道:“既然如此,你就前去一戰吧,量力而行,無需死戰。小友的心意,妃竹林受領了。”


    陳不聞見徐風毅然走向前去,心中大愧,他與徐風兩次同路,都不理不問,中間還把他趕下靈獸車,雖然境界高過他,但徐風這種以死報恩的豪情,還是打動了陳不聞,陳不聞取出一張下品寶符,道:“徐風,這張寶符拿去用吧。”下品寶符對元嬰中期殺傷力不大,但總比沒有好,說不定還可以憑此保住一命。


    徐風想不到那個倔傲無理的陳不聞還能記得他,並在關鍵時刻給他一張下品寶符,雖然沒什麽用,但可見此人還是講原則的,並不是那種目空一切的裝逼犯。[.超多好看小說]


    “多謝。”徐風接過寶符,轉身步入場中。


    幾百雙眼睛看著徐風從妃竹林的人群中走出來,充滿了不可思議。


    “國榮,我有沒有看錯,妃竹林竟然派出一個金丹期的修士,是不是腦袋進水了。”


    “你才腦袋進水了,這叫公報私仇,那小子可能跟方有心有舊怨,被派出來送死。”


    “也不知張元華師兄怎麽對付他。”


    “不如,我們來賭一下他幾招被殺死吧。”


    幾名紫雲密宗的弟子連連起哄,妃竹林的人個個汗顏,派個金丹期的出手,這不是誠心讓人家送死嗎?


    瘦子張元華更是鼻子都氣歪了,竟然派一個金丹期的來送死,這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才勝兩場,他們就怕了?嗯,肯定是的……


    徐風已經走到張元華對麵。


    “站住!”張元華喝道:“你站著別動,讓我打一個噴嚏,看看我一個噴嚏能不能把你震死。”


    吼!紫雲密宗的人笑得東倒西歪,鼻涕眼淚都笑了出來。


    妃竹林這邊氣得說不出話,恨不得把徐風拖回來亂棍打死,免得丟人現眼。


    徐風也不生氣,抬頭看了看太陽,然後:啊……欠!


    徐風竟然在這個時候配合著張元華打了一個噴嚏,這個噴嚏應該是張元華打才對。


    可是,奇跡出現了。


    徐風一個噴嚏打出,相距近二十米的張元華仿佛被人推了一把,不由自主地然後退了一步。


    張元華還搞不清狀況,但全場卻一下靜了下來。


    徐風竟然一個噴嚏把張元華震退一步,這一步是明明顯顯的震退,而不是張元華自己退。(.)張元華身在當局不知道,旁觀者卻清析地看到一道陰柔的力量撲到張元華身上,然後,張無華就退了一步。


    僅僅一步,卻實實在在地表示,金丹後期的徐風一個噴嚏震退了元嬰中期的張元華。


    感覺到自己的失態,張元華氣得全身發抖,“你,你……”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退出這一步,似乎徐風的聲音裏有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量,讓他聽命於他,讓他退這一步。


    他哪裏知道,這是徐風在聲音裏加了域外魔音的效果,域外魔音不敢公開用,但夾在一個噴嚏裏誰也沒聽出來。


    喬勵輕輕“咦”了聲。


    方有心看向陳不聞,象是想從他身上找到答案,陳不聞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


    徐風禮貌地向紫雲密宗的人笑了笑,道:“讓大家失望了,原以為可以一個噴嚏可以震死他,想不到隻震退一步,是我學藝不精,對不住大家了。”


    “你,你……”張元華還在重複那個“你”,已經氣得不行。


    吼!這回輪到妃竹林的人大笑,笑聲中不免夾雜著擔憂。


    張元華終於緩過神來,揚起手中的中品寶劍狠狠地劈了過來,誓要一劍把徐風劈成肉泥,他的劍隻是中品法寶,但勢大力沉,剛才就是用這種強力的劈法,連劈十劍,斬殺了妃竹林的一名元嬰中期修士。


    陳不聞心道:“快用我的寶符打他,或可逃掉一命。”


    方有心神情一暗,多好的年輕人,可惜了,他若不死,可拜入我妃竹林。


    在妃竹林眾人的惋惜聲中,徐風輕巧地錯開步子,避開了陳元華的第一劍,然後徐風手中紅光一閃,暗紅的圓月彎刀現了出來。


    “天啦,他是怎麽躲過去的,我明明看到張師兄的劍已經劈到他身上。”


    “不,不可能,那把刀是上品法寶,他才金丹後期,怎麽可能有那麽好的法寶。”


    在眾人的驚異聲中,徐風欺身而上,突破層層劍光,與張元華來了個親密接觸。


    轟,張元華一劍劈在徐風身前,卻被徐風的黑石盾擋住。


    哧,徐風一刀斬下,張元華嘴巴張得老大,地發不出一點聲音,整個腦袋被一刀剁下,滾落到徐風的腳邊。


    徐風腳尖一點,人頭彈起,接著一腳淩空抽射,人頭劃出一條優美的孤線,消失在遠處的荒草中。


    靜,絕對的寂靜。


    僅僅一刀,一刀就斬下了張元華的腦袋,然後又把腦袋當球一樣踢飛了。


    這已經改變了修士們的認知,這一切應該倒轉過來,由張元華一劍劈死徐風,然後再一腳踢飛徐風的腦袋才對,才合理。


    可是事實完全不是想象的那樣,事實就這麽殘酷地發生了,可以說殘酷,也可以說奇跡。


    兩邊驚得說不出話來。


    徐風再起一腳,張元華若大的身體被踢得高高飛起,盤旋著飛入紫雲密宗的人群。


    地上還留著張元華的中品寶劍,徐風卻看也不看,自語道:“一個噴嚏震不死你,一刀總可以砍死你吧。”


    如果張元華的元嬰聽到也不知會不會氣得魂飛魄散。


    方有心喜笑顏開,心道:“原來是扮豬吃老虎的主啊,倒讓我擔心了。”以金丹後期一刀斬殺元嬰中期,雖然占了法寶的便宜,但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可以用天才來形容。


    那些傲視群雄的單靈根天才,未必就有如此表現。


    陳不聞隻覺一陣冰涼,風一吹,發現後背已經濕透。天啦,一刀幹掉元嬰中期,我這個元嬰前期竟然還給他臉色看,真是,真是……陳不聞往額上又抹了一把汗。


    上品熾焰刀,上品黑石盾,一出手就拿出兩件上品法寶,出其不意斬殺了張元華。張元華原本沒有那麽不堪一擊,卻在大意之下,被徐風當眾秒殺,這一刀下去,把紫雲密宗砍成了啞巴。


    足足過了兩分鍾,紫雲密宗的人群才暴跳起來,畢意徐風隻有金丹期的實力,這一刀雖然精妙,但現在元嬰後期的修士太多,自然能看出徐風能一刀奏效,是有取巧的成份。紫雲密宗的元嬰修士自持身份,不好意思出手,便在旁邊點火。


    “承敏,去幹掉他,他隻是取巧,你隻要穩紮穩打,肯定贏他。”


    “還看什麽,他不是你的對手,殺了他就可以得到他身上的兩件上品法寶。”


    在幾名老大哥的鼓動下,紫雲密宗的元嬰中期修士象吃了**似的騷動起來,一個個要衝上去抽徐風的筋,扒徐風的皮,要徐風的命,搶徐風的錢,就連一些元嬰前期的修士都蠢蠢欲動,生怕落在後麵。


    徐風一刀一盾,昂首而待。


    第一個擠上來的是劉承敏,這個精瘦精瘦的元嬰中期修士信心滿滿,一下來還放了幾句大話,見徐風沒回應,隻好草草收場,猛攻過來。


    劉承敏吸取了張元華的教訓,仗著身法了得,圍著徐風打遊擊,砍一刀換一個地方,想先耗掉徐風的靈力再慢慢收拾。


    徐風剛開始還跟著轉幾圈,到最後,根本看也不看,無論劉承敏從哪個角度砍過來,都被徐風擋了回去,而且每次法寶相交,劉承敏的中品繡春刀都會崩掉老大一個口子。


    徐風五行同修的超強體質,靈力強度已經跟元嬰後期持平,持久度更是高出幾個檔次,一攻一守兩件上品法寶已經足夠他立於不敗之地,那些元嬰前期中期的修士大多隻有中品法寶,徐風站在那裏讓他們砍,隻要避開要害,也一樣沒什麽大事。


    “你玩夠了嗎?”徐風看著劉承敏,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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