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潛與沈功與處南北兩個方向,相距不到五百裏,由於中間殺機暗藏,徐風三人硬是飛了一個小時才趕到。(.)


    沈功帶著沈家的主力與許家的十名分神期在山上議事,聽到呼聲,沈功抬頭望去,隻見飛來的四人中,有三個是四弟沈潛的手下,另一人卻不認識,說話的正是那個不認識的元嬰修士。


    許如初卻喜出望外,叫道:“徐風?怎麽是你,你終於來了。”


    “徐風見過沈二公子,見過許大小姐。”徐風先給眾人行禮,楊曲三人也都向沈功問好。


    沈功點頭道:“徐風,原來你是許家的人,你能來幫我們平刀門,這份心意,我沈家自然會記得。”


    許如初道:“二哥不用客氣,徐風雖是我許家的人,其實跟平刀門也有些淵源,他師父就曾是平刀門的弟子。”許如初由於沈潛的原因,一直與許家兄妹相稱,許沈兩家高層有些不快,但下一輩交情還可以。


    “是嗎?”沈功與徐風不熟,沈潛也沒向他提起過,見徐風隻有元嬰期的修為,也不以為意,道:“不知你師父是平刀門哪位弟子?”


    徐風道:“我師父離開平刀門很久了,隻是一名普通弟子,不提也罷。”


    沈功自然也不會追問,說道:“你剛才反對我出人伏擊越人山莊,可是有更好的辦法?”


    徐風走到許如初身邊,將她擋在身後,這才道:“二公子,我並沒有什麽好的辦法,我隻負責保護大小姐安全,不想讓大小姐中了天命刺史的詭計。”說罷,雙眼針一樣盯著剛剛提出埋伏的濃眉修士身上。


    此人正是不久前徐風無意中見到過的天命刺史成安,他當時易榮改裝,全被徐風看在眼裏,而且深深記住了他的聲音和眼神。


    “什麽!”平刀門眾修士立刻緊張起來,兩名高手將沈功護在身後,幾十雙眼睛全都落到濃眉修士身上,隻要他一有妄動,立刻要將他亂刀砍死。(.無彈窗廣告)許家的十名高手也把許如初護在當中。


    濃眉修士呆呆道:“我不明白他在說什麽,我的三個兄弟死了,我要報仇。”他表情痛苦,象是真失了親人一樣。


    徐風道:“你大意了,以你的實力,本應該一劍斬下他們的腦袋,你卻隻刺中他們的心,你萬萬想不到,他們中有一人天生心髒在右,你刺偏了,他沒有死。”說著,徐風學著那人臨死時指著成安怒罵的樣子。


    “不可能!”濃眉修士再也裝不下去,吼道:“我明明把他們砍成了……”


    他話剛出口,便知中計,平刀門十幾把刀已經落在他身上,嚓嚓嚓嚓,濃眉修士成安立刻被削成“人棍”,四肢齊斷,倒在地上,鮮血如泉噴出。


    一名平刀門修士在成安身上一陣亂點,接著一道靈光打入成安的體內,然後撲通跪倒在沈功麵前,痛聲道:“沈平湖失察,請二公子重罰。”


    成安用苦肉計成功騙過了沈平湖,得以接近沈功,差點還將沈家引入險地,沈平湖是這次帶隊的副頭領之一,責無旁貸。


    沈功走向前,道:“平湖頭領,你鑒人不利,等回去再作處罰,你先把此人帶下去,勿必問出越人山莊的計劃,我們大可將計就計。”


    “砰!”還沒等沈平湖動手,成安已經自爆元嬰,化為一團血霧,由於被沈平湖先行用符法控製,這次自爆並沒有多少威力,傷不了外人,隻是平刀門再也問不出什麽了。


    沈功一聲歎息,道:“他即是天命刺史,又怎會那麽容易被我們製住。”沈平湖羞愧地低下頭去。


    許如初這才從震驚中緩過勁來,拉著徐風道:“徐風,幸好你來了,不然真是有危險,咦,你的實力是不是又漲了?”她隻有元嬰中期的修為,已經看不透徐風了,徐風隻笑不語。


    沈功也看向徐風,道:“徐風,這次真要謝你,不然,沈家必然有失。”


    徐風道:“我也隻是碰巧看到,二公子明察秋毫,也一定能看出破綻,成安必定無法得手。”接著將成安與塌鼻修士合作殺人的事說了一遍。


    許如初突然道:“你有沒有跟沈四哥說過天命剌史的事?”


    徐風一愣,道:“剛才走得急,還真忘了說,哎喲!”


    許如初一腳狠狠踢在徐風腿上,大小姐的脾氣又犯了,她一顆芳心始終放在沈潛身上,沈潛卻次次不領情,為了疏遠她,還把她安排在沈功的隊伍裏。


    楊曲三人還沒離開,見狀忙道:“二公子,事關重大,我就先行一步,將此事告訴四公子。”


    “嗯,”沈功看了看沈平湖,道:“平湖頭領,你也過去,這件事你要親自督辦,不可有失。”


    沈平湖重重一點頭,道:“二公子放心,屬下一定辦好。”這是他帶罪立功的機會,沈潛那邊大多是招來的好友,人手很雜,更容易混進天命刺史。


    看著三人遠去,許如初悵然若失,這次許家抽了近一半的實力,出動十名分字神期高手前來助戰,就是希望能打動沈潛,結受與許如初的婚事,然而許潛隻作不知,將許如初一把推給了沈功。


    徐風看在眼裏,不禁也為許如初的癡情感動,當年辛辛苦苦弄來玄鐵木,伊人織就留心甲,奈何郎心似鐵,落花有意,卻絕然不顧。這次為了能為平刀門出力,她區區元嬰中期的修為,硬是冒死進了封魔澗,然而又被沈潛拒之千裏。


    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古今兒女,更有幾人?


    沈功突然道:“初初,你也過去吧,就說我讓你過去的。”這是許如初的小名。


    許如初驚喜道:“啊,二哥,你說什麽,讓我去四哥那裏?真的嗎,真的讓我去?”


    沈功取出一塊靈石,刷刷劃了幾個符印,塞到許如初手裏,說道:“剛才我忘了這件事物,你把它帶過去,交給四弟,路上很危險,就不要再回我這裏了。”


    徐風默不作聲,他哪裏會不明白沈功的意思。


    許如初早已高興地跳起來,歡聲道:“好啊好啊,二哥放心,我一定把這塊靈石親手交給四哥,我現在就去。”許如初手忙腳亂的招呼許家的十名修士。


    許如初急急忙忙地走了,那種目空一切的態勢,就好象封魔澗是許家的後花園一樣。


    沈功輕歎一聲,喃喃道:“初初,該我做的,我都做了,能不能把握機會,就看你自己了。”


    徐風剛從沈潛那裏過來,位置還記得,但是那個地方並不是沈潛的居住地,在封魔澗本就是四處遊動的,哪能有固定的位置。


    一行人趕到沈潛交戰的地方,果然不見沈潛的蹤影,許如初一陣失望。


    一名許家的分神修士在地上摸摸看看,道:“大小姐,我知道他們去哪裏了。”說著指向左前的方向,那裏正是潛龍淵的位置。


    其實徐風現在位置離潛龍淵不過兩百裏,隻要飛高一看,就可以找到足絲馬跡,隻是那樣一來,自己的位置也暴露了。


    沈家最後要去的地方肯定是潛龍淵,這一點不光徐風知道,連越人山莊和那些散修都聽到了風聲,隻要往潛龍淵趕去,肯定是沒錯的,最後的決戰也可能在那裏拉開。


    一路上,遇到的修士越來越多,徐風共有十二人,實力強大,一些心懷不軌的散修不敢動手,以越人山莊為首的“密令派”,竟然沒有遇到。


    山穀中依然能聽到拚殺怒罵的聲音,比起之前竟少了許多。越近中心地應該越激烈才對啊?


    一個小時後,徐風十二人已經進入到離中心隻有五十裏的位置,半徑變小,碰麵的機會更大,一些目光閃煉的散修不停的地在身邊出現,又很快的消失。


    終於,在一灣溪水處,徐風找到了沈潛。


    沈潛的人少了十幾個雜牌軍,顯然是打了幾架,戰死減員了。他身邊的平刀門修士一個也沒少,楊曲和沈平湖已經在沈潛的隊裏,沈平湖不時跟那些邀來的修士攀談,暗中了解一些情況,以解認他們的身份,免得再冒出一個天命刺史。


    許如初羞答答地走到沈潛身邊,名震明湖城的許大小姐此時象個待嫁的少女,又象看到偶相的學生妹。


    “四哥,”許如初嬌滴滴地叫了一聲。


    徐風隻覺封魔澗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十幾度,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大小姐啊大小姐,你能不能別那麽花癡啊。


    “哦,初初啊,你不是在二哥那裏嗎?”沈潛並沒有想象中那麽不近人情。


    “我……我,二哥讓我來的。”許如初結巴著,扭著衣角,“你不可以再趕我走哦,我怕~”


    聽到這句,許如初十丈之內,除了沈潛,再也找不到活人。


    沈潛摸摸鼻子,道:“二哥讓你來做什麽,沒事的話,你跟著二哥會更安全一些。”


    許如初不敢看沈潛的眼睛,道:“二哥讓我,讓我,讓我……”我了半天,許如初硬是我不出來,這個傻丫頭,一緊張,竟然忘記了沈功讓她來做什麽事。


    “讓我,讓我……”許如初額上開始冒汗,但就是想不起來。


    徐風實在看不下去了,取出一塊靈石揚了揚。許如初如夢方醒,道:“二哥讓我來向你借一塊靈石……”


    徐風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旁邊十名同來的許家修士也個個汗顏。


    都說愛情的魔力強大無比,可以讓白癡變成天才,也可以讓天才變成白癡,直到現在,徐風才相信這句話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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