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撲過來了,王穆王一個轉身,滾了出去。此時莫小曼已經從湖裏爬了上來。王穆王經過灶台時隨手拿起那把砍刀,然後使勁的往莫小曼那邊跑去。


    “快跑。”來到莫小曼身邊,王穆王一把拉抓她的手,兩人快步向前跑了開來。狗熊在後麵窮追不舍。


    跑了一段路,莫小曼體力不支,越跑越慢了。


    “我跑不動。”莫小曼氣喘籲籲的說。


    “一定要堅持住,要不然就完蛋了。”王穆王說。


    “不行了,我真的跑不動了,你別管我了,你自己逃吧。”莫小曼已經此時已經沒有力氣再跑了。


    “不行,我不可以丟下你不管的。”王穆王剛說完,那狗熊又是一個俯衝,一下把莫小曼撲到了地上,王穆王一個踉蹌,差點也就摔倒了。


    “啊。”莫小曼大喊了一聲。眼看狗熊張嘴就要咬下去了。


    “呀......”王穆王大喊了一聲,舉起砍刀,跑過去對著狗熊的頭一刀就砍了下去。頓時鮮血濺了王穆王一臉,莫小曼的臉也被滴了一臉。


    “嗷。”狗熊一聲慘叫,一個踉蹌倒在地上,嗷嗷直叫。


    王穆王大喊著走上前,好像瘋了一般,對著狗熊的肚子就是一頓亂砍,直到把狗熊砍到無法動彈,王穆王這才收手,此時他已經是渾身無力,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整個身體都被鮮血染紅了。一旁的莫小曼看傻眼了,雖然她是學護士的,但是從來都沒見過這麽血腥的場麵。一時間,整個呆在了那裏。


    此時天色已黑,一陣寒風吹過,莫小曼打了一個寒戰,衣服都濕透了,感覺特別冷,才一會功夫,牙齒就打起架來了。


    “你沒事吧?”此時,王穆王也回過神來,看著渾身顫抖的莫小曼問。[]


    “好冷。”莫小曼不停地撫弄著手臂,顫抖的說。渾身已經開始發抖了。夜色來臨了,比白天冷了一倍,現在莫小曼又渾身濕透了,那種感覺可想而知。


    “你忍耐一下,我去找些柴來生火。”王穆王說著起身隨手撿了幾根樹枝掰斷,然後從兜裏拿出打火機點燃了火。


    “暖點了嗎?”王穆王問。


    莫小曼搖搖頭,已經冷得說不出話來了,看來這點火苗是起不了什麽作用了。


    “你把衣服都脫了吧,穿我的。”王穆王說著把外套脫了下來,遞給莫小曼。


    “我要回家。”莫小曼眼睛濕潤的說著。


    “現在天這麽黑,怎麽會去啊,又不知道方向,等過了今晚,明天我帶你離開這裏。”王穆王說。


    “都怪你,都怪你。我才不要穿你的衣服呢,我寧願冷死也不要穿你的衣服。”突然莫小曼對著王穆王帶著哭聲大聲吼道。


    “我又怎麽了我?”王穆王被他說得莫名其妙。


    “誰叫你不跟我道歉。”莫小曼哭著說。


    “我又沒做錯什麽,為什麽要道歉?”一說起這個王穆王也有點火了,都什麽時候了,還這較勁。


    “你還說沒有?你和那個王愛雅一起欺負我,你還說沒有?”莫小曼眼睛都哭紅了。


    “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我懶得理你,你愛穿不穿。”王穆王說著把外套穿上,轉身走到了另一邊。


    夜越深,就越冷,此時莫小曼縮成一團,身上開始慢慢地結冰了,接著火光看見她的臉是那麽的蒼白無比,好像死去多久的屍體一樣,王穆王看在眼裏,心軟了。(.無彈窗廣告)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我錯了,對不起,行了吧。”王穆王走到她身邊說。


    “一點誠意都沒有。”莫小曼聲音低弱的說。


    “小曼,我錯了,我給你道歉了,我真心誠意地跟你說聲對不起,夠誠意了沒有?”此種情況,王穆王隻好低聲下氣地說話了。莫小曼點點頭。


    “那可以穿衣服了吧?”王穆王問。莫笑又點了點頭。


    “你轉過身去,不許偷看。”莫小曼聲音顫抖的說。


    “好,我不會偷看的,你放心。”王穆王說著把外套脫了下遞給莫小曼,莫小曼伸手接過,王穆王站起身,走到狗熊身邊,撿起了砍刀,依偎在狗熊身上,背對著莫小曼。脫了件外套都感覺有點冷了。


    莫小曼看了看王穆王,這才起身走到一處草叢裏把衣服換好,這才感覺到了溫暖,不過渾身就穿了一件外套,有點不習慣,蹲在草叢裏一時不敢出來,好在王穆王的這件外套比較長,可以蓋到大腿部位,不至於會很尷尬,蹲了好一會,這才鼓足勇氣走了出來。出來的時候看見王穆王拿著砍刀在狗熊身上割來割去。


    “你在幹嘛?”莫小曼好奇的問。


    “我想把這狗熊的這層皮給剝下來,然後給你蓋上,這樣一來就不覺冷了。”王穆王邊割邊說。


    “這會不會有點殘忍啊?”莫小曼帶點同情地問。


    “殘忍?那它要吃我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呢?”王穆王反問。


    “可是我們是人類,怎麽能跟禽獸比呢?他們又沒人性。”莫小曼說。


    “其實呢,當一個人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和禽獸沒什麽兩樣,有些人可能會比禽獸還要禽獸,最起碼禽獸不會犧牲自己同伴的生命來拯救自己的性命,而有些人恰恰相反。”王穆王悠悠地說。


    聽他這麽一說,莫小曼覺得也是那麽一回事,也就不好再說些什麽了。現在她唯一的感受就是,覺得還是很冷,也許他說的是對的。


    過了半個小時候左右,王穆王終於把狗熊的皮整塊剝了下來,整張皮血淋淋的,鮮血不斷地往下流著。


    “這血淋淋的,又腥,怎麽穿啊?”莫小曼看著那張血淋淋的皮,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沒事,我有辦法。”王穆王說著,拿一條藤量了一下皮的長度,找來四根比較粗的木棍,把兩頭銷尖,然後把四條棍子按照皮的長寬分別訂在了火堆的四方,把火堆圍在中間,然後又在皮的四個角上各割了一個和木棍差不多大小的口,最後把皮架在了四根木棍上麵,定好型,然後又找來一些柴擺成皮的大小,燒了起來。


    過了一會,血慢慢的被燒幹了,味道從腥轉為香了。王穆王拿了下來,涼了一會,然後把有毛的那邊披在莫小曼身上。


    “真有你的,這樣也行。”莫小曼披著熊皮說,感覺暖和了很多,這狗熊塊頭大,不但把莫小曼整個人都包住了,而且還剩下很多呢。


    “怎麽樣?不冷了吧。”王穆王看了看自己的“傑作”說。


    “恩,不冷了,很暖和。”莫小曼輕聲說。


    “那就好。”王穆王說著,一陣寒風吹過,自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你冷嗎?”莫小曼有點不好意思的問。


    “有點,不過比起你剛才的那種來說,算不上什麽,熬過今晚就好了。”王穆王笑笑說。


    經過這一番周折,莫小曼對王穆王算是刮目相看了,最起碼不會再說那些不和他說話之類的話了,其實說了也就那樣,還不是跟王穆王說起了話,雖然不是很多。正所謂,女人心,海底針,摸不透。


    “咕嚕。”這時,莫小曼的肚子響了。


    “怎麽?肚子餓了?”王穆王問。


    “恩。”莫小曼點點頭。


    “那好,那我們就吃它的肉。”王穆王指著那隻被剝了皮,滿身是血的狗熊說。


    “啊?還要吃它的肉啊?不要了吧?“莫小曼一聽又是剝它他的皮又是吃它的肉的,總感覺心裏很不安一樣。


    “不吃它的肉啊?那吃我的肉好了。”王穆王說著舉起了砍刀,對著自己的手就要砍下去。


    “哎別。”莫小曼嚇壞了,連忙伸手奪過他的砍刀。


    “那這要怎麽搞?肚子餓了總得找點東西吃吧?”王穆王問。


    “真要吃它的肉嗎?”莫小曼還是有點於心不忍。


    “那不吃它的就吃我的了。”王穆王說。


    “那還是吃它的吧。”莫小曼無奈之下隻好同意了。


    “那好,我現在就去割幾塊下來烤來吃。”王穆王說著起身走了過去。


    “那我們不是要變成野人了?”莫小曼天真的問。


    “做野人總比做死人的好吧。熊哥,對不起了,借了你的皮還要借你的肉,有怪莫怪,要怪就怪你自己吧,你說我拽了你一下尾巴,你也拍了我一巴掌了,咱們算是持平了,你幹嘛還要追過來呢,所以啊,這不是我的錯,我也不怪你,要怪就怪大家都要吃東西了,這年頭,不是我吃你,就是你吃我的了,有怪莫怪......”王穆王一邊割著肉,一邊嘀咕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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