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那我給你唱《春天在哪裏》好麽，這是我們老師剛教給我們的新歌哦！”小哲林翻來覆去的在床上打滾兒，笑得好不開心。
“好啊，我的寶貝兒子唱什麽歌爸爸都喜歡聽。”雷曜點頭微笑，滿臉期待。
對著電話清了清嗓子，哲林趴在床上，搖晃著小腦袋，兩條彎在半空中的小腿兒也跟著節奏輕輕晃動起來。
“春天在哪裏呀，春天在哪裏？春天在那清脆的山林裏，這裏有紅花呀，這裏有綠草，還有那會唱歌的小黃鸝……”
電話裏，兒子的歌聲徐徐傳來，四歲多的孩子唱下一句的時候換氣顯得有些吃力，有些地方也有點吐詞不清，但是在雷曜聽來，卻是那麽的動聽，跟世界級的歌唱家相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眼眶情不自禁的濕潤起來，雷曜心中所有的鬱結和不快都隨著兒子的歌聲漸漸煙消雲散了。
他永遠都會記得，某年某月某一天晚上的紐約街頭，在他的情緒低落到穀底的時候，他的小哲林是那麽貼心的在電話裏唱兒歌哄他這個爸爸開心。
握著手機感動的直笑，雷曜捫心自問，春天在哪裏？
自然是有他們母子在的地方，就是他的春天。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雷曜走後，俞璿一個人在頂樓呆了很久。
望著夜空默默流淚，她想問天上的丈夫，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兒子的話久久的回蕩在耳邊，字字句句都像利劍一樣穿透她的心。
一直以來，她都把對丈夫初戀情人的恨意強加在了一個孩子身上，因為丈夫後來曾坦白那個女人在剩下曜兒之後就離開了人世。
她無法報複她，便隻能把滿腔的恨意撒在了她兒子的身上。
本來她也以為，對曜兒冷眼相待，刻意的疏離，她心裏會好受很多，可是事實並不是那樣。
五年的視如己出，怎麽可能沒有感情？
他說的那個打雷下雨的夜晚，她何嚐不想開門摟著他睡。
手都握住門把了，可準備開門的一刻，一想到他是丈夫背著自己和別的女人生下的孽|種，她就心痛如割。
於是她強迫自己躺回到床上，用枕頭捂住耳朵不讓自己心軟。
後來，門外漸漸沒有了聲音，隻當是他回房了，她不放心的開門出去看，才發現小小的孩子哭累了竟然坐在她房門口的地上睡著了。
當時她就心疼的不得了，趕緊把凍得手腳冰涼的他抱回了房，並命傭人煮了薑湯親自喂他喝下。
隻是後來他發燒了，記不得這些。
而她也命傭人守口如瓶，誤會自然越來越深。
她不要他誤以為她心裏還有他的存在，她覺得自己的行為隻是可憐他而已。
他考了第一拿著獎杯興衝衝的跑回來，想要得到她一句讚賞。
雖然她給他的是不以為然的冷眼，讓孩子的自尊心嚴重受創。
可朋友們來家裏做客之前，她總是會虛榮的把那些獎杯擺在最顯眼的地方。
這些年，他把公司打理的有聲有色，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努力，也不是不知道他的用意，無非就是想在她麵前證明自己。
他成功了，因為現在無論她走到哪裏，朋友們都會羨慕她生了個好兒子。
每次，麵對那些稱讚，她心裏其實充滿欣慰，但更多的還是心痛。
這麽優秀的一個兒子，並不是她生的，而是丈夫和初戀情人舊情複燃生下的野種，這對她來說怎麽可能不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於是，她變本加厲的給他冷臉，他不喜歡的她偏偏喜歡。
她要報複，她不要那個搶走丈夫的女人的兒子好過！
今晚，當曜兒那麽痛苦的質問她他是不是她親生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這些年的報複成功了。
明顯的，曜兒他很傷心很難過，也很恨她。
沒錯，這就是她的目的！
她的快樂就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的，誰讓他的母親破壞了她的幸福！
可，此刻，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滿腦子浮現的都是曜兒那滿含恨意和憂傷的眼神。
那孩子現在一定很難受，怕是又在飆車吧？
美國的街頭車水馬龍，不知道他會不會出事？
“阿坤，你告訴我，我是不是錯的很離譜？”捂著胸口哭得淚流滿麵，俞璿哀戚的望著天空，口裏呼喚著丈夫的名字。
“我以為報複了你和曜兒，我會覺得很痛快，可事實跟我想的卻不一樣……當曜兒說恨我，說對我感到失望的時候，我的心好痛……”
“阿坤，瞧瞧我都對一個無辜的孩子做了些什麽？我把你的兒子折磨的好慘，阿坤……”
俞璿痛心疾首的攥緊胸口，無力的蹲到地上，捶胸頓足的深陷在自責當中。
璿姨和雷曜一直沒回病房，姐姐溫若漪擔心母子倆又掐起了，命她出去找找，可廖晴姿在醫院裏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後來不得已去了監控室，才發現璿姨帶著雷曜上了天台。
剛從樓道裏走出來，廖晴姿就聽到了一陣細碎的哭聲。
聽聲音應該是個女人，而且看樣子還挺傷心，哭得幾乎是肝腸寸斷，令聞者動容。
往前走了幾步，耳邊的哭聲越來越清晰，廖晴姿怎麽聽都覺得很像是璿姨的聲音。
頓覺不妙，她趕緊四下裏尋她。
終於，在角落裏找到了蹲在地上掩麵哭得泣不成聲的俞璿。
“璿姨，璿姨你……你怎麽了？”跑上前將俞璿從地上扶起，廖晴姿不明所以的眨著眼睛，完全被她痛哭流涕的樣子嚇到了。
一看是她來了，俞璿趕緊背過身去，快速抹掉了臉上的眼淚，“沒……沒什麽？”
“你都哭成這樣了，怎麽可能沒什麽！”廖晴姿不信，忙從衣兜裏掏出手帕，捧起她的臉體貼的幫她擦。
俞璿想拒絕，但是她已經哭得沒什麽力氣了，隻能由著她。
“璿姨，你和姐夫吵架了，對不對？”廖晴姿悄悄打量她的神情，問得小心謹慎。
俞璿不說話，隻是咬著唇瓣默默的嗚咽。
廖晴姿一看這架勢也不再多問，幫她擦完眼淚就把她往樓道裏扶，“璿姨，外麵冷，咱們先進去再說。”
“嗯。”點點頭，俞璿握著她的手同她一起往裏走。
坐電梯下樓的時候，俞璿左思右想，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是做錯了，不免緊了緊廖晴姿的手，詢問她的意見，“晴姿啊，你說我這些年對曜兒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婚姻大事畢竟不是兒戲，要不我們還是按照他自己的意思來吧。你雷伯伯就這麽一根獨苗，我不想把他逼得太緊。回頭，咱們好好勸勸若漪，其實雲逸他……”
不等俞璿說完，廖晴姿就把手從她掌心裏抽了出來，冷笑著瞪向她，“璿姨，你這是什麽意思？”
她的氣憤俞璿看在眼裏，倒也不覺得她無禮，她知道這孩子是個直性子，也是替女兒著急。
“曜兒說他恨我。”吃力的深吸了一口氣，俞璿捧著手心望著電梯壁無奈的苦笑，“他不說我都沒意識到這些年我對他做了那麽多過分的事情。就算我不是他親媽，但是那孩子對我一直孝順有加。我不能再那麽對他了，不然我死了都無顏麵對他爸爸。現在想想，孩子有什麽錯呢，對不起我的是他媽，又不是他。所以，我想……”
“所以您心軟了，要放他自由，對嗎？”後麵的話被廖晴姿接了下去，她眼裏的怒火越燒越旺。
“不是心軟，而是我覺得很慚愧。”抱歉的望了一眼麵前這個倔脾氣的丫頭，俞璿眼裏透著無奈和自責。
“璿姨，你怎麽可以這樣出爾反爾！”廖晴姿氣急，上前鉗住俞璿的肩膀就輕輕聳起她來，“姐姐她才是你的女兒，不是嗎？”
“我知道，就因為她是我的女兒，我才要為她的將來打算。曜兒說的對，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我自己都是個感情受過傷的人，這些年我活得有多痛苦，你們不是都看到了嗎，難道要我看著自己的女兒走我的老路麽？”
“那不一樣，璿姨你的情況跟姐姐的不一樣。”廖晴姿極力反駁，急躁的衝她吼，“璿姨，你這樣做會害死姐姐的！沒有雷曜她會活不下去，她能撐到現在全靠著對他的那份愛。如果你讓她放棄對雷曜的感情，她會覺得人生毫無意義。我不許你傷害她，絕對不允許！”
“晴姿，你冷靜點兒，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麽？”俞璿被她晃得頭昏，忙捉住她的手將她推開了一些。
廖晴姿稍稍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跟她道歉，“對不起，璿姨，我剛剛有點激動。”
揉了揉被她捏的有些發痛的肩膀，俞璿搖頭，表示不怪她，“沒事，我知道你也是一心為若漪著想。”
看出了她的心思，廖晴姿決定轉換策略，硬碰硬看來是不行了，那就來軟的好了。
走上前，輕輕握住俞璿的手，廖晴姿一臉的懇求，“璿姨，把剛剛的話收回去，好麽？”
“好啊，我的寶貝兒子唱什麽歌爸爸都喜歡聽。”雷曜點頭微笑，滿臉期待。
對著電話清了清嗓子，哲林趴在床上，搖晃著小腦袋，兩條彎在半空中的小腿兒也跟著節奏輕輕晃動起來。
“春天在哪裏呀，春天在哪裏？春天在那清脆的山林裏，這裏有紅花呀，這裏有綠草，還有那會唱歌的小黃鸝……”
電話裏，兒子的歌聲徐徐傳來，四歲多的孩子唱下一句的時候換氣顯得有些吃力，有些地方也有點吐詞不清，但是在雷曜聽來，卻是那麽的動聽，跟世界級的歌唱家相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眼眶情不自禁的濕潤起來，雷曜心中所有的鬱結和不快都隨著兒子的歌聲漸漸煙消雲散了。
他永遠都會記得，某年某月某一天晚上的紐約街頭，在他的情緒低落到穀底的時候，他的小哲林是那麽貼心的在電話裏唱兒歌哄他這個爸爸開心。
握著手機感動的直笑，雷曜捫心自問，春天在哪裏？
自然是有他們母子在的地方，就是他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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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曜走後，俞璿一個人在頂樓呆了很久。
望著夜空默默流淚，她想問天上的丈夫，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兒子的話久久的回蕩在耳邊，字字句句都像利劍一樣穿透她的心。
一直以來，她都把對丈夫初戀情人的恨意強加在了一個孩子身上，因為丈夫後來曾坦白那個女人在剩下曜兒之後就離開了人世。
她無法報複她，便隻能把滿腔的恨意撒在了她兒子的身上。
本來她也以為，對曜兒冷眼相待，刻意的疏離，她心裏會好受很多，可是事實並不是那樣。
五年的視如己出，怎麽可能沒有感情？
他說的那個打雷下雨的夜晚，她何嚐不想開門摟著他睡。
手都握住門把了，可準備開門的一刻，一想到他是丈夫背著自己和別的女人生下的孽|種，她就心痛如割。
於是她強迫自己躺回到床上，用枕頭捂住耳朵不讓自己心軟。
後來，門外漸漸沒有了聲音，隻當是他回房了，她不放心的開門出去看，才發現小小的孩子哭累了竟然坐在她房門口的地上睡著了。
當時她就心疼的不得了，趕緊把凍得手腳冰涼的他抱回了房，並命傭人煮了薑湯親自喂他喝下。
隻是後來他發燒了，記不得這些。
而她也命傭人守口如瓶，誤會自然越來越深。
她不要他誤以為她心裏還有他的存在，她覺得自己的行為隻是可憐他而已。
他考了第一拿著獎杯興衝衝的跑回來，想要得到她一句讚賞。
雖然她給他的是不以為然的冷眼，讓孩子的自尊心嚴重受創。
可朋友們來家裏做客之前，她總是會虛榮的把那些獎杯擺在最顯眼的地方。
這些年，他把公司打理的有聲有色，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努力，也不是不知道他的用意，無非就是想在她麵前證明自己。
他成功了，因為現在無論她走到哪裏，朋友們都會羨慕她生了個好兒子。
每次，麵對那些稱讚，她心裏其實充滿欣慰，但更多的還是心痛。
這麽優秀的一個兒子，並不是她生的，而是丈夫和初戀情人舊情複燃生下的野種，這對她來說怎麽可能不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於是，她變本加厲的給他冷臉，他不喜歡的她偏偏喜歡。
她要報複，她不要那個搶走丈夫的女人的兒子好過！
今晚，當曜兒那麽痛苦的質問她他是不是她親生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這些年的報複成功了。
明顯的，曜兒他很傷心很難過，也很恨她。
沒錯，這就是她的目的！
她的快樂就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的，誰讓他的母親破壞了她的幸福！
可，此刻，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滿腦子浮現的都是曜兒那滿含恨意和憂傷的眼神。
那孩子現在一定很難受，怕是又在飆車吧？
美國的街頭車水馬龍，不知道他會不會出事？
“阿坤，你告訴我，我是不是錯的很離譜？”捂著胸口哭得淚流滿麵，俞璿哀戚的望著天空，口裏呼喚著丈夫的名字。
“我以為報複了你和曜兒，我會覺得很痛快，可事實跟我想的卻不一樣……當曜兒說恨我，說對我感到失望的時候，我的心好痛……”
“阿坤，瞧瞧我都對一個無辜的孩子做了些什麽？我把你的兒子折磨的好慘，阿坤……”
俞璿痛心疾首的攥緊胸口，無力的蹲到地上，捶胸頓足的深陷在自責當中。
璿姨和雷曜一直沒回病房，姐姐溫若漪擔心母子倆又掐起了，命她出去找找，可廖晴姿在醫院裏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後來不得已去了監控室，才發現璿姨帶著雷曜上了天台。
剛從樓道裏走出來，廖晴姿就聽到了一陣細碎的哭聲。
聽聲音應該是個女人，而且看樣子還挺傷心，哭得幾乎是肝腸寸斷，令聞者動容。
往前走了幾步，耳邊的哭聲越來越清晰，廖晴姿怎麽聽都覺得很像是璿姨的聲音。
頓覺不妙，她趕緊四下裏尋她。
終於，在角落裏找到了蹲在地上掩麵哭得泣不成聲的俞璿。
“璿姨，璿姨你……你怎麽了？”跑上前將俞璿從地上扶起，廖晴姿不明所以的眨著眼睛，完全被她痛哭流涕的樣子嚇到了。
一看是她來了，俞璿趕緊背過身去，快速抹掉了臉上的眼淚，“沒……沒什麽？”
“你都哭成這樣了，怎麽可能沒什麽！”廖晴姿不信，忙從衣兜裏掏出手帕，捧起她的臉體貼的幫她擦。
俞璿想拒絕，但是她已經哭得沒什麽力氣了，隻能由著她。
“璿姨，你和姐夫吵架了，對不對？”廖晴姿悄悄打量她的神情，問得小心謹慎。
俞璿不說話，隻是咬著唇瓣默默的嗚咽。
廖晴姿一看這架勢也不再多問，幫她擦完眼淚就把她往樓道裏扶，“璿姨，外麵冷，咱們先進去再說。”
“嗯。”點點頭，俞璿握著她的手同她一起往裏走。
坐電梯下樓的時候，俞璿左思右想，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是做錯了，不免緊了緊廖晴姿的手，詢問她的意見，“晴姿啊，你說我這些年對曜兒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婚姻大事畢竟不是兒戲，要不我們還是按照他自己的意思來吧。你雷伯伯就這麽一根獨苗，我不想把他逼得太緊。回頭，咱們好好勸勸若漪，其實雲逸他……”
不等俞璿說完，廖晴姿就把手從她掌心裏抽了出來，冷笑著瞪向她，“璿姨，你這是什麽意思？”
她的氣憤俞璿看在眼裏，倒也不覺得她無禮，她知道這孩子是個直性子，也是替女兒著急。
“曜兒說他恨我。”吃力的深吸了一口氣，俞璿捧著手心望著電梯壁無奈的苦笑，“他不說我都沒意識到這些年我對他做了那麽多過分的事情。就算我不是他親媽，但是那孩子對我一直孝順有加。我不能再那麽對他了，不然我死了都無顏麵對他爸爸。現在想想，孩子有什麽錯呢，對不起我的是他媽，又不是他。所以，我想……”
“所以您心軟了，要放他自由，對嗎？”後麵的話被廖晴姿接了下去，她眼裏的怒火越燒越旺。
“不是心軟，而是我覺得很慚愧。”抱歉的望了一眼麵前這個倔脾氣的丫頭，俞璿眼裏透著無奈和自責。
“璿姨，你怎麽可以這樣出爾反爾！”廖晴姿氣急，上前鉗住俞璿的肩膀就輕輕聳起她來，“姐姐她才是你的女兒，不是嗎？”
“我知道，就因為她是我的女兒，我才要為她的將來打算。曜兒說的對，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我自己都是個感情受過傷的人，這些年我活得有多痛苦，你們不是都看到了嗎，難道要我看著自己的女兒走我的老路麽？”
“那不一樣，璿姨你的情況跟姐姐的不一樣。”廖晴姿極力反駁，急躁的衝她吼，“璿姨，你這樣做會害死姐姐的！沒有雷曜她會活不下去，她能撐到現在全靠著對他的那份愛。如果你讓她放棄對雷曜的感情，她會覺得人生毫無意義。我不許你傷害她，絕對不允許！”
“晴姿，你冷靜點兒，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麽？”俞璿被她晃得頭昏，忙捉住她的手將她推開了一些。
廖晴姿稍稍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跟她道歉，“對不起，璿姨，我剛剛有點激動。”
揉了揉被她捏的有些發痛的肩膀，俞璿搖頭，表示不怪她，“沒事，我知道你也是一心為若漪著想。”
看出了她的心思，廖晴姿決定轉換策略，硬碰硬看來是不行了，那就來軟的好了。
走上前，輕輕握住俞璿的手，廖晴姿一臉的懇求，“璿姨，把剛剛的話收回去，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