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管家劉叔可能知道生母的詳細情況,雷曜整個人顯得很是興奮,忙跟電話裏的母親俞璿道謝,“謝謝媽,我會找機會向劉叔了解一下。至少,身為人子,我該知道媽的姓名和生前的事情。她都過世這麽久了,我連她的墓地在哪裏都不知道,逢年過節也沒去祭拜一下。”


    說完,雷曜自責的笑了笑。


    傅嵐煙將他的內疚看在眼裏,心疼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別這麽說,孩子,這不能怪你。”俞璿極力的安慰他道。


    “行吧,你找機會跟劉叔了解了解,我覺得他應該知道。”


    捉住臉上妻子的小手送到唇邊親吻,雷曜笑著衝電話那端點了點頭,“嗯,我知道。時間不早了,媽早點休息,記得按時吃藥,幫我和嵐煙問唐叔叔好,我明天再給您打電話。”


    “不用每天都打,媽很好。倒是嵐煙,害喜好些了嗎?按理說,這都快六個月了,害喜的症狀應該是好很多了。”


    “嗯,好多了。媽,您要不要跟她說話?”


    “不用了,有你在我放心。”俞璿搖頭,其實心裏很想跟女兒說話,但是怕自己這個話癆講起來會沒完沒了,想了想還是算了,來日方長。


    “那好,媽您早點休息!”說完,雷曜等著俞璿掛電話。


    俞璿也沒掛,等著他先掛。


    雷曜握著手機好一會兒,以為會聽到忙音,沒想到沒有,不免好奇的問那頭的母親,“媽,怎麽還不掛電話?”


    俞璿笑,“等你先掛,哪有母親先掛兒子電話的道理。你掛,你掛了媽就掛。”


    雷曜也跟著笑了,很堅持,“不要,媽先掛,應該是沒有兒子先掛媽電話的道理才對。”


    分別陪在兩人身旁的唐緯侖和傅嵐煙聞言都笑了,這對母子,還真是拿他們沒辦法。


    以前鬧起來,驚天動地,現在和好了,膩歪的要命。


    “那一起掛,好不好?”知道兒子的脾氣倔,俞璿隻好妥協。


    “好,那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掛!”脫掉外套,鑽進被窩裏,雷曜奪過妻子手中的書,一把霸道的將她攬入懷中,笑著對電話裏的母親說。


    “嗯。”


    “一,二,三……”


    數到三的時候,母子倆很統一的一起掛了電話。


    頭枕在丈夫的胳膊上,傅嵐煙好笑的捏他的臉,“你好幼稚啊,還一二三呢!”


    捉住臉上行凶的小手,雷曜伸手關了台燈,小心翼翼的摟緊妻子,振振有詞,“沒辦法,媽不掛嘛!我是男人,怎麽能讓女人先掛電話,何況媽是長輩!”


    這邊,唐緯侖也是十分的無語,“我現在確定你心裏住著個孩子,受不了,掛個電話還數一二三!”


    俞璿無所謂的抖抖肩膀,把手機擱回到床頭櫃上,拽拽的說,“我喜歡,要你管哦!”


    唐緯侖氣得磨牙,卻是拿她沒辦法。


    天知道她揚下巴的樣子有多可愛,好想親她一口。


    看他眼中欲念四起,俞璿無語的直歎氣。


    這男人,都五十好幾了,要不要這麽精力充沛。


    不過,一想到接下來他們暫時要分開了,她心裏其實挺難受的。


    這兩天,溫若漪她們沒來醫院,想來應該是在休養生息,搞不好明天或者後天就會殺過來了。


    到時候,她會將計就計的跟她們回去,幫曜兒鏟除背後那些對雷霆虎視眈眈的勢力。


    唐緯侖,他怎麽辦?


    這些天,兩個人朝夕相處,他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她,都處出感情來了,她都有些舍不得了,更何況是他呢。


    望著麵前這個人到壯年還是風采依舊的男人,俞璿抿了抿唇,鼓足勇氣做了一個很大膽的決定,“唐緯侖,你去對麵酒店開個房間吧?”


    “嗯?”唐緯侖一愣,不懂她這是唱的哪一出。


    但是聽到開房這個詞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眼冒金星,“開房?開房做什麽?”


    就知道這個人死不正經,俞璿無語,隻覺得腸子都要悔青了。


    “你少在那裏胡思亂想,我現在的樣子,你忍心嗎?”好笑的瞪了他一眼,俞璿一說完,臉瞬間爆紅。


    “你的意思是說,要是你身體允許的話,是可以的,對吧?”唐緯侖寫沒的眨了眨眼,拋過來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媚眼。


    “你!”俞璿氣得兩頰通紅,恨不得拿東西砸他。


    看她氣得不輕,唐緯侖伸手捏捏她的臉,笑著哄道,“好了好了,逗你玩兒的,就是你現在主動,我也不會要你。你身體還沒複原,我沒那麽欲求不滿!”


    “你去死!誰主動了!”俞璿不客氣的打掉他的大掌,氣得一陣磨牙。


    死男人,早知道不心疼他了。


    “開玩笑的嘛,那麽認真做什麽!”又惹佳人生氣了,唐緯侖頓時眨了眨一雙無辜的眼睛,拉過俞璿的一隻手攥在掌心裏,笑眯眯的跟她道歉。


    俞璿懶得理他,想把手抽回來吧,他的手跟動物的爪子似的,抓了就不放,她沒轍,隻好由著他。


    “這也不能怪我啊,誰讓你突然提到開房!你去問問看,但凡是個正常的成年人,誰聽到這個詞不會想歪?”唐緯侖嬉皮笑臉的替自己辯解。


    看見他笑得賊眉鼠眼的,俞璿越發來氣,扯著嗓子就衝他吼道,“我又沒想跟你做什麽,隻是想著搞不好明天咱們就要分開了,加上你每天就跟沙發上窩一會兒,怕你睡不好,想陪你好好的睡一覺,僅此而已!”


    聞言,唐緯侖臉上的笑,刹那間便僵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眼裏瞬間升騰起來的感動和柔情。


    拉過她的一隻手送到唇邊親吻,唐緯侖笑的滿麵春風,“真的?原來你在心疼我哦?”


    俞璿被他弄的當即就紅了臉,低下頭去默不作聲。


    她好想否認,可是她就是這麽想的。


    麵對這個男人,她現在真的有點手足無措。


    從來沒人對她那麽好過,被人捧在手心裏的感覺是會上癮的。


    在俞璿發呆的一刻,唐緯侖突然上前,將她從床上抱起就往外走,嚇得她連連拍他,“喂,你幹嘛?”


    “我們璿兒難得為我考慮一次,當然是去對麵開房了!”由著她撒潑,唐緯侖得意的勾唇一笑。


    “我不要,我後悔了!”聞言,俞璿的臉又一瞬間紅透。


    她羞澀的揚起拳頭的往他身上砸,後悔自己幹嘛替他著想、


    這下好了,真是應了那句話,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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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對麵五星級酒店的套房裏,唐緯侖犯花癡的望著懷裏的小女人笑個不停。


    俞璿無語了,隨即睜開眼,沒好氣的衝他一聲吼,“唐緯侖你要不要這樣,從來這裏開始,你就笑得跟個白癡一樣,有完沒完?再不睡,小心我回病房去了!”


    “你睡你的,我看我的,又不礙你什麽事!”不以為然的勾勾唇,唐緯侖依舊是笑得眉眼紛飛。


    怎麽辦,好興奮,她的璿兒主動提出來跟他同床共枕呢!


    “你笑得那麽大聲,我睡得著嗎?”俞璿快要被他弄瘋了,真是覺得不該發神經的喊著來開房。


    “睡不著的話,我們找點事情,可好?”狹長的鷹眸危險的眯起,唐緯侖故意逗她。


    聞言,俞璿下意識的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反抱住自己,憤恨的警告他,“唐緯侖,你別得寸進尺!我……我現在還有傷,不能亂來!”


    “如果我偏要呢?”單手撐著頭,唐緯侖衣衫半裸的側躺著,深不可測的黑眸一眨不眨的望著她,故意痞痞的一笑不說,還假裝不懷好意的衝她吹了個口哨。


    他這副嘴臉,讓俞璿極度無語。


    本想罵他流氓,說實話,他故意把胸肌露出來的舉動,色眯眯的眼神,外加惡心的口哨,這一係列的舉止符合關於流氓的所有定義。


    可是,這些動作被這個男人做出來,除了露骨之外,好像也不是很惡心似的,反倒讓她有一種被驚豔到的感覺。


    妖孽,俞璿發誓,唐緯侖不是人,是妖孽!


    下意識的把視線從某個妖孽身上移開,俞璿攥緊胸口坐起身,邊往床的另一邊挪,伺機逃跑,邊戰戰兢兢的警告他,


    “唐緯侖,我……我警告你,你……你最好打消那個愚蠢的念頭,要是你……你敢碰我的話,你別想我嫁給你,而且,我一輩子都不會理你!”


    聞言,唐緯侖頓時心情大好的笑開,“哈哈哈……”


    “笑你個頭!”俞璿本來就怕的要死,見他還有心情笑,還笑得那麽誇張,她翻身下床的同時,抓起床上的枕頭就惱火的朝他扔了過去!


    扔完,她踩著拖鞋,披上外套,轉身就往套房門口跑。


    再不跑,怕是要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她才做完手術,雖然恢複的不錯,什麽針啊藥啊都是最好的。


    但是她還是不要做這種事,都一把年紀了,她沒他那麽不要臉。


    沒跑幾步,俞璿突然發現腰間倏然劃過來一雙大掌,之後她整個人就騰空了,伴著耳邊揚起的是某人無語的咆哮,“給我站住!我說了要做那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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