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


    許博南,腦科專家,在業界有一把刀的外號,在醫院裏除了專業是一流的,泡美女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孔望北,本市刑偵大隊長,子承父業,從爺爺輩開始都是在警局裏工作,為人冷酷不講情麵。


    杜西毅,也就是這家酒吧的老板,和孔望北一個算是白道,一個算是黑道,加上賀向東這個商人,這四個人在一起是個奇怪的組合,按照他們的職業來劃分是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塊的,可是這四人卻是從小長大的發小,彼此的友誼牢不可破,湊巧四個人的名字裏齊了東西南北,所以熟悉的人都稱他們為東西南北少,這四人雖然各有各的職業,卻喜歡經常來到西少的酒吧裏聚聚。


    賀向東冷冷地走向沙發,獨自一人坐在一邊,原來包廂裏的兩個發小互相看了幾眼,許博南向來是對誰都調侃慣了的,很少見到東少這個表情,忙推了推身邊坐著的女人,說道:“在這愣著幹嗎?還不給東少倒杯酒?”


    一邊坐著的孔望北瞧出許博南的用意,也推了推身邊坐著的女人,說道:“是啊,還不趕緊上去給東少敬杯酒?”


    賀向東看著兩人一副調侃的樣子,再看著他們身邊的女人各端著一杯酒向自己走來,冷冷地說道:“叫她們出去!”


    兩個女人本來都是這個酒吧裏麵的紅牌,平常也經常進來陪著這幾位少爺的,從來就沒見過這麽冷麵的東少,被他的這句話嚇了一跳,本來還陪著笑的笑臉頓時有些失色,同時回頭看著叫自己敬酒的兩個少爺,有點不知所措。


    看到身邊美女吃了癟,許博南眉毛挑了挑,有點火上澆油地說道:“怎麽能這麽對美女呢?這還是那平常憐香惜玉的東少嗎?”說實在話,他非常好奇剛才賀向東帶來的那個女人是誰?


    孔望北卻有些不置可否,拿著一個酒杯在手裏把玩著,斜著身子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麵坐著的賀向東,這哥們是有些不對勁。


    這時候杜西毅從外麵走了進來,見到兩個女人尷尬的站在那兒有點不知所措,就朝著那兩人揮了揮手,讓兩人出了包廂,自己挨著賀向東身邊坐了下來,拍了拍賀向東的肩膀,說道:“怎麽把她帶來了?”


    賀向東一副冷淡的語氣說道:“沒什麽,想帶就帶來了!”


    杜西毅說道:“你知道她是什麽身份,也和我說過你們向來是走走形式的,把她帶來這兒可不是你一貫的行事風格!”


    聽他們的談話,許搏南對剛才的那個女人更加好奇了,插嘴地問道:“西,那個女人是誰?”


    杜西毅答道:“她就是東的未婚妻嚴妍!”


    幾個發小都知道賀向東訂了婚,但是當時東訂婚時他們都因為別的事沒有上門道賀,所以隻有西見過東的求婚妻,但是他們都多多少少地知道東少的未婚妻的一些事情,也聽東少談過他和他的求婚妻之間相處的方式,現在聽到西說這個女人是嚴妍時,兩人也都很驚訝地望著賀向東。(.無彈窗廣告)


    看到幾個朋友望著自己的眼神,東少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怎麽了?不能帶來嗎?”


    許博南不是沒注意到賀向東煩躁的心情,卻用唯恐天下不亂的語氣說道:“你是騙人家來的吧?我看人家的那樣子根本就是不想來!”


    杜西毅有些好笑地白了一眼許博南,勸著賀向東說道:“她不適合這裏,萬一她真的出了什麽事,你怎麽對她後麵的人交待?等會把她送回去吧!”


    賀向東卻問道:“你說她在這兒會出什麽事?”


    杜西毅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沒看到她剛才的眼睛裏的那種倔強嗎?雖然她的外表看起來象個柔弱的小白兔,但是你別忘了你把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的!”


    賀向東聽見杜西毅這樣說話,卻從沙發上直起了身子,認真地問道:“你也看出她和她的外表不一樣?”


    杜西毅不知道為什麽賀向東來此一問,有些愣了,問道:“她很普通啊,你不是一直也說她是個毫不起眼的女人嗎?”


    賀向東搖了搖頭,說道:“以前我是這樣認為的,但是現在我又不太能確定了,如果說讓我懷疑她現在的樣子是裝的,可是我又想不出她這樣裝的目的是什麽?你也知道她的身份,根本就不需要在我麵前扮演什麽角色,我們雙方都知道這是一樁什麽婚姻。”


    杜西毅被賀向東說得有些糊塗了,順口說道:“你是不是對人家感興趣了,所以才發現人家有什麽不同了?”


    孔博南雖然不太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麽,但是卻附和說道:“是啊,難得我們東少能為一個女人發脾氣,西說得不錯!”


    賀向東沒好氣地踢了踢許博文,罵道:“滾!”


    許搏文嘻嘻哈哈地躲過一邊,賀向東對著孔望北說道:“北,幫我查查她家的事!”


    孔望北也有些吃驚地望著他,說道:“她家?那可是嚴市長的事情,如果一個不小心被人知道我們在查他,後果可是你解決不了的!”


    賀向東卻認真地說道:“你小心點就是了,我想前幾年他們家肯定出過什麽大事,還有嚴妍有個姐姐死了,查查看是什麽死因,這件事在他們家諱莫如深!”一直對這些事是毫不關心的,可是最近卻上心了,他也說不出什麽原因,可是就想知道她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麽,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幾個朋友麵麵相覷,彼此都交換了一下眼神,坐在一邊看著賀向東,意味不明。


    包廂門突然被人用力地推開,白玉從外麵走了進來,有些緊張地望著杜西毅。


    杜西毅皺了皺眉頭,問道:“什麽事?”


    白玉兩手互相絞著,口裏說的話卻有如蚊子聲:“老板,對不起?”


    杜西毅很少看到白玉出現這般模樣,想到剛才讓她招呼好嚴妍,難道是?想到這他有點嚴厲地說道:“大聲點,發生什麽事了?”


    白玉被杜西毅厲聲嚇了嚇,縮了縮肩膀,才大了聲音說道:“妍姐在外麵喝醉了!”


    賀向東聽到白玉說的話,心裏莫名地有些擔心,連忙站了起來出了包廂,當他走到吧台時,地沒有發現嚴妍的蹤影,他回頭望著跟著出來的白玉,問道:“她在哪兒喝醉了?”


    白玉指了指他身後的座位,待她走近時才發現賀向東身後的座位上沒有任何人影,她吃驚地指著那個座位,說道:“我去裏麵找你們的時候她還是趴在那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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