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接過一看是葉縈打過來的，愣了，有點不知所措。
“你倒是接啊，愣著幹嗎啊，怕我聽是嗎？”謝軍很疑惑地看著林海。
“不是不是。”林海趕緊擺手，按了接聽鍵。
“哦，你好，下班了沒有？”林海聲音很輕。
“下班了，在路上呢，怎麽你好像很忙啊？”葉縈問。
林海明白葉縈的意思，趕緊解釋說：“不好意思，我這兩天確實有些忙，到現在還沒回家呢。開車小心點，現在路上車多。”
“好的拜拜。”葉縈沒再多說什麽關了電話，這會兒的車還真不少，正是高峰期。
這邊林海接完電話長出了一口氣。謝軍看著有些不對頭，歪著頭笑嘻嘻地問：“這個葉縈…是誰啊？”
林海很無奈地看著謝軍，好像一時不知從何說起，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昨晚跟我媽弄得挺將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今天讓你陪我喝酒。”
“你別岔開話題，我就問你這個葉縈到底是誰？”謝軍用手指敲著桌子，像是在審問一樣。
“你先聽我說啊。”林海製止謝軍。
“好好好，你說，因為啥事啊？我說怎麽看你陰著個臉呢。”
林海想了想說：“我現在也說不清是怎麽的，….”他欲言又止，兩眼發直的樣子。
“哎呀，到底是咋回事啊？有話你就直說吧，別繞彎子了。”
林海清了清嗓子說：“剛才個給我打電話的葉縈，她是我媽的同事給我介紹的女朋友，剛認識不到兩個月，我媽呢就看上她了。”
“你媽看上了，那她一定很漂亮啊。”謝軍笑嘻嘻地。
“是，挺漂亮的。”林海說的很直率。
“葉縈看上你了，這不是郎才女貌嗎，哈哈！”謝軍有些興奮。
“我媽看葉縈人漂亮，條件又好。說葉縈同意了，我就不能說個不字，可是呢…”林海不知該怎麽說了。
“那你啥意思啊？誰不想找個漂亮的，而且條件又好。”謝軍不解地斜了一眼林海。
“問題是我喜歡不起來她。上個周六，我們約了一次，在世界之窗逛了一個大半天，我看出她對我很那個的，可我就是沒有那個意思迎合她。”
“這麽漂亮的美女沒感覺，你是不是有問題啊？”謝軍歪著頭鬼嘰嘰看著林海。
“去你的，我有什麽問題？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林海瞪了謝軍一眼。
“那不麻煩了嗎？你不喜歡，問題是你媽看上了，現在雖說婚姻自由，可你媽也不能輕易容你啊，我可知道，你是在你媽說一不二的家教中長大的。”
“問題是我現在跟她說不來，急了就犯心髒病，別的事我可以聽她的，可感情的事難道我也得聽她的？她看上了，我就不能說個不字，這..這簡直就是...真是鬱悶。我現在真都覺得是災難臨頭。”林海說完，一手搓著在額頭，很無奈的樣子。
“有那麽嚴重嗎？不過這也難怪啊，家裏家外兩隻花，到底喜歡哪一隻呢？真是麵臨一次艱難的抉擇。”
“什麽家裏家外的，我說過，這跟…跟那個小楠沒關係，你別往一塊扯行不？”
“你別激動，就算不往一塊扯，作為同學我勸你，阿姨認準的人能錯得了嗎？努力試著往前走啊。相處一段時間，行就行，不行就散唄。”
“哪有那麽簡單，我這段時間也一直試著去喜歡她，可我到時候我什麽也做不到，感覺自己像演戲一樣，我明知自己不愛她，我能為了滿足她的感情我就說我愛她嗎？就包括現在她都在等著我給她發短信。我…我不知該說什麽，隻有讓我敬而遠之。我現在真希望她立馬提出跟我分手，這樣，我媽她就沒什麽可說的了，可看樣子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媽還總替我安排見麵什麽的，你說我該怎麽辦呢？我現在都不願意回家你知道嗎？”
“什麽怎麽辦？難道你就一點不喜歡她？時間長了多親近幾次自然就愛上她了，日久生情嘛。”謝軍笑嘻嘻的。
“沒可能。”林海一副泄氣的樣子。
“要這麽說的話，…”謝軍晃著酒杯想了想說：“我覺得就是那麽回事。”
“怎麽回事？什麽意思？”林海直視著謝軍。
“也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作為多年的同學，我想到了，不防點給你，你也別不承認，希望我不是給你添亂，就是幫你想清楚而已。”
“說吧，我聽著。”
“你說你怎麽也喜歡不起來葉縈，為什麽？你的潛意識裏總有一個抹不掉的影子，”看林海剛要張嘴，他忙阻止說：“你別打斷我，聽我把話說完。那個影子不是別人，就是小楠，隻是你不清楚為什麽，因為是感覺，感覺就是讓人說不清楚的東西，也許現在你也不敢承認，也不敢往哪上想，更不敢放開地去喜歡她。因為在你媽那裏喜歡上保姆則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甚至會天下大亂。迫於你媽的壓力，你不敢更多接觸她，可能她也極力回避你，甚至不給你說話的機會，其實真正日久生情的是你跟她，所以，你現在麵臨的是左右兩邊，深，深不得，淺，淺不得。怎麽樣，你想想我說的是不是這麽回事？”
林海兩肘撐在桌沿上，雙手捂著臉，想想謝軍的話，真的是他說的那樣嗎？原來自己的模糊和不清楚似乎被謝軍層層揭示開來。試想一下，假如小楠沒來這個家裏，也許自己不會這樣。他兩手掩麵唏噓著。
至此，他已無力辯解，除了謝軍說的以外，再也找不出別的理由說明什麽他和小楠沒有一點關係。他掏出煙來遞給謝軍，自己也點上，默默地吸著。
良久，他深吸了一口氣說：“我現在不否認喜歡她，在我心裏並沒把她當成保姆，也一直都是很尊重她的。雖然她不怎麽說話，自從她來家裏就像多了一份快樂，但我盡可能拿她當做自己的妹妹。有時候...好想給她買東西，喜歡看她高興的樣子。可是我又不能那樣做。”
“你沒試著問她讀了幾年書。”
“她跟我媽說讀到初中畢業，嗨，就算她真的是初中畢業那又怎麽樣，現在大學生遍地都是，沒工作多的是了，我反倒覺得她比大學生還有教養，真的。”林海說完看了謝軍一眼。
“嗬嗬，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啊。那她要真的是大學畢業生，恐怕你現在就坐不住了吧？”
“什麽話呢？啊，看人家是大學生，就…就高看一眼，我有那麽勢利眼嗎？”
“喂，說真的，想好了趕緊拿主意吧，時間長可就麻煩了。弄不妥，等於頭上壓著三座大山。”
林海覺得謝軍說的一點不誇張，他把還沒吸完的煙掐滅了，似乎有了決定！
葉縈吃過晚飯在自己的房間裏，半躺在床上手裏捧著一本書，其實一個字也沒看進去，手機翻了不下八遍，心空落落的。她發了一會呆，突然似有一股火躥了上來，她騰地坐了起來，把書狠狠地往床上一摔心裏在罵道：“你哪好，我幹嘛要喜歡你，跟我裝什麽深沉，你算個什麽，這個周六我還不去了呢！”罵完躺在床上，此時的怨憤讓她再也撐不住剛性的外表，淚從眼角不住地流了出來。她不明白，林海為什麽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憑著自己的優勢，卻讓她沒有一點受寵的感覺。
林海和謝軍從酒館走出後，已是9點多了，因為開車，也沒喝多少酒，各自回家了。
林海開到自家小區的地下停車位時，突然感覺好躊躇，自己在心裏犯起嘀咕，讓謝軍這麽一說，覺得回到家裏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小楠，明明是自己的家都不知道該怎麽進去了。謝軍真是嘴欠，林海在心裏罵道。不過隻要自己控製不那樣去想，不就啥事沒有了嗎？
可他依然沒有下車，覺得剛才自己的想法還不是自欺欺人。無奈，他閉上眼睛伸出兩臂趴在方向盤上，心裏泛起一陣陣莫名的隱痛。
“你倒是接啊，愣著幹嗎啊，怕我聽是嗎？”謝軍很疑惑地看著林海。
“不是不是。”林海趕緊擺手，按了接聽鍵。
“哦，你好，下班了沒有？”林海聲音很輕。
“下班了，在路上呢，怎麽你好像很忙啊？”葉縈問。
林海明白葉縈的意思，趕緊解釋說：“不好意思，我這兩天確實有些忙，到現在還沒回家呢。開車小心點，現在路上車多。”
“好的拜拜。”葉縈沒再多說什麽關了電話，這會兒的車還真不少，正是高峰期。
這邊林海接完電話長出了一口氣。謝軍看著有些不對頭，歪著頭笑嘻嘻地問：“這個葉縈…是誰啊？”
林海很無奈地看著謝軍，好像一時不知從何說起，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昨晚跟我媽弄得挺將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今天讓你陪我喝酒。”
“你別岔開話題，我就問你這個葉縈到底是誰？”謝軍用手指敲著桌子，像是在審問一樣。
“你先聽我說啊。”林海製止謝軍。
“好好好，你說，因為啥事啊？我說怎麽看你陰著個臉呢。”
林海想了想說：“我現在也說不清是怎麽的，….”他欲言又止，兩眼發直的樣子。
“哎呀，到底是咋回事啊？有話你就直說吧，別繞彎子了。”
林海清了清嗓子說：“剛才個給我打電話的葉縈，她是我媽的同事給我介紹的女朋友，剛認識不到兩個月，我媽呢就看上她了。”
“你媽看上了，那她一定很漂亮啊。”謝軍笑嘻嘻地。
“是，挺漂亮的。”林海說的很直率。
“葉縈看上你了，這不是郎才女貌嗎，哈哈！”謝軍有些興奮。
“我媽看葉縈人漂亮，條件又好。說葉縈同意了，我就不能說個不字，可是呢…”林海不知該怎麽說了。
“那你啥意思啊？誰不想找個漂亮的，而且條件又好。”謝軍不解地斜了一眼林海。
“問題是我喜歡不起來她。上個周六，我們約了一次，在世界之窗逛了一個大半天，我看出她對我很那個的，可我就是沒有那個意思迎合她。”
“這麽漂亮的美女沒感覺，你是不是有問題啊？”謝軍歪著頭鬼嘰嘰看著林海。
“去你的，我有什麽問題？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林海瞪了謝軍一眼。
“那不麻煩了嗎？你不喜歡，問題是你媽看上了，現在雖說婚姻自由，可你媽也不能輕易容你啊，我可知道，你是在你媽說一不二的家教中長大的。”
“問題是我現在跟她說不來，急了就犯心髒病，別的事我可以聽她的，可感情的事難道我也得聽她的？她看上了，我就不能說個不字，這..這簡直就是...真是鬱悶。我現在真都覺得是災難臨頭。”林海說完，一手搓著在額頭，很無奈的樣子。
“有那麽嚴重嗎？不過這也難怪啊，家裏家外兩隻花，到底喜歡哪一隻呢？真是麵臨一次艱難的抉擇。”
“什麽家裏家外的，我說過，這跟…跟那個小楠沒關係，你別往一塊扯行不？”
“你別激動，就算不往一塊扯，作為同學我勸你，阿姨認準的人能錯得了嗎？努力試著往前走啊。相處一段時間，行就行，不行就散唄。”
“哪有那麽簡單，我這段時間也一直試著去喜歡她，可我到時候我什麽也做不到，感覺自己像演戲一樣，我明知自己不愛她，我能為了滿足她的感情我就說我愛她嗎？就包括現在她都在等著我給她發短信。我…我不知該說什麽，隻有讓我敬而遠之。我現在真希望她立馬提出跟我分手，這樣，我媽她就沒什麽可說的了，可看樣子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媽還總替我安排見麵什麽的，你說我該怎麽辦呢？我現在都不願意回家你知道嗎？”
“什麽怎麽辦？難道你就一點不喜歡她？時間長了多親近幾次自然就愛上她了，日久生情嘛。”謝軍笑嘻嘻的。
“沒可能。”林海一副泄氣的樣子。
“要這麽說的話，…”謝軍晃著酒杯想了想說：“我覺得就是那麽回事。”
“怎麽回事？什麽意思？”林海直視著謝軍。
“也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作為多年的同學，我想到了，不防點給你，你也別不承認，希望我不是給你添亂，就是幫你想清楚而已。”
“說吧，我聽著。”
“你說你怎麽也喜歡不起來葉縈，為什麽？你的潛意識裏總有一個抹不掉的影子，”看林海剛要張嘴，他忙阻止說：“你別打斷我，聽我把話說完。那個影子不是別人，就是小楠，隻是你不清楚為什麽，因為是感覺，感覺就是讓人說不清楚的東西，也許現在你也不敢承認，也不敢往哪上想，更不敢放開地去喜歡她。因為在你媽那裏喜歡上保姆則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甚至會天下大亂。迫於你媽的壓力，你不敢更多接觸她，可能她也極力回避你，甚至不給你說話的機會，其實真正日久生情的是你跟她，所以，你現在麵臨的是左右兩邊，深，深不得，淺，淺不得。怎麽樣，你想想我說的是不是這麽回事？”
林海兩肘撐在桌沿上，雙手捂著臉，想想謝軍的話，真的是他說的那樣嗎？原來自己的模糊和不清楚似乎被謝軍層層揭示開來。試想一下，假如小楠沒來這個家裏，也許自己不會這樣。他兩手掩麵唏噓著。
至此，他已無力辯解，除了謝軍說的以外，再也找不出別的理由說明什麽他和小楠沒有一點關係。他掏出煙來遞給謝軍，自己也點上，默默地吸著。
良久，他深吸了一口氣說：“我現在不否認喜歡她，在我心裏並沒把她當成保姆，也一直都是很尊重她的。雖然她不怎麽說話，自從她來家裏就像多了一份快樂，但我盡可能拿她當做自己的妹妹。有時候...好想給她買東西，喜歡看她高興的樣子。可是我又不能那樣做。”
“你沒試著問她讀了幾年書。”
“她跟我媽說讀到初中畢業，嗨，就算她真的是初中畢業那又怎麽樣，現在大學生遍地都是，沒工作多的是了，我反倒覺得她比大學生還有教養，真的。”林海說完看了謝軍一眼。
“嗬嗬，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啊。那她要真的是大學畢業生，恐怕你現在就坐不住了吧？”
“什麽話呢？啊，看人家是大學生，就…就高看一眼，我有那麽勢利眼嗎？”
“喂，說真的，想好了趕緊拿主意吧，時間長可就麻煩了。弄不妥，等於頭上壓著三座大山。”
林海覺得謝軍說的一點不誇張，他把還沒吸完的煙掐滅了，似乎有了決定！
葉縈吃過晚飯在自己的房間裏，半躺在床上手裏捧著一本書，其實一個字也沒看進去，手機翻了不下八遍，心空落落的。她發了一會呆，突然似有一股火躥了上來，她騰地坐了起來，把書狠狠地往床上一摔心裏在罵道：“你哪好，我幹嘛要喜歡你，跟我裝什麽深沉，你算個什麽，這個周六我還不去了呢！”罵完躺在床上，此時的怨憤讓她再也撐不住剛性的外表，淚從眼角不住地流了出來。她不明白，林海為什麽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憑著自己的優勢，卻讓她沒有一點受寵的感覺。
林海和謝軍從酒館走出後，已是9點多了，因為開車，也沒喝多少酒，各自回家了。
林海開到自家小區的地下停車位時，突然感覺好躊躇，自己在心裏犯起嘀咕，讓謝軍這麽一說，覺得回到家裏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小楠，明明是自己的家都不知道該怎麽進去了。謝軍真是嘴欠，林海在心裏罵道。不過隻要自己控製不那樣去想，不就啥事沒有了嗎？
可他依然沒有下車，覺得剛才自己的想法還不是自欺欺人。無奈，他閉上眼睛伸出兩臂趴在方向盤上，心裏泛起一陣陣莫名的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