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縈這會已經在爸爸的床邊,在和爸爸說著話,爸爸看女兒為了自己眼圈都黑了,看出來女兒真怕失去了爸爸。


    兩人正說著,媽媽和姨媽拎著在家裏做好的飯菜走了進來邊說邊把東西放在櫃子上:“餓了吧,快趁熱吃,我讓你王嫂多做幾樣,還有林海呢。”媽媽說完看了一眼葉縈。


    姨媽在一邊忙問:“姐夫,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好多了,看把你們驚動了。”說著想往起坐一下。


    “快別動,好好躺著。”葉縈姨媽不讓動。


    葉縈媽看著葉縈的爸爸說:“老葉,你這回有病可多虧林海了啊,忙前忙後的。”


    “是啊?嗬嗬,你不用說,葉縈肯定是慌得找不著東南西北了,從小到大都是給她看病,給父母看病這還是頭一次是吧?”


    葉縈不好意思笑了,然後說:“你不得病,我還慌什麽啊?”


    “你的心願是好的,但人老了不得病可能嗎?隻能說是多注意點,別得重病。這就是最好的啦。”爸爸說著還有點氣虛。


    “別說了,快趁熱吃飯吧。”葉縈媽媽把飯菜全都打開了,葉縈也餓了,忙不迭地拿一塊肉塞進嘴裏。


    “這個別動,是給林海留的。”媽媽說著打了一下女兒的手。


    “嗬嗬,看見沒有,我姐對這未來的女婿比你這寶貝女兒還高看一眼呢。”張姨笑著對葉縈爸說。房間一時充滿了喜悅的氣氛。


    .....


    林海不知睡了多久,恍惚之中好像在喊著,但是怎麽用力也喊不出聲來,手突然一抖,他醒了,原來做了一個夢。夢中竟變成了是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小楠坐在床前給他擦著臉,微笑著跟他說著話,悉心照料他,忽然小楠站起身走出房間,他就喊不讓她走。


    醒來後覺得好笑,怎麽做了這樣的夢。他躺在那兩眼望著天花板,偷偷地在想:真希望哪一天自己病了,賴在床上,床前床後是小楠,而不是葉縈。忽然,他起身做起來,好像是自己這種偶爾不安分的心把自己嚇了一跳。為什麽總希望眼前有小楠的身影,她的不經意的微笑,不經意的舉手投足無一不刻在自己的腦子裏。雖然每天都麵對,每天都有擦肩而過的時候,但不知會有哪一天小楠的身影突然從他眼前消失了。消失了自己會怎麽樣?真的像謝軍說的那樣她的影子在心裏抹不掉嗎?自己不喜歡葉縈和她有什麽關係?常常跟自己說過,隻是拿她當做自己的妹妹。他在心裏一遍一遍重複著,掙紮著。突然覺得自己真是莫名其妙,現在幹嘛想這些,晚上還要去醫院!接著他什麽也不敢再想了,他起身直奔衛生間,開啟水龍頭拚命地洗著臉。


    陳阿姨見兒子起來了她興致勃勃地說:“睡好了?我和你爸剛回來,聽小楠說你還要去醫院看看,我看還來得及,讓你多睡一會。”陳阿姨給兒子到了一杯水。雖說有點心疼兒子,但鑒於兒子這次表現不錯倒是挺合自己的心願,接著她又說:“快吃飯吧,我們吃完了,小楠收拾完說她有事就出去了。”陳阿姨邊說邊給兒子盛飯盛菜。


    林海邊擦著臉,邊用眼睛掃視了一下,好在這會兒小楠真的不在,不然再看到小楠,比起以往好像不會是那麽自然了。


    “一會兒你去醫院,想著賣點水果補品什麽的,這是禮節,就算是看同事的父母不也得…”陳阿姨不等說完看著林海。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你不說,我還能空著手進病房嗎?”林海明白媽媽的意思。


    林海吃飯後,開車往醫院去了。路上一再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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