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在來的路上,感覺自己是一步一步在深陷。可是不這樣又該怎麽辦呢?願不願意已由不得他再多想什麽。轉眼,到了地方。


    這是一家高檔酒店,人都已到齊,相互介紹一下就都坐了下來。


    葉縈的表哥看樣子是個性格開朗、健談的場麵人。剛一坐下,他就先開口道:“哈哈,我妹的眼光就是獨到,找的妹夫果真是一表人才啊。”


    林海麵帶愧色,微笑擺手謙虛道:“表哥太抬舉我了,恐怕我還夠不上一表人才。我也真怕做不到讓你們覺得很滿意。”


    “哎呀呀,滿意,滿意!”表哥說著看看舅舅,又看看舅母眉開眼笑的,“這人要是出眾,說出來的話也非同尋常。葉縈,哥為你感到高興,高興!哈哈!”這位表哥是滿嘴的讚賞。


    嶽父嶽母在一旁聽了自然是喜上眉梢。在嶽父嶽母的眼裏,這準女婿:但凡開口說話,言談分寸,意氣溫厚;但凡舉手投足,大方得體,瀟灑從容。


    然而,林海盡管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是那麽回事,卻總不免有些貌合神離。(.)


    酒桌上,林海被表哥陪得左一杯,右一杯,而且是白酒,中間葉縈還替他喝了一杯。


    在酒精的作用下,林海暈暈忽忽,有點似醉非醉。他真想借此喝個大醉,這樣就可以不用小心謹慎地來麵對他不情願的事情。這種時候就算是說錯了話,就算被認為是酒後吐真言那也更好,免得頭腦清醒的時候沒有勇氣說真話。轉而他又一想,葉家人要是看自己喝多了,還能“放”他醉著酒開車回去嗎?一想到這,自己把自己驚醒了幾分。接下來他開始暗中思量,如何才能不被留住。突然,他想到了謝軍,於是借故起身去了洗手間。


    走進洗手間他趕緊撥通電話:“喂,謝軍,你在家還是在外麵。”


    “在家,你在哪?”


    林海在電話裏說明了情況,最後說:“到時候你給我打電話,說碰巧你也在這附近,我就說正好讓你送我回去,快點,現在就行動。”林海放下電話,鬆了一口氣。


    林海回到座位上,又恭敬地要給表哥倒酒,這時被葉縈攔住了:“行了,表哥喝不少了,他還得要回去呢。”


    “嗬嗬,說實話,我今天真沒少喝,因為這也是喜酒,對吧,二老。”表哥說完,隻見二老笑嗬嗬的點著頭。


    然而,這“喜酒”二字聽到林海的耳朵裏,像一塊沉重的石板壓在他心上。此時真想再多喝兩杯,索性來個一醉方休。


    葉縈看著有幾分醉意的林海說:“你沒事吧?”


    林海強打著精神擺著手:“沒事沒事。”


    “什麽沒事,先別忙著回去,到我們家醒醒酒再回去,反正今天是周日。”葉縈媽說。


    林海心裏很急,這謝軍怎麽還沒來電話,正想著,電話響了。他看也沒看說:“喂!你好……。哦在吃飯呢。”


    “喂什麽,你媽的號碼你還沒看出來啊?”


    “媽,你有事嗎?”林海真希望媽媽說有什麽事情。


    “沒事沒事,別忘了替我向葉縈爸媽問個好。”


    “我知道了,那沒事我就掛了。是我媽來的電話,還說讓我帶她向叔叔阿姨問個好。”


    “多謝啦!等會親家的時候,跟你爸媽我們好好聊聊。”葉縈爸說。


    今天這頓飯,什麽喝喜酒,什麽會親家,林海好像一步一步被往前推進,他坐在那心神不定,這該死的謝軍怎麽還不來電話。


    林海剛要喝口水,謝天謝地,電話話響了。


    “喂,你好,啊謝軍啊,你在哪裏。”林海故作鎮靜接電話。


    “我在***閑逛,你呢?”那邊謝軍配合著說。


    “正好我也在這邊,我喝了點酒,他們不放心我,你過來一下吧,咱兩順路,你開車。說定了,一會見。”林海放下電話:“好了,這回你們該放心了吧,謝軍是我同學,一會兒他來接我。”


    “這麽巧,你同學也到這邊來了。”葉縈問。


    “哦,我這邊同學好幾個呢,估計謝軍也是去同學家裏。”林海很自然地解釋道。


    “是啊,你可能也是從小在深圳長大的,同學肯定不少。”葉縈媽說。


    “那好吧,這我們就放心了,不知林海吃的習慣不,下次來你別見外,喜歡吃什麽就點什麽。別給我省著,省了我還不高興。”葉叔叔說。


    “喂,兄弟,聽見沒有,這作嶽父嶽母的,就差沒把心掏出來了,真可謂實心實意。哈哈哈!”這位表哥拍著林海的肩膀說。


    “你可不知道,那次你舅舅有病,多虧林海跑前跑後的,那可是沒的說。”葉縈媽說。


    葉縈不知什麽時候去結賬去了,回來說:“我們走吧。”


    走出酒店後,林海看到了早已等候的謝軍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葉家目送林海上了車,也才放心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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