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姑媽,明輝哥,都好吧?”小楠一進門客氣道。(.)


    “都好,都好,你也好吧?這丫頭,你買這麽多東西幹啥,家裏什麽都不缺,你能常來比什都強,謝謝你的一片心意。”姑媽說著忙把東西接過來,“快坐下吧。”


    “姑媽,今晚做什麽好吃的了。”安嶽說著進廚房了。


    明輝到了杯茶水,遞給小楠說:“怎麽樣,工作很忙吧?”


    小楠接過水,微笑著說:“還行吧。”


    姑媽回身坐過來說:“吃住都方便嗎?忙點累點也好,年輕人嘛,以後有機會在找個合適的工作。”


    小楠點點頭,心想這安嶽怎麽不在屋裏。


    姑媽沒再問什麽,就說:“那我們吃飯吧,咱們邊吃邊聊,你來的也正是時候,聽說你今晚過來,我特意多做兩個菜。”


    “謝謝姑媽。”小楠說著站了起來。


    “你坐著別動,什麽都不用你。”姑媽說著進廚房了。


    今晚的飯桌上又豐盛,又熱鬧。


    “來,小楠喜歡吃什麽,到這了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別客氣。”姑父說道。


    “你說你,自從走了,這麽長時間才回來,快有倆個月了吧?”小楠點點頭,姑媽邊說邊往小楠這邊挪動盤子,“一到周六周日的,我就盼著你們都能回來,人多做飯也有勁頭,你呀,總是怕給我們家添麻煩,等你到了我這年紀就知道了,人上了歲數不怕麻煩,就怕人少寂寞。”


    安嶽給每個人到了一杯紅葡萄酒,杯杯洋溢著熱情,小楠感覺真是回到了家裏。


    ……


    這邊林海的爸爸站在中間立場還在說服著林海,但也看出了林海反感和無奈,盡管如此還是與他說說輕重利弊,於是他說:“有時候我也挺理解你的,你對葉縈沒有感情,這也不是你的錯,但是感情和婚姻這兩者怎麽說呢,現在離婚率這麽高,可以說,沒有一樁是父母包辦的,當初還不是有了感情相愛才結婚的嗎?可離了婚的時候回頭又該怎麽解釋這些。你現在對葉縈沒有感情,不等於說以後就沒有。葉縈是個不錯的姑娘,我看出來了,他對你很滿意,我真的不希望你錯過去,我也不是勉強你,好好想想還得由你自己拿主意。[]”


    林海聽著爸爸的一番話,不禁緊鎖著眉頭,一臉的茫然困惑,坐在那兩手捧著頭,覺得好孤獨無助。小楠自顧的走出去了,一切好像都是自己在一廂情願,也不她知道心裏是怎麽想的,隻想知道她是不是也同樣喜歡自己。逆流中力爭上遊讓他找不到一個支撐點,再堅定也顯得力量是那樣的單薄。心像被撕扯著一樣難受。


    回想起今天的一切,他覺得累了,好像無力再跟父母爭辯什麽,好想讓自己的腦子裏變成一片空白,變成無知無覺的遊魂,他抬起頭來把臉扭向一邊說:“媽,你想怎麽安排就怎麽安排吧,我,出去走走。”說著起身開門揚長而去。


    林海自知,關於自己和葉縈的事,這五一是怎麽也妥不過的,要麽跟她攤牌,要麽就把這台戲唱下來。但不管選擇哪一個,最後一切不仁不義的罪責都由自己來承擔。不管怎麽說,總不能在這人心期待的節日裏給葉家一個晴天霹靂,所以,他隻好悻悻地做出最後一次的妥協。


    林海走後陳阿姨看看王伯伯說:“難道,你剛才說的這些話,他想通了?”


    “想通什麽?要是想通了,還要你安排什麽,他是沒辦法才這麽說的。”王伯伯看了一眼陳阿姨。


    “安排就安排,這可是他說的,他既然說了,到時候就得做出個樣子來,我就來個明白裏揣著糊塗,順水推舟,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就不信直不過來他。”


    “瞧,你還來勁了,你就豁出你的兒子吧。”


    “我還不是為了他好,不管怎麽說,人家葉縈是掙高工資的,人又漂亮,她又那麽喜歡林海,結了婚,先說倆人的日子不愁過,再添個孩子,孩子就得一筆錢,這有錢總比沒錢好,咱兒子又不是有錢的大老板,我能不為他日後著想嗎?”


    “要你這麽一說,這沒錢人婚也別結,孩子也別生了。”王伯伯苦笑著說。


    “嗬,你還別跟我抬杠,現在年青人,有多少二十八九了,有對像也不能結婚,男方最起碼得有住房吧?現在這女孩子,要車要房的,有幾個像七仙女是的,你窮得沒有立足之地她也死心塌地跟著,付一輩子房租啊?”


    “付一輩子房租又有什麽?形勢也不能總像你說的這樣,還得要往前看,現在國家不是也在逐步解決民生問題嗎?我看那些外來工,不也都生活的挺好嗎?再怎麽困難,他(她)們也沒喝稀粥吃窩頭吧?還不是大米白麵嗎?總的來說,形勢還是好的,人就要活出一種精神來,不能消極,也別總是攀比。沒有車你不是還有健康的兩條腿嘛;去不起大酒店,找個小餐館不也一樣其樂融融;吃不起大閘蟹,多吃點大蝦也行,同樣有營養;去不起大的旅遊景點,在公園散散步也好,這比上……。”王伯伯剛要繼續說下去,被陳阿姨打斷了。


    “打住打住,這些話千萬別人兒子聽見,你這是在給打他氣兒呢,看他這個樣子,將來為了感情,他都寧可要飯!”陳阿姨說著,走到電話旁邊。


    “那也未必就是壞事,看把你嚇的,我心裏有數,我是到什時候說什麽話,你擔心個啥?”王伯伯說完白了陳阿姨一眼。


    “狡猾老東西,你就裝好人,我都快成了兒子的敵人了。”說著陳阿姨這回沒再猶豫,操起電話打了過去,這也是她心存最後一線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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