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霸，蠻，橫。”許敬豪說。
小楠覺得不可思議，說：“嗨，要真是這樣的人，那主任是怎麽當上的呢？”
“這你就不懂了，對上邊的領導她就不會這樣了，人是有多麵性的嘛，問題是領導看不到她的陰暗一麵。”
“你說的也是，不過這回不能看不到了吧？”
“那是因為她做過頭了，甚至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所以最終總會暴露出來的。我今天在跟她談的時候，我也算是提醒她，讓她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可人家沒在乎。”許敬豪聳聳肩，“嗬嗬，說我嚇唬她，所以說，對不起，隻好跟院長談了。”
“其實，她不吃這套反倒也好，不然的話，就像雪芳自己說的，就算回去上班，照樣不會有好果子吃，善於整人的人不會就此罷手的。”
“秦雪芳這麽跟你說的？”
“你走以後，我們兩個說來著，你不必為此有什麽遺憾，就當是必須要走的一個過程。”
“嗬嗬，其實在醫院的時候我跟你想的一樣。”
“哦，對了，你有沒有把雪芳寫的遺書拿給她看？”
“沒有，知道我為什麽沒拿給她嗎？”
“怕她給毀了？”
“這隻是其一，我就是要讓她充分表現出她的肆無忌憚，然後我再把他所表現出來的說給她的領導，反正不是我編造出來的。”
“真有你的，可她要是不承認自己所說的話怎麽辦？”
“我事先就把手機設置成錄音狀態，別說，我還真得放一遍聽聽。”
小楠不由得笑著說：“你真夠狡猾的了。”
“你聽，”許敬豪把手機貼在小楠的耳朵上，一時兩人誰也不出聲。
“天啊，她一點都不承認。”小楠邊說邊仔細聽著。
“效果怎麽樣？清楚嗎？”
“清楚清楚，我再聽一會兒……喂，她，她也太蠻橫了吧。”小楠皺著眉不解的樣子，又聽了一會兒才讓許敬豪把手機拿開。
“下一步就等著看醫院怎麽處理這件事了。”
“你覺得醫院領導會不會包庇她呢？”小楠擔心地問。
“小事可以包庇一下，這麽大的事能包庇得了嗎？你知道嗎，當我把親雪芳的遺書拿給院長看時，他一下變得緊張起來。中間我借故去衛生間，我在走廊呆了10分鍾左右吧，對了，估計就在這個時候他打電話派人去看望秦雪芳的。等他大約看完時，我悄悄開門進來，這時，我發現院長的臉都快變青了，不過看我進來了，他控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看來，出了這樣的事情，醫院也不能不重視。”
“那是啊，再怎麽著也不能置勞動保護法於不顧吧？當然，最害怕的是被媒體的“好事者們”曝光，作為醫院，內部勾心鬥角、歧視排擠，對患者能好到哪去。醫院不是救死扶傷的地方嗎？可職工為什麽要割腕自殺，這對醫院不能不說是個極具諷刺的事情。”
“問題是醫院處理的結果能不能讓雪芳滿意呢？”
“我當時就透漏給他一個意思，如果秦雪芳不滿意的話是不會回來上班的，她會起訴的，反正當著我的麵說一定處理好這件事情。當然了，我也保證不了最終的結果會讓人滿意，感覺那個張主有人給撐腰的，不然說話怎麽那麽有底氣。”
“你盡力了，但願能等到好消息。”小楠說完向四周看了看。
許敬豪看看表，一手從包裏拿出一盒煙來，抽出一根叼帶嘴裏。
“你又要吸煙。”小楠用責怪的眼神看著他。
“我已經很自覺了，再說這又不是在室內，寬容一下，來來，咱兩換一下位置。”
“幹嘛？”小楠不解地問。
“讓煙順風往這邊飄嘛，免得嗆著你。”他說著把小楠讓到他這邊。
小楠坐了下來悉心對她說：“我不是怎麽怕嗆，吸煙對身體不好你還不知道嗎？年輕輕的不知道珍惜生命。”
“珍惜生命，嗬，……謝謝。”許敬豪若有所思的樣子。
小楠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許敬豪吐出一口煙圈，仰起頭眨著眼睛像在看著什麽，目光停留在一片片樹葉上，說：“是啊，生命一旦失去就不會再有了，好比樹上的葉子，陽光下鮮活的生命如此短暫，”說著，他又看著手上的燃著的半截煙說：“就像這樣，灰飛煙滅……”接著他很吸了幾口，便起身把煙頭扔進垃圾箱裏。轉回身他坐回椅子上，兩手插在一起放在腦後，提高聲調說：“珍惜生命，可人生自古誰不死，留下什麽在人間？”
小楠聽了眨眨眼睛，然後半真半假地開著玩笑說：“哈哈，不，應該說……‘人生自有…情緣在，留下雪芳在人間’”
許敬豪側過臉上下看了個來回正色道：“胡說什麽呢？”
小楠見許敬豪是認真的樣子，便不以為然地說：“怎麽了，幹嘛這麽嚴肅？”
“以後別跟我開這樣的玩笑，聽見沒有？”
“為什麽？”小楠疑惑中直視著他。
“沒有為什麽？大家都是朋友，僅此而已。走，回去吧，應該差不多了吧？”他說完站起來頭也不回地向前走了兩步。
小楠沒有動，目光跟著他的背影，在心裏越加泛起疑惑，難道許敬豪他有女朋友？也在國外？可從來沒聽他說過啊。這事有必要隱瞞嗎？但他好像不是那種人。
“快走啊，還坐在那幹嘛？”許敬豪停下腳步喊道，但依然沒有回頭。
小楠這才站起來，像是跟從者似地從後麵跟了過來。
一路頂著太陽，兩人誰也沒再說話，小楠則心裏落一串的疑問。……
小楠覺得不可思議，說：“嗨，要真是這樣的人，那主任是怎麽當上的呢？”
“這你就不懂了，對上邊的領導她就不會這樣了，人是有多麵性的嘛，問題是領導看不到她的陰暗一麵。”
“你說的也是，不過這回不能看不到了吧？”
“那是因為她做過頭了，甚至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所以最終總會暴露出來的。我今天在跟她談的時候，我也算是提醒她，讓她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可人家沒在乎。”許敬豪聳聳肩，“嗬嗬，說我嚇唬她，所以說，對不起，隻好跟院長談了。”
“其實，她不吃這套反倒也好，不然的話，就像雪芳自己說的，就算回去上班，照樣不會有好果子吃，善於整人的人不會就此罷手的。”
“秦雪芳這麽跟你說的？”
“你走以後，我們兩個說來著，你不必為此有什麽遺憾，就當是必須要走的一個過程。”
“嗬嗬，其實在醫院的時候我跟你想的一樣。”
“哦，對了，你有沒有把雪芳寫的遺書拿給她看？”
“沒有，知道我為什麽沒拿給她嗎？”
“怕她給毀了？”
“這隻是其一，我就是要讓她充分表現出她的肆無忌憚，然後我再把他所表現出來的說給她的領導，反正不是我編造出來的。”
“真有你的，可她要是不承認自己所說的話怎麽辦？”
“我事先就把手機設置成錄音狀態，別說，我還真得放一遍聽聽。”
小楠不由得笑著說：“你真夠狡猾的了。”
“你聽，”許敬豪把手機貼在小楠的耳朵上，一時兩人誰也不出聲。
“天啊，她一點都不承認。”小楠邊說邊仔細聽著。
“效果怎麽樣？清楚嗎？”
“清楚清楚，我再聽一會兒……喂，她，她也太蠻橫了吧。”小楠皺著眉不解的樣子，又聽了一會兒才讓許敬豪把手機拿開。
“下一步就等著看醫院怎麽處理這件事了。”
“你覺得醫院領導會不會包庇她呢？”小楠擔心地問。
“小事可以包庇一下，這麽大的事能包庇得了嗎？你知道嗎，當我把親雪芳的遺書拿給院長看時，他一下變得緊張起來。中間我借故去衛生間，我在走廊呆了10分鍾左右吧，對了，估計就在這個時候他打電話派人去看望秦雪芳的。等他大約看完時，我悄悄開門進來，這時，我發現院長的臉都快變青了，不過看我進來了，他控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看來，出了這樣的事情，醫院也不能不重視。”
“那是啊，再怎麽著也不能置勞動保護法於不顧吧？當然，最害怕的是被媒體的“好事者們”曝光，作為醫院，內部勾心鬥角、歧視排擠，對患者能好到哪去。醫院不是救死扶傷的地方嗎？可職工為什麽要割腕自殺，這對醫院不能不說是個極具諷刺的事情。”
“問題是醫院處理的結果能不能讓雪芳滿意呢？”
“我當時就透漏給他一個意思，如果秦雪芳不滿意的話是不會回來上班的，她會起訴的，反正當著我的麵說一定處理好這件事情。當然了，我也保證不了最終的結果會讓人滿意，感覺那個張主有人給撐腰的，不然說話怎麽那麽有底氣。”
“你盡力了，但願能等到好消息。”小楠說完向四周看了看。
許敬豪看看表，一手從包裏拿出一盒煙來，抽出一根叼帶嘴裏。
“你又要吸煙。”小楠用責怪的眼神看著他。
“我已經很自覺了，再說這又不是在室內，寬容一下，來來，咱兩換一下位置。”
“幹嘛？”小楠不解地問。
“讓煙順風往這邊飄嘛，免得嗆著你。”他說著把小楠讓到他這邊。
小楠坐了下來悉心對她說：“我不是怎麽怕嗆，吸煙對身體不好你還不知道嗎？年輕輕的不知道珍惜生命。”
“珍惜生命，嗬，……謝謝。”許敬豪若有所思的樣子。
小楠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許敬豪吐出一口煙圈，仰起頭眨著眼睛像在看著什麽，目光停留在一片片樹葉上，說：“是啊，生命一旦失去就不會再有了，好比樹上的葉子，陽光下鮮活的生命如此短暫，”說著，他又看著手上的燃著的半截煙說：“就像這樣，灰飛煙滅……”接著他很吸了幾口，便起身把煙頭扔進垃圾箱裏。轉回身他坐回椅子上，兩手插在一起放在腦後，提高聲調說：“珍惜生命，可人生自古誰不死，留下什麽在人間？”
小楠聽了眨眨眼睛，然後半真半假地開著玩笑說：“哈哈，不，應該說……‘人生自有…情緣在，留下雪芳在人間’”
許敬豪側過臉上下看了個來回正色道：“胡說什麽呢？”
小楠見許敬豪是認真的樣子，便不以為然地說：“怎麽了，幹嘛這麽嚴肅？”
“以後別跟我開這樣的玩笑，聽見沒有？”
“為什麽？”小楠疑惑中直視著他。
“沒有為什麽？大家都是朋友，僅此而已。走，回去吧，應該差不多了吧？”他說完站起來頭也不回地向前走了兩步。
小楠沒有動，目光跟著他的背影，在心裏越加泛起疑惑，難道許敬豪他有女朋友？也在國外？可從來沒聽他說過啊。這事有必要隱瞞嗎？但他好像不是那種人。
“快走啊，還坐在那幹嘛？”許敬豪停下腳步喊道，但依然沒有回頭。
小楠這才站起來，像是跟從者似地從後麵跟了過來。
一路頂著太陽，兩人誰也沒再說話，小楠則心裏落一串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