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安撫好林辰溪,楚逸安打算跟王亞好好談談,倆人來到了別墅群後麵的湖邊。(.)王亞一聲不吭的走在前麵,楚逸安默默的跟在身後,她思量著怎麽開口。


    王亞突然停了下來,看著湖麵道,嘴角噙著笑意:“安子,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把鄰居黃叔叔的兒子給打傷了,我爸到處找我,揚言要打斷我的腿,我嚇得不敢回家,一個人躲在公園裏。那天湖麵的風好大,吹出一種奇怪的哨聲,我害怕急了,就在這時,你一路喊著跑來找我,陪我在公園躲了一個晚上,被凍的瑟瑟發抖,我們抱著互相取暖,心裏也沒那麽害怕了,那時我就想,我們要是就這樣過一輩子該多好啊……”


    楚逸安也溫馨的一笑:“是啊,童年總是美好的,因為那時的思想單純,沒有那麽多的雜念。”


    王亞溫柔的看了她一眼,接著道:“那次之後我爸就很少打我了,因為我會躲在外麵不回家,而你會跟我一起消失,他們怕你女孩子會出事,就放棄了用暴力手段教育我。”


    楚逸安挽著王亞的胳膊,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上,不由自主的回憶起童年的美好時光。王亞是獨子,大楚逸安兩歲,兩家是世交,關係親密,王亞基本上把楚逸安的家當成了自己的家,經常在她家吃喝,甚至睡在她家。


    楚逸安的哥哥楚耀宗個性沉默,喜歡獨處,總是一個人躲在小角落裏看書,所以楚逸安反而跟王亞較親,王亞有時更像個哥哥,帶著她到處玩鬧,有時晚了就睡在她家,跟楚逸安擠在一張床上,一直睡到十多歲,楚逸安的父母才意識到不太合適,王亞的父母卻笑道:“怕什麽?把咱家王亞給你家做女婿好了。”


    這話讓王亞聽見了,就認真了,從此就把楚逸安當成了他媳婦。


    王亞握著楚逸安的手笑道:“安子,要是擱古代多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現在就是我媳婦了。你說我這麽好的一個人,你為什麽不選擇我?”


    楚逸安白了他一眼:“你好?你有時還不如你爸,你爸隻是在外麵橫,很少跟你媽紅臉,更別提動手了。你自己說你跟我動過幾次手,我要是嫁給你,能有好日子過嗎?”


    王亞哈哈大笑,一點愧疚都沒有:“那是你欠揍,你要是乖乖的,我怎麽會舍得揍你。”


    楚逸安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你從小就喜歡按照你的意願塑造我,隻要不合你的意就喜歡動手修理我。你認為女孩子應該乖乖的,不能跟人動手,需要男生來保護。這世上恐怕也就你一人認為我楚逸安會乖的。”


    楚逸安豈是那種聽話的乖寶寶,越是壓迫她越是反抗,隨著年齡的長大,從最初對王亞的崇拜,到後來對他獨斷專行的反抗,最終將他排斥在理想對象的範圍外。


    月亮將溫柔而多情的光線灑在湖邊漫步的一對璧人身上,迎著微涼的夜風,王亞若有所思的問道:“如果,我當初沒有揍過你,而是事事順著你,你說我們會有不一樣的結局嗎?”


    楚逸安微微一笑:“不知道,姻緣的事情是誰也說不清的,就像每一對喜結良緣的新人,誰又會抱著分道揚鑣的心思結婚呢?可走不到終點的人大有人在,隻能說是造化弄人。”


    王亞反手摟著她的肩,癟癟嘴道:“小氣鬼,不過才動兩次手,就記恨到現在。”


    楚逸安伸出三根手指糾正他:“是三次,怎麽可以忽略一次不計呢?就知道你一點愧疚都沒有。”


    楚逸安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四記響亮的耳光。


    一次是小時候因為她跟別人打架,王亞認為女孩子不可以動手,她應該找自己為她出頭才對,誰知楚逸安根本不領情,與他發生了激烈的爭吵,王亞說不過她,就動手修理了她,這件事後王亞花了好長時間彌補才算完事。


    第二次是楚逸安稍大一點,和別的男孩子關係親密被他知道了,在製止說服不了的情況下,他又動手了,這次最後驚動了雙方的父母,經調停後才算完。


    最後一次就是楚逸安上了大學,王亞出國深造去了,離開了他的控製,在陳天浩鍥而不舍的進攻下,楚逸安淪陷了。王亞回國後,知道他守護多年也沒舍得碰一下的女孩,卻被人捷足先得,生米煮成了熟飯。他傷心失望之餘,狠狠抽了她兩記耳光,這次不像前兩次隻是警告,而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從來不哭的楚逸安被打哭了,王亞卻也心疼的抱著她哭了起來。


    當陳天浩聞訊趕來要跟他拚命時,楚逸安製止了他,說這隻是家庭內部矛盾,她自己會解決的。


    楚逸安幽幽道:“我這一輩子隻吃過四記耳光,全是你賜予的,我長那麽大,父母哥哥從沒舍得動手打過我。”


    王亞將她摟到胸前,在額頭輕輕印下一吻,不同於以前總是惡意的吻她的唇,像是在與從前做訣別:“對不起,我太魯莽了,愛之深責之切,希望你能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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