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何圭晴已經到家,楚逸安終於鬆了一口氣。


    今天江欣月正好回來了,她特地過來探視一下林辰溪。等林辰溪睡後,楚逸安送她們母子回公寓。


    江欣月最近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回來了,她也聽說了楚逸安最近出了不少狀況,但有些事情她也幫不上什麽忙。


    將明明送上床睡了,回到客廳,見楚逸安正在打量她客廳的一些家具。


    楚逸安對她笑道:“欣月,你這家具有點特別。”


    客廳中擺放的家具有的有點仿古情調,有的是中西合璧風格,很有創意。就比方說客廳靠落地窗附近放置了一個仿古的美人榻,旁邊是一株綠色植物,看著很有意境。


    江欣月微微一笑,這些家具都是從石頭那裏弄來的,有的是他主動給她配的,有點是她從他屋裏看中的,他也給了她。


    江欣月笑道:“喜歡哪天我也送你兩件。”


    “得了吧,沒名沒分的,還真好意思要人家那麽些的東西,小心人家讓你以身償債。”楚逸安嘲笑道。


    以身償債?江欣月不由好笑,她有時說的過分點石頭都會麵紅耳赤。她給楚逸安倒了點水,兩人坐在沙發上聊了一會,她跟楚逸安說了些自己的事情。


    “你瘋了,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還插手你哥哥的事情。”聽了江欣月的計劃,楚逸安忍不住苛責。(.無彈窗廣告)


    江欣月又明顯的消瘦,楚逸安看著都有點心疼,知道她為此又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江欣月做事雷厲風行,一點也不亞於自己。隻是想不到她這麽短時間做了這麽多的事情。


    “他畢竟是我哥哥,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江欣月挨著她坐下。


    確定了明明已經睡著,楚逸安問道:“你真的不打算放過路紹東?要知道你這樣做終究會傷害明明的,畢竟他是明明的父親。”


    江欣月淡淡道:“我不是沒有提醒過他,不離開是他的責任,我不會讓別人欺負過我的兒子就像沒這回事一樣,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楚逸安若有所思道:“不僅僅是這方麵的原因吧?”她深深了解江欣月的個性,欣月不像她那樣,外表看起來就比較強硬,欣月的外表看起來就是一個溫柔嫻雅的大家閨秀,但她們骨子裏是相同的,欣月某些方麵更甚於她。


    當然不僅僅是這方麵,江欣月調查過路紹東,這兩年的外貿訂單要少許多,開始轉向做國內的。那個女人將她家的弟弟妹妹都安插在公司的重要部門,沒那個本事還貪心,聽說她那個弟弟開始將公司的一些機密賣給外麵的人,來換取一定的報酬。這樣下去,他早晚會完蛋的,還不如倒著她的手上,至少不會有牢獄之災,畢竟,他是明明的爸爸。[]


    江欣月瞄了一眼楚逸安隆起的肚子,道:“別盡說我了,你呢,是不是打算等他好了,就把婚事辦了?”


    “不,我沒打算結婚,並且以後也不打算結婚。”楚逸安答道。


    江欣月蹙眉道:“想生下這個孩子又不願意結婚,真不曉得你心裏在想什麽?沒名沒分的將來你怎麽跟孩子解釋。”


    “都什麽年代了,你還有這種思想。要什麽名分,我才不在乎這些呢。”楚逸安手拂過肚子,臉上現出一絲笑意,她不忍心再說,其實像欣月的兒子明明那樣,又幸福在哪裏?


    她不會強求這些,她寧願像西方人那樣,兩情相悅就同居一處。婚姻是一種承諾,像是戰場上互相交托後背的戰友,交付的是一種信任,最怕的是來自後背的一刀,痛楚的不僅僅是肉體,更多是心靈上的傷害。沒有承諾就沒有傷害。


    江欣月感歎道:“真難以想象,你真的打算接納那個小鬼嗎?原以為你會找個成熟一點的,能夠包容你強硬的個性。”


    突然,她將身子探向楚逸安,饒有興趣的問道:“哎,我說,你們倆到底是誰先勾引誰的?”她真的很感興趣,很難想象楚逸安能跟小她將近十歲的林辰溪能有什麽共同語言。


    看著江欣月一臉的興趣煥然,楚逸安不禁好笑,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八卦了,她反唇相譏道:“我也想知道,你跟你那個‘司機’是誰先勾引誰的。”


    江欣月坐在越野車裏,在鄉間的石子路上顛簸前行,原本想等經濟條件好點,捐資將路修一下,轉念一想又不想修,一旦這路修好了,有些貪婪的人就會挺進大山深處搞破壞,為了保這一方的安寧和美麗,她決定就是修也頂多是將石子路稍微鋪平些。


    她側眼看看身邊的“司機”,見他正專心致誌的開著車,她想起前兩天楚逸安問她的話來,心中不覺啞然失笑。勾引他?她不知道該如何確定兩人的關係,相處那麽長時間,他從來沒有逾越過,甚至連個深情的注視都沒有。


    她現在也漸漸冷靜下來,在沒有確定自己的心意之前,不想有所行動,她不願意傷害這個心地善良的漢子,像他這類好男人現在估計已經絕種了。


    雖然沒有對她有所表示,但他一直默默的陪伴在她身邊,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同情她,她也顧不了這麽多了,她覺得很累,想找個休息逃避的地方,而他那裏是最好的選擇。


    趴在“司機”特地給她騰出的小屋裏,安享著他給她提供的服務,就差給她打洗腳水了,江欣月愜意極了。


    這間屋子原本是石清泉的,他讓給了自己。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山下鬱鬱蔥蔥的綠意和不遠處的人家,如果碰上雪天,還可以欣賞如童話般的雪景。


    合上筆記本已是深夜,門外還隱隱有敲敲打打的聲音,這個石頭,從來沒見那個男人這樣能沉的下心,忍受著寂寞來做這樣勞心費時的事情。現在城裏的很多男人就是忍受不了寂寞,在燈紅酒綠中迷失了自己。


    打開房門來到客廳,看見石頭還在耐心的用刻刀雕刻著什麽,她歎了一口氣:“這麽晚了,還不睡嗎?”


    石頭頭也沒回,道:“吵到你了嗎?”


    江欣月搬了個小凳坐在他的身邊:“如果說吵到我了,你會停下來嗎?”


    石頭的手頓了一下,將刻刀扔進了工具箱裏,像是要收工。


    江欣月眉花眼笑道:“石頭,你為什麽對我那麽好?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有時調戲一下他蠻好玩的,她最喜歡看他那尷尬的表情,天知道她是什麽時候養成這種惡劣的愛好。


    果然,石頭的身子僵了一下,沉默了一會,低聲道:“沒有,是你自我感覺太好了。”


    在自己的培養下,石頭居然也會反擊了,江欣月白了他一眼:“真是塊石頭,我這麽個大美女在你眼裏,難道還不如你手裏的木頭?”


    石清泉收拾著工具,淡淡道:“它們不吵人,也不嫌我吵。”


    “我才說幾句話,就嫌我吵了?我看你是沒見過吵的人!”


    她現在沒事總喜歡挑起事端跟他吵兩句,習慣性的順便踢他兩腳,甚至有點上癮。她現在已經越來越習慣他在身邊,享受他對她的好,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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