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言微微深思了一會兒，複又跪在地上一副豁出去的模樣道，“回稟皇上，今晚二公主又去了見望風樓的樓主，而且宮外流傳的傳聞也經已到了全國皆知的地步，有些地方還開始起了暴亂，為什麽對於這些，皇上卻不加以阻止呢？皇上明明知道那些全都是二公主放出的流言，也知道她與望風樓的勾結之事，準備謀朝篡位，看來欲取而代之，皇上，難不成這南楚國的江山就真的連一個成妃娘娘也不及嗎？”莫言咬著牙望了一下龍傲天，一鼓作氣地說出心中的疑問，這是他第一次，也是僅此一次對主子提出的質疑，並且是以最強硬的姿態卻質問的，但是事態已經發展到差不多無法挽回的嚴峻地步，江山社稷都快要改朝換代了，為什麽他還是如此若無其事，更甚至比以前更加清閑得多了。真的是因為成妃娘娘的關係還是其他呢？跟了主子那麽久時間他仍然不了解他。
龍傲天隻是低低地輕笑一聲，看來這個從小跟著自己長大的下屬，或者是他視如朋友的人，他以不快不慢的語氣反問道：“莫言，難道連你也覺得我是因為成妃的死才會這樣一蹶不振的嗎？”
聞言，莫言刹時一愣，難道真的還有其他的原因嗎？
“或者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成妃。”龍傲天雙眸有點迷茫的緊緊地盯著眼前那搖曳不定的燭火，自言自語地道：“我從來沒有在意過任何人……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會那麽想留住一個人……我自以為當了皇帝可以保護任何人，可以比任何人多些能力，但是到最後，我連自己最想要保護的人也保護不了，讓她因為我的關係而死去。”龍傲天有點雲淡風輕地道，但是那攥緊的拳頭卻泄漏了他的情緒，他的身體有點顫抖，雙眸中的那痛楚清晰地呈現在眼底，那洶湧的暗流仿佛要將所有一切完全吐噬一般。
“皇上……”莫言從來也未曾想過他的主子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那個一向都隻是關心國家大事，江山社稷的主子。現在莫言才領悟到，無論哪個人，任你如何能翻雲覆雨，任你的身份地位是如何高高在上，他最終也不過是凡人一個，隻要生活在這個塵世中，就會讓塵世俗事所困擾，所煩惱，所在意。
“也許我真的不是一個好皇帝，要做好一個有道明君，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是，讓人真的有點疲於奔命，幸好現在可以輕鬆一下了。”龍傲天帶著那無比輕鬆的口吻笑了笑，好像原來有一座大山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現今有人來為他分憂，他何樂而不為呢？“莫言，假如要你從今以後一直過著如此緊繃而又危險的日子，你說是不是令人太累了！”
“皇上、皇上你……其實……這樣做是……，是希望……希望會……有人來搶走皇、皇位？”饒是像莫言這平時已經冷靜到極點的人，現在多少也保持不了該有的風度了，他有點目瞪口呆地凝望著龍傲天，怎麽也想不到皇上竟然有這種異於常人的想法。
“唔！……也不能完全是這樣說的，前提是要看一下那個欲要謀朝篡位的人有沒有能力，有沒能資格去做這個皇帝，假如能夠讓百姓安居樂業，人民生活富足，我願意雙手奉上江山！我相信他一定能夠做到的，他有這樣的能力！”
“可是，二公主畢竟是女兒之身，即使能力再強，也不能當上一國之君啊！”莫言直言不諱地道。
聞言，龍傲天依然微微一笑，並沒有想回答他的意思。
莫言雖然有點納悶，但是也不便再多加臆測，今天的他已經破例了很多次了。這些天他也漸漸著手放手朝堂之事，讓李傲霜更加得心應手。他之所以沒有回答莫言的問話，隻因當中隱有一個重大的秘密，而此事攸關重大，不可存在半分的玩笑。終於可以讓他放下了所有的一切，感覺整個人全身輕鬆愜意不少，嘴角不由得釋放出一抹釋然的神情。
抬頭凝望著龍傲天那自在輕鬆的表情，可以把這一切放下來，並非全是壞事，皇上都可以放下這一切權利地位，他還有何好執著的呢？“回稟皇上，臣今天潛入望風樓與二公主碰麵的時候，碰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但由於天色太暗，所以屬下未能完全確認自己有沒有認錯人……”莫言說到這裏，不由得停頓了一會兒。他絕對不會忘記，當他在黑暗中無意瞥見那一張臉的時候，好像一個響亮的大雷劈中他一般。那時的他手腳刹時不能動，耳也好像聽不見似的，隻有一動不動地凝望著那抹身影走過樹下，後知後覺的他才驚訝地竄下樹來，原想靠近些看個一清二楚，可惜的是天色實在是太暗，又沒有月色，他也不能在那種遍布高手如雲的地方逗留太久。
“哦！究竟是誰？可以讓向來以冷靜著稱的莫大侍衛如此激動呢？”龍傲天又抿了一口酒，興味盎然的笑看著莫言。
“是——是成妃娘娘！”
“什麽？你說什麽？”聞言，龍傲天手中的杯子應聲落地，“你，你說是，是夢蝶？她在哪裏？在哪裏？”還未等莫言回話，龍傲天轉瞬間來到莫言的身前，一手揪起了他的衣領，語氣有點顫抖而又激動地追問，“你說你看見夢蝶？她在哪裏？你快些說話啊！”悠閑淡定的神情不複臉上，俊逸的臉龐上顯然的是咋驚咋喜的神情，還隱含著更多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讓這絲得來不易的希望徹底粉碎。
“皇上，請你先不要心急，先長放開屬下道來。”被揪著衣領的莫言有點難受，萬分勉強地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來。令他沒料到的是，事情已經過了這麽久了，但是一沾上與成妃有關的事情皇上還是如此激動，如此失常。“好好好！我不催促你，你快說吧！”
龍傲天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於是把抓住莫言的手馬上放開，有點急不可待的催促著。
“事情是這樣的，臣剛才去望風樓的打探情況時，當臣隱身在一大樹上，不經意地看見一個身影從樹下經過，雖然當時的天太暗未能看清楚，但那人大概的輪廓與成妃娘娘極為相似，但臣不敢確定她是不是成妃娘娘。”莫言將自己所看見的大致娓娓道來，最後的那句話是以防萬一，讓皇上有個準備，讓皇上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所謂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既然如此，無論如何我都要親自去看一看！”聽了莫言的說話，龍傲天在屋裏轉了幾圈，再也呆不下去了，推開窗戶就要出去了。
莫言大吃一驚，再也顧不上什麽君臣之禮，一把拉住龍傲天，“皇上，萬萬不可！”
“為什麽？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才行。”龍傲天的雙眸裏泛起能夠吞噬一切的激動與瘋狂。“皇上，請你三思而後行，冷靜地想一想，先不說望風樓裏高手如雲，假如那個人不是成妃娘娘，看見我們之後，您想，她會有什麽反應呢？到那個時候就會引來望風樓的人，那時你豈不是很危險？”莫言抓住龍傲天的手不放，生怕他情急之下做出什麽衝動的事來。
龍傲天有點無奈地歎了口氣，坐回龍椅上，莫言的說話不多不少起了些作用，也提醒了他，但是他那雙眸裏想要一探到底的決心，卻絲毫未有減退的跡象。
“你看見她的時候，她正在做什麽？她的身邊還有沒有其他的人？”過了好半晌，龍傲天才開口詢問。
“屬下當時看見成妃娘娘手裏捧著食蠱，從望風樓樓主的書房走了過來，身邊沒有其他人。”莫言回憶著道，猛然一驚，“皇上是不是懷疑成妃娘娘被望風樓的人擄走了。”
“的確有此可能，可是現在聽你這麽一說，又好像不太像。”龍傲天終於回複了一貫以來的沉穩冷靜，沉著道。
“是的，皇上言之有理，而且成妃娘娘身上的衣物佩飾看似簡單，用料可是一等一上乘的，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看出她有被人虐待過的痕跡。”莫言又再次補充道。
“難不成，是她自願離開這裏並留在那裏的？”龍傲天有點失神，有點茫然地低喃，“為什麽？”
“皇上，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成妃娘娘偷偷出宮的那件事？”莫言好像想起什麽似的道。那時您讓臣暗中監視成妃，第二天你又親自到客棧去找娘娘，那個時候臣記得娘娘就是和望風樓的人在一起的。臣想說的是……成妃娘娘會不會是認識望風樓裏的人，還是她根本就是望風樓裏的人……那也是有可能的？”莫言小心謹慎地道，生怕再次碰傷主子已經脆弱不堪的心。
龍傲天聞言微微一驚，隨即大聲否認，“不，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她，她一定不會是望風樓的人……”他的表情非常沉痛無奈，好像在說給莫言聽，但更像在說服自己，拚命地在腦海裏搜索著所有的證據，想要為她證明她不是望風樓的人……
龍傲天隻是低低地輕笑一聲，看來這個從小跟著自己長大的下屬，或者是他視如朋友的人，他以不快不慢的語氣反問道：“莫言，難道連你也覺得我是因為成妃的死才會這樣一蹶不振的嗎？”
聞言，莫言刹時一愣，難道真的還有其他的原因嗎？
“或者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成妃。”龍傲天雙眸有點迷茫的緊緊地盯著眼前那搖曳不定的燭火，自言自語地道：“我從來沒有在意過任何人……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會那麽想留住一個人……我自以為當了皇帝可以保護任何人，可以比任何人多些能力，但是到最後，我連自己最想要保護的人也保護不了，讓她因為我的關係而死去。”龍傲天有點雲淡風輕地道，但是那攥緊的拳頭卻泄漏了他的情緒，他的身體有點顫抖，雙眸中的那痛楚清晰地呈現在眼底，那洶湧的暗流仿佛要將所有一切完全吐噬一般。
“皇上……”莫言從來也未曾想過他的主子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那個一向都隻是關心國家大事，江山社稷的主子。現在莫言才領悟到，無論哪個人，任你如何能翻雲覆雨，任你的身份地位是如何高高在上，他最終也不過是凡人一個，隻要生活在這個塵世中，就會讓塵世俗事所困擾，所煩惱，所在意。
“也許我真的不是一個好皇帝，要做好一個有道明君，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是，讓人真的有點疲於奔命，幸好現在可以輕鬆一下了。”龍傲天帶著那無比輕鬆的口吻笑了笑，好像原來有一座大山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現今有人來為他分憂，他何樂而不為呢？“莫言，假如要你從今以後一直過著如此緊繃而又危險的日子，你說是不是令人太累了！”
“皇上、皇上你……其實……這樣做是……，是希望……希望會……有人來搶走皇、皇位？”饒是像莫言這平時已經冷靜到極點的人，現在多少也保持不了該有的風度了，他有點目瞪口呆地凝望著龍傲天，怎麽也想不到皇上竟然有這種異於常人的想法。
“唔！……也不能完全是這樣說的，前提是要看一下那個欲要謀朝篡位的人有沒有能力，有沒能資格去做這個皇帝，假如能夠讓百姓安居樂業，人民生活富足，我願意雙手奉上江山！我相信他一定能夠做到的，他有這樣的能力！”
“可是，二公主畢竟是女兒之身，即使能力再強，也不能當上一國之君啊！”莫言直言不諱地道。
聞言，龍傲天依然微微一笑，並沒有想回答他的意思。
莫言雖然有點納悶，但是也不便再多加臆測，今天的他已經破例了很多次了。這些天他也漸漸著手放手朝堂之事，讓李傲霜更加得心應手。他之所以沒有回答莫言的問話，隻因當中隱有一個重大的秘密，而此事攸關重大，不可存在半分的玩笑。終於可以讓他放下了所有的一切，感覺整個人全身輕鬆愜意不少，嘴角不由得釋放出一抹釋然的神情。
抬頭凝望著龍傲天那自在輕鬆的表情，可以把這一切放下來，並非全是壞事，皇上都可以放下這一切權利地位，他還有何好執著的呢？“回稟皇上，臣今天潛入望風樓與二公主碰麵的時候，碰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但由於天色太暗，所以屬下未能完全確認自己有沒有認錯人……”莫言說到這裏，不由得停頓了一會兒。他絕對不會忘記，當他在黑暗中無意瞥見那一張臉的時候，好像一個響亮的大雷劈中他一般。那時的他手腳刹時不能動，耳也好像聽不見似的，隻有一動不動地凝望著那抹身影走過樹下，後知後覺的他才驚訝地竄下樹來，原想靠近些看個一清二楚，可惜的是天色實在是太暗，又沒有月色，他也不能在那種遍布高手如雲的地方逗留太久。
“哦！究竟是誰？可以讓向來以冷靜著稱的莫大侍衛如此激動呢？”龍傲天又抿了一口酒，興味盎然的笑看著莫言。
“是——是成妃娘娘！”
“什麽？你說什麽？”聞言，龍傲天手中的杯子應聲落地，“你，你說是，是夢蝶？她在哪裏？在哪裏？”還未等莫言回話，龍傲天轉瞬間來到莫言的身前，一手揪起了他的衣領，語氣有點顫抖而又激動地追問，“你說你看見夢蝶？她在哪裏？你快些說話啊！”悠閑淡定的神情不複臉上，俊逸的臉龐上顯然的是咋驚咋喜的神情，還隱含著更多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讓這絲得來不易的希望徹底粉碎。
“皇上，請你先不要心急，先長放開屬下道來。”被揪著衣領的莫言有點難受，萬分勉強地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來。令他沒料到的是，事情已經過了這麽久了，但是一沾上與成妃有關的事情皇上還是如此激動，如此失常。“好好好！我不催促你，你快說吧！”
龍傲天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於是把抓住莫言的手馬上放開，有點急不可待的催促著。
“事情是這樣的，臣剛才去望風樓的打探情況時，當臣隱身在一大樹上，不經意地看見一個身影從樹下經過，雖然當時的天太暗未能看清楚，但那人大概的輪廓與成妃娘娘極為相似，但臣不敢確定她是不是成妃娘娘。”莫言將自己所看見的大致娓娓道來，最後的那句話是以防萬一，讓皇上有個準備，讓皇上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所謂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既然如此，無論如何我都要親自去看一看！”聽了莫言的說話，龍傲天在屋裏轉了幾圈，再也呆不下去了，推開窗戶就要出去了。
莫言大吃一驚，再也顧不上什麽君臣之禮，一把拉住龍傲天，“皇上，萬萬不可！”
“為什麽？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才行。”龍傲天的雙眸裏泛起能夠吞噬一切的激動與瘋狂。“皇上，請你三思而後行，冷靜地想一想，先不說望風樓裏高手如雲，假如那個人不是成妃娘娘，看見我們之後，您想，她會有什麽反應呢？到那個時候就會引來望風樓的人，那時你豈不是很危險？”莫言抓住龍傲天的手不放，生怕他情急之下做出什麽衝動的事來。
龍傲天有點無奈地歎了口氣，坐回龍椅上，莫言的說話不多不少起了些作用，也提醒了他，但是他那雙眸裏想要一探到底的決心，卻絲毫未有減退的跡象。
“你看見她的時候，她正在做什麽？她的身邊還有沒有其他的人？”過了好半晌，龍傲天才開口詢問。
“屬下當時看見成妃娘娘手裏捧著食蠱，從望風樓樓主的書房走了過來，身邊沒有其他人。”莫言回憶著道，猛然一驚，“皇上是不是懷疑成妃娘娘被望風樓的人擄走了。”
“的確有此可能，可是現在聽你這麽一說，又好像不太像。”龍傲天終於回複了一貫以來的沉穩冷靜，沉著道。
“是的，皇上言之有理，而且成妃娘娘身上的衣物佩飾看似簡單，用料可是一等一上乘的，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看出她有被人虐待過的痕跡。”莫言又再次補充道。
“難不成，是她自願離開這裏並留在那裏的？”龍傲天有點失神，有點茫然地低喃，“為什麽？”
“皇上，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成妃娘娘偷偷出宮的那件事？”莫言好像想起什麽似的道。那時您讓臣暗中監視成妃，第二天你又親自到客棧去找娘娘，那個時候臣記得娘娘就是和望風樓的人在一起的。臣想說的是……成妃娘娘會不會是認識望風樓裏的人，還是她根本就是望風樓裏的人……那也是有可能的？”莫言小心謹慎地道，生怕再次碰傷主子已經脆弱不堪的心。
龍傲天聞言微微一驚，隨即大聲否認，“不，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她，她一定不會是望風樓的人……”他的表情非常沉痛無奈，好像在說給莫言聽，但更像在說服自己，拚命地在腦海裏搜索著所有的證據，想要為她證明她不是望風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