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夢蝶張了張嘴欲想說些什麽，但是，現在的她可以說些什麽話呢？安慰的說話？鼓勵的話呢？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現在她唯一能夠做的就僅能緊緊地抱著他，與他一起承擔所有的苦痛。
感覺到她的心意，鳳九天停止了笑，目光灼灼地看了她好半晌，微微收緊了手臂，緩緩地道，“我沒事。”
“後來，皇帝殺了你的父親，是不是？”淩夢蝶哼了一聲，接續了他的說話，“權力，榮耀對你們男人來說，真的是這麽重要嗎？”其實這是一個不言自明的道理，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個了然於心的答案，要不然為什麽曆朝曆代骨肉相殘？哪一位帝王的座下不是由堆積如山的白骨得來的？現今，龍傲天的江山也要經曆著這樣的浩劫嗎？想到這裏，淩夢蝶身軀微微顫抖著，自古以來，又有哪一個皇帝被拉下皇位會有好的下場呢？
“那就要看哪一個男人究竟是誰了？”鳳九天微歎口氣，有點譏笑地道，“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利又怎麽樣？最後還不是全都化為一杯黃土嗎？”
“既然你懂得這麽想，不如我們就……”淩夢蝶驀然住了口，硬生生地吐下了後麵欲出口的說話，她原本想說不如我們就回幽洲算了，但是，如果真的這樣，難保沒有其他人來接替他的位置，繼續和那個人謀劃皇位的陰謀嗎？假如那個人是他的話，她還可以求他放過龍傲天一命，如果不是他，那後果就不然自明了……
“不如我們就怎麽樣？”鳳九天俯首注視著她，視線刹那間目光如炬。
“我是說，幸好你不是一個執意權利的人，那我們以後就可以一生一世在一起了。”她滿臉笑靨，其實心裏卻有點害怕，連忙轉移視線，“你還沒有講完呢？”
鳳九天的動作微微一頓，雙眸裏再次布滿了悲痛哀傷的神態。“事情已經到這種無可救藥的地方，我的父親也不再抱有什麽希望，他這個所謂的兄弟，不但要把他置諸死地，還要毀滅他的名節，沉冤已經渺無希望，為了不白白犧牲，他把我和我的母親送入新開辟的隧道裏，便和那幾個一直追隨他的下屬一起奮力反抗，他們就算武藝再高，也敵不過對方的人海戰術，就這樣當他們精疲力竭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體力不支地倒地身亡，我和母親從密道的夾縫裏，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一向戰無不勝的父親倒在血泊裏……”鳳九天忽然自嘲地一笑，笑聲裏隱藏著濃濃的殺意，“最可笑的是，當皇帝斥退侍衛逼問父親我母親的下落之時，父親才恍然大悟，他的這個所謂兄弟不但貪婪成性，原來一早就垂涎自己妻子的美貌，麵對他的質問與刀刃，父親始終默默地承受著，就這樣讓他活活打死……”他永遠也不能忘記父親臨死時的眼神，雙眸定定地注視著密道的方向，臉上帶著無限的遺憾，戀戀不舍，以及一絲欣慰，唇邊還掛著一抹奇異的笑意。他的聲音顫抖得非常厲害，好像極力抑製什麽似的。
突然，他放開了她，飛身躍入漆黑的夜空，消失在淩夢蝶的的麵前。突如其來的變數讓淩夢蝶一動也不動，呆愣著凝望著敞開的窗戶，他……他不會是哭了去吧？
當淩夢蝶正在揣測著時，隻聽聞有人推門而入的聲音，驚醒了呆愣中的淩夢蝶，她扭頭一看，竟然是鳳九天從門外走了進來，隻見他有點抱歉地道：“剛才有沒有嚇著你了，我剛才倏然想起些事。”他重新坐回到剛才的位置，俯首離她非常之近，屬於他那獨特的清香飄進她的鼻翼，淩夢蝶倏地睜大雙眸，皆因那清香裏還隱藏著淡淡的血腥味。
發現她突然睜大雙眸，鳳九天猛然扣住她的肩追問：“是不是哪裏又不舒服了？”
淩夢蝶輕笑著搖搖頭，有點嗚咽道：“沒事，隻是你突然出去了轉眼間又突然回來了，嚇了我一跳而已！”既然他不想她知道，她唯有佯裝不知道就是了。希望他隻是一時情緒過於激動，隻是一時怒氣攻心而沒有其他的……
“真的嗎？”鳳九天有點疑惑的凝望著她，有點不放心地道：“還是讓惜玉來看看你吧！”
“不要，我不要，你看看我真的沒事！”說完，她手腳利落地跳下地，蹦跳一番讓他明了，心裏卻暗討著，現在有心事的應該是你吧！她那拚命的證明，卻讓鳳九天瞬間沉了臉，一把將她抱上床上，有點微慍地道：“連鞋子也不穿在地上亂跳什麽呢？”
“呃！……”淩夢蝶努努嘴，微微有些不滿，“人家隻是一時心急想證明自己沒事了嘛！你幹嘛這麽凶嘛？”鳳九天凝望著她一言不發，突然又一把將她抱入懷裏，聲音似乎有點發抖，“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說話的語氣，好像我的母親。”
淩夢蝶微微一愣，有點酸溜溜地問：“那你的母親說話是什麽樣子的？”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喜歡自己嗎？難不成他有戀母情結嗎？淩夢蝶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冷顫，她馬上製止自己這樣胡思亂想。“我母親一……她說話的時候總喜歡把尾音拖得長長的，做錯事也不承認，最愛耍無賴，聲音無辜以委屈，對了，她給我的感覺就像你一樣，好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時時依賴他人的照顧。”
淩夢蝶沒有留意他的表情，正在思索著什麽，試探著詢問，“那你喜歡你的母親嗎？”聞言，鳳九天的身軀明顯一顫，臉上的神情更是變幻莫測，雙眸裏閃爍著冷冷的亮光，“有時很愛她，但有時又非常之恨她。”
“什麽？你恨她？”淩夢蝶有點震驚。“為什麽？”她又繼續追問。
沉默了好半天，他才開口道：“那時，我父親死後，她就抱著我走出了密道，一直走到山腳下，然而她卻告訴我，她隻能把我送到這裏，還對我說對不起，然後叫我到邊城去找她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姨娘。接著她便一眼也沒回頭的走回了密道，當時我隻以為她有什麽重要的東西遺留下來，我左等右等，等到最後，等來的不是母親，而是看見山頂上我們所住的地方燃燒起熊熊大火。”
“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她不會再回來了，於是我一個人一路乞討到邊城，到了邊城後才聽人說，姨娘的一家早在兩個月前不知被何人一夜滅門。”鳳九天的雙眸裏充滿著恨意和痛苦不斷的折磨著他。
“其實，你的母親是愛你的！”淩夢蝶不知應該如何去安慰他，她隻能這樣對他說。
“但是她更愛我的父親！”鳳九天冷冷地補上一句，“她寧肯棄我於不顧而與那個人一起死，她一向就是這麽任意妄為，隻考慮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從來不理會其他，她並沒有考慮過她的兒子還這麽小，而且身無分文，又怎樣可能到達邊城那麽遠的地方呢？在路上他會不會遇到什麽危險，說不定也活活餓死也說不定呢？”鳳九天的說話開始有點語無倫次了，但是那夾雜著冷嘲熱諷的語氣卻是越來越濃烈了，“她真是一個毫無責任心的母親，又或者，我隻是他們間用來調劑感情的附屬品而已！”
“不是這樣的，小天，我想是你誤會了她了，他們是愛你的，隻不過，發生那樣的事情，他們也是無可奈何的。”淩夢蝶急切地拉住他的衣衫，生怕他在激動之下會做出什麽傻事來。
“是啊！”鳳九天表情有點迷茫，卻在對上她的雙眸時驀然變得無比堅定，我一定不會讓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我們的身上，任何企圖阻礙我們在一起的，我都會竭盡全力把它毀滅。
淩夢蝶有點驚訝地凝望著他，雙眸不知何時泛起了淚意，那假如，假如是我主動要離開你呢？你又會怎麽去做呢？你會不會恨不得一刀把我殺死呢？
“夢蝶，你不會也像母親那樣一聲不吭地離開我嗎？”鳳九天突然抬起頭來一眨也不眨地注視她，聲音裏不經意流露了幾分緊張。
“我……”淩夢蝶望進他那深邃如大海的俊眸裏，哽在喉嚨裏的說話卻不知應該如何說出口，如果她可以選擇的話，她也不會好像現在那樣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她的沉默不語簡直就是把鳳九天直接打入地獄的深淵，鳳九天的手陡然無力地垂下，雙眸裏充滿了濃濃的失望。她竟然連這個小小的承諾讓不願意給他嗎？哪怕是隨便說說而已。
淩夢蝶飛快地握住了鳳九天那垂落的手，輕聲道：“小天，你覺得這承諾有用嗎？如果我不想離開，誰人也不能把我帶走，哪怕真的讓人帶走了，我也會再回來；如果我想離開，哪怕是承諾了再多再多，哪也是毫無用處的。”
淩夢蝶又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天意難料，天災人禍，又有多少人能夠逃避得了呢？”世事那有盡如人意的呢？”她看著他笑著道，“假如你真的想要一個承諾，我會給你的，這個承諾一輩子有效：無論將來發生什麽事，我都想陪伴在你的身邊一生不離不棄。”
感覺到她的心意，鳳九天停止了笑，目光灼灼地看了她好半晌，微微收緊了手臂，緩緩地道，“我沒事。”
“後來，皇帝殺了你的父親，是不是？”淩夢蝶哼了一聲，接續了他的說話，“權力，榮耀對你們男人來說，真的是這麽重要嗎？”其實這是一個不言自明的道理，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個了然於心的答案，要不然為什麽曆朝曆代骨肉相殘？哪一位帝王的座下不是由堆積如山的白骨得來的？現今，龍傲天的江山也要經曆著這樣的浩劫嗎？想到這裏，淩夢蝶身軀微微顫抖著，自古以來，又有哪一個皇帝被拉下皇位會有好的下場呢？
“那就要看哪一個男人究竟是誰了？”鳳九天微歎口氣，有點譏笑地道，“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利又怎麽樣？最後還不是全都化為一杯黃土嗎？”
“既然你懂得這麽想，不如我們就……”淩夢蝶驀然住了口，硬生生地吐下了後麵欲出口的說話，她原本想說不如我們就回幽洲算了，但是，如果真的這樣，難保沒有其他人來接替他的位置，繼續和那個人謀劃皇位的陰謀嗎？假如那個人是他的話，她還可以求他放過龍傲天一命，如果不是他，那後果就不然自明了……
“不如我們就怎麽樣？”鳳九天俯首注視著她，視線刹那間目光如炬。
“我是說，幸好你不是一個執意權利的人，那我們以後就可以一生一世在一起了。”她滿臉笑靨，其實心裏卻有點害怕，連忙轉移視線，“你還沒有講完呢？”
鳳九天的動作微微一頓，雙眸裏再次布滿了悲痛哀傷的神態。“事情已經到這種無可救藥的地方，我的父親也不再抱有什麽希望，他這個所謂的兄弟，不但要把他置諸死地，還要毀滅他的名節，沉冤已經渺無希望，為了不白白犧牲，他把我和我的母親送入新開辟的隧道裏，便和那幾個一直追隨他的下屬一起奮力反抗，他們就算武藝再高，也敵不過對方的人海戰術，就這樣當他們精疲力竭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體力不支地倒地身亡，我和母親從密道的夾縫裏，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一向戰無不勝的父親倒在血泊裏……”鳳九天忽然自嘲地一笑，笑聲裏隱藏著濃濃的殺意，“最可笑的是，當皇帝斥退侍衛逼問父親我母親的下落之時，父親才恍然大悟，他的這個所謂兄弟不但貪婪成性，原來一早就垂涎自己妻子的美貌，麵對他的質問與刀刃，父親始終默默地承受著，就這樣讓他活活打死……”他永遠也不能忘記父親臨死時的眼神，雙眸定定地注視著密道的方向，臉上帶著無限的遺憾，戀戀不舍，以及一絲欣慰，唇邊還掛著一抹奇異的笑意。他的聲音顫抖得非常厲害，好像極力抑製什麽似的。
突然，他放開了她，飛身躍入漆黑的夜空，消失在淩夢蝶的的麵前。突如其來的變數讓淩夢蝶一動也不動，呆愣著凝望著敞開的窗戶，他……他不會是哭了去吧？
當淩夢蝶正在揣測著時，隻聽聞有人推門而入的聲音，驚醒了呆愣中的淩夢蝶，她扭頭一看，竟然是鳳九天從門外走了進來，隻見他有點抱歉地道：“剛才有沒有嚇著你了，我剛才倏然想起些事。”他重新坐回到剛才的位置，俯首離她非常之近，屬於他那獨特的清香飄進她的鼻翼，淩夢蝶倏地睜大雙眸，皆因那清香裏還隱藏著淡淡的血腥味。
發現她突然睜大雙眸，鳳九天猛然扣住她的肩追問：“是不是哪裏又不舒服了？”
淩夢蝶輕笑著搖搖頭，有點嗚咽道：“沒事，隻是你突然出去了轉眼間又突然回來了，嚇了我一跳而已！”既然他不想她知道，她唯有佯裝不知道就是了。希望他隻是一時情緒過於激動，隻是一時怒氣攻心而沒有其他的……
“真的嗎？”鳳九天有點疑惑的凝望著她，有點不放心地道：“還是讓惜玉來看看你吧！”
“不要，我不要，你看看我真的沒事！”說完，她手腳利落地跳下地，蹦跳一番讓他明了，心裏卻暗討著，現在有心事的應該是你吧！她那拚命的證明，卻讓鳳九天瞬間沉了臉，一把將她抱上床上，有點微慍地道：“連鞋子也不穿在地上亂跳什麽呢？”
“呃！……”淩夢蝶努努嘴，微微有些不滿，“人家隻是一時心急想證明自己沒事了嘛！你幹嘛這麽凶嘛？”鳳九天凝望著她一言不發，突然又一把將她抱入懷裏，聲音似乎有點發抖，“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說話的語氣，好像我的母親。”
淩夢蝶微微一愣，有點酸溜溜地問：“那你的母親說話是什麽樣子的？”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喜歡自己嗎？難不成他有戀母情結嗎？淩夢蝶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冷顫，她馬上製止自己這樣胡思亂想。“我母親一……她說話的時候總喜歡把尾音拖得長長的，做錯事也不承認，最愛耍無賴，聲音無辜以委屈，對了，她給我的感覺就像你一樣，好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時時依賴他人的照顧。”
淩夢蝶沒有留意他的表情，正在思索著什麽，試探著詢問，“那你喜歡你的母親嗎？”聞言，鳳九天的身軀明顯一顫，臉上的神情更是變幻莫測，雙眸裏閃爍著冷冷的亮光，“有時很愛她，但有時又非常之恨她。”
“什麽？你恨她？”淩夢蝶有點震驚。“為什麽？”她又繼續追問。
沉默了好半天，他才開口道：“那時，我父親死後，她就抱著我走出了密道，一直走到山腳下，然而她卻告訴我，她隻能把我送到這裏，還對我說對不起，然後叫我到邊城去找她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姨娘。接著她便一眼也沒回頭的走回了密道，當時我隻以為她有什麽重要的東西遺留下來，我左等右等，等到最後，等來的不是母親，而是看見山頂上我們所住的地方燃燒起熊熊大火。”
“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她不會再回來了，於是我一個人一路乞討到邊城，到了邊城後才聽人說，姨娘的一家早在兩個月前不知被何人一夜滅門。”鳳九天的雙眸裏充滿著恨意和痛苦不斷的折磨著他。
“其實，你的母親是愛你的！”淩夢蝶不知應該如何去安慰他，她隻能這樣對他說。
“但是她更愛我的父親！”鳳九天冷冷地補上一句，“她寧肯棄我於不顧而與那個人一起死，她一向就是這麽任意妄為，隻考慮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從來不理會其他，她並沒有考慮過她的兒子還這麽小，而且身無分文，又怎樣可能到達邊城那麽遠的地方呢？在路上他會不會遇到什麽危險，說不定也活活餓死也說不定呢？”鳳九天的說話開始有點語無倫次了，但是那夾雜著冷嘲熱諷的語氣卻是越來越濃烈了，“她真是一個毫無責任心的母親，又或者，我隻是他們間用來調劑感情的附屬品而已！”
“不是這樣的，小天，我想是你誤會了她了，他們是愛你的，隻不過，發生那樣的事情，他們也是無可奈何的。”淩夢蝶急切地拉住他的衣衫，生怕他在激動之下會做出什麽傻事來。
“是啊！”鳳九天表情有點迷茫，卻在對上她的雙眸時驀然變得無比堅定，我一定不會讓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我們的身上，任何企圖阻礙我們在一起的，我都會竭盡全力把它毀滅。
淩夢蝶有點驚訝地凝望著他，雙眸不知何時泛起了淚意，那假如，假如是我主動要離開你呢？你又會怎麽去做呢？你會不會恨不得一刀把我殺死呢？
“夢蝶，你不會也像母親那樣一聲不吭地離開我嗎？”鳳九天突然抬起頭來一眨也不眨地注視她，聲音裏不經意流露了幾分緊張。
“我……”淩夢蝶望進他那深邃如大海的俊眸裏，哽在喉嚨裏的說話卻不知應該如何說出口，如果她可以選擇的話，她也不會好像現在那樣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她的沉默不語簡直就是把鳳九天直接打入地獄的深淵，鳳九天的手陡然無力地垂下，雙眸裏充滿了濃濃的失望。她竟然連這個小小的承諾讓不願意給他嗎？哪怕是隨便說說而已。
淩夢蝶飛快地握住了鳳九天那垂落的手，輕聲道：“小天，你覺得這承諾有用嗎？如果我不想離開，誰人也不能把我帶走，哪怕真的讓人帶走了，我也會再回來；如果我想離開，哪怕是承諾了再多再多，哪也是毫無用處的。”
淩夢蝶又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天意難料，天災人禍，又有多少人能夠逃避得了呢？”世事那有盡如人意的呢？”她看著他笑著道，“假如你真的想要一個承諾，我會給你的，這個承諾一輩子有效：無論將來發生什麽事，我都想陪伴在你的身邊一生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