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舌終於撬開那呆滯住的貝齒時,凜蝶卻突然推開他。他並不想停止這個吻,但是,為了長遠的打算,他隻得壓住所有的衝動,掛起單純的迷茫,但卻無法完全收起某些欲望的神色。


    “娘親,怎麽了?”天真無邪的眼裏帶著些雄性的欲望,很原始。卻又該死的挑起她不該有的悸動。凜蝶抽了抽嘴角,卻沒說什麽,跟小孩子思想的他根本解釋不清楚,最後隻會弄得自己更加尷尬。


    無言地看了看他身上的翠綠色運動服。人靠衣裝是亙古不變的真理,但此時,凜蝶真正看到了什麽叫做衣靠人裝。惡俗的翠綠色山寨版耐克,穿在銀熾身上,惡俗卻變成了帶著高貴的氣質。比起古裝,多了許多的清爽的氣息。


    隻是,不說些什麽,就這樣相顧無言,又有些怪異。凜蝶看到綠色的短袖浸滿了水漬,又看了看銀熾的銀色長發還在滴水。


    “給你擦頭發的毛巾呢?”


    “在浴室。”銀熾幹淨明媚的無邪笑容,“我去拿。”


    銀熾轉身走向浴室,那個背影,凜蝶恍惚間有一種感覺,說不上來的感覺,奇怪的感覺……初夏,是因為天氣忽冷忽熱的關係麽?不會是要感冒了吧?


    銀熾不一會兒拿著毛巾走到了凜蝶麵前。[]“娘親,擦頭發。”


    感冒……雖然不覺得眼前這條蛇半神大人會感冒,但是安全起見,還是小心點好,她可沒那個閑錢給他看病買藥。隻想著感冒和money的凜蝶很自然地結果銀熾手中的毛巾,很自然地幫銀熾擦銀色長發。


    有一種感覺,在銀熾的心裏一晃而過。那是千年來銀熾從來未曾有過的感覺,但是,卻在別人的笑臉中讀出過這樣的味道……幸福。隻是一閃而過而已。


    或許,真的是感受到了母愛。千年蛇妖,所謂的半神,但他,是從毫無意識的普通小蛇機緣下喝了玉壺上仙遺落的仙酒而有了靈性,對於有意識之前渾渾噩噩的生活,一點點印象也沒有了,更別說對父母的記憶了。漫長的千年,在記憶裏留下影子,就隻有三個人,一個是天天逼著他成神的玉壺上仙,還有兩個,已經被他親手殺死。那兩個青梅竹馬的兩個人,殺了他們時,心裏居然沒有一絲漣漪。蛇的冷血本性。在他身上發揮到了極致。千年,總是無所謂地過著單調的生活,偶爾拈花惹草,取次花叢,卻從未為誰停留。風流的名聲傳遍兩界,卻是無情之人。


    現在想想,突然感覺有些寂寞呢。或者說,有一個母親真的是不錯的。隻是……她的年齡連他的一個零頭都不到。


    ===


    終於到了周五。


    為了不讓別人看到銀熾,凜蝶請了最後一節課的假。


    “娘親,我們要去哪裏麽?”銀熾看著正在將他的衣服裝進書包裏的凜蝶。


    “嗯,回家。”


    “我們現在已經在家裏了啊。”銀熾的眼裏滿是無邪的不解。


    “這不是家。”凜蝶拉上拉鏈,又拿起平旁邊的灰色頭巾把銀熾漂亮的銀色長發包起來,沒事頭發長這麽特別幹嘛,不知道回頭率很可怕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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