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說的單純又無辜,卻讓在場的很多人頓時都黑了臉,尤其是剛才開口故意挑釁安月的司徒雨琪,臉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簡直難看到了極點。


    因為楚念剛才的那幾句話,很明顯的,就是諷刺她跟交際花一樣嘛。


    就連一向淡漠對任何事情都無動於衷的裴慕離,都不禁抬起頭來朝楚念輕輕地瞥了一眼。


    畢竟司徒雨琪的家世也不俗,三班裏麵除了葉思墨外,也沒人敢惹她了,她居然就這麽不知天高地厚的對她極盡諷刺,並且諷刺的還那麽到位,不得不令所有人詫異了。


    司徒雨琪先是生氣,等到回過神來後便猛地站了起來對著楚念伸出來手指頭憤怒地罵道:“你…怎麽說話呢。”


    “你朝誰吼呢,”安連鑫一聽到司徒雨琪這是要責罵楚念了,當下也不客氣,立刻瞪著眼睛朝司徒雨琪道。


    雖然不是很嚴厲地說話,不過安連鑫這人溫潤起來也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可是骨子裏卻天生長了一股子匪氣。平日裏不顯山不漏水的,一旦瞪起眼發起怒來,就能展露的淋漓盡致。當年就是憑著這股子氣勢,不知道嚇壞了多少小孩,就連程雲那種小痞子,都被他一眼給鎮住了,別說是一直以來嬌生慣養的司徒雨琪了。


    小不在給。先是被他那一眼嚇得愣在那裏,隨後頓了頓回過味來就更加害怕了,不安地將目光看向葉思墨。


    而葉思墨感受到司徒雨琪的目光,卻並沒有看她。而是隱晦地笑了笑,對安連鑫說:“都是女生開個玩笑,何必這麽認真。今天是為你們接風的,不要掃了興才好。對了,你和裴慕離同學倒是應該好好的喝上一杯。說起來,你們倒是還有些淵源,青幫的當家人好像是安同學的姑父?而裴慕離同學則是青幫當家人最重視的一位,有可能成為下一任接班人的人。


    “嗬嗬,“安連鑫低低地笑了起來,頗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葉思墨一眼。


    這人哪是跟他介紹關係,分明就是故意挑撥離間的。不過倒也聰明,這麽快就知道了他有意青幫的事。


    但是裴慕離…。


    安連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個人如果作為他的對手的話,絕對毫不遜色。一開始之所以選擇坐在他身邊,就是因為他身上有和他相同的感覺,一種想要征服天下的戾氣。


    如果他們成為對手,安連鑫光是想一想就覺得有些熱血沸騰,因為人最怕的不是沒有朋友,而是連個可以比較的對手都沒有。即便是站在了最高的頂峰,也是沒有樂趣的。


    之後的飯局自然可想而知,貌似一片祥和,實則已經吃的食不知味了。尤其是安月,實在是不喜歡這種場合,而且那個黃展博還時不時地找她說話,令她厭惡的很,終於等到一頓飯要吃完了,這才微微地鬆了口氣,然後拉著楚念快速地想要離開這裏。u2lz。


    安連鑫自然也是跟著出來了,臨走前又看著裴慕離似笑非笑了一眼,才跟著楚念他們出來。


    上了車後安月連連地拍著胸膛說:“這頓飯吃得真不舒服,早知道就不來吃了。”


    “你呀,就是太欠出來鍛煉的機會了,在我們麵前倒是伶牙俐齒的,怎麽在外人麵前這麽笨嘴笨舌了。”安連鑫似笑非笑地打趣道。


    安月白了他一眼:“這個怪我嗎?還不是你那個五哥的錯,從小到大我接觸的人,也隻有他而已,你讓我怎麽跟人接觸。”


    說道這個安月就一肚子的怨氣,心裏也就更加埋怨安陽的霸道自私。


    安連鑫輕笑一聲不再說話,也難怪安月會埋怨安陽,安陽將她保護的確實是太過於嚴密了。不過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他還是少插手的好。倒是自己的小孩,今天又讓他刮目相看了一把。


    忍不住伸出手來摸摸楚念的小臉說:“我怎麽都不知道,我們家念念居然也這麽伶牙俐齒了。”


    “哥哥…,”楚念抿了抿嘴唇,臉紅紅嬌羞不已地看著安連鑫,最後還特萌地將小臉在安連鑫手上蹭了蹭,怯怯地說:“對不起,我隻是不想讓月姐姐受欺負,我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給哥哥帶來麻煩了。”


    靠,安連鑫暗暗地罵了一聲,看著楚念濕漉漉的大眼睛,頓時覺得一股血氣直往下湧,不帶這樣的。怎麽自從察覺了自己對她的心意後,不管她怎麽樣,都覺得那麽勾人呢。


    安連鑫連忙咳了咳,將手從她臉上抽了出來,有些尷尬地移了移身子,將目光看向車窗外。


    因為名揚學校的緣故,c城這幾年發展的挺好,早已不是原來破落的大街,燈紅酒綠歌舞升平,很多人借著這個機緣在這裏做起了聲音,並且做得還挺大。尤其是c城最大的一家娛樂場所“麗都”,那是做得風生水起。


    三個人很快就到了家,一進家門,李管家就連忙迎上去迎接,並且笑著對安月說:“小姐,少爺讓您一回來就給他打個電話,用家裏的座機打。”


    “知道了,”安月有些氣結,那人就是這樣,生怕她會欺騙了他似的。不過還是連忙換了鞋子後,蹬蹬瞪地跑上樓去房間裏給他打電話。


    安連鑫和楚念都抿著嘴笑了笑,然後又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目光柔柔的,說不出來的心情舒暢。


    安月進了臥室後,便撥通了安陽的電話。好像是在專門等她的電話一般,才響了兩下電話就接通了,“喂,”那邊是安陽低沉而富有磁姓的聲音。


    安月的心裏沒有來的悸了一下,單從個人而講,安陽確實是完美到無可挑剔的地步。隻是…想起今天的囧事,心裏越發覺得難過,她想要的,不過是正常的可以努力拚搏的生活而已。這樣輕易得來的幸福,總是覺得那麽的不踏實,猶如夢境一般,可能隻是輕輕一碰,便會支離破碎。


    “是我,我已經回來了,”安月深吸一口氣,極力用平和的聲音說。


    “回來了就好,玩的開心嗎?”安陽在那邊淡淡地問。


    不問還好,一問安月的氣又上來了,今天那麽囧,還不都是因為他。不由得鼓著腮幫子賭氣地說:“不開心,一點都不開心。”


    “嗬嗬,既然不開心,下次就不要去了。”安陽略微低沉地笑了笑,竟也不問她為什麽不開心,便直接說了這麽一句話。


    安月更加覺得委屈了,抿著嘴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他就是這樣,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從不問她的感受,也不問她的想法。


    越想越覺得委屈,越想越覺得氣憤,連招呼都不打便直接啪的一聲將電話掛掉了。


    她才不管他會不會生氣呢,反正他現在又不在這裏,生氣又能怎麽樣。頂多等他回來之後再給自己一頓懲罰,可是她現在就很生氣,生氣了就要發泄出來,不然她非被他逼瘋不可。


    這樣想著,猛地站了起來,先是圍著屋子轉了一圈,發現可以扔的都很名貴,雖然不是自己的東西,可是破壞任何物品都是不對的。最終還是選擇了床上的枕頭,拿著枕頭連續地往床上扔了好幾下。


    扔完之後有些泄氣地坐在地上,越發的覺得委屈。


    可是她不知道,安陽在掛了電話之後,就又立刻給安連鑫打過去了。


    安連鑫正在他臥室裏洗澡,剛好洗完了出來就聽到手機響了。


    原先林顏心並不允許他帶手機的,總覺得這個東西他現在年紀還小,帶在身上可能會耽誤學習。可是自從要說出來,便帶著他去買了一部。當然,很便宜,也很簡單,並沒有太多複雜的功能,能打電話和發短息。


    當然,他也樂滋滋地跟著老媽去了,買了手機後還一臉特感激地跟老媽說謝謝。然後等老媽離開後,轉身就把那手機扔給路邊的叫花子了。沒過十分鍾,老爸便又帶了一部最新款的手機,還是空運過來的給他。


    拿著毛巾隨意地擦了擦頭發,水珠順著黑亮的發絲低落下來,滑落在光裸的胸肌上。雖然才十五六歲,可是身量極高,胸膛也十分的寬闊,望著鏡子中自己一副絕對猛男出浴的樣子,安連鑫很滿意地笑了笑,接通安陽的電話。


    “今天怎麽回事,月月怎麽了?”安陽一開口便詢問安月的事。


    安連鑫撇撇嘴,果然是重色輕弟呀,都不問自己今天怎麽樣,先問安月。不過還是老實地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最後又禁不住地勸了幾句:“五哥,你把安月也管得太嚴了?就不能放鬆一點,你能確定你的象牙塔會是一輩子牢固嗎?至少也要給她自己可以生存的機會。”


    “她向你抱怨了?”


    “嗯,無時無刻不再抱怨。”


    “好,我知道了,有時間多和她聊聊天,她是需要朋友,不是剛好你和楚念過來了嘛,你們做她的朋友就是。”


    “可是五哥,她需要的是她自己結交的朋友,不是你給她安排好的。”安連鑫隻覺得嘴角抽搐,這都什麽呀,就連朋友都給安排好,怪不得安月一直對他有意見。


    安陽卻根本不聽他的勸告,依舊我行我素地說:“該怎麽把我我和她的關心,我心裏有數。好了,不說這件事了,今天你也應該見識了你所在的班級裏到底怎麽樣了,不是五哥事先不告訴你,這條路要你自己走的。那個黃展博可以不用顧忌,要提防的是葉思墨。”


    “嗬,不過我倒覺得,最應該提防的人,應該是裴慕離?”葉思墨,他安連鑫還真沒放在心上。


    “你倒是觀察入微呀?”安陽的眉頭微微跳了一下,頓了頓又說:“不過裴慕離,你暫時還不能動,能和他作為朋友最好,不能成為朋友,那就陌生著,懂嗎?”


    “不懂,他據說可是青幫下任接班人最好的人選,既然我要做青幫老大的位置,和他之間勢必水火不容,怎麽能成為朋友,陌生人更不可能。而且,那個人絕不簡單。”


    “你最好聽我的,裴慕離的身份沒有這麽簡單的,連我都不能確定他究竟怎麽樣,安全起見,你還是少惹他微妙。”安陽皺皺眉,不禁警告道。


    “好了好了,我會把握分寸的,”安連鑫明顯有些不耐煩,說又說道:“你要是能把對我放手的一分拿出來對安月,估計她就不會抱怨你了。”


    安陽:“……。”


    “我和月月之間的事情,我知道分寸。早點休息?我期待你的作為。”安陽淡淡地說,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掛上電話後安陽好看的眉頭又不禁皺了皺,想著剛才安連鑫跟他說的話,認真地思索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一直以來安月都生活在他的庇護裏,現在對她放手,不要說她,就是他自己都無法適應。並且,安月的姓格他再清楚不過了,一旦對她放手了,他也許會有可能永遠的失去她。


    但是想到安月對他的態度,讓他又不禁有些心寒。歎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愣了一會才又拿起電話來,撥通了易秘書的電話。


    最近司徒家和他有筆生意上的來往,既然他們的女兒這麽不知好歹,那麽稍微給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念念睡了嗎?”安月自己在房間裏坐了一會,又覺得無趣。於是便出來找楚念,雖然楚念年紀小,比她整整小了四五歲,可是貌似比她還成熟似的,所以在心理上,她並沒有將楚念當成個小丫頭。


    不過沒想到開門的居然是安連鑫,穿著睡衣頭發有些淩亂卻有些狂野味道地看了看安月說:“這麽晚了什麽事?念念馬上就要睡著了。”


    他倒是一臉的坦然,似乎都不因為自己是在楚念的房間裏出來而有任何的羞澀。可是卻讓安月大吃一驚,驚訝地長著嘴巴口吃不清地看著他叫道:“你…你怎麽在念念房間裏?”


    “這不是很正常嗎?安陽還在你房間呢。”安連鑫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


    安月的臉刷的一下紅了,紅了之後又刷的一下黑了。咬牙切齒地瞪著安連鑫,半天才擠出幾個字:“禽獸。”


    念念還那麽小,他居然都能對她做出那種事,真是太過分了,果然是一家人,一丘之貉。


    安月這樣想著,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不能再任由安連鑫這樣糟蹋了楚念,於是使出渾身力氣將安連鑫一把推開。因為在氣頭上力氣難免大了些,並且安連鑫也沒防備她會這麽突然襲擊,竟然真的被她給推開了。


    而被推開後,安月則是大踏步地走了進去,到了楚念床邊,不顧楚念驚訝的目光,掀開楚念的被子就躺了進去。然後還衝著安連鑫得意地說:“今天晚上我要和念念睡,你給我出去。”


    安連鑫楚念:“……,”頓時狂汗,這都什麽跟什麽呀?


    一分鍾後,安連鑫被安月趕出了門,隨著一聲砰的關門聲,安連鑫不禁摸了摸鼻子。這個安月是怎麽了,受刺激受大發了,可是再受刺激,也不能搶占他的念念呀?


    可是他又不能把她給趕出去,別說趕了,碰她一下也不敢呀?這以後就是嫂子,嫂子他才不敢欺負呢。


    於是沒辦法,隻好歎息一聲,說了聲好男不和女鬥,便怏怏地回了自己房間裏去睡。


    可是習慣了身邊有個軟軟的小身子在自己懷裏,也習慣了那若有若無的淡淡幽香,所以一晚上安連鑫是轉輾難眠,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一直到天蒙蒙亮,這才微微地閉了閉眼睛,眯了一會。


    而昨天晚上安連鑫被安月趕出去之後,楚念則是一臉哭笑不得地看著安月,不禁軟聲央求道:“月姐姐,你不要對哥哥這麽凶嘛,是念念求著哥哥帶念念睡的。”


    “小傻瓜,你懂什麽。”安月不禁朝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疾言厲色地說:“你雖然不大,可是也不小了,男生女生要分開睡的你知道嗎?男生不可以和女生在一起睡,不然會出事情的。”


    “出什麽事情?”楚念一副好奇寶寶地問。


    安月臉一紅,想起那晚安陽對她做的事,雖然沒有做到最後,可是也差不多了。那炙熱的柱體抵在她的,嚇得她差點沒昏厥過去。


    “能做什麽,當然是做很可怕的事情。”


    “那…安陽哥哥也對姐姐做過那麽可怕的事情嗎?所以姐姐就不喜歡安陽哥哥。”楚念又一臉好奇地問,大眼睛眨呀眨呀,跟好奇寶寶似的,可是無辜的眼神下卻隱藏了不易察覺的狡黠。


    安月的臉更紅了,連忙將她的小腦袋一推,給推到床上蓋上被子說:“小孩子家不許打聽這麽多事情,趕緊睡覺,明天還要上學呢。記住了,以後不許安連鑫再到你房間裏來睡覺,更不許他到你床上來,聽到沒有。還有,他有沒有對你做很奇怪的事情,比如說…摸摸親親?”


    “當然沒有,”這下換成楚念羞澀了,連忙拉著被子蓋上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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