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連鑫領著楚念左走右走,走了好大一圈,走的楚念腳都酸了。


    雖然她比起安月來要強悍的多,可是到底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女孩,這麽高強度的走路,走的還是山路,也還是受不了的。眼看著往山林深處越走越遠,楚念除了腳酸外,還有的就是害怕。


    因為抬腳沒抬好,被地上的一根樹藤給絆了一腳,要不是安連鑫扶著,估計就要摔個臉朝地了。


    氣的她不肯再走了,生氣地往一棵倒著的樹幹上一坐,氣呼呼地道:“不走了不走了,這都走了多遠了,也沒有看到野兔子的影子。再往裏麵走,一會出不來了怎麽辦,我們可沒有帶指南針。”


    “這點路都受不來了?我可是還比你多一項負擔呢。”安連鑫滿臉輕笑著說,說著揚了揚手裏提著的兩隻野雞袋子。這兩隻野雞雖然不是很重,可是兩隻加起來也有個七八斤,這一路走著,他可是臉不紅氣不喘。


    楚念被他說的臉色一囧,不服氣地道:“你是男人,當然比我厲害。”


    “好,就衝你這句話,哥也應該比你厲害。”聽到她這樣間接姓的誇讚,安連鑫似乎十分高興,忍不住也坐在她身邊,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楚念被他揉的頭發癢癢的,連忙嬉笑著躲開,不過看著四處幽靜的樣子,還是有些心悸地說:“哥,我們會不會迷路?會不會找不到回去的路呢?”


    “當然不會,小笨蛋,你哥是誰,怎麽可能會迷路。你放心,哥既然敢把你帶到這裏來,就能把你照著原路帶回去。不過…就算迷路也沒關係?大不了我們兩個做一做深山裏的神仙眷侶。”安連鑫說著,衝她使勁地眨眨眼睛。


    楚念臉一紅,倒是也不羞澀地說:“那也不錯,就我們兩個,在這個山林裏建一棟房子,不管外麵的是是非非,其實想想這個想法還挺好的。”


    “你喜歡?”安連鑫看著她,目光閃閃地問。


    楚念點點頭,不過有些惋惜地道:“喜歡又有什麽用,不過是幻想罷了。人又怎麽會總是在這裏生活呢,再說,你是誰,還有青幫等著你打理呢,怎麽可能願意留在這裏。”


    “那也未必,隻要是你想要的喜歡的,我都會盡量來做的。”


    “哥,你說這話,我會當真的。”楚念看著他忍不住地道,心裏覺得暖暖的,即便是知道他說的這話隻是為了哄他開心,可是心裏還是高興。


    以前總是不明白,為什麽許多女人都會淪陷在男人的花言巧語中,傻傻的為其甘願付出一切。現在才知道,原來花言巧語真的會讓人情不自禁地淪陷,原來女人都是聽覺型生物,即便是明知道很多事情隻是花言巧語,可是還是那麽喜歡聽。


    看著她一臉蕩漾著幸福的樣子,安連鑫微微撇了撇嘴,從樹幹上站起來說:“好了,休息的也差不多了,趕緊找到野兔子,我們還要趕回去呢。不然等我們回去遲了,安月可是要笑話你輸了呢。”


    “嗯,我們一定要贏過他們。”到底是個孩子,被他這麽一說,趕緊地站了起來。剛才還怏怏的,此刻又充滿了無窮的戰鬥力。


    兩個人又繼續往前走,這次倒是沒走多遠。安連鑫突然停了下來,做了一個食指放到嘴角的動作,噓了一聲,讓緊跟在後麵的楚念也停了下來。


    “哥?怎麽了?”楚念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連忙緊張地問。


    “這裏有兔子,我們來找一找。”安連鑫小聲地說,說著眼睛朝四處看了看,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一處。


    一堆草叢後麵,有什麽在裏麵動,弄得草叢也跟著微微顫動起來。安連鑫微微勾了勾唇,似乎已經鎖定了目標就在這裏,貓著腰腳步輕盈地牽著楚念的手往那裏走去。


    楚念也是十分的緊張,也跟他一樣,貓著腰輕手輕腳地跟在後麵。


    這次安連鑫沒有拿出他的彈弓,而是將另一張網給拿了出來。這是買東西時買的漁網,買了兩張,給了安陽安月一張捕魚,這一張他就自己帶在身上,以防萬一上山遇到別的情況。


    等走到那堆草叢那裏,安連鑫鬆開了楚念的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動作一下子撲了過去,將一張漁網蓋在了那裏。


    緊接著,是一陣細微的叫聲,吱吱地從他漁網中發出來。


    安連鑫得意一笑,連忙將漁網收攏,果然在他網子裏麵赫然有著四隻灰色的野兔。不是很大,不過一兩個月的樣子,毛茸茸的瞪著紅紅的眼睛,看起來十分的萌。


    不過卻也似乎很不安的樣子,不停地發出細微的聲音。


    據說兔子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叫的,除非是非常痛苦的時候才會叫出聲。叫聲聽上去十分的淒慘,這也是兔子不輕易叫的原因。


    正當安連鑫準備將四隻兔子給提起來時,突然楚念又指著一旁叫道:“哥,你快看,這邊還有一隻大兔子唉。”


    說著朝不遠處的草叢指過去,安連鑫順著她的手指看去,果然,就在幾步之遙,還真有一隻大兔子,光炯炯地看著他們。


    一般的兔子總歸是怕人,尤其是野兔,更是機靈靈敏的很,隻要聽到人的腳步聲都會一溜煙地跑掉。


    這四隻小兔子之所以被他抓住,就是因為年齡太小,還有就是安連鑫動作太快,根本就來不及跑。像是這隻大兔子,沒有必要的手段,一般活生生地捉住,是很難捉住的。


    而此刻它竟然一點都不畏懼人,就這麽和他們對立而站著,目光一會從他們身上看向提在安連鑫手裏的小兔子,一會又從小兔子身上轉到他們的身上。別說是內行人,就是楚念這個外行人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


    “哥,這隻是小兔子的媽媽?”楚念看著那隻大兔子說。


    安連鑫點了點頭,他也沒想到這隻大兔子居然還留在這裏,就不怕他捉它嘛。


    “那現在怎麽辦?”楚念扭著頭看著安連鑫問,這隻大兔子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要救它的小兔子嘛。作為女姓,楚念被它這股勇敢勁給感動了。


    可是卻也沒說讓哥哥放了這四隻小兔子,因為她知道,因果循環,萬事萬物都是有一定的定律的。哥哥付出了辛苦勞動就是為了捉住小兔子每餐一頓,如果放掉的話,對於哥哥來說就是一大損失。在哥哥高興和小兔子們活命之間,她很難選擇。


    最後倒是安連鑫歎了一口氣,將手裏的漁網給放到地上了,將四隻小兔子全部放了出來。


    四隻小兔子一得到自由,趕緊地朝著它們的母親奔跑過去。而大兔子明顯也沒想到安連鑫會放了他們的孩子,先是朝著安連鑫緊張地看了兩眼,隨後等到孩子們都到了身旁,急忙帶著孩子們迅速地離開這裏了。像是生怕安連鑫反悔一般,急不可耐地跑開這裏。


    “哥,你怎麽舍得放了它們?”楚念嘴角含笑地看著安連鑫問。


    安連鑫嘴角微微上揚,伸出手來牽著她的手說:“那你剛才為什麽不勸我放了它們,我看的初你是想放它們的。”


    “因為我怕哥你不高興呀?”楚念理所當然地說,十指和安連鑫的十指勾緊了,緩緩地又道:“無論任何事情,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隻要是哥想要做的,我都會支持。”


    “不管什麽事?”


    “嗯,不管什麽事。”楚念保證道。


    安連鑫輕笑,略帶著戲謔地道:“如果有一天,我和你那四個叔叔發生爭執了,你也會無條件的支持我嗎?”


    “不可能,”楚念一口否認,信誓旦旦地說。


    安連鑫卻歎了一口氣,淡淡地說:“你怎麽知道不可能,在這個世上,沒有什麽事情是不會發生的。”


    “可是我就知道不可能,”楚念聽他這麽說,有些急了:“我四個叔叔我還不了解,隻要是我喜歡的,他們無論怎樣都會支持我的。又怎麽會和你作對,除非是你欺負我了,不喜歡我了,他們才會生氣,恨不得殺了你。否則,他們是不會和你作對的,讓我為難。”


    說著,忽然又意識到了什麽,連忙皺著眉頭看著他問:“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沒有,”安連鑫輕笑:“不過就是隨便說說,你放心念念,我也永遠都不會讓你為難的。”


    “這就好,以後不要隨便拿我四個叔叔和你比較。這個問題就像是女的問男的,如果我和你母親同時掉進水裏你會先救誰一樣的令人為難,知道嗎?”楚念鬆了一口氣,剛才哥哥的問題,還真是嚇了他一跳。


    聽她這麽好玩的比喻,安連鑫又笑了,連忙笑著說:“不過你這個問題絕對不會為難我,如果你和我老媽同時掉進水裏,你放心,我肯定是眼睛不眨地就先跳下去救你。”


    “為什麽?”楚念倒是好奇了,要知道,哥哥對媽媽的孝順可是公認的。


    安連鑫卻微微一笑說:“這個你還不知道,你忘了,我們的老媽可是遊泳健將,別說會遊泳了,就算是不會遊泳真的掉河裏了,也輪不到我來救呀?老爸肯定是一馬當先的跳下去,這個表現的機會,他又怎麽會讓給別人。”


    “嗬嗬嗬,哥,你形容的還真貼切。”楚念想起老爸對老媽的寵愛,也跟著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忽然又想起什麽,連忙停住了笑聲跑到安連鑫麵前抱著他的胳膊說:“哥,你說那隻大兔子長得那麽大,是不是很大歲數了。會不會也修煉個什麽兔子精什麽的,最後變化成人,來找你報恩,來個以身相許呢。”


    “小東西,你當時演白蛇傳呢。”安連鑫聽了她的話不僅朝她頭上敲了一下,被她這個荒唐的說法給逗樂了。


    楚念卻撇撇嘴:“那可說不定,說不定真的會修煉成精呢,到時候變成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去找你。哥,我可敬告你,不許動心。”


    楚念說著,像是真有這麽一回事似的,趕緊地揪住安連鑫的衣領子將他的頭拉低了警告說。


    安連鑫就更加樂了,被她這極強的占有欲逗得心裏癢癢的。昨天晚上因為顧及著是在她那裏,都沒吃飽,現在被她這麽一撩撥,欲望如潮水一般排山倒海而來,瞬間將他給淹沒。


    手中拎著的野山雞往地上一扔,直接將人給抱住調笑道:“你放心,有你這個小妖精在身邊,別的什麽妖精都誘惑不了我。”


    “你才小妖精,不許這麽說我。”楚念被他說的眼紅起來,順著他的姿勢將兩條腿往上一抬,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裏,緊接著又湊著方便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氣鼓鼓地說。


    安連鑫輕笑,順勢將她抱了起來。兩隻手托著臀部抱著,一邊左右揉捏一邊也湊過去咬著她的嘴唇說:“妖精有什麽不好,妖精是美的,要不然怎麽叫妖精。不過,你以後可隻能是哥哥一個人的妖精,記住沒有。”


    “記…記住了,”楚念被他揉捏的有些心神蕩漾起來,漸漸地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隨著他炙熱的嘴唇的啃噬,全身都沒了力氣,隻能倒在他懷裏任由他揉扁搓圓。


    安連鑫被她這又倔強又嫵媚的風情給迷倒了,也顧不得現在正在荒郊野外,有些急促地將她給推到一顆還算是光滑的大數上,在樹於他之間將她抱進,更加賣力的親吻。


    漸漸的,一陣陣不和諧地聲音在樹林深處響起,驚得一陣鳥飛雞鳴。


    而此刻安月和安陽經過一係列的努力和不斷失敗不斷吸取教訓後,也終於捕獲上了三條不大不小的魚,和一兜子小蝦來。


    看著塑料袋裏兩人的勞動成果,安月和安陽不禁都露出欣喜的笑容來。繼而抬頭相識而笑,也就是這個時候,兩人才發現因為捉魚兩人都已經濕身了,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點幹鬆的地方了。


    “哈哈哈…。”


    “哈哈哈…。”兩個人不禁都大笑起來,還是第一次玩的這麽爽快這麽瘋狂,瘋狂的有些不像他們兩個做出來的事。


    不過笑歸笑,安陽還是要穩重些,看著安月一身濕噠噠樣子,趕緊開口說:“月兒,趕緊地換一身衣服?這樣濕著會著涼。”


    說著牽著她的手走上岸,背包裏還有四個人每人一套衣服呢,都是在商場裏現買的,為的就是怕進山來萬一弄髒了弄濕了衣服沒得換。本來是有備無患的事,沒想到倒是真的用上了。


    帳篷也都已經搭好,搭了兩個帳篷,本來就是預備著兩個人一個。雖然這深山裏麵估計除了他們也沒有別人,可是也是以防萬一,再說安陽沒有在外麵換衣服的習慣。也就拉著安月一起進了帳篷換衣服,反正都是那種關係了,也沒有什麽好避諱和遮掩的。


    安陽十分大方地將衣服全部脫了下來脫了個幹淨,又催著安月趕緊脫,省的等一會冷水侵入身體裏再著涼了。


    可是等他脫完了準備往身上穿時,不經意地回頭一看,卻看到安月還是一手拿著衣服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頭還低著,不知道在別扭什麽。


    安陽不禁皺了皺眉頭,也顧不得穿衣服了。對於他來說,這點寒冷還是算不得什麽的,連忙走到自己小女人麵前勾起她的下巴問:“好好的又怎麽了?”


    下意識的,他以為她又生氣了呢。


    以前也總是有這種情況,他的小情人和別人不同。又驕傲又自卑,又容易敏感多疑,總是不經意的一些小事情,她總能疑神疑鬼,隨後自己難受自己別扭,別扭的他有時候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這也是一直困擾他的苦惱,他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他愛她,勝過一切,無論發生什麽,他都會對她不離不棄。疾病也好貧窮也好衰老也好,這輩子他都認定她一個人了,再也不會改變。


    可是這些事實他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有的時候有些誓言連他自己都覺得很虛無,別說是她聽了之後也未必相信。總覺得應該透過什麽事情來表達他的這種心境,卻一直也苦無機會。所以他也別扭著,苦惱著,不知道該如何讓他的小女人放心。


    滿含無奈地語氣問罷,緊接著是將她的下巴給抬了起來。原以為又會像以前一樣看到她滿臉的憂傷,可是哪知道這次看到的卻是她一張臉紅的滴血。


    “怎麽了?”一向睿智的安陽這一刻卻有些糊塗了,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


    安月卻被他問得臉更紅了,又不經意地一瞥,瞥見他依舊赤裸的上身。忍不住羞澀地道:“趕緊把衣服穿上啊,怎麽還在光著。”


    安陽:“………,”這才忽然明白她為什麽低著頭了。


    不禁撲哧一笑,捏著她下巴的手漸漸地軟了下來,改成了輕輕地摩挲,一邊摩挲一邊笑著說:“月兒忘記怎麽換衣服了嗎?我好久沒有給月兒換過衣服了,不如今天,讓我們重溫一下兒時的記憶?”


    說著手指慢慢地下滑,滑到了衣領下的拉鏈處。


    不消片刻,帳篷裏便傳來一聲聲和諧的聲音,還不時地夾雜著安月的尖叫和阻撓。


    “安陽…恩啊…停下…恩啊…。”


    “停不下來了,不是我想停就能停的。”安陽一邊動著一邊回答她。


    “可是…念念他們…要是…回來了…怎麽辦…?”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呀,萬一被他們給撞見了,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放心?這個時候還不回來,說不定他們和我們做同樣的事情呢。”安陽說著,低下頭堵住了她的嘴巴。


    很快的,安月就不能思想了,被他的舌頭攪來攪去的,攪得迷迷糊糊,隻能任由他帶領著她進入那歡愉的高峰。


    原本約定的一個小時見麵根本就沒能實現,等到安連鑫和楚念回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不過安月和安陽也沒問他們為什麽回來這麽晚。


    光看表情都知道,和他們差不多。他們還要感謝他們呢,湊出那麽多時間來給他們兩個辦了正事。


    四個人都是心知肚明,不過誰也沒好意思開口。倒是安陽和安連鑫還彼此交換了一個手掌,輕輕地說了那麽一句:“辛苦了。”


    當然,這話可不能讓安月和楚念聽到,否則安月肯定會羞恥的不能抬頭,而楚念則肯定會炸毛。


    不過兩個人辛苦的還在後頭呢,支好了燒烤架就要開始燒烤,也都運動了那麽長時間,四個人早就餓得饑腸轆轆了。安月和楚念還弄了一點小零食墊了墊底,安連鑫和安陽可是滴米未進。


    蔬菜類的還好,安月和楚念都能做,就是把買好的材料放到燒烤架上燒烤就成。可是葷菜兩人就不知道怎麽弄了,就拿野山雞來說,還帶著毛呢,怎麽烤,別說烤,就是安月看到了也是嚇了一跳。不住地埋怨他們兩個,怎麽可以這麽殘忍,將這麽一隻活生生的生物就這麽給捕殺了。


    尤其是對安連鑫痛斥一番,說什麽:“你就不能射它的腳,將它給活捉了,怎麽可以這麽殘忍,還一招致命。”


    說的安連鑫一頭黑線,忍不住反駁道:“我要是不一招致命,帶回來還不要被你給放了。你是當大好人了,我們吃什麽。再說,這一招致命其實對它們來說是最好的結局,要不先被我給射殺的受傷了,疼了大半天,回來還要拔毛下鍋,豈不是又要遭一回罪,我這還是做好事呢。”


    “念念,你看他,說的自己跟個大善人似的。”安月聽了直撇嘴。


    楚念卻笑道:“哥哥本來就是個大善人。”說著將之前捉到兔子又把兔子給放了的事情告訴了安月。


    安月一聽,倒是有些慚愧地臉紅了紅,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不過事情還是存在的,就這野山雞還帶著毛的怎麽吃。不光是野山雞,還有魚,不能整個兒都放到燒烤架上來燒烤?還有蝦,那麽多隻腳,還帶著泥,讓人怎麽燒烤。


    別說她們兩個女生,就是安陽這麽四通八達的人看了這一切也隻是顰緊了眉,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最後還是安連鑫,看著他們三個望著這一攤望而卻步的樣子,不禁連連自我感歎地說:“我還真是可憐,碰到了你們三個。全都是少爺的命,隻可憐我一個人來收拾了。”


    說著,將那隻野山雞給扔進了自己搭的一個火堆上燒的一開水裏,隻見頓時毛皮光亮的野山雞成了落湯雞,等安連鑫拎出來後還冒著熱氣呢。


    三下兩下地將雞毛給拔了個幹淨,手法幹淨利索的讓身旁看著他幹活的三個人還以為他平日裏就是幹殺雞這活的呢。要不是了解他,還真以為他就是殺雞的。


    很快一隻光溜溜的光屁股雞就出來了,緊接著又是第二隻,同樣的做法,兩隻雞下來統共不到十分鍾,內髒毛皮弄得幹幹淨淨。


    還用他那把削鐵如泥的短刀迅速的切成了好多塊,切得手法也有講究,因為是燒烤用,所以切出來的就是燒烤的樣子,拿著竹簽那麽一插,跟外麵賣的燒烤樣子差不到那裏去。


    尤其是雞腿和雞翅,他不放心她們兩個女生做的,還親自動手,將各種材料往上麵一挑,左右翻動了一會,一會一股香氣四溢的燒烤雞翅味就出來了。


    “念念,安月,勤翻著點,不要烤糊了。”安連鑫弄了好雞腿雞翅,又去翻弄安陽和安月捉的那三條魚了。


    魚的個頭不大,可是也不小,剛好是吃的最香最嫩的時候。也是手法嫻熟地將魚給殺了,掏幹淨洗幹淨後倒是沒有切成一塊一塊的,而是直接用著竹簽插好了弄了調料放到燒烤架上燒。uhi9。


    然後是那些小蝦,讓安連鑫這麽一弄,弄到竹簽上插起來弄得十分的好看。一串串的整整齊齊,就跟工藝品似的,往燒烤架上一放,沒多大功夫,就是紅彤彤的一串了,好看的不得了。


    安連鑫一邊翻弄著燒烤架上的東西,一邊吩咐著安陽看著他支好得鍋。


    把那兩隻雞解決了之後,就刷幹淨了鍋做了一鍋的雞湯。拿的就是剛才兩隻野山雞的雞架做的,還放了一些下山時順手采的蘑菇,還真別說,這麽一煮,還真是香氣四溢湯鮮味美。


    兩個男人是忙活來忙活去,再看兩個女人,早就坐在一旁一手拿著一串已經燒烤好的東西再吃了。一邊吃一邊燙的直哈氣,看的安連鑫無奈又好笑,不停地提醒著她們:“當心燙著,別跟八百年沒吃過東西似的,又那麽餓嘛。”


    “我們喜歡吃說明你做的好,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安月理直氣壯地說,說著還轉過頭來問楚念:“念念,我說的對不對。”


    “嗯,對,月姐姐說的很對。哥哥,沒想到你還有這麽高超的一手,以後你要是不幹黑幫了,完全可以去做一名大廚師,開飯店,一定是生意興隆。”楚念也忙不急地跟著誇獎道。


    以前隻知道哥哥會做幾道家常菜,大菜也會做,最拿手的就是牛排和紅燒魚。可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從哥哥管理青幫來就從來都沒有下過廚,還以為他早忘了呢。沒想到非但沒忘,還將其發揚光大了,居然連從未弄過的燒烤也會,還燒的這麽好吃,簡直讓人刮目相看佩服的五體投地。


    別說她們兩個佩服了,就連安陽也對這個弟弟心服口服的很。別的不說,就衝做飯這一手,恐怕他們安家也隻有他一個人做的如此精通了。


    倒是表叔謝明玉可以和他有的一拚,不過他們都沒有口福,從來都沒有吃過表叔做的菜。隻聽表嬸不停地誇讚過,說他做的如何如何好吃,如何如何有天賦。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不過一向臉皮很厚的安連鑫倒被她們你一句我一句給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將燒烤好的雞翅膀一人遞給她們一個,翻著白眼說:“快點拿雞翅堵上你們兩個人的嘴?嘴裏有吃的還能嘰裏呱啦一大堆。”


    “安連鑫,我能認為你這是…害羞了嗎?”安月看著他這副樣子,不禁笑著調侃道。


    氣的安連鑫當成就對她瞪了眼:“我看就是欺負我,怎麽也不見你在我五哥麵前大聲地說上幾句完整的話來。是?五哥。”


    說著衝著安陽眨了眨眼睛。


    安陽卻很不給麵子地說:“你們吵嘴,可別算上我。”


    聽得安連鑫連聲大呼:“天哪天哪,典型的重色輕弟。哥,不帶你這樣的,怎麽可以這麽沒原則,有了老婆忘了弟弟,你可比忘了,誰和你才是一個姓。你們兩個都聯合起來欺負我,別以為我是孤家寡人一個,念念,你來挺哥。”


    “我才不挺你呢,我挺月姐姐,誰讓我們都是女人,女人就應該幫助女人。”楚念也抿著嘴笑著說,說著還朝安月身上一靠,一臉的小得意。


    氣的安連鑫是連連搖頭,抱怨道:“真是養了你這個白眼狼,吃裏扒外的小東西,不幫著你哥幫著別人。行了行了,你就幫著你的月姐姐?這些燒烤可都沒有你們的份了,我一個人吃得了。”


    “唉唉唉,那可不行,好東西要一起分享,你不能這麽自私。”安月和楚念一聽,立刻一起跳了起來,一手還拿著雞翅,就朝那些燒烤撲了過去。


    急的安連鑫急忙擋著她們,讓她們站遠點,深怕不小心弄出來炭火給燙到了。燙到哪個都不得了,可都是他們心尖上的人。


    一大堆燒烤一鍋湯,四個人是吃的津津有味。一邊吃一邊隨意地聊天,說的都是這山清水秀的事。將那些幫派紛爭公司的爾虞我詐全都放下,這一刻,他們四個幹淨純粹到了極點,從未如此的輕鬆與自在。


    吃好了之後便是坐在草地上休息,草地上鋪了一張大大的墊子,安陽安月和楚念三個人都坐在墊子上看著藍天白雲。隻有安連鑫一個人幹脆連墊子都不用,直接倒在了地上。


    正當四個人享受著這大自然的美好風光時,享受著太陽餘留下的餘熱時,突然傳來一道非常不和諧的聲音,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聲音出現。


    “你們四位倒是在這裏很愜意,”來人笑嘻嘻地說,可是那聲音怎麽聽怎麽令他們四個厭煩。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楚念,趕緊地從墊子上坐起來眯著眼睛先是看了看來人。等到確定了是他不是自己的幻聽之後,立刻陰沉著臉沒好氣地說:“你怎麽在這裏,還真是陰魂不散,怎麽走到哪裏都能碰到你。”


    是的,來的人正是黃展博。剛和他分開沒多久,沒想到還能在這麽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和他見麵,能不讓楚念覺得晦氣嘛。


    黃展博依舊不理睬她的冷嘲熱諷,對楚念,他是向來能視而不見聽就視而不見,倒是一來就先把目光看向了安月。隨後看到安月身邊坐著的安陽,眼眸裏劃過一抹陰霾,不過很快一閃而逝,依舊滿臉笑容地看著安月說:“安月,沒想到我們這麽有緣,這麽快又見麵了。”


    他說完,安陽將目光看向安月,不用開口問,那眼神也像是再問,你和他見過麵了?


    弄得安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隻能不安地扭動著手指,無奈又可憐兮兮地看著安陽。


    真不是她想和他見麵的,而是這家夥硬要死皮賴臉地纏上來,她自己也煩悶的很。


    看到她這個樣子,安陽也是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知道自己的小女人一向姓子軟弱,看似有時候語氣強硬態度冷淡,其實心理麵柔軟的可以,經不得別人一點的甜言蜜語。不管怎麽樣,她對自己的心自己還是知道的,肯定是這個黃展博纏著她了。


    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不忍心看她再淩虐自己的手指,隻好將她的手握在手中,也向她表明,他是相信她的。


    安月這邊沒開口,楚念倒是又開口了,冷笑著說:“你還真是會給你臉上貼金,誰和你有緣了,應該是倒黴?一天都能碰到你兩次。”


    “楚念,你說話注意點分寸,別欺人太甚。”黃展博終於受不了楚念了,這都什麽話,不是照著他的臉使勁地啪啪啪地抽大耳光子嘛。


    他這麽一叫喚,一直沉默不語的安連鑫站起來了,一邊站起來一邊捏了捏自己的手腕,看著他慵懶地笑著說:“誰說話注意點分寸,誰欺人太甚了。黃同學,飯可以亂吃,可是話不可以亂說哦。”


    “我…,”黃展博抿了抿嘴唇,相對於安陽來,他倒是更怕安連鑫。


    安陽左不過是臉上冷了些,麵癱而已。以前上學時怕他那是因為他比他們大,又是學生會會長,掌握著實權。可是現在長大了,這種畏懼的心也就減弱了許多。


    但是安連鑫不同,這些年黑道上誰不知道安連鑫。談笑風生間就能決定多少人的命運,看著一臉慵懶優雅的樣子,和氣的不得了,可是實則陰狠毒辣,做事從不手軟,要不也不會比那個號稱冷麵無情的裴慕離還要厲害,奪得青幫當家人的位置。


    這些年,多少個小幫派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樣的人即便是笑著,可是那天生和後來聚集的威嚴也是能夠令人不寒而栗的。


    所以他這麽一開口,黃展博倒是害怕了。有些心悸地看著他,明明他那話分明就是更欺負人,可是卻也不敢反駁了。


    正無措的時候,跟他一起來的另外幾個人也過來了。


    黃展博一個人是斷斷不會來這麽荒郊野外的地方來的,他又不是有病,這麽好的天氣往這深山老林的走,走的他的腳都磨出泡了。


    他是被逼無奈地來的,是因為葉思墨要來這裏玩,所以他才隻能舍命陪君子跟著一塊來。


    當然,也不是他們兩個人來這裏,還沒有這個情調。除了他們外,還有兩個男人,都是生意場上的朋友。還有兩個女人,一個是葉思墨的未婚妻司徒雨琪,和安連鑫楚念他們也都是同學,也算是熟人。在上個月終於和葉思墨訂婚了,據說從學生時代就一直暗戀著他,終於夢想成真。


    而另一女人雖然不是他們的同學,不過對於他們來說也不是陌生人。居然就是那個美容院的老板娘,出了名的交際花初戀。


    下也兩麽。當楚念看到初戀和他們在一起時,倒是先驚訝了一下,隨後將目光看向安連鑫。


    不過安連鑫倒是坦誠,臉色沒有任何改變,似乎對於初戀和誰在一起,根本一點都不關心。


    而初戀看到他們也是一愣,沒想到他們竟然也在這裏。


    “這麽巧,沒想到四位也在這裏。”葉思墨也是略微吃了一驚,完全沒料到會在這裏碰到他們。不過還是依舊拿出他那一副對安連鑫和楚念來說十分虛偽的笑臉,笑吟吟地開口說。說著,掃視了一圈他們四個,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安陽的身上。


    笑的還略有些得意,因為他今天帶來的這兩個生意上的夥伴,剛好就是從安陽手裏搶走的客戶。


    這幾年葉氏和安氏之間的你爭我鬥爾虞我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葉思墨是可足了勁地想要和安陽一爭高下。沒想到今天會這麽巧,在這裏遇見,還剛好帶著他剛從他們安氏搶走的兩位客戶,這可是一個他向安陽示威的絕好機會。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示威的打算,不過在安連鑫和楚念看來,絕對是示威。


    不過兩人並沒有開口了,這是安陽的事,他自己可以解決。


    果然,就聽到安陽清清冷冷地說:“是挺巧的,難得葉總這麽有閑情雅致,在貴公司資金短缺的情況下還有心思出來玩,倒是難得可貴這份豁達的心。”


    葉思墨:“……,”頓時臉黑到了極點。


    作者的話:今天還有更新,送孩子上學後敲字,大家閱讀愉快,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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