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犬非離的舌頭舔著她的手背,她把牛肉丟給它吃,它吃完後就索性趴著靠著她的腿,她摸摸它的頭頂的毛茸茸的幹淨的毛,“非離啊,明天帶你出去逛逛,好不好?”


    非離磨磨蹭蹭著她的身上,她笑嗬嗬的給牛肉給它吃,時而“站立”著吐著舌頭和她握手,時而乖乖的趴在地上眼巴巴的看著她,似乎在說:“我想跟著你。”


    “誒,我說賴幽茗,你這樣搶風頭可不行的,要是它哪天重色輕友了,那我要是有危險就麻煩了。”年一把摟住她的腰,“要不跟你交易一下。”


    “美枝在這裏呢,你胡說什麽?”她雖然很想給美枝立刻找個父親,這樣美枝就不會那麽寂寞了,可是她還不至於利用無感情的交易來給她找個沒感情的父親。


    “非離啊,我帶你去看動物世界,乖乖洗個澡就乖乖的守著年,記得哦。”它親親她的腿,跟在她的屁股後麵。


    年的眼睛一亮,“嘖嘖嘖,你們兩個愛怎麽“親熱”就“親熱”吧,我也上去洗個澡。”


    “等等,年,我想借用一下你的狂犬,我知道它就像是你的隨身保鏢,保護你的生命安全,可我要急用,明天你正好不上班,不如借我一用,好不好?”她正打開房門,隔壁的房間裏傳來電話響。


    “好吧,我明天就不出門了,不過你要告訴我是什麽原因。”年沮喪的趴在沙發上,摸著非離毛茸茸的頭,它變乖了,就趴在沙發前瞌閉眼睛。


    才嘟了一次,電話就不響了。


    “怎麽電話響了一次就不想了?”見他拿了一張無限額卡,鑽石卡,“你就拿著這個去取錢,給美枝補補身子,看她瘦成什麽樣子啊。”蓄著帥氣的微笑,飄逸的短卷發,加上細白的臉蛋,活像個“小白臉”。


    她裝作熟視無睹。


    當晚,年還是抵不住朋友的三言兩語的邀請,出去喝悶酒了,當然,幽茗被“威逼”了去,還穿著一襲抹胸的真絲碎花裙,率真而坦然的跟著去了,酒不會難倒他,可是他忽然這樣帶她出去,她還真的有點別扭。


    “你可從來沒去酒吧,怕嚇到你,不如我們就去露天廣場吧,那裏安靜點,我的哥們都在那裏。”對美枝又親又抱的,讓幽茗時不時的提醒他,別讓別人誤解了。


    “幽茗啊,被人誤會,誤解沒什麽的,你自己要當作沒事的微笑去對待,不然生活裏那麽多的事還不煩死你。”噴水池的水映著清亮的光線。“年光,你來了啊。”


    袁年光?


    幽茗捋好裙擺坐,躲到他的後背,年是坐在白白的地上,直著腰給年光一份文件,“怎麽,被那個溫柔的女人給迷糊塗了,連時間都過了才來,什麽時候結婚啊?”


    巧笑嫣然的聽著,年也沒注意到在他後麵的幽茗,“我,還沒想好,可是她已經有孩子了,我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我必須對她負責。原本以為是我早就遇見過的女人懷的是我的孩子,後來去檢查才發現是楊雁飛的,所以賴幽茗並不用對我負責,如果楊雁飛不要她了,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的照顧她,別讓她受委屈。”


    幽茗的手裏的要給美枝的蜜瓜冰激淋都融得差不多,聽得愣住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哎呀,我的裙子,糟糕了。等會楊雁飛見到的話,我會出醜了啊。這條裙子很名貴的。”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冰激淋融化的那部分就進入她的緊握的手,順著流到明豔的裙子。


    “你怎麽在這?你還沒回去啊!出來吧,我又不要你負責。”剝開他的手,幽茗說了幾個字,白他幾眼,“我知道啊。”


    “楊雁飛。”年晃著手,光線輕輕巧巧的移向到荷塘邊,滿池的荷花那個美啊。


    幽茗躲進他的後背。“哈哈哈,賴幽茗,這麽容易就躲了,你不會就此從此就躲著他吧,越是躲,就說明你越怕愛上他。甚至說明你已經愛上他了。”呼吸就像殘朵滲入地麵,幾乎堵塞了來回的通道,隻剩下一點點縫隙了。


    這麽晚了,這兩個大男人在聊什麽,聊得那麽久。


    她昏昏然隻想睡覺,他們的聲音嬌脆,像催眠曲般,讓她睡過去了,靠在年光的背後,不知不覺的。


    “楊雁飛,你知道她半刻沒有你,為什麽你要絕情的把她推向深淵,我可告訴你,如果你的記憶恢複了,你一定要馬上和她結婚,除非她不想要你了。”年很堅定的蹲在他的前麵,花火一樣的目光熾熱的在幽茗的身上遊來遊去。


    “我想你太喜歡多管閑事了,我的人生我有資格自己主宰,當初要不是她,我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未平定的亂跳聲,他轉過輪椅,果然這個女人在這邊睡著了,他的猜測竟然這麽準。


    幽茗慌忙的將手擋在那片汙漬,都怪兩個公子哥偏偏這個時候都還聊得那麽起勁。“看著我幹嘛?我的臉上長痘痘了嗎?”


    “不是長痘痘了,而是你在這邊幹嘛,都那麽困了,還不回去。”


    “要你管,我有手有腳。哎呀,哇,好多荷花。”她飛奔過去。


    “碰了一鼻子灰。”年光搖頭歎道,“那個跟你搶風頭的女人還真是有趣。放心拉,不要這個表情,我隻對我的惜柔感興趣。”


    “好啊,袁年光,這麽快就想準備結婚了,你當是木染好欺負的嗎?”今天豁出去了,她是好朋友,怎麽可以看朋友受人欺辱呢。


    “我,這跟木染沒有任何關係,那晚隻是個錯誤,錯誤是不能延續下去的。”


    “好啊,錯誤不能延續下去,你等著,你會後悔的!”幽茗的視線淡落在他的眉心上,操著純正的口音,“iwiligivehimadosehisowmmedicine.”


    “你!”靜沉沉的夜略帶著幾分焦慮。“我不是木染所想象中的那麽美好,我不想等她愛我時後悔莫及。”


    年的心如靜海,再猛烈的狂風也吹不起漣漪,她的心就如那猛烈的風。


    四周靜悄悄的,她不再吭聲。


    木染折疊好年光扔到沙發的襯衣,“今晚你就將就著吧,不好意思,不知你習不習慣?我聽幽茗說你要結婚了,真的嗎?”


    年光的唇緣銜了一點歉意,剛想麵對麵的跟她解釋,她拿起了浴袍丟給他,“這是何初願以前穿的,應該還算合適,不然你自己到外麵買,這麽晚了,我可不敢出去。”


    浴室的水花灑在他的雕塑一樣的手臂,雋美的線條襯著他的潔白的膚色,水珠讓他的性感的肌膚更加魅惑。水灑到他的濃密的黑發上,他低垂著腦袋,隨手拿了洗發水,睜開眼一看,才發現是沐浴露。


    眉宇裏那剛烈的氣息飄過來,木染見他裸lu著胸肌,轉過頭去假裝默數天上的星星,“那麽晚了早點休息啊。”


    就短短幾個字,連原因也不說。


    “今天惜柔去了她阿姨家,剛和年他們喝酒喝得多了,太晚了也不好坐車回去了,就想到你這邊借宿一晚,明天中午我會走。”太過分的陌生和英俊,讓她措手不及。


    “袁年光,我這裏不是避風港,你愛去哪就哪,不要在我麵前提她的名字,我也明確的告訴你,我,對你沒有任何感情。我們之間的遊戲到此結束。(.好看的小說)”一道低沉而黯淡的聲音揚起來。


    “你對惜柔有偏見,她從小就乖巧懂事,現在為了我而溫柔。既然她懷了我的孩子,我就應該對她負責,而你,為我做過什麽?”熱氣騰騰的解酒茶砰的一聲,劃破了他對她的僅有的那一點美好的幻想。


    “好,我走。”木染,你不要後悔就行了!低吼了幾聲,扔掉浴袍。


    “最好給我滾得遠遠的,不要讓我看見最好不過!”木染的眼淚絕望的閃爍著,本來夠蒼白的臉,此刻如紙片般,隨便一吹就會倒下。連同身軀。


    “喂,惜柔嗎?這麽晚了,我回去又還有一段路程,很累了,想到你那邊休息一下。”才不到幾秒,就柔和的把手機貼近耳朵,生怕聽不清。剛到惜柔家的門前,一條猛犬對著他汪汪汪的喊著,尖聲刺耳膜。


    它搖搖尾巴,又嘶吼起來,咬著他的褲腿不放。


    “誰家的狗走開啊。”他彎腰丟下牛肉片,本想給惜柔吃的,此刻沒辦法了。


    汪汪汪,汪汪汪!該死的狂犬還是扯著他的褲腿不放,肉都吃了,還不“領情”。“滾開!”差點就忍不住要踢它了。


    更加大的嘶吼聲對著年光,他不知所措了。等惜柔一開門時,就嚇得毛都要豎起來。“誰家的狗啊,年光,把它趕走啊,萬一咬到我怎麽辦?”


    “別怕,沒事!”他又丟了一些牛肉片到地上。


    它非但不吃,還含著她的裙子不放。惜柔被嚇得尖叫聲不停,“年光,你快想想辦法呀,這狗好凶哦。”


    幽茗躲在梧桐樹後麵咯咯的笑著,吹了吹哨子。非離就乖乖的回到幽茗的旁邊,他們兩個也慌忙的走進屋裏。


    “哎呦,本來指望你能幫我什麽,看來真是命中注定了,他都來這邊睡了,已經是死結了,解不開了,不過也謝謝你,非離,把他們啊嚇死了!”摸摸它的垂著的腦袋,“非離啊,吃些肉片啊,幸苦你了。”


    狗發出聲音後就伏在地上吃了,餓壞了哦。


    “哈哈。”年聽完幽茗所說的,豎起拇指誇她,“不錯嘛,這下好了,讓那個袁年光更加憐惜惜柔了。我看你怎麽收拾爛攤子。”


    “我說姓年的,怎麽你比我還得意呢。別以為袁年光不要她了,就一定不會要我,嗬嗬,或許真的有那麽一天他是想要和我在一起的。”滿盆的冷水潑到他的心坎裏,看他還能得意多久。


    “我又沒得罪你,你何苦要跟我過不去呢?況且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不要考驗我的脾氣和耐心。”這人說翻臉就翻臉,就是個暴戾的總裁。讓人恨之入骨,又敬而遠之。


    幽茗的臉色冷下來,使勁一甩門,又慌張的扶著門,生怕他又生悶氣,走進房間,所有的書被她一扔,都滾到牆壁上。“我並不是你的點心,你為什麽要這樣折磨我?你們為什麽要這樣?早知道當初就不要救我,讓我去死算了!”


    麵對冰冷的牆壁,她狠狠的讓額頭撞上去,這裏簡直就是“囚犯”住的地方。銅牆鐵壁啊!


    “幽茗,幽茗你怎麽了?你怎麽了?我們馬上去醫院。”扶起她時才發現紗布一層層纏在她的玉臂上,一雙丹鳳眼滿是惆悵,可是他這樣無心的發現,不就證明了他自己其實也沒多喜歡她啊,至少他讓她流血了,兩次都是因為他。


    她的額角有一處紅紅的,有一點血絲流到她的左邊的眼眶旁。


    在醫院裏,幽茗感覺全身都酸痛,呆呆的看著天花板,柔弱得不想說話,隻想安靜。“你,出去!”幽茗指著病房的門,卻又突然低著頭,害怕他對她自己怎樣。


    “賴幽茗,你別不識好歹,少爺放下手裏的事情來看看你,你連謝謝都沒有。勻長的呼吸在他的耳邊飄蕩。


    年什麽也沒說,他知道他不能刺激她了,這已經是第二次自殺了。要不是他發現異常,她早就瞑目了。


    “姓年的,我的這些遭遇都是拜你所賜,你現在很滿意了吧,給我滾出去,滾!”她的話比冰凝還要刺骨,隻是他似乎麻木了,一句話也不說,就是按著她的手臂,忽然她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插進他的手臂上。


    他想掐住她的喉嚨了,握緊拳頭,狠厲的罵道,“我不是說過不許你這樣對自己嗎?你今天都做了什麽,要是被記者知道了,還以為我做了傷天害理的事。”


    “賴幽茗,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嘶。”見他的手臂上的血流動,她忽然淡笑著。他扣著她的手臂,差點就想罵醒她了。低吼了一聲,還是坐在椅子上一句也不說。


    “放開她!”櫻筍推開門,嚴肅的把年拉到一邊,“她得的是抑鬱症,所以她才會自殺,才會這麽暴躁的脾氣,你們沒發現嗎,最近她對什麽事情都不敢興趣,就是每天堅持送美枝和千林。”


    “年光,你看誰來了。”木染的小姨子拎著水蜜桃給他。很顯然,木染的叔叔是來勸他的,他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我說老公啊,何心心呢?這個鬼丫頭昨晚一來就嚷著要多賺點錢給木染,真是苦了木染這丫頭,捐出一大筆前給一些在農村裏退休的拿不到多少前的退休工人或者孤兒,自己卻不攢什麽錢,還說要盡力的多給生活費給那些很可憐的很貧窮的孩子,怎麽她就不想她自己的身體健康呢?誒,木染呢?”盆杏削著蘋果皮,“她不是和你一起來嗎?”


    “我還高興得不得了,我以為她會關著自己不出來了,小的時候就因為鬧別扭把她自己關到房間裏不吃不喝的。今天不會也是這樣吧?”


    “不是啊。不過我勸了好久,她才真的答應出來。”他不敢告訴她,不然他們會很擔心木染的。


    “我臨時有事,不好意思不能陪你們了,改天登門道歉,登門造訪。”


    車在顛簸裏前行,他拍了拍那些蚊子,“幫我查查木染捐贈的錢有多少。快點回去吧,這裏的蚊子太多了。”


    山路上的豪華的車就倒回去了。


    “木染,開門!”急速的敲門聲驚醒了正在打瞌睡的木染,她半裹著毛毯,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


    她從門的孔裏看看外麵,“怎麽他又來了?”


    “袁年光,你這個不要臉的,來這裏幹嘛,你現在應該陪著你的惜柔,讓她早日為你生下。”


    “孽種!”木染狠摔著茶杯,破裂的茶杯是很珍貴的,這個女人當他花的錢是廢紙啊,“我的下場怎樣,她就怎樣。”


    木染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


    袁年光咬著牙關,正要一個耳光掃過來,被突來的何初願給拽著,“袁年光,木染生病了,要趕緊送她去醫院,讓心理醫生看看。”


    “心理醫生?你的意思是說,她可能得了精神病。”他泛紅了的眼圈沒有一點淚,初願抓住他的衣領,“我告訴你,雖然她是我的前女友,可是她是水做的,可不要做得那麽絕。對李櫻筍這樣,對她也一樣,就是因為你的喜歡新鮮感,才把她害成這樣。”


    在醫院的走廊裏響起了他們的對話。“所以你現在就算不想陪在她的身邊,你也該做做樣子。別對她太冷了。”


    躺在病床上的木染一直流著紅淚,邊抹著眼淚,邊發抖,可是馬上一見到初願進來時,她就抹幹眼淚。


    “你進來幹什麽,你出去!”木染的冷豔的妝容有點頹敗了。“出去!滾出去!”


    “木染,你冷靜一下,好嗎,我們都在你身邊陪著你,你隻要乖乖的打針吃藥,乖乖的呆在這裏就能好。”頭發輸得油光閃亮,皺了皺鼻子。


    “我寧願去死,也不願吃藥。”把他手裏的藥一甩,全都掉在地上。


    “木染,就算天塌下來也還有你的小姨子和叔叔撐著,更何況現在還未塌下來,要是你的叔叔和小姨看到你這樣,不得擔心死。”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這讓她想起上次在公交車上隱隱約約的感覺有人用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心裏算不上暖融,卻多了一點溫暖。


    “木染,不要想不開,也不要傷心,這隻是抑鬱症的反應,等你的病好了,你還是可以做個堅強的女人。”櫻筍輕撫她的後背,眼裏多了一點責備的光線。


    “那,是不是說明賴幽茗也是得了這個病,說起來,我覺得她像瘋了似的刺傷年。”年光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巴,丟下一個包,“這裏麵全是她寫的日記,日記裏全部都是關於什麽時候去楊雁飛那裏。”


    “什麽!”他們離得那麽近,她還這樣做,真是不值得!櫻筍低吟吸吸鼻子。


    “所以醫生說不能讓她受刺激了,盡快找到解決的辦法,否則病情加重,傷的就不隻她自己了。”初願提神的說了說,就一個人開車走了。


    在花園裏。


    美枝揮著小手跳著,“叔叔好看嗎?”


    楊雁飛聽著初願那沉穩的腳步聲,歡快的拍了拍他的手掌,“怎麽今天有空來看我?”


    “我不是來看你,是想找你幫個忙,賴幽茗得了嚴重的憂鬱症,木染得了嚴重的抑鬱症,所以在某天她是因為病情才給了幽茗一個耳光,現在他們的心病是有隔膜,而且隻有你才能救幽茗。你隻要家扮演角色就行了,其餘的交給我去辦。”


    “什麽,憂鬱症,原來她怕我,才躲到年那裏,現在想不躲都難了。”楊雁飛低聲抱怨,“這個笨女人!”


    現在的初願真的想一直都不離開這個美麗而動人的花園,這樣安靜。


    “也許不是,上次是年救了她,她是因為感激之情才留在那裏幫他洗衣做飯。”初願淡淡展著柳葉眉,短短的卷發顯得他更加清雋。


    “叔叔,我的媽咪怎麽了?我要見見媽咪,還有小怪獸有好多問題都沒問呢?”這小嘴一張,壽司就被她細嚼慢咽。


    “不是拉,叔叔要跟楊雁飛說幾個字。”他霍然從椅子上坐到病床上,將熱烘烘的油條一截一截的弄斷給嘴甜的她。“謝謝叔叔。”


    “她現在磨嘰著呢,正是你去的好時機啊。”他的心悶悶的。霎那時的拐彎就讓楊雁飛想吐。“你原來喝不多啊。”


    “不是拉,是覺得心內要翻滾似的。”下巴消瘦,深邃點漆的瞳仁的眉毛,必是早上沒有好好的犒勞自己,。


    “你的胃不好?”櫻筍垮下肩膀。


    “不是,隻是喝了點悶酒。”可是他越來越迷糊了。“初願,你回去好好睡一覺吧,都在那裏趴了幾天了。”


    “好吧,那你把雁飛送到醫院哦。”他的精神狀態有點遊離了。


    雁飛的神情淡薄而冷然的望著他。“要是不把她的病治好,我們也跟著一起受罪了。”


    在輪椅上,幽茗將毯子拉上到膝蓋上。“你看誰來了,幽茗。”櫻筍認為這樣要算第一步。


    “楊雁飛,他來看我笑話嗎?還是他嫌我流的血不夠多?”她站起來匆匆的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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