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笑得詭異,“江雨婷,你很好奇對不對?那就去問江正良吧!”


    雨婷皺眉,“容澈,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去問問我爸爸!”


    “哈,是嗎?既然如此,那就乖乖的聽話,我說過,隻要你聽話,我可以既往不咎,而且……你父親也不會有事。()舒殢殩獍不然……”容澈沒有把話說下去,但雨婷已經聽得全身緊縮起來。


    看來,她的猜測沒有錯,容澈之所以這樣對待自己,絕不是因為父親之前在工作上犯的錯,他們之間,一定還有什麽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父親那邊自然是不能問的,看容澈的樣子,似乎也不打算告訴她,如此以來,她的心裏就懸了一個巨大的疑團無法解開。


    她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浴缸裏,此時,容澈早就出去了,隻剩下她一個人在浴室裏,聽著嘩嘩的水流聲,冰冷的感覺由身體蔓延至內心,她瑟縮的顫抖起來。


    過了良久,她才有力氣站起來,放了熱水,把自己整個人泡進去,可即使是滾燙的水,將也嬌嫩的皮膚都燙紅了,她卻絲毫感覺不出溫暖,那種冰冷的感覺一直持續著。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並沒有看到容澈的身影,二個臥室裏都沒有人,倒是書房的門縫依稀透著光亮,不用說,他一定是在那裏。她不知道他在那裏做什麽,隻是偌大的屋子裏沒有一丁點的聲音,她沒有過多的猶豫,轉身進了自己之前一直用的房間,鎖上房門,把自己丟進大床,直到蒙上被子,才有一絲安全感。


    雨婷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但醒來的時候卻渾身難受,太陽穴痛得仿佛炸開一樣,身體也猶如千萬隻小蟲子在爬,嗓子裏就像是冒火一般,那種感覺仿佛是被架在火爐上。她急需一杯水,不然,她不敢確定,自己下一秒會不會被熱死。


    費了好大的勁,她終於推開身上的被子,撐著從床上起來,雙腿似是灌了鉛,每走一步都沉重地喘息急促,但她卻沒辦法,她必須去廚房倒水喝,現在,她突然很後悔,為什麽之前不把水倒好,放在房間裏,不然也不用吃這份苦頭了。


    一小步,一小步的,雨婷終於挪到了廚房,倒了杯溫水,她急忙大口的灌了下去,那濕潤的感覺順著幹澀的喉嚨一路而下,好似幹涸的土地得到了小雨的滋潤,她長長舒了口氣,感覺身上輕鬆不少。


    怕自己會再度口渴,她將杯子倒滿,端著向房間走去,可不知怎麽的,那雙腿軟弱的毫無力氣,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走到客廳的時候,她再也支撐不住,腳下一軟,整個人就跪坐在地上,玻璃杯也隨之摔在地板上,“嘩啦”一聲,玻璃碎片四濺,水也灑了一地。她掙紮著想站起來,可不小心踩到了水上,身子又是一個踉蹌,再次摔倒的時候,腳踩在了玻璃碎片上,頓時皮肉綻開,鮮血一下了湧了出來。


    “啊……”疼痛讓雨婷叫出了聲,她試著挪動一下雙腳,卻牽扯著更加疼痛,她狠狠地吸了口氣。


    聽到外麵有聲音,容澈大步從書房走出來,當看到滿腳是血跌坐地上的雨婷時,他驚詫地瞪大了眼睛,下一刻便衝到她麵前,緊張地問道:“怎麽會這樣……”


    雨婷痛得眉頭緊蹙,她死死地咬著嘴唇,卻不肯吭聲,容澈顧不得再問,打橫將她抱到沙發上,單膝跪在地上,將她受傷的腳搭在他的腿,仔細查看著傷口。


    白希的腳掌被劃開一條很長的口子,那鮮血觸目驚心,容澈雙眉緊鎖,抬頭看了雨婷一眼說道:“得先洗一下,防止有碎的玻璃渣。”說完,再次抱起她,將她抱進了浴室。


    讓她坐在一個半高的浴凳上,腳搭在浴缸邊上,容澈將水溫調成冷的,手握花灑對準她受傷的部位,“忍著點。”他叮囑了一句,便開了水,冰冷的水瞬間衝刷在傷口上,好似針刺一般的疼痛瞬間擴散開來,雨婷痛得猛地吸氣,雙手下意識地抓住容澈的胳膊,尋求著依靠和安慰。


    容澈抬頭看了她一眼,聲音溫柔了許多,“再忍忍,不把玻璃清出來很危險的!痛的話……就抓緊我!”說完,他又專注地替她衝洗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雨婷覺得自己的腳似乎已經麻木了,不知道是冰得還是痛得,總之,那之前如針紮般蔓延的感覺已消失了,她隻覺得腳異常的僵硬。


    容澈將她抱回客廳,看了看她身上穿得薄絲睡衣,他轉身回房間取了自己一件寬大的風衣,將她整個人包起來,“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車子用最快的速度到達了附近的醫院,經過醫生檢查,傷口雖然長,但幸好不深,也隻是皮肉傷,不過,出於謹慎期間,還是要進行縫合。()本來除醫護人員,其他人是要回避的,但當醫生向容澈提出來的時候,雨婷則抓緊他的衣角,死也不肯放手,指尖因過度用力,甚至泛著慘白,而她整張臉也毫無血色。


    最後醫生無奈,隻能點頭答應讓容澈留下。打了麻藥後,醫生便開始縫合傷口,整個過程,雨婷都把臉埋在容澈的懷裏,她不敢抬頭,也不敢去看,雖然打了麻藥,但她可以感覺到,那魚鉤一般的針和特殊的尼龍線在皮肉間穿行,隻讓人覺得全身發麻。


    縫最後兩針的時候,藥效似乎有些過了,雨婷痛得連連抽氣,她的手死死地掐著容澈的胳膊,究竟用了多大力她自己都不清楚,隱約間,她似乎聽到低低的吸氣聲,但她顧不得去在乎這些,最後一針結束,汗水濕透了絲質睡衣,她整個人幾乎是虛脫地靠在容澈的懷裏,意識漸漸模糊。


    做好包紮後,醫生對容澈叮囑了一番,最後取了藥,他帶著雨婷返回到公寓。


    他直接把她抱到房間,轉身進浴室洗了條熱毛巾,回來幫她擦臉,此時,雨婷已經恢複了意識,她覺得有些尷尬,抿著唇說道:“謝謝,讓我自己來吧!”


    容澈卻是不理會她,仿佛根本沒聽到一般,拿著毛巾兀自替她擦起來,先是臉,接著是手,最後才是腳。15397188


    雨婷覺得窘迫極了,雖然已經和他有了最親密的關係,但是,這樣讓他照顧著,卻讓她覺得很不自在,倒是容澈似乎根本不在意,做得理所當然,心安理得。


    之前滿腳是血的時候不覺得,此刻,他的大掌握著她的腳,有些說不出的曖昧,因為這樣的動作讓雨婷很是別扭。


    她下意識地想掙紮,容澈似乎感覺到了,眉頭一蹙,聲音低沉,“別動!”


    “……”雨婷咬了咬嘴唇,沒敢再出聲,直到他清理完畢,才再開口,聲音卻比之前溫和許多,“醫生說,一周內之內腳不能碰水,也不能受力,所以你要在家裏休養,明天我會幫你請假的。”說完他轉身走出去,但沒一會兒又回來了,手裏端著一杯水,把藥片取出來遞給她,“吃藥吧!”


    看著雨婷順從的吃完,他接過放好,扶雨婷躺下,又為她蓋好被子。本以為他會離開,沒想到,他卻繞到床的另一邊,掀開被子尚了床。這下子,雨婷不由地緊張起來,而容澈卻像是知道她的心思,緩緩說道:“我留在這裏比較方便照顧你,你需要喝水、吃藥,還有……上廁所。”


    聽了他的話,雨婷的臉騰的就紅了,他居然連上廁所都說出來了,真是讓她覺得尷尬。


    他那邊停了一下繼續說道:“你的腳暫時不能走路,晚上有什麽需要一定要叫我,千萬別逞強知道嗎?不然……傷口裂開會很麻煩。”


    雨婷知道,容澈絕不是危言聳聽,她緊抿著唇,微微應了一聲。


    容澈聽到後,這才關了燈,一瞬間房間裏陷入了寂靜,而下一秒,雨婷的神經再一次繃緊,因為……他的大手搭在她的腰間,仿佛是很自然的一般,他將她圈進了自己的懷抱。


    這樣的動作讓雨婷全身僵硬,呼吸也跟著急促,二十多年來,她從來沒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陌生了。


    她閉上眼睛,似乎可以感覺到自己紛亂的心跳,她下意識地扭動著身子,身後卻傳來容澈暗啞卻磁性十足的聲音,“別動,你放心,我隻是抱著你,不會做什麽。可是……我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你一直這麽動下去……我不敢保證不會發生什麽。”


    容澈的話讓雨婷心口一滯,身體頓時不敢再有任何動作,她知道他絕不是嚇唬她,一想到之前他的霸道與強勢,她甚至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本來以為如此緊張,她會睡不著,但也許是失血過多,身體虛弱,後背抵著他溫暖而厚實的胸膛,不知怎麽的,倦意襲來,沒多一會兒雨婷便覺得眼皮沉重,很快便伴著均勻的呼吸沉入了夢鄉。


    再度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雨婷微微動了一下,腰間的重量已然不在,身後也感覺不到他迫人的氣息,四周靜悄悄的,她確定,他已經不在房間裏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隻覺得身上輕鬆了很多,擁著被子坐起來,剛想下床,突然看到自己綁著繃帶的腳,她才想起昨晚驚心動魄的一幕。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單腿蹦到浴室的時候,房門從外麵被推開,高大的身影閃了起來。


    當看到她搭在床沿的雙腳時,他倏地蹙緊眉頭,大步走近,開口的聲音冷漠而帶著些許的責備,“不是說了你的腳不能受力嗎?你想撐裂傷口嗎?”


    “……”雨婷愣了一下,麵對他的責備,她竟有些心虛,雖然他一副沒好氣的樣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卻覺得今天的容澈有些不一樣。


    “你要去廁所嗎?”就在雨婷怔愣之際,他再度開口,問得十分直白。


    雨婷瞬間漲紅了臉,即使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被他這麽問,她還是有些窘迫和尷尬。


    這樣的表情,即使什麽都不說,也知道了答案,容澈沒有再問,直接抱起她,走進洗手間。放下她的時候,讓她單腳站立,雙手扶在他腰間,他動手替她脫褲子。


    手剛放到她腰間,她就緊張起來,匆忙按住,“不……不要,我……”


    “你在別扭什麽?又不是沒看過!”容澈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我自己來吧!”雨婷咬著嘴唇,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了。


    “行了,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沒興趣。”容澈戲謔地勾了下嘴角,拉開她的手,替她褪了褲子。雨婷羞得難以形容,直到他扶著她坐在馬桶上,“你……你先出去吧!”她低著頭,囁嚅地說道。


    “好,我就在門口,你好了就喊我,不要自己起來知道嗎?”這一次他沒有堅持,叮囑了一句才轉身走出去。直到門關上,雨婷才算鬆了口氣。


    結束的時候,雨婷扶著一邊的盥洗台,想要自己站起來,而門外的容澈像是有心電感應一般,呼啦一下打開門,當看到雨婷的動作時,他一個箭步衝進來,劈頭蓋臉地斥責道:“你耳朵聾了?我剛剛說的話沒聽到嗎?”


    “不……不是……我……”雨婷頂著一直通紅而沒有退色的臉試圖解釋,卻聽容澈再次說道:“你就那麽怕我看嗎?”


    “……”


    不等雨婷反應過來,他扯了扯嘴角壞笑道:“看來你是不習慣,不過……我會讓你習慣的。”


    雨婷低聲抽氣,她當然明白他這話的意思,有的時候,她真的懷疑,他究竟是怎麽當上副市長的,這樣下流的話都說得出,十足的表裏不一。


    “幹麽這麽看著我?沒明白我的意思嗎?”容澈挑眉,眉宇間的戲謔有讓雨婷揮拳打過去的衝動,隻聽她又說道:“沒關係,實踐出真知,等你傷好了,我們慢慢實踐。”


    “……”真是越說越露骨了,雨婷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他幫她洗漱完畢,抱她走出浴室,直接進了餐廳。


    聞著空氣裏飄散的香味,雨婷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起來,她窘迫地咬著嘴唇,低下頭。


    容澈沒有說話,而是轉身走進廚房,不多時,二份豐盛的早餐就端到桌上,一份擺在雨婷麵前,他會在她對麵,低頭兀自吃起來。


    “……”雨婷看著眼有這份賣相極好的早餐,她輕聲問道:“這……哪來的?”


    容澈抬起頭,“當然是我做的,難不成……還能變出來?”


    澈笑嗎道過。“你……做的?”雨婷更加驚訝了。


    容澈一副少見多怪的表情,“怎麽,很奇怪嗎?這是做飯,又不是造原子彈,你那是什麽表情?”


    雨婷眨了眨眼,事實求是地說道:“在我看來……你會做飯比會造原子彈更讓我意外!”


    容澈愣了一下,突然大笑,“哈哈哈……江雨婷,真沒看出來,你這麽崇拜我,原來我在你心裏的形象這麽高大!”


    雨婷呆呆地看著他,原來他也會笑,而且她發現,他笑起來真很好看,冷硬的臉部線條增加了一絲柔和,濃眉微彎,眼睛眯得像漂亮的上弦月,薄唇勾起間,雪白的牙在晨光中閃亮,他真的很帥,是那種剛毅而又高貴的帥,這一刻,她凝視著他,忽然有些心跳加速。


    他緩緩收起笑容,與她對視,下一秒輕挑著眉梢,“怎麽,看傻了?是不是很好看?”


    一席話問得雨婷漲紅了臉,她趕忙低下頭,嘴裏不滿地咕噥,“自戀。”


    容澈卻聽到了,得意地笑了笑,“嗬嗬……這不是自戀,而是自信的表現。”


    “……”雨婷徹底無語了,他不僅自戀,而且還自大,在這樣厚臉皮的麵前,她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所幸麵前有一份豐盛的早餐,她還是吃東西更實際一些。


    早餐的味道很好,雖說是西式的,但絲毫不油膩,非常符合雨婷的口味,她一邊吃,一邊在心裏腹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冰冷可怕的男人,居然還能下廚,所謂人不可貌相還真是很有道理。


    “味道如何?不錯吧?”對麵,容澈又開腔問道。


    “呃……是,很好吃!”雨婷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


    “嗬……是不是覺得奇怪?為什麽……我的廚藝會這麽好?”不知道是不是覺得氣氛有些沉悶,他繼續找話題。


    “……”哪有自己誇自己的,雨婷覺得,和容澈在一起,是不能用正常思維去想他的。


    不等雨婷開品,他倒是自問自答道:“其實很簡單,在進入政界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一直在外求學,在容家,我並不是一個受歡迎的人,即使寒暑假,我也很少回去。一開始,也是什麽也不會的,不是去外麵吃就是吃泡麵,日子久了,身體自然受不了,所以就嚐試著自己煮東西,起初的時候,煮得很難吃,有一次,甚至差點把寢室燒了,後來……我學聰明了,去買了幾本家常菜譜,邊看邊學,日子久了,東西越做越好吃,而且……我的興趣也越來越濃,所以,僅有的閑暇時光都會被我用來學做美食,不管是中餐還是西餐,我都比較拿手。”12bvk。


    雨婷沒想到他會跟自己說這些,尤其說在容家他不是受歡迎的人,那一瞬間,她分明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絲落寞與痛苦,不知怎麽的,她竟有些同情他。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不能問,更不能安慰,這個男人,她感覺得出來,他的身上藏著故事甚至是秘密,如果他不願意示人,即使你問了,也是白問。而他同時又有一顆敏感而脆弱的心,即使他滿身傷痕,他也不需要別人的憐憫與同情,他就像獸中的獅王,適合獨自躲起來舔舐傷口,在外人麵前,他永遠都要保持著強悍與孤傲的一麵。


    “怎麽了?覺得不可思議嗎?”容澈似乎感覺到雨婷在發呆,輕輕一笑問道。


    “呃……沒……沒有!”雨婷搖搖頭,“我隻是……沒想到而已。”


    容澈還想說什麽,突然一道電話鈴聲劃破寂靜,雨婷愣了一下,忙轉過頭看向客廳的沙發,“我……我的電話。”


    “噢,我來幫你拿。”容澈快步走過去,拿起手機,回來遞給雨婷,她甚至連號碼都沒有看就接了起來,“喂……”


    “婷婷啊,在上班嗎?”電話那端傳來熟悉的男中音,她不由地暗暗吸氣,“爸……是您啊?”同時下意識抬頭看了容澈一眼,隻見他握著刀叉的手微微一頓,但並沒有抬起頭。


    “啊……怎麽,不高興是爸爸?”江正良笑嗬嗬地說道。


    “呃……不……不是的!爸爸,您說什麽呢!”雨婷的手撫著胸口,暗自緊張,“那個,爸爸,您找我……有事?”


    “嗯……難道沒事就不能給我女兒打電話了?”江正良逗著她問道。


    “當然不是!爸爸,您說哪兒去了?”雨婷暗暗握緊電話,手心裏都是潮濕的。


    “嗬嗬,其實也沒什麽,就是上次,我和你媽媽說,要去看看你現在住的地方,正好,我明天有時間,你看……”


    雨婷心裏咯噔一聲,別說她一點準備也沒有,就算是有,她不能讓父母來,畢竟她的腳受了傷,若是被他們知道了,一定心疼死。估計,會馬上讓她回家,絕不會允許她一個人在外麵住。


    “那個……爸爸,我……我這幾天有個外出采訪任務,暫時不太方便,不如……等下周吧!下周……我一定安排這件事。”雨婷深吸口氣,趕緊找理由搪塞父親。


    “這樣啊……那好吧,爸爸等著就是了!”


    掛斷電話,雨婷抬頭看著容澈,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容澈,有件事情……你必須幫我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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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畢!6000字!今天12000字更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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