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強大的讓人顫栗!”刑刃臉色猙獰,配合滿臉的血跡,宛如低語的惡鬼。


    “愉悅!愉悅的讓人顫抖!”受到如此創傷,刑刃非但沒有恐懼和萎靡,反而更加的興奮與狂暴。


    嘶吼的同時,額頭上的血管如蟲子般不斷蠕動,隨後刑刃右手上又出現了那把鋸齒砍刀。


    “這不可能!他居然以肉體催動了兩個靈能武器!?”教官和講師看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月下看到此處,也一臉的驚駭,隨後急忙收回長劍。


    但是!嗡嗡···銀色盾牌的四周有無數的鋸齒,這些鋸齒想要努力的轉動,但是由於長劍的原因無法轉動,因此將長劍死死的卡在盾牌中。


    “不好!”月下心中大呼不妙。但已經晚了。


    鋸齒砍刀出現的瞬間,刑刃就帶著自己全身的所有力氣一斬而下。


    刺啦!


    鋸齒砍刀在揮動時直接展開,隨後砍下。


    鋒利的刀刃順著月下的左鎖骨砍下,順勢將月下的身體劈成兩半。


    哢哢哢哢哢哢····


    光粒四散,魂像分崩離析。魂像破碎,月下臉色蒼白的萎坐在地上,一雙美目盡是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刑刃。她從來沒見過如此恐怖,如此不要命的人。


    切碎魂像,刑刃沒有任何由於,再次抬起鋸齒砍刀,迅疾的揮下。


    辣手摧花,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打算。


    “哈哈哈哈!不錯的手感!不錯的手感!”刑刃平時麵無表情的臉,此時扭曲的嚇人。


    遠處的教學樓樓頂,微風吹起了那人潔白衣服的衣角。【】


    下一秒,那人消失了,留下淡淡回旋的清風。


    “姐!”青年不顧全身迸濺的血液,掙紮起來失聲大叫。


    在場的人誰都沒有料到,不到一秒的時間,場景出現了360度的驚天逆轉。此時的他們都在驚訝,沒有絲毫救援的準備。


    月下雙眼中盡是絕望,潔白的貝齒咬著蒼白的嘴唇,準備閉上眼睛,接受死亡。


    “沒想到,我沒有死在與災難的手中,反而死在了這種殺人狂魔的手上,真是有愧家族的名聲。”


    呼呼···


    看似一陣自然的清風吹過。月下頓時心中一凜。因為這風中,帶著一絲熟悉的寒氣。


    刑刃的握緊的拳頭擦著月下白皙的鼻尖揮過。


    刑刃猙獰的臉看著空空如也的右手,眼中有些疑惑。


    “我的武器呢?”刑刃抓了抓自己的右手,低聲自言自語。


    此時整個操場上,沒人再去注意刑刃了。因為所有人都被一個潔白的身影所吸引。


    那個人修長有力的手指捏著刑刃鋸齒砍刀的刀刃,烏黑的長發隨著他的衣袍,被清風吹動。好像此時的清風就是因為他而產生的。


    “真是好本事!”冷冽的聲音從那人嘴中發出。


    月下和月嵐聽了頓時臉色更加蒼白,明明很怕,但卻有一種死裏逃生的放鬆。


    刑刃聞聲望去,看到了一席刺眼的白衣,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很強!非常強!比鄧恒,比瑟羅斯更強!”刑刃看著那個男人,全身敏感的細胞精準的預知了這個人的強大,不斷的顫抖。


    “麵對他,我沒有任何勝算!”默默的收起盾牌,一瘸一拐的走到月神光身邊伸出手。


    月神光高高看下,視線落到了這個險些殺死自己兒女的賤生種身上。


    幾秒鍾後,將手中的鋸齒砍刀遞過去,刑刃接過後直接轉身離開。


    老獵人教導的很成功,刑刃雖然連生活常識都沒有。但是他卻非常有自知之明。這種級別的強者,是他現在完全無法戰勝的。這種巨大的差別,甚至沒有任何耍心機,玩手段的餘地。


    所以,他隻能在沒有激怒他之前離開,奉行著老獵人的十大名言之六“遇到強大敵人的時候,要韜光養晦,靜待時機。”


    月神光看著刑刃離去的背影沒有阻攔。


    四周人沒有一個人說話,沒有誣陷,沒有辯解,沒有添油加醋,有的僅僅是一片如同被凍結的死寂。


    月神光漫步走到月嵐身邊,平聲問道“死不了吧?”


    月嵐沉默的點點頭,不顧迸濺的血液,倔強的起身。


    月下勉強起身,走到月神光麵前低頭說“請父親責罰。”


    低頭掃了下全身是傷的女兒和兒子,這次沒有往日的那樣嚴厲,雙手負在身後,看著刑刃離開的方向說“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姐弟兩人沒有辯解,暗淡的點頭。


    月神光掃了下躲在遠處的章丫頭幾個人。幾個少年少女被這一掃,頓時如中雷擊,全身一僵,隨後癱軟的萎坐在地上。


    “這種顛倒是非的人,留她何用?”說了一句,大步離開。


    章丫頭聽完,頓時臉色一陣煞白,全身不斷顫抖,幾秒後居然癱軟倒地,昏死過去。


    一場風波就在月神光的凶威之下,結束了。


    講師抱起章丫頭離開,剩下的學生們小心翼翼的練習教官傳授的技巧。


    月下和月嵐跟在月神光身後,沉默的走著。


    “以後離那個人遠點。”安靜片刻,月神光突然說道。


    姐弟兩人聽完,神色中雖然有些不解,但依舊點頭。


    “這次遠征軍發現了一個地方,說那裏有鬼魂存在。聯盟的人已經調查過了,那裏應該存在有遺留的天啟靈能碎片,從而導致的異常現象。”


    月神光說著瞥了一眼自己的子女繼續說“鄧恒提議將這次的學院畢業試放到哪裏,誰能搶到那個碎片,誰就是第一。你們兩個馬上畢業了,我希望你們能以第一的成績進入七殺司。不要讓我們武聖一族蒙羞。”


    兩人聽完,頓時一臉鄭重的說“不會辜負父親大人的期望,絕對不會讓老祖宗蒙羞。”


    刑刃離開了學校後,一邊咳血,一邊找班車準備回家。


    “左臂骨裂,胃,肝移位,肩膀肌腱拉傷,骨膜受損。”刑刃一邊抹著嘴角的血液,一邊分析自己的傷勢。


    “那個女人,很強!比我想象中還要強。這次出其不意的贏了,下次就不容易了。但是!下次,我一定會砍下你的頭顱,當做我的藏品。”


    刑刃心中想著,感覺雙眼陣陣發黑,腳步有些虛浮。


    “聽說和你月下幹了一架?”法蘭妮不知道從哪裏走過來,一臉興奮的伸手扶住刑刃搖搖欲墜的身體。


    月下的戰鬥力在這代人中是出了名的,就算不是第一第二,但也是前五之內。甚至有很多人說,如果在相同情況下,月下已經是同代無敵了。


    刑刃點點頭說“我受傷了,其他的不是很嚴重,胃和肝移位了,需要矯正。”


    法蘭妮聽了頓時一驚,隨後大叫道“鬆叔!快過來!”


    寬闊的房車中,刑刃安靜的躺在舒軟的座椅上。


    在刑刃身邊,一個中年人伸手在刑刃的身體上捏了幾下後,說“確實錯位了,但是他身體的調節能力非常好。讓他安靜休息兩個小時,就可以自動回複。”


    法蘭妮聽鬆了口氣,隨後盯著刑刃說“你沒有痛覺麽?”


    內髒移位,那種扭曲的痛苦她自己親身經曆過。


    就連鬆叔,看著一片平靜的刑刃,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疼,但已經習慣了。比這種更疼的情況,我都經曆過許多。”


    法蘭妮聽聞,驚訝一下後,就恢複平靜。這不是人,是怪物,是災龍!


    “那女人很強,但是下次,我一定會殺了他!”看字麵的意思,是一個失敗者痛定思痛後,咬牙切齒複仇的樣子。


    但是刑刃說的,卻是那樣的平淡和自然,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道理。


    “月下被很多人稱為同代無敵,你已經很強了。而且你已經擊敗她了。”法蘭妮說著,臉上仍然忍不住的興奮。


    月下,武聖一族的翹楚,小狼王月神光的女兒,居然被自己的保鏢打敗了!這是多麽有麵子的事情。


    刑刃搖頭說“獵物與獵人之間的關係很單一,隻有生和死,沒有勝與敗。獵物都是狡猾的,一旦狩獵失敗,讓獵物逃跑,那下次遇到的時候,獵人就危險了。相對於獵人,獵物進步的空間更大。”


    鬆叔坐到一旁,安靜的刑刃的這套理論,也不說話。不知道是認同,還是不認同。


    法蘭妮攤了攤手說“你不能殺她。如果你殺了她,定會自取滅亡。我們也保不住你。”


    “為什麽?”


    “因為月家是武聖一族,整個聯盟的戰鬥支柱。”


    “武聖一族?”刑刃對這四個字沒有什麽概念。


    法蘭妮解釋道“月氏一族一直是整個聯盟最強的一族,千年來。這個家族一直為聯盟輸出強者。甚至於已經連續四屆的聯盟最強者出去月氏。每一代最強者,都會被冠以武聖的稱號,位列上議院第一順位。以極其恐怖的實力威懾聯盟所有敵人。”


    “最強者!他達到天啟了麽?”刑刃眼中神光奕奕的問。


    法蘭妮搖頭說“不知道,現在的武聖是月下的增爺爺,月華。已經稱霸人族巔峰六十餘年。”


    “月華···”聽到這個名字,讓刑刃想起來那夜空中的明月,銀色潔白的月光如絲綢一般傾瀉而下。


    沉默許久,刑刃又問“那女人真的是這一代的最強者?”


    法蘭妮搖頭說“如果算是綜合戰力,隻能排前十。但是如果在對等的條件下,她是最強的。”


    “她天生有殘疾麽?”刑刃感覺這句話有問題。


    法蘭妮臉上居然少有的閃過一絲敬佩說“並不是身體上的殘疾,而是裝備上的。武聖一族有一條祖訓。那就是所有月氏族人隻能使用白靈鑒,且不得沾染任何獸性。”


    聽到這話,刑刃腦袋中有閃現出父女三人那一身潔白,沒有人任何塵埃的白衣。


    “武聖一族!”嘴中念著,雙拳慢慢捏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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