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聽到了幾句,但沈岩明確了,真正的勁敵是剛走的這個男人。(.)吳麗新的陰謀已經揭穿,同仇敵愾的時刻已經過去,現在,兩人又處在對立的狀態了。


    方思雨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走吧,以後你也不用來接我了,我心情不好,能讓我安靜點嗎?”


    沈岩有些意外:“哦,行,不過今晚我還是送你吧。走,你還真生氣啊?和同事鬧矛盾,不能發大火、生大氣,不值。”


    方思雨看了他一眼,他聽到多少?知道多少?她也不問他,自顧自地走在前麵。沈岩一直跟在後麵,他的臉色也不是太好,拉開點距離,免得被方思雨看到。


    第二天,方思雨餘怒未消,她找了兩個搬運工,把她放在程憶凡這裏的大部分東西都搬走了。搬家的時候,方思雨特地通知了程憶凡,讓他在家看著,免得錯拿了他的東西汊。


    程憶凡像傻子一樣站在客廳,看方思雨一會兒進來,一會兒出去,指揮兩個人幫她收拾衣服。方思雨把編織袋放在客廳,一會兒抱出一批衣服,都亂七八糟地放進袋子,也不怕髒了,也不怕折了,她風風火火的樣子,看來,昨晚的氣不但沒消,好像還還增加了些。三個大袋子很快就被裝滿了,特別是冬裝,很占空間,不過幾件,就已經裝滿了。方思雨去陽台上找了一個袋子,把元錢拍在桌上:“這個袋子的錢。我不會沾你一分錢的便宜。你把心放在肚子裏。”


    程憶凡又尷尬又窩火,但不想再惹她生氣了,就忍著。看她的東西裝不下,他把自己的行禮箱拿出來:“你用這個吧。”


    方思雨向他翻著白眼:“怎麽?哈!你早就嫌我搬得晚?搬得不夠徹底是嗎?你怕我再來第三次吧?最多也就還來一次。你放心吧,不會麻煩你太久。”她把箱子一腳踢開了:“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要分得一清二楚!朕”


    兩個搬運工看著方思雨火氣衝天,也不敢亂動,站在一邊看著。“行了,你們快把這個搬到車上。”方思雨眯著眼又轉向程憶凡:“你看好了吧?要是沒拿走你的東西,我就走了?”


    程憶凡萬分複雜地看著她,在方思雨的氣勢之下,他居然無法言語,也一動未動。方思雨把他拉得近一些:“這些包裏,你都看好了嗎?我方思雨,沒有帶走你任何東西,是不是?”也不等他回答,她自話自說著:“行,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我們走。”方思雨招呼倆人提著東西,向門外走去。看著她走了,程憶凡一下坐進沙發裏,呆了片刻,他把兩隻手交叉相握,然後不停地敲著頭,她真的是什麽都沒帶走嗎?那為什麽,自己感覺空了,什麽都空了。


    冤家路窄,越是不想見到,就越是遇到。過了兩天,方思雨睡不好覺,早上起不來,上班時有點晚了,好不容易等來電梯,電梯門一開,程憶凡在裏麵,他也沒想到會正麵遇到方思雨,就愣在那裏,也不出來。方思雨等了一會兒,看他沒出來的意思,她就急急地按了樓層號,關了電梯門,電梯又升上去了。


    這個狹小的空間裏,兩人各懷心事,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隻是方思雨的臉上明顯地有氣憤的痕跡。二樓,又有人上來,四樓,六樓,不斷有人上電梯,好不容易到了九樓(他們已經換了新的辦公場所)方思雨像解放了一樣衝出電梯。電梯的四麵都可照出人影,程憶凡從那裏看到了方思雨,她還像一隻憤怒的小鳥。程憶凡確定,在她眼裏心裏,自己已經是不可原諒了。和方思雨再無瓜葛,讓她順利地嫁給沈岩,這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嗎?那為什麽還要痛苦?程憶凡,你就是一個偽君子。看著對麵自己的影子,程憶凡對他說:你,必須做回自己,不能失魂落魄,那是小女孩的遊戲。


    電梯又下到一樓,電梯門一開,孟靜靜闖了進來:“程總,早!”


    “早什麽?上班時間早過了。都像你這樣,工作還幹不幹?”黑著臉的程憶凡邊往外走,邊訓她。


    孟靜靜尷尬地站在那裏看著他,這是怎麽了,大早晨的,誰惹他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程憶凡和王樹坐在方思雨後麵,她們的談話,他們全聽到了。


    “思雨,這回真要結婚了?”孟靜靜的一句話,讓正在吃飯的程憶凡噎了一下。


    “當然,我也不小了嘛,馬上就了,我媽媽都說我剩女了,我得趕緊把自己嫁掉,要是像某些人,多了,還無人問津,那豈不是慘了。”方思雨知道程憶凡在她後麵坐著。


    程憶凡低頭吃飯,裝作沒聽到。王樹在一邊納悶,越來越看不懂了,到底又怎麽了?


    “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小劉提醒,她看到程憶凡在方思雨後麵坐著,怕方思雨說多了,讓程憶凡不高興。


    “哪有牆啊,你真逗。”方思雨故作不懂。


    “沈三公子要什麽有什麽,真讓人羨慕,思雨的命真是好,天生是個富貴命。”孟靜靜真心羨慕。


    “你也行了,能有房子結婚,已經不錯了,還眼紅什麽?我要結婚,差不多得裸婚呢。”小劉感歎。


    方思雨不讚同:“裸不裸的,要看自己是否願意,如果找到一個真正愛得死去活來的,什麽都不管了,連婚禮都可以不要。那些都是形式。”


    “哈。”小劉咽下一口飯:“別人說這話還可信,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她那表情酸溜溜的。像方思雨,萬事俱備,就欠她一聲同意,她還說這風涼話?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別吃幹醋了,沒用的,誰讓你隻有背影,沒有背景呢?思雨你還真嫁啊?”孟靜靜問:“速度有些快了。”


    “快?”方思雨放下筷子,非常不解地看著她倆:“你們一個一個的,恨不能我立刻嫁給沈岩,不是嗎?”


    王樹看著程憶凡默默吃飯,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


    小劉和孟靜靜麵麵相覷:“啊?你是為我們嫁的?為我們訂婚結婚的?聽你這話?那”


    “眾望所歸,我也不能太不識抬舉了,今晚就去見他父母了,怎麽樣,你們開心吧?”方思雨故意提高點聲音。


    “沒太明白。你不是一直都不冷不熱的嗎?怎麽忽然不住了?”孟靜靜還是有些疑惑,雖然她也想著他們成了很好,但總感覺欠點什麽。


    “思雨,你沒怎麽吃飯啊?別太興奮了,要注意身體啊。”小劉提醒她。


    “少吃點,晚上到他家吃大餐去,馬上就訂婚了,人家總不能虧待了我吧?”方思雨笑著回答。


    “瞧思雨的樣子,一提到沈家,笑得多快樂啊?”小劉又羨慕。


    方思雨不屑地斜了她一眼:“哈!笑隻是個表情,與快樂無關。”


    程憶凡再也聽不下去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我先走了,吃飽了。”


    “喂,這才吃了多少啊?還有時間。”王樹喊他。程憶凡哪還能吃下飯去。他是想讓方思雨有個好歸宿,但看她這樣子,分明是報複他,氣他,他心裏堵得很,又不知說什麽好。不如幹脆走遠點,聽不到,心不煩。


    程憶凡回到辦公室,他又從抽屜中拿出方思雨的相片,這人,就是一個魔女啊,偷心、整人、喜怒無常,牙尖嘴利、無理爭三分,又懶又饞又笨,她不知尊重、不懂感謝,她愛笑愛哭、怕冷怕熱,她和人同居過,還準備再嫁他人,這麽算來,她是一無是處了。程憶凡把相片扣在桌上,他的眼睛裏有迷惑、有痛苦,有失望、有矛盾。程憶凡把方思雨想像得十分不堪,想借此壓住心中的隱痛。


    方思雨點擊了一下保存,然後用力閉了下眼睛,以前的她怎麽這麽心狠?怎麽有這麽多過錯呢?簡直是折磨人沒商量,難道這就是讓程憶凡深愛不移的女人嗎?哪裏有魅力?根本是魔鬼嘛。方思雨無限同情著程憶凡,譴責著回憶錄中的自己。


    方思雨想起一件事,更是不停地敲著自己的額頭,她還曾製造出很多要和沈岩結婚的流言,做了很多假象,又是送花又是結婚申請的,當時真是暈頭了,怎麽舍得讓程憶凡這麽糾結呢?


    回憶錄之失控的瘋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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