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沒辦法,我這女兒又不會照顧人,你隻能自己照顧自己。(.無彈窗廣告)舒榒駑襻”方父笑嗬嗬地攬過女兒的肩膀。


    寒成接過方母手中的行禮箱:“還是你們了解她,你們多住些日子,也替我出口氣。”方思雨斜了他一眼,隻有她知道這話是半真半假的。


    “行,那就住一年!”方母答應地很痛快。


    方思雨嚇了一跳,急忙說:“那哥哥們會想你們的。”這話的意圖太過明顯。父母哈哈笑起來,方母取笑她:“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一點兒都不假,現在就盼我們回家了吧?”


    方思雨被父母說得不好意思,寒成趕緊解釋:“不是這樣的,她的意思是很矛盾,又希望你們多住,又怕哥哥們有意見,以為她霸住了父母。妍”


    方父拍拍寒成的胳膊:“還是你小子會說話,句句中聽,我女兒不行,又直又衝!”


    “咱們還是快點上車吧,站在這裏說什麽?人聲嘈雜的?”方思雨提醒著。


    “是啊,爸媽,咱們回家再說。我先去開車了。”說著,寒成就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了鍆。


    方思雨一手攬著父親,一手攬著母親,很幸福也很欣慰。這一刻她忽然很感慨,父母能這麽高興,寒成是功不可沒的,如果他需要幫助時,自己也會義無反顧地去幫他。方思雨心裏是這樣想的,但表麵又絕不能讓他看出來和感覺到,免得誤會重生。


    簡單用過晚餐,方家父母要求早點上床休息,畢竟是長途,體力有些不支。方思雨把他們送進臥室,告訴他們睡衣在哪裏,換洗的衣服放在哪裏,等方思雨告別父母走出臥室去,兩位老人在感歎著:“孩子真是長大了,都知道照顧我們了。”


    方父非常滿足:“是啊,幸虧有憶凡,如果不是有他,咱們這個倔女兒,怕還是嫁不出去呢?”


    方母有點惱:“這是哪裏話?咱思雨哪裏不好了?要長相有長相,要品行有品行,才貌雙全的。”


    方父笑了:“你還真是護短,可是思雨沒人家憶凡懂事,從小嬌生慣養,就知道欺負人家,你沒看出來嗎?憶凡都是看思雨眼色行事,生怕惹她生氣。”


    “這是應該的,他大,自然要多寵多疼思雨。”


    “我先睡了,和你沒說不到一家。”方父麵朝外躺下。


    方母關上燈,背向他躺下:“我也睡了,明天再和你理論。”


    方思雨走出父母的臥室,就一步半步地挪著,接站、吃飯、聊天,都是很融洽,沒半點破綻,可是到了晚上,就很尷尬了。寒成倒是不見外,已經換好睡衣在臥室裏等著了。方思雨環抱著雙臂,抬起頭盯著天花板,她終於一狠心,邁出第一步就好了,反正也不是沒同房住過。一旦想開了,方思雨就理直氣壯地推門進了自己的臥室。方思雨看到寒成坐在床邊上,她呼一下又退回來了,寒成被她嚇了一跳,站在床邊等方思雨。


    方思雨又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忽然她向陽台走去,在那裏又站了一會兒,現在的她有些坐立不安。讓他住在地上,多鋪幾床被子,就這樣,方思雨又匆匆地走進臥室,她還沒張嘴呢,已經看到寒成在床邊的地下鋪了一個簡易的小床。寒成看方思雨進來,就自嘲著解釋:“我知道沒地方住,先備好了一場地毯。[]”方思雨的心一下落到地上,白白糾結了這半天,原來人家已經萬事俱備:“你多鋪一床被子,免得地上涼。”


    “涼倒不怕,就是有些硬。”


    方思雨還沒說話,臥室門推開了:“思雨,還有枕頭沒有,就一個枕頭不舒服,我在家都用兩個。”


    寒成很快地拿了自己的枕頭:“媽,你用這個,明天再去給你買新的。”


    方母接過枕頭,卻並不急著出門,她好奇地看著床邊的地鋪:“哎?你們這是幹什麽啊?”


    “啊?”方思雨支吾著,一時不知怎麽解釋。


    “哦,思雨非要換褥子,我們正在翻找著,不是大了就是小了,你看,弄這一地。”


    聽寒成如此說,方思雨反應過來了:“是啊,太晚了,算了,明天再找吧。”


    方母點著頭:“那快點收拾起來,這樣像什麽?要不是知道你們感情好,我還以為你們在分居呢?”


    “哦,好,媽媽你去睡吧,我們收拾就好。”方思雨看並不離去,就碰了一下寒成:“還不快收拾,讓媽誤會就麻煩了。”


    寒成趕緊抱起被子,急急地往衣櫥裏放,方思雨也抱一床扔到床上:“我得疊一下,你那麽放太亂了。我們慢慢收拾,媽你回去睡吧,這一天也夠累了。”


    對女兒還是了解的,方母不放心地叮囑:“思雨,你可不能整人家憶凡,別得寸進尺。”


    方思雨被媽媽說得不好意思:“哎呀媽,你想哪去了?”她慢慢地推著媽媽:“好了,我全交待行了吧?他昨天惹我生氣,說好罰他睡地板,你來了,這刑罰就免了,全免了。還不謝謝媽?”方思雨示意寒成。


    寒成抱著被子停在那裏,連聲感謝:“媽,你來得太好了,真是我的救星,否則我還不知要睡幾天地板呢。”


    方母又氣又笑地點著方思雨的胳膊:“你啊你,以後不許這樣胡鬧了,你也不怕你公公婆婆知道。”


    方思雨一邊推著母親一邊解釋:“他們不像你,從來不會這樣衝進來,人家都是先敲門的。”


    “哎你這人”


    方思雨沒容媽媽說完,就連哄帶推地把她送出去了。方思雨回來時,看到寒成又開始鋪地毯,她過去沒好氣地推開了他:“把你這東西扔一邊去!”


    “啊?那”寒成的話還沒說完,方思雨一下就關上了燈,她把自己狠狠地摔到床上,又生氣地用腳砸了兩下床。寒成大氣也不敢出,在地上站了一會兒,就悄悄地在床邊上躺下,過了好一會兒,方思雨還在翻來覆去,寒成就提醒她:“你不換睡衣嗎?”


    “閉上你的烏鴉嘴!”


    方思雨一直在生悶氣,可寒成倒是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他可能是累了,這一天一直在忙來忙去,晚餐也是他準備的,為了表現孝心,都是親力親為。得空還要陪思憶練習走路,這是最可氣的,寒成來了,思憶連方思雨都不怎麽找了,伸手就找他抱,真是忘恩負義。想來想去,方思雨幾乎沒怎麽合眼,到了天放微明時,她的打盹神才來找她,終於呼呼睡去。


    方家父母睡得也很晚,他們在為女兒的刁蠻任性感到慚愧。


    “思雨的脾氣反倒見長了,這可怎麽好?”


    方父倚在床頭上,聽老伴唉聲歎氣的,不一會兒又自言自語,就問她:“怎麽了?你去要了枕頭,回來怎麽變得這麽奇怪了?”


    方母一臉納悶:“她房間裏才奇怪呢?也不知什麽時候安上了屏風,你說這現代人在臥室安什麽屏風啊?”


    “屏風,肯定是用來更衣的,思雨倒是越來越講究了,也許是他們接觸的層次高,富人家裏都興這個吧。”方父按自己的理解解釋著。


    “啊?那也太講究了吧?兩口子換衣服還得藏著掖著嗎?”方母搖了搖頭。


    方父笑了:“這你就不懂了,現在的年輕人講究神秘感,距離產生美嘛。你看你,別胡思亂想了,快睡覺。你怎麽還一臉官司的樣子?”


    “老方,跟你說件事,我忘記敲門就進去了,剛才。你猜我看到什麽?”方母忽然神秘地問老伴。


    “不知道。”


    “憶凡在床下睡地鋪?!”方母盯著方父,看他的反應。這話果然震撼,方父的眼睛頓時大了不少,臉色也尷尬起來:“不會吧?思雨有這麽狠心嗎?”


    “絕對有。可能是憶凡把她慣壞了,得理不饒人。”方母分析著。


    方父直搖頭:“這樣就太過分了,不管憶凡做錯了什麽,身體都是第一位的,憶凡身體不好了,對思雨有什麽好處?這閨女怎麽傻呼呼的?唉!”


    方家父母感慨了半天,在商量著怎麽幫助女婿,怎麽能促進小兩口的感情。


    等方思雨醒來時,已經上午十一點了,上午的工作全泡了湯。


    方思雨氣呼呼地走出臥室,寒成正好走了過來:“你醒了?”


    方思雨也沒給他好臉子:“怎麽回事?明知道今天有工作,為什麽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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