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雨邊攪水餃邊介紹:“速凍的水餃必須經常攪動,不然很容易沾鍋,壞了,忘記了,應該在下水餃之前放點鹽,據說這樣不易沾鍋,算了,下次再放吧。(.)舒榒駑襻我也是現學現賣呢。”


    李薇羨慕地看著:“看不出來,你這幾年倒是長勁了,比我進步多了。”


    方思雨看一眼李薇:“命運不同嘛,有些事必須承受和學習。你吃蒜嗎?”


    “算了,太味,吃醋就好了,你呢?”李薇看方思雨又打開鍋蓋,攪動著水餃。


    “醋吧,再加點醬油,我怕水餃不夠鹹,不知道這包怎麽樣,我們以前買的總是缺點味道。”方思雨的勺子頓了一下,苦笑著攪動水餃,怎麽回事,今天特別想念憶凡。幾乎每件事都會和他聯係起來。方思雨做了個深呼吸妍。


    李薇在餐桌前做準備,不一會兒就收拾好了:“思雨,要香油和味精嗎?”


    方思雨笑著看李薇:“老樣子。”


    李薇自言自語:“哦,那就是不要了,你怎麽連口味都能堅持這麽久呢?一成不變的?鍆”


    方思雨沒顧得上和李薇說話,餃子熟了,可以吃了,她在細心地撈著水餃,她將水餃分別盛在兩個小盤子裏,一盤大的,一盤小的。“來了,水餃上桌了,請穆太太用餐,晚餐!”她一邊端著盤子往餐桌邊走,一邊誇張地喊著:“喂,怎麽樣?我失業的話,來給你做鍾點工吧?蠻敬業的。”


    李薇笑著接過一盤:“好啊,一言為定。”


    這天晚上,王樹和寒成在酒吧喝酒聊天。


    “思雨怎麽樣?我看精神好多了,我最怕她沉默。(.無彈窗廣告)”王樹看著調酒師的表演。


    “這一秒還好,不知道下一秒怎麽樣,情緒非常不穩定。”寒成感歎。


    王樹和寒成碰一下杯子:“這可以理解,她不知道怎麽對你,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她有時把你當寒成,有時把你當憶凡,角色轉換很需要心力,我覺得她內心非常強大。”


    寒成有些憂鬱地看著王樹。


    “換作別的女人,早就崩潰了,換我,也可能早就受不了了。”王樹看寒成的眼神更加暗淡了,就歎息著:“說實話,她很讓人心疼,不是糾結就是隱忍,不是被虐就是假裝堅強,還要獨自承擔這麽多的責任。”王樹話鋒一轉:“不過,想害她的人也覺得她可憐,停止了報複行動,總算是一點收獲吧。”


    寒成把酒一飲而盡。


    王樹皺了下眉頭:“你少喝點,思雨回家會不高興的。”


    “今晚她不回來,在李薇那兒。”


    “那也得少喝,家裏不是老人就是孩子,得注意點兒。”


    說起孩子,寒成終於有了寄托:“是啊,我得早點回家,陪思憶練習走路。”


    “有幾天沒去了,長得更可愛了吧?我要有這麽個孩子就好了。有時我都想,為了孩子,也得再結次婚。”王樹感慨著。


    “不喝了,王樹,我想回家了,你呢?”


    王樹看著寒成搖了搖頭:“你走吧,反正沒開車,我再多喝一杯。”


    “一杯啊?不能多喝了,為你將來的孩子保重現在的自己。”寒成叮囑著。


    王樹笑著向寒成擺了擺手,示意他走。看到寒成的身影匆匆地消失,王樹若有所思地喝了杯酒。王樹忽然很想給關玉瑩打個電話,這個女人,他以為可以相伴一生,沒想到卻又莫名其妙地背叛了他,雖然表麵不表現出什麽,關玉瑩的離開一直是王樹的隱傷。


    關玉瑩和丁峰的激情並沒有燃燒太久,因為關玉瑩懷孕了。這對倆人來說,無疑是件好事,但同時也增加了很多負擔。兩人在另一座城市過著神仙般的日子,除了吃喝就是玩樂,誰都沒找工作,丁峰不停地向家裏要錢,父母雖有怨言,也拿他沒辦法。丁峰找到關玉瑩,拿她當寶貝一樣,但這樣的日子並沒長遠,隨著關玉瑩的懷孕,兩人的激情開始變為爭吵。醉生夢死的日子也算是告一段落。


    聽方思雨說完和寒成假扮夫妻一事,李薇的嘴巴張成o形,半天都合不上:“思雨?我沒聽錯吧?”


    方思雨抿著嘴搖了搖頭:“沒聽錯啊,一個字都錯不了。更可氣的是,我父母拿他當寶貝,我反而成了後的,不受他們歡迎。他們看寒成,倒是看哪兒哪兒好,也不知給我爸媽下了什麽迷魂藥,全家人一致對我。不對,我婆婆還站在我這一邊,時常安慰一下我。”


    李薇真是哭笑不得:“天啊,思雨,你可真不是凡人啊,做事情總是一驚一乍的,虧我的心髒正常,否則真受不了你。”


    方思雨自嘲著:“很荒唐吧?沒辦法,在我和父親的健康中,我得選擇後者,我不願意看到他為我再加重了病情。”


    李薇提出質疑:“可是,如果叔叔和阿姨一直留下來呢?”


    這回輪到方思雨的眼睛睜大了:“不會吧?我還沒想到這一點呢。天哪,如果真這樣,我就完了。哎呀,不行不行,我明天就給大哥打電話,讓他趕緊催爸媽回家。”對李薇的這個質疑,方思雨是越想越害怕。


    “你,說實話,麵對寒成,單獨麵對他,會不會心動?他太像憶凡了,簡直是一樣一樣的。”


    方思雨低下頭,張了張嘴,又搖了搖頭,笑容有些苦澀。


    李薇急了:“我就知道你會陷進去,聽到你說這件事,我立刻想到兩個字‘癡纏’,像亂麻一樣癡纏在一起。難怪上次吃飯時,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有點不一樣呢,原來你們的關係這麽親近了。”


    方思雨趕緊給她糾正:“不是親近,演戲罷了,隻是從劇中演到生活中來了。不過你放心,我時刻繃緊自己的弦,時刻提醒自己他是寒成,而且我對他一點都不好,簡直是沒一點好感。他都心知肚明。”


    李薇懷疑:“你真能做到嗎?”


    “當然,可做到也是麻煩。我父母就因為看出我對他不好,所以才要長久住下來,要整治我呢。我真倒黴,他們是不是我親爸親媽啊?”方思雨一臉愁苦地報怨著。


    李薇把咖啡端到方思雨手裏:“我怎麽覺得越來越亂了。如果是這樣,你們還能分得開嗎?時間長了,他對你就真沒危險嗎?”


    “應該不會,我們簽訂好協議了。而且,我覺得他也沒那麽,沒那麽,怎麽說,反正是比較淡定吧,這一點和憶凡還很像。”方思雨一邊想一邊說,說完她喝了幾口咖啡:“喂,你放了糖啊?我怕胖。”


    “你這點小胳膊小腿的,能胖到哪裏去?”李薇不屑地瞅著她:“我都胖好幾圈了,都沒你這樣誇張呢。”


    “我拍戲嘛,導演說太胖了,上鏡不好看。”


    “你管他呢,咱就拍這一部,最多兩部,又不是真跟著他幹,這導演也太損了,本來你就食欲差,他還限製你,真不講理。你大多時間放在拍戲上,那工作怎麽辦?”


    “都是王樹接手的,給他增加了很多麻煩。”方思雨說起來又有點報歉:“不過,他倒是喜歡忙碌,他說忙碌是治愈傷痛的最好辦法。到現在他還在想著關玉瑩呢。真是沒辦法。”


    “愛一個人不容易,忘記一個人同樣不是一件容易事,愛情這東西,哪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方思雨笑了:“聽你這話,倒仿佛像個戀愛大師,我知道你是相親大師,什麽時候成戀愛高手了?對了,你說要告訴我一件事,什麽事啊?光說我了,你的事都忘記了。”


    “我?不說也罷。”李薇征求著意見:“再來杯苦的?不加糖的?”


    “好啊,苦咖啡正合了我的困境。”


    李薇打趣著:“誰知道啊,聽你的傳奇故事,我怎麽覺得你正在續寫你的”


    “別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方思雨沒容她繼續說下去:“你說的事,什麽事讓你煩惱?姐夫把家建設得這麽好,對你百依百順的,到底有什麽可煩惱的?”


    李薇也不回答,先衝好兩杯咖啡,端給方思雨一杯,自己先嚐了下:“和我的心情一樣,苦苦的。”


    方思雨歪著頭,不相信地看著她:“別無病呻吟,我不會同情你的。”


    “唉,你真不知道,這次來上海也是一言難盡。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人,經常來買我衣服的,你還記得嗎?”


    方思雨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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