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十幾分鍾,方誌鬆才回到家裏,他一看是石靜,就氣不打一處來:“你來幹嗎?別來找事啊?”


    看到方誌鬆回來,石靜哭得更厲害了:“你也太狠心了,太無情了,把我蹂躪完了,就放一邊不管了,你當時說的多好?說要娶我,都過了這麽長時間了,你說話算數了嗎?”


    方誌鬆的臉一陣白一陣黑的,因為他的確和她發生過關係,一時語塞,沒有打斷她。舒榒駑襻


    “我現在就要你一個說法,什麽時候和我結婚?”石靜站起來和方誌鬆麵對麵。


    方誌鬆看到父母責怪的眼神,一時不知怎麽說好:“你胡說什麽?當時怎麽回事,我到現在沒弄明白,誰說要結婚什麽的話了?別胡說八道。妍”


    石靜很鄙視地看著方誌鬆:“流氓,賺了便宜就算完了嗎?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方誌鬆也不讓步:“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你是設計好來算計我的,對不對?”


    “反正你得負責任,我有物證,否則就去告你。”石靜似乎很有把握地威脅著鍆。


    “物證?還負責?你是第一次嗎?還好意思提負責倆字?”方誌鬆無限鄙夷地瞪著石靜。


    方父再也聽不下去,拉著方母就往外走:“走,咱們出去,讓他們在這時吵吧,真是兒子大了不由娘,咱們管不了了!走!”


    方母也黑著臉,想說什麽又插不上話,隻好跟著方父出來。他們站在冷冷的大街上逛著。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石靜終於走了出來,她滿臉氣憤地走著,每步都踏得很重,仿佛這樣才能出氣。一遇到方家父母,就冷笑一聲:“我還會再來的,反正我也這樣了,豁出去了,你們不怕丟人,我也不怕,他不要我,我就讓他臭名遠揚,讓他不得好死。”說完就揚長而去。


    方家父母目瞪口呆,這樣的女人能要嗎?這還沒過門呢,就這麽厲害,方誌鬆真是瞎了眼,怎麽惹上這樣的女人呢?看來真得給他快點找個媳婦,免得又生出更多事端來。方誌鬆遠遠地看著父母,不敢過來解釋。方家父母回家後,方父問方誌鬆有什麽打算:“你到底怎麽想的?事情都出了,你得有個主意?”


    方誌鬆很煩惱,但也是很堅決:“她是明著要訛我,別說有證據,有什麽也不怕。我不會要這樣的女人。”


    方母擔心著:“可是,如果她有身孕了呢?我看她說得很有把握一樣”


    “大不了我去蹲監獄,也不會要這樣的壞女人,我真是瞎了眼了。她就是生個雙胞胎,我也不會要她,這不是禍害嗎?我可伺候不了。”


    看方誌鬆說得義憤填膺的,方父就瞅他一眼:“那你還去惹她?”


    方誌鬆苦著臉:“爸,那天我喝多了,找不清是怎麽回事,你就別埋怨我了,我都煩死了。”


    本以為這場戰爭就這樣結束了,由方誌鬆自己去解決。問題就可以平定下來,至少可以過個安穩年,哪想到石靜第二天又來了,還帶來了行禮。方母剛給她找開門,她把行禮箱往地上一摔,旁若無人又如釋重負地說:“好了,總算是到家了。”


    方父看她的樣子就有些嫌惡:“誌鬆不在家,你去公司找他吧。”


    “叔叔,我在家等他,去公司是公事,咱們是私事,是家醜,我在家等他好了。”石靜看石母拿手機要打電話,她更得意了:“阿姨,您報喜啊?很好,告訴他,他媳婦分文不收地進門了。”說完就要找房間:“我睡哪間合適啊?”


    方父氣得渾身發抖,怎麽會惹上這樣的賴皮呢?方母趕緊給方誌鬆打電話:“你快點回家,你爸爸快被氣死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方誌鬆接到電話,心想不好,是不是石靜又去鬧了,就通知弟弟誌明也一起回家,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弟弟知道也沒關係,而且他會站在自己一方,這個不用懷疑。


    聽方母打完電話,石靜一揚眉毛:“阿姨,你怎麽這麽說話?好像我欺負了你們一樣?我可是很敬老的。”她自顧自地在沙發上坐下來:“你們不知道,我這人老實,不會說話,我媽最厲害,滿村的人沒有不知道她的,誰要敢欺負我們家,她會把人家氣死,氣個半死。她曾經在人家住過一個月,不達目的不罷休。”石靜笑得有些邪惡:“我還好,遺傳了媽媽的一點意誌。”


    方父氣得說不出話,方母不願意和她說話,見過不講理的,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方母輕輕地拍著方父的胳膊,示意他不要真生氣:“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的事咱們管不了,別生氣,氣壞了身體,沒意思。”


    石靜不屑一顧,轉而又假裝善良:“你們可得好好的,過幾天我們辦婚禮,你們得出麵呢,如果你們不參加,太失禮了。”


    “哼!”方父哼了一聲,也不屑於和她理論。石靜這樣子,整個就是一個潑婦形象,方誌鬆真是瞎了眼,居然惹上這樣的人,如果真娶過來,那方家的好日子就到頭了,會被她鬧得雞犬不寧,天下大亂。


    二兒子方誌明離得近,他先趕回家了。他一進門,石靜就上下打量著他:“怎麽?還搬了救兵來?”她的聲音就點高了。


    “別說這些沒用的,這是我自己的家,什麽兵不兵的?”


    石靜點著頭:“知道了,是方老二對吧?好像聽你哥說過。”


    方誌明也不理她,他走到父母跟前小聲說:“要不去我家呆幾天?”


    “不用,等你哥回來。”方母不願意,怎麽能被這樣的人趕出家門呢?這沒幾天就過年了,她總該會回家過年吧?不大一會兒,方誌鬆也風風火火地回來了,一進門就狠狠地瞅了石靜一眼,他附在弟弟耳邊說了幾句,方誌明就小聲勸父母先去他家。方家父母看石靜正氣勢洶洶地盯著方誌鬆,這場戰爭看來是在所難免了,兩人隻能唉聲歎氣地跟著二兒子走了。


    不過兩個多小時,方誌鬆打過電話,告訴方誌明,讓父母在他家呆兩天,他和石靜談好了,再接他們回家。


    方母生氣了:“怎麽著?是讓那個女人咱家了?”


    方誌明無奈地點著頭。


    “這怎麽行?這不是欺負人嗎?馬上就過年了。”方母報怨。


    半天沒說話的方父開了口:“誌明,你去家裏收拾幾件衣服,我和你媽去上海,這個春節你們自己過吧。同意嗎?你?”他詢問老伴的意見。


    “唉,還有的選擇嗎?這個老大也太不像話,讓他自己處理這個爛攤子吧。如果逼急了,處理不好,也是個麻煩。行,咱們躲遠點,讓他好好解決。”


    方誌明有點為難:“才剛回家幾天,又是春節了,這樣好嗎?”


    “那總比把你爸爸氣死好吧?至少在你妹家裏,沒人讓我們生氣。就這樣吧。”方母說得很堅決。


    方誌明在家門外給哥哥打了半天電話,兩個人又爭執了半天。


    王樹和寒成在酒吧喝酒,他們哥倆倒像是難兄難弟,一個失婚一個失戀。


    “怎麽?你真準備回去過年啊?”王樹和寒成碰一下杯子。


    “當然,要不怎麽辦?大家都回家嘛,咱也得回去。”寒成喝一口酒:“你什麽時候走?”


    “我等康非一起吧,反正都是一路人,免得浪費了車內的空間。”


    寒成笑了:“說得也是,現在什麽都講究實惠,都在拚,拚車也很經濟方便,特別是在春運期間,坐車很難。”


    “本來想搭郭總的車,後來又說不回家了。他和李悅悅看來還真有戲。”王樹有把握地說著。


    “哦?”寒成看一眼王樹:“還真有戲了?緣分這東西,真是一言難盡。”


    “是啊,看著有緣的吧,最後還莫名其妙地分開了,看著無緣的,八杆子打不著的,居然又成功了。我現在相信月老了,真的,肯定有這個人存在,否則那些莫名其妙的紅線是怎麽牽住的?來啊,再幹一杯,為了緣分。”王樹苦笑著和寒成碰杯,寒成的表情也很失落的樣子。看寒成半天不說話,王樹就笑了:“你的緣分呢?在化方還是化圓?”


    寒成苦笑著搖了搖頭:“方圓?那倒真是不錯,總還有個連接點,有遇到的那一天,我現在在劃平行線呢,一點轍沒有,以前是零度,現在是零下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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