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穆禮的病,醫生曾很耐心地向他說明過:“你就是急功近利,自己偷偷用那些虎狼藥物,才導致的這個毛病,得慢慢治療。舒榒駑襻如果你早點就醫,更好治療些。”


    “你這不是廢話嗎?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找你了。多少錢?到底多少錢能治好?快點治好。”穆禮可是不領情。


    醫生也沒耐心了:“先生,如果是這樣說話,就沒意思了,我覺得你不調整好心態,病情會更加嚴重。”


    穆禮氣得掛了醫生的電話。


    晚上,穆禮和李薇都靜靜地躺在床上,中間保持一點距離。兩人都睜著眼睛,各自想著心事。忽然穆禮李薇壓了過來,李薇本能地掙紮了一下:“別鬧,我今天很累。妍”


    “不行,醫生說你也是醫生,必須配合我。”穆禮開始吻她的頸項。


    黑暗中的李薇皺眉痛苦地拒絕:“穆禮,現在都這麽晚了,咱們休息一天行嗎?你不要搞疲勞戰術,這樣下去,你行了,我可能又落下毛病了。明天,明天早上行嗎?”


    穆禮連話都不回,直接粘著她,強迫她同房。李薇惱怒地想要反抗,她哪裏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兩人糾纏了一會兒,終於她沒力氣再對付他,像僵屍一樣,任他上下其手。李薇從沒感覺到這樣的絕望,她的淚水嘩嘩地流下來,她的心靈和身體,還有她的婚姻,全被強迫了。這樣的日子還要堅持多久?李薇已經越來越害怕黑夜的來臨,她陷入深深的痛苦和絕望,而這些苦衷,她連傾訴的對象都不敢尋找鍆。


    早上醒來,李薇發現她的胳膊都被穆禮掐出指印來,手腕也被他捏痛了。


    無限委屈的李薇很想見方思雨,可是又不敢見她,怕自己會當麵哭起來,她得等情緒恢複一些再見麵。[]李薇安排店員給方思雨送了件衣服。她打電話給方思雨:“思雨,我把衣服送你家去了。現在盛行於時尚界的天鵝絨套裝很適合你,這可是明星和潮人的最愛。既華貴優雅又色澤光潔,堅牢耐磨並有著良好的回力彈性,舒滑柔膚的觸感更讓人拿得起放不下,非常舒適。我給你挑了件藍色,既顯體形,又能襯出皮膚的白色。”


    “嗬,你推銷衣服啊?失敗了,你知道我是白吃白拿的小氣鬼,有來無回的。”方思雨和好友開著玩笑。


    “我早就知道了,猴子嘴裏哪能倒出棗來?”聽到方思雨的聲音,李薇感覺才開心些。“你要好好的,不要太執拗了,我們得往前看,人要總看後麵,就不能發展了。”


    “李薇!”李薇的幾句話,方思雨已然聽出些什麽:“是不是王樹這個長嘴貓又和你說什麽了?他真是叛徒了,看我不找他算賬。”


    李薇故作不懂:“他說什麽了?我怎麽不知道?”


    “哦?”方思雨半信半疑:“算了,咱們見麵再聊吧。”


    “我這兩天忙,過幾天吧。”李薇推脫著。


    方思雨有些失望,她有好多話想當麵和李薇聊呢:“那,好吧,有時間再見麵。”


    給方思雨打完電話,李薇就打量著自己的店,雖說不是很大,服裝銷路挺好,她的審美進貨渠道廣,資金充足,調換貨這方麵的信譽極好,隨時調貨或者賒賬,都不是問題。另一家店剛剛開業,營業額還沒清算過,才剛開門,也不能抱太大的希望。(.無彈窗廣告)現在這家店,也是慢慢做起來的,讓顧客回頭,讓精明的上海人回頭,必須有精良的服裝,否則單靠服務和地段,是很難的。李薇正想得入神,服務員小秦過來叫她:“薇姐,上次那位難纏的太太又來了,在那裏要求換貨,咱們已經給她換過兩次了,哪有這樣的?穿兩天又來?”


    李薇皺了下眉頭:“行了,別說了,我去看看。”


    “嗬嗬,真不錯。這照片拍得真好,親密無間的,行了,這回咱們可以回家了,老方,你的票訂好沒有?”方母又在觀看著方思雨的結婚證。


    “不是剛才打電話訂好了嗎?這一會兒你就歸心似箭了?”方父笑話她。


    “手心手背都是肉,咱也不能不管他們,回去呆一段,咱們再回來。”方母知道方父不願意離開這裏,他最疼的孩子還是方思雨。


    “行了,依你吧。”


    雖然是盼著父母離開,自己也好真正地與寒成脫離關係,但是這一刻真的到來了,方思雨又戀戀不舍了,她坐在一邊看父母商量著,一言不發。


    寒成看了一眼方思雨,就上前挽留方家父母:“再呆幾天吧,也沒這麽急。”


    方父笑了:“誰說不急?有人急壞了,天天叨叨我。我們還會再回來的。”


    看他們去意已決,寒成也不好多說什麽:“我給王樹打個電話。”寒成給王樹撥通了電話:“王樹,你還能訂到機票嗎?我嶽父嶽母要回家,明天,實在不行後天也可以,坐火車太累了,嗯,行,我等你電話。”


    方母滿意地笑了:“行啊,你看,我就知道憶凡最孝順,瞧那個,一聲都不吱。”她故意說給方思雨聽。方思雨隻是沒情緒地斜了媽媽一眼。


    “別花那些冤枉錢了,多貴啊。”方父不同意。


    程文宗抱著程思憶過來:“沒多少錢,讓他盡點心意吧,都是自己的孩子,沒關係。”寒成上前接過程思憶:“思憶,怎麽還不會叫姥爺姥姥呢?”


    “姥是卷舌音,不好說。”程文宗為孫子找理由。


    程思憶掙紮著要下地走路,寒成就把他放下來,在他耳邊小聲說:“思憶,去找媽媽玩,媽媽在那裏生氣了,你都不理她,快去看看。”


    程思憶果然聽話,踉踉蹌蹌地走到方思雨身邊,乖巧地叫了聲“媽媽”,方思雨立刻展開笑顏,把程思憶攬進懷裏親了一下:“思憶真好,都知道哄媽媽了!”方思雨把兒子抱在腿上,可程思憶還是掙紮著,手指著大門。方思雨笑了:“怎麽回事?都成野孩子了,在家裏都呆不住了?好吧,我陪你出去玩會兒。”方思雨站起來,牽著程思憶的小手往外走。


    紀敏叫寒成:“憶凡,你也去吧。”


    寒成看著方母:“我不去了,幫著收拾下行禮。”


    方父哈哈笑起來:“哪用收拾?她早就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回家呢。”


    幾個人都笑起來,看來方母真是想家了,她平常是最疼錢的,現在連坐飛機也接受了,可見是歸心似箭。寒成的笑容有些勉強,他們走了,也就是他走的時候了,是不是也得回去收拾行禮?寒成想了想,還是決定出去陪方思雨看孩子。


    程思憶這家夥,才剛出門就伸手讓媽媽抱,方思雨又氣又笑:“怎麽回事?你自己要出來玩的,沒走幾步,竟然讓人抱你。不行,媽媽抱不動,你這個臭孩子,都這麽胖了,我可不抱,自己走。”程思憶拉著媽媽的手不走半步。


    方思雨試圖拉下臉來訓他一番:“思憶,自己的事自己做,怎麽能讓人抱著呢?你要是這麽懶的話,下次就不帶你出來玩。”


    程思憶好像並不害怕,忽閃著大眼睛撒嬌地看著方思雨。方思雨正拿他沒辦法,寒成走過來,一下子把程思憶抱了起來:“走吧,兒子,想去哪裏?”


    “喂,你別這麽寵他,會寵壞的。”方思雨提醒著。


    “沒關係,反正也抱不了幾回了。思憶,爸爸不在家,你會不會想我啊?”


    程思憶沒說話,卻抱住寒成的臉親了一下。方思雨在後麵不服氣地看著這爺倆兒,真氣人,好像比這個親媽都親近了。“喂,慢點,等等我!”


    終於看到方家父母坐上飛機走了,方思雨也從戀戀不舍中緩過勁來,總算是輕鬆一段時間了,想他們時再讓他們過來。她轉過身,正要往外走,寒成攬住了她的肩膀:“思雨,我們也在這裏分手吧。”


    “喂,什麽意思?”方思雨還沒說出讓他走的話呢。


    “我知道,全都知道,這是車鑰匙,我的行禮,這個時間王樹也已經拉走了,我就不回去了,咱們就在這裏道別吧。”寒成說得有點傷感。


    事出突然,方思雨有些不知所措,雖然這一刻是要來的,但沒想到是他這麽主動,這就讓方思雨不甘心了。“那,你不回去和他們道別了,還有思憶?”她在尋找著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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