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一會兒文靜,一會兒耍寶;一會兒冷漠,一會兒熱情;一會兒天真,一會兒深沉”


    鍾姐笑著打斷了馮姐:“那你就是說她是變色龍唄!”


    馮姐哭笑不得:“什麽話到嘴裏,都變成”


    她這話還沒說完,方思雨風風火火地回來了,她迅速地拿了份材料,又急匆匆地走了。[]舒榒駑襻馮姐和鍾姐做了個鬼臉,說曹操曹操就到,這話真準,剛才差點讓“曹操”聽到了。


    “我剛才接到文導通知,說下午讓你去補一場戲。”王樹和方思雨談完工作,又說到了拍戲的事妍。


    “又補啊?真是麻煩。我以前看人家演員多麽風光,影視多麽好看,都以為是眨眼之間的事,哪想到一個鏡頭可能會ng十幾或幾十次呢?”方思雨微皺了眉頭,向王樹發牢***。


    “你已經不錯了,咱是剛踏入這一行,已經得到這麽多人的肯定,我以你為榮!”王樹鼓勵她。


    方思雨笑著瞪他一眼:“你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鍆”


    王樹忍不住笑起來,他收斂了下笑容:“要重拍你訓程憶凡那段”


    “那是哪場啊?我訓他的時候多了去了。”方思雨沒聽明白。


    “你覺得哪場拍得不好?”王樹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方思雨一手托著下巴認真地想了想:“真想不起來。”她轉了轉椅子,麵對王樹,又把身子向他前傾了下:“說實話,我最近都笑場”。


    王樹一拍手:“你看,自己心知肚明嘛。”


    “沒辦法,我沒想到自己那麽搞笑和刁蠻,無限無限同情憶凡,就是看到寒成,我都生起一些歉意。”


    “不會吧?自己不認識自己了?”


    “真是,感覺那個自己好陌生。我怕看自己的戲,看回放的時候,自己都在笑自己,是不是有點悲催啊?”方思雨好像真的有些煩惱。


    王樹安慰她:“那可不是可笑,是可愛,你不見程總還樂此不疲嗎?每個包袱他都接得住,每個刁難他都能以獨特的方式化解,而且還很享受,樂在其中。”


    方思雨自己都唏噓不已:“看得我自己都汗流浹背了。說實話,我真沒想到拍戲這麽麻煩,又是機位又是站位,有時等半天才拍幾秒的戲。”


    “你這才拍幾天啊?就報怨?人家都拍幾十年,一輩子呢。”王樹取笑她。


    方思雨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有時重拍,我心裏真的很不忍,很報歉,因為一個人的不好,全組人員都得陪著重來。這個團隊如果不團結,根本做不來。”


    王樹好奇:“那你喜歡演員這個工作嗎?”


    方思雨噗嗤樂了:“說實話?那我不是太喜歡,因為在苦太累了。冬天拍夏天的戲,凍死了,夏天拍冬天的戲,又凍死人。人前風光一分,背後辛苦萬分。關鍵是有時辛苦付出了,還不一定得到認可,那就更慘了。”


    王樹聽得入神,他看到她的杯子空了,就去給她倒水。“看來你是理解這一行的難處了。”


    方思雨接過王樹的杯子:“我之前是當作好奇和自己的事情在做,現在我不這麽看了,我必須拍好,拍到最好,因為這是一個團隊的事。文導他們都忙活幾個月了,如果因為我演技太濫,觀眾反響不好,讓他們拿不到利潤分成,我會很不安。”


    王樹笑著點頭:“你進步了,這個思維方式很成熟和正確,知道為這一批人著想了。”


    方思雨也笑了:“沒辦法,他們真是太辛苦了,他們接拍了兩個劇,有時得轉場,有時得白天黑夜連軸轉,我看著都替他們累。我以為文導忙,這部戲會很快殺青,沒想到他還把我寫的幾章又加了進去。”


    王樹也笑了:“這麽加一段,那麽改一段的,我覺得好像要遙遙無期了。”


    方思雨無奈地聳了下肩,表示沒辦法,導演有權加戲改戲,她隻能盡力配合。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方思雨趕緊起身告辭。


    文導要重拍的戲是方思雨故意找茬兒埋怨程憶凡給她洗衣服的戲。


    “文導,哪裏不合適了?”方思雨找到文導請教,文導正在忙著看劇本。


    文導抬頭看了她一眼:“助理沒通知你嗎?”他皺了下眉頭。


    “好像說了什麽,我沒聽明白。”方思雨怕他訓助理。


    “你生氣他洗你內衣那場,你出畫太快,光線也有點差,而且你笑場太早了,當時我不覺得,重放時感覺不對味,你越是hold得住,笑果才越明顯。你和程憶凡之間的反差越大,火花越大。你去和寒成勾通一下,爭取一次過。”


    方思雨滿臉歉意地看著文導:“不好意思,我抓緊準備。”方思雨看了看助理真真,她怎麽沒來呢?電話也打不通?這時寒成正向她走來,這回她沒有回避他,很明顯,大家的這場勞累是因為她導致的,她責任重大,必須爭取早點過關。


    文導又喊方思雨:“方經理,算了,你們先對戲吧。”他看到寒成已經走到方思雨身邊。


    看文導不叫自己了,方思雨就抓緊和寒成研究這場戲怎麽才能快點過。


    文導也沒閑著,他拿著對講機在安排工作人員:“燈光這次要處理得恰到好處,我們拍的是夜景,一定要柔和;攝影師注意了,如果女主位置不對,一定要及時提醒她,畢竟她經驗不足。其他人現在就開始準備”


    安排完了,文導想起剛才的事,就問副導演:“方經理的助理呢?”


    “不知道,我給她發了通告,但是沒回應,電話也沒打通,就通知了王總。王總說有事可以直接找他。”副導解釋。


    文導惱了:“不管什麽原因,把這個助理換掉,要不是你通知了王總,咱們還不白等了?就是不幹了,也要說一聲,這種沒責任心的人,絕對不用。”


    “那”副導演有點遲疑,因為對方思雨的助理不滿意,都更換過兩個了。


    “實在不行,就從我們工作人員中直接安排一個。”文導說著話,眼睛卻在看著對戲的兩位主角。


    不一會兒,方思雨向文導打了個ok的手勢,文導立刻喊了“action!”。


    燈光下,方思雨正對著程憶凡發脾氣:“你怎麽回事?”


    “到底怎麽了?你明說吧,你知道我笨我,猜不到的”程憶凡眨著眼睛一邊想一邊問。


    “瞧你那表情,好像沒事人似的,你不見還有我的內衣嗎?你是偷窺狂?還是變態狂?”說到這裏,方思雨自己就笑場了,對麵的寒成也笑了起來。方思雨連聲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這場戲拍了兩遍才過。


    下一場戲是--


    程憶凡解釋:“可是,以前我也收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不同意的時候,問題就嚴重了,性質就不一樣了。”方思雨煞有介事地教訓他。


    “啊,那,這個!”


    還沒等程憶凡想出詞來解釋,方思雨哼了一聲,轉身就笑了。


    “cut!”文導又喊停了:“方經理,轉身時不能笑。”


    方思雨做了個鬼臉,又做了個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


    “嗯,我看了下回放,重拍方經理轉身這場戲,方經理要維持住你憤憤不平地這種表情。攝影師注意,這個地方不要中景了,給個特寫。”


    方思雨明明準備好了表情,可是聽到導演喊action時,轉過身沒兩秒就笑了。


    文導皺了下眉頭:“那就先拍進屋笑的一場。各部門趕緊準備。”


    看大家忙碌著,方思雨很不好意思,寒成來安慰她:“你的狀態拍下一場剛剛好,不用自責,下一場保準一條過。來,加油!”寒成伸出手和方思雨擊掌鼓勵,方思雨也破天荒地沒有拒絕他。


    寒成也笑了:“是不是看到我就想笑?”


    “是啊,怎麽回事啊今天?”


    果然如寒成的預測,拍戲時方思雨進屋後一笑而過。


    整個故事其實是這樣的:


    那天晚上,方思雨終於找到了出氣的機會。吃完晚飯,她就泡到電腦上,一邊聽歌,一邊和同學聊天。程憶凡收拾完廚房,看方思雨這些天有些冷淡,沒有聊天的可能,他一時不知再幹點什麽,就到陽台上轉轉。看到陽台上曬了方思雨的很多衣服,他摸了一下,都已經幹了,就一件一件收起來,抱到沙發上,他仔細地一件一件疊疊得整整齊齊的,然後送到她臥室的衣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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