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雅言和鄭紹也算得上是幼年就相識,楚雅言的母親和鄭紹的母親是閨蜜,所以兩個人小的時候經常會被自家的大人拉著一塊玩。


    小的時候的鄭紹長相十分精致,楚雅言也十分喜歡和他一起,但是小的時候的鄭紹比起現在來還要不討喜的多,即使是楚雅言一直跟在他的後麵,鄭紹也不曾回頭看過一眼。


    後來得知了自己和楚雅言有婚約之後,小小年紀的鄭紹對待楚雅言的態度就更加的不好了,小小少年懂的並不多,所以所作所為才更容易傷人。


    楚雅言小的時候並不是現在這樣的高冷禦姐笑起來的時候可軟萌,她最喜歡的,就是跟在鄭紹的後麵。


    但是楚家很快就出了變故,楚雅言的父親在外麵有了一個私生子,還想把他接回來,而楚雅言的母親因為這件事,鬱鬱而終。


    鄭紹的母親和楚雅言的母親自小一起長大,兩個人的關係很好,所以出了這件事之後,鄭紹的母親就把楚雅言給接了回來。


    所以楚雅言就一直住在鄭家裏,跟著鄭紹一起上學一起生活,雖然鄭紹對於這個出現在自己家裏的小姑娘一直都不是很友好,但是在楚雅言被喊回去楚家的時候,鄭紹還是會陪著楚雅言,怕楚雅言會被楚家的人欺負。


    也因為這樣,楚雅言對鄭紹一直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好感,她一直以為鄭紹知道,但是後來她才發現,知道的一直隻有她自己。


    楚雅言和鄭紹的婚約是兩人的母親定下裏的,所以鄭紹的母親一直都想著讓楚雅言和鄭紹早點訂婚,早點定下來之後她也好對自己的老朋友有一個交代,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對於一個還在成長的少年來說,越是這樣說,越是會有一種逆反的心理。


    所以鄭紹做了一件讓他後悔終生的事。


    他逃婚了。


    在楚雅言和他的訂婚宴上,扔下了楚雅言一個人,大大咧咧的離開了銀月星。


    在鄭紹被鄭樺找到的時候,鄭樺狠狠地打了他一頓,告訴他,楚雅言在訂婚宴上等了他一天一夜之後就消失了,鄭紹當時麵上滿滿都是不以為然。


    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當時的自己是真的慌了。


    楚雅言還沒有成年,楚父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對待楚雅言和她的母親關懷備至的慈父了,楚雅言又能去哪呢?


    鄭紹冷眼旁觀的看著整個鄭家出動去找楚雅言,但是都沒有任何的結果。


    但是某一天的時候,鄭家找楚雅言的動作突然就停了下來,鄭紹當時不敢承認的是,自己也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看樣子,楚雅言是要回來了,但是楚雅言仍舊是沒有回來。


    他也不好意思拉下臉來問鄭母,因為這件事,鄭母沒少說鄭紹。


    楚雅言當時幾乎是一夜成名,和後來的墨歌比起來,楚雅言當時的熱度雖然沒有如今的墨歌這麽的高,但是也是在一夜之間,在星網上有了知名度。


    她進入了娛樂圈,拍了電視,拍了電影,她偶爾也會回來鄭家看看,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會陪著鄭母說話。


    但是卻不曾像之前那樣和鄭紹說過一句話,也再也沒有對著鄭紹笑過。


    當時的那個愛笑愛鬧的小姑娘仿佛是一夜之間長大了一樣,眉眼之間再也沒有稚嫩,有的隻是冷豔和成熟。


    為此,鄭樺嘲笑過鄭紹無數次。


    鄭樺從小就比較的隨心所欲,後來她迷上了一個明星,為了能夠隨時見到這個明星,所以鄭樺央求楚雅言把她也帶上。


    所以鄭樺就這麽成為了楚雅言的化妝師,和那個她心目中的明星成為了好哥們。


    當時一起喝酒的時候,鄭紹記得自己還嘲笑過鄭樺,說她有賊心沒賊膽,和別人混熟了,但是卻混成了別人的哥們。


    當時鄭樺喝了一口酒,涼涼的說道:“是啊,我不像是某個人,不僅僅是沒有賊心,也沒有賊膽。”


    當時的鄭紹十分煩躁的反駁道:“誰沒有了?”


    “喲!”鄭樺嘲諷的說道:“我這隻是說說而已,不要對號入座啊!”


    “好了,”鄭樺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言晚上還有戲,我要回去跟著她。”


    “這都幾點了,”鄭紹看了看時間:“還在拍戲?”


    “不然你以為呢?”鄭樺語氣諷刺的說道:“她一個沒有後台沒有身家背景的人進入娛樂圈,可以紅起來,難道是緊緊憑借著她那張臉?”


    鄭紹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鄭樺將手裏的酒杯放在鄭紹的麵前:“不要等到再也沒有辦法挽回了之後才開始後悔。”


    從那次之後,鄭紹一直都是暗搓搓的關注著楚雅言的事業,甚至拜托自己的朋友,若是有合適的資源的話,可以給楚雅言。


    他也不明白自己這是為什麽,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不想見到楚雅言這麽的勞累。


    所以在安祁陽嘲諷了他是一個懦夫的時候,鄭紹狠狠地坑了安祁陽一把,也因為這件事,鄭紹認識了墨歌。


    認真說起來的話,鄭紹需要感謝墨歌的事有很多,除開了他自己的因素之外,更多的是因為楚雅言。


    楚雅言和性格大大咧咧的鄭樺不同,她心思細膩,所以這麽多年以來的朋友也不算很多。更不用說那個根本已經算不上家的家。


    所以墨歌的到來,到底是讓她麵上多了些真心的笑容。


    鄭紹在感到高興的同時,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心裏有些澀澀的,自從那件事之後,鄭紹看著楚雅言對鄭樺的態度很好,對墨歌的態度很好,但是唯獨對他,還是這樣。


    後來還是墨歌一語點醒夢中人,鄭紹當時隱隱察覺到了什麽,但是他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當時墨歌進入軍校的時候,楚雅言拍了一部戲,除開了剛出道的時候,楚雅言已經很少會拍這種純愛的電影了。


    當時鄭紹也不知道是處於一種什麽樣的心情,他一個人跑去了電影院。


    電影講述的是一場暗戀,明明是甜蜜中夾雜著心酸的劇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到了散場的時候,鄭紹已經是淚流滿麵。


    電影散場了之後,鄭紹第一次撥通了楚雅言的通訊。


    通訊還是他從鄭樺的手中用了很多的條件換回來的,但是拿到了通訊之後,鄭紹一直都沒有撥打過這個通訊號。


    那邊傳來了楚雅言略帶著疲倦的聲音:“喂?”


    鄭紹本來就不知道接通了通訊之後要對楚雅言說些什麽,在聽到了楚雅言的聲音之後更是如此。


    “鄭紹?”楚雅言那邊也沉默了許久之後才再一次傳過來楚雅言的聲音。


    鄭紹有些緊張的‘恩’了一聲,沒有說什麽。


    “有事嗎?”楚雅言的聲音變得冷漠了許多,但是卻沒有掛掉通訊。


    “我……”鄭樺腦子一亂,一句‘對不起’就這麽說出了口,但是等到說出口之後,鄭紹隻覺得自己的心裏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原來這句話也沒有這麽難得說出口。


    楚雅言那邊一直都沒有聲音傳來,鄭紹不由得慌了:”對不起,當年的事,我很抱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楚雅言的聲音仍舊是很冷淡:“還有事嗎?”


    “夜深了,我要睡了。”楚雅言似乎是不願意和鄭紹多說幾句:“還有事嗎?”


    鄭紹愣神的時候,楚雅言就這麽把電話給掛了。


    鄭紹想了一晚上,然後在第二天的時候做了一個決定,既然自己當年對不起楚雅言,那就用自己的一生來慢慢的償還好了。


    從第二天開始,走到哪裏楚雅言都能看到鄭紹。


    甚至在劇組裏也不例外,鄭紹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居然混進了劇組,而且還混成了她的助理。


    即使楚雅言一直對著鄭紹冷言冷語的,他仍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看著自己,也不生氣,反而是事無巨細的開始照顧起來。


    和墨歌不同的事,楚雅言的精神力和體質都沒有墨歌這麽的出眾,所以在拍戲萬一發生了什麽突發狀況的話,她並不能像墨歌這樣護著自己毫發無傷。


    但是等她的飛行器壞了摔下來的時候看到的除了下麵的人驚慌失措的臉,就是一架熟悉的機甲。


    那是當年鄭紹年少的時候鄭母送給他的機甲。


    鄭紹一言不發的送楚雅言進了醫院,看著醫生給她檢查完了確定沒有事隻是受了點驚嚇之後,鄭紹突然抱住了楚雅言。


    她推了推,但是沒有推開。


    “讓我抱一下,”鄭紹的聲音很低沉,楚雅言在那一瞬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鄭紹一直在她的耳邊呢喃著這句話,聲音痛苦而又沙啞。


    楚雅言沒有說話,隻是在鄭紹抱了自己很久,最終鬆開的時候,楚雅言拉住了鄭紹的手,聲音沙啞的說道:“救命之恩的下一句是什麽?”


    楚雅言的聲音很低啞,但是她的眼睛卻十分的明亮。


    鄭紹幾乎是愣了好久之後才反應過來。


    他單膝跪在楚雅言的麵前,用力的抱住了她的腰。


    聲音低沉沙啞:“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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