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出來,更待何時?


    華長歌一副病態和華長龍一起走出,她的身體的確在虛弱期,不過,因為她擁有了魔指神功的功法,已能控製真力不被全部輸出,想著接下來恐怕還有硬仗,於是,她盡可能的誇大了幾分虛弱,以達到迷惑他人的作用。[]


    見她絕色之姿上了高台,嬌容微微蒼白,朱唇也失了血色,身子單薄,弱不禁風,真的讓人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衛勤急忙過去拉住女兒的手,得到女兒安慰一笑,心裏稍稍安定。


    華恒銳看向女兒,暗裏傳達一個意思――少主隻是年輕後生,縱使接不住幾招,也沒人怪罪,不必硬撐,喊一聲輸,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長歌!大多衝著你來的,但你隻需挑一兩個露露臉就行。”華恒利收起那把九段印證刀,終於露出了笑臉。


    “長龍……長歌,謝謝你了。”華恒健先摸索一遍兒子有沒有受傷,除了他臉上有點被打過的痕跡,別無其他傷處,安下心來,對著華長歌感激地說道。


    華長歌笑了笑,“二伯,我們一家人,何需客氣?”


    “爹!”華長龍跟華恒健擠了擠眼,壓低聲音道:“三姐姐有傷在身,我們還是讓她趕緊打兩場,好坐下來休息啊。”


    “哦,哦!”華恒健忙後退,華長龍跟著他去了一邊,站到華家家屬身旁,少不了,他娘又是一通喜極而泣。


    聽到華長歌有傷在身,高台上的家人都是有些擔憂,尤其是華恒銳和衛勤,傷在兒身,痛在父母心,可他們卻隻能用眼神疼惜女兒,無法把話說開。


    華長歌輕輕轉過身來,麵向台下眾人,心裏輕鬆地想著,隨便應付一招兩招,不會給華家丟臉就行了。


    但是,所有人都認定她一點功力都沒有,否則也不會七年通不過入門試煉了,然而,這樣的她卻帶著華長龍回來了,這下子,人們不得不重新認識她了!


    “華長龍獲救了?怎麽救的?難道真是四王爺幫了她?”


    “我可以證明,四王爺一直在天則門,我昨天到今日一早負責守門,四王爺從未離開過天則門,他的貼身侍衛也沒出去過。”


    “四王爺不會武,怎麽幫……難道,是華長歌自己救的?”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我老葛先上!”


    議論聲中,那個自稱老葛的漢子腳尖在地上一點,身軀躍上了高台,穩穩站定,衝著華長歌裂開嘴笑道:“哈哈哈,傻仨兒,你是真傻還是假呆,我老葛驗一驗便知,接著我的‘賀禮’吧。”


    “請。”


    華長歌沒有廢話,隻一個字吐出,眸光似乎不著痕跡地瞄了一眼老葛的下盤,方才他躍上來,隨即很快穩健地站定,可那微微一晃的幅度,她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


    “老葛兄,她可連入門試煉都通不過,手下留情啊!”台下還是有一兩個良心尚存的,特地喊出聲,提醒老葛莫要來真格的。


    “放心吧,華家主第一天繼任,我有分寸。”老葛隻是要看華長歌出醜,不會真的傷了她,她老子坐在那裏,乃是九級武境,不知死活的才敢打傷華長歌呢!


    “傻丫頭,小心了!”


    出手之前,老葛先叫了一聲,拳頭呼地揮出,明顯的看出他沒有使出全力,所打部位也是華長歌的左肩,任誰都能一目了然,老葛讓著她呢。


    然而,左肩……知情的華長龍低呼一聲,差點罵這老家夥卑鄙!


    那裏正是華長歌中了百足弩針的地方,老葛一拳下去,還不得立刻見紅啊!


    華長歌沒動,就好像站在那裏傻傻地等拳頭打到自己身上一樣,隨著老葛越逼越近,台下已有人轟聲大笑起來,就說嘛,傻仨兒就是傻仨兒,雖然不知她怎麽救了華長龍,但肯定不是她親自去救的,這一招都躲不過,哪有本事從煞鷹幫手裏救人啊!


    隻是,那些嘲弄的笑聲,卻在最高峰處戛然而止!


    因為他們看到了!絕對不可能出現的一幕!


    那個廢物傻仨兒似乎輕輕收了一下肩頭,跟著身子一矮,躲過老葛一拳,詭異的,她居然還手了……哦不!還腿了!


    就看見,一條腿驀地伸出,呼啦一聲劃亂大片氣流,那勁道,非一級兩級武境的人士可為,這一腿踢得恰到好處,正在老葛足踝外則狠狠一擊,老葛反射性地抬腳,而華長歌的腿卻沒有停留,一路掃過,又中他另一隻腳的足踝內側,掃堂腿一般,直接絆了朝前撲去的老葛一個趔趄!


    這還沒完,躲過一拳,掃了一腿,華長歌姿勢優美地轉身,右手拂出,輕輕在老葛背上一推……隻是輕輕一推!老葛便收不住勢了,猛地向前栽去!


    “啊……”


    “打蛇打七寸,她竟然懂得攻擊老葛兄的弱處!”


    “老葛厲害的是拳法,下盤略顯虛浮,沒想到……”


    “開什麽玩笑!”


    看著老葛向前栽倒的一幕,眾人感覺像看慢動作一樣,老葛那一點一點撲下的身子,仿佛在嘲弄著眾人老眼昏花,識人不清,錯把明珠當了魚目,居然還有臉譏諷華長歌!


    人家隻用一招,那麽簡單,那麽輕鬆,這是七年無法通過入門試煉的傻仨兒嗎?


    事實證明,她有實力成為天則門的一份子啊!


    可她……為什麽一直隱忍著呢?


    “老葛前輩,多謝你來參加我爹的繼任大典。[]”華長歌不能眼看著老葛撲倒在台上,伸臂一阻,使了個巧勁,把老葛扶正。


    勝而不驕,這一手,使得老葛臉上通紅,不再仗著年長稱她傻丫頭,反而改口說道:“華少主年少有為,老葛佩服,但不知華少主深藏不露,為的是什麽?”


    華長歌輕描淡寫一句:“為情所困。”算是回答了。


    原來如此!眾人恍悟,天則門這幾年的入門試煉主陣弟子是白旬逸,原來她是顧著白旬逸的麵子,不好在他手下打出個名頭啊?而她今年差點死掉,估計精神上受了很大刺激,不再隱忍,露出實力,是要和白旬逸擺明車馬,公然為敵吧?


    想想她給白旬逸下毒那件事,再尋思一下此番華家東山再起,不是隱隱的和白家分庭抗禮,是什麽?


    “華少主韜光養晦,以病弱之體勝出,老葛服了。”這老葛倒是個性情中人,華長歌免了他當場跌倒的窘迫,麵上的問題也給了回答,怎麽著都不該再為難她,乖乖地下了台去。


    華長歌深知今日風光的是爹爹,她不便張揚,微笑一禮,目送老葛。


    華家人都鬆了一口氣,明眼人可以看出,華長歌勝的僥幸,而老葛的實力實在平庸,不過,這已經打破了華長歌以往在人們心中的印象,證明她並非真的一無是處,按說,應該足夠了。


    但就是有那麽幾個心存不軌的!


    隻聽人群中一聲冷哼:“別裝模作樣的!既然你有點本事,就讓二爺來領教領教!”


    唰!衣袂破空,跳上來一個高瘦男子,臉白如紙,目小鼻大,不正是那位謝家二爺謝世良嗎?


    他一上來,衛勤的臉色就沉了下去,正要上前代女兒迎戰,卻被華恒銳一個眼神阻止了,這是公平切磋,華長歌沒說不戰,別人無法代替。


    本來,華長歌已露一手,的確可以推脫此戰,但那謝世良躍了上來,二話不說,揚手一掌就劈了過去!


    動作先行,他才說話:“接著你謝二爺的‘賀禮’!”


    那一掌的氣勢,隱著屢屢殺機,不知為何,謝世良好像看華長歌特別不順眼,一掌劈去,已用了全力!


    “瞧!謝二爺這一掌和老葛那一拳有著天壤之別呐。”


    “謝家鐵砂掌可不是鬧著玩的!”


    “謝家主在天則門也教謝家鐵砂掌,可全是皮毛,今天總算見著真髓了!”


    “咦?謝二爺是要直接把傻……華長歌撂倒嗎?”


    四下一片驚呼,眾人的眼睛都死死盯著高台上,有想看華長歌吐血倒地的,有皺眉埋怨謝世良以大欺小的,也有不解他為何一上來就驀然出手的。


    “謝二爺,她還是個孩子,你要不要臉啊?”老葛剛退下去,就見謝世良狠辣亮招,而且用的是謝家絕學,來對付一個生病的女孩,是不是太過分了?於是,他敞開嗓門,雷鳴般叫了一聲。


    謝世良隻回以一個冷冷的“哼”字,掌勢依舊不減!


    華長歌眸光一冷,她顧著爹爹麵子,試圖做到低調行事,就連老葛跌倒,她都順便拉了一把,實在是不想爹爹剛當上家主,就跟人結怨,可這位謝二爺,顯然沒有老葛那般胸襟!


    先動手後出聲不說,還上來就是殺招!


    “謝二爺的‘賀禮’,長歌接著就是!”不是怕事,而是不想惹事,但惹到她頭上,她也不在怕的!


    體內剩餘的真力不多,勉強夠她不至於臥病倒床,可遇上這種故意傷她的人,她毫不遲疑,把力道全部聚往了左手拇指!


    謝家鐵砂掌是不是?我就破了你的鐵掌!


    腳下一動,華長歌旋身避讓,左手隱在衣袖下,尋找合適機會。


    謝世良一掌不中,冷笑一聲,仗著年長和功力高深,隻用一隻右掌,半空虛劃,掌如刀刃,狠狠劈向華長歌的脖子!


    這下若中了,輕則暈厥,重則斃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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