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錦不過隨口一說的話,祁垣聽了卻是又晴轉多雲了,這人心怎麽那麽大呢!


    不過莊錦話一出口,看到祁垣的臉色,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自己也是男人,曾經也是花天酒地的主兒,自然知道男人的神經病心理。


    若是纏的很了,他會嫌煩,可若是大度的很了,他又覺得你不在乎他了。雖說這會兒莊錦確實不怎麽在乎他,但是卻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瞧著這會讓祁垣不大高興,便笑嘻嘻的親自站起來給他遞了一杯茶,立刻補充道:“若是沒有那就再好不過了。”


    祁垣臉上果然又有了笑容:“你不喜歡?”


    莊錦果斷的點點頭:“是不怎麽喜歡!”


    這是實話,莊錦心想,有沒有都是你的側妃,跟我有什麽關係,我為什麽喜歡?


    隻是在祁垣聽來,這就是另外一番味道了。媳婦兒果然還是在乎的,他就說嘛,哪有真正不在乎丈夫納妾的妻子呢?


    他這樣想著便拉起莊錦的手,頗為柔情的瞧著莊錦。這個妻子還是很不錯的,不但知書達理,還很識大體。並不一味的爭風吃醋,還知道真心待女兒,而且誠實可愛,不喜歡就說,十分對他的胃口。雖說庶出,卻一點不遜色於嫡出。這樣出色的人物,自己為什麽不好好待他呢!側妃姨娘什麽的,他自己也並不是很在乎,既然媳婦兒不喜歡,那以後能省則省,他也清淨。


    莊錦不知道祁垣心裏想什麽,隻是看他一直盯著自己,眼神十分的溫柔,覺得自己簡直要起雞皮疙瘩了。若是莊錦知道他心裏所想,恐怕就要罵上一句,你臉真大了!


    正覺得渾身不自在,就要抽手出來,沒想到祁垣竟是攥的十分緊。莊錦沒掙出手來,反而被祁垣一下拽了過去。當時站立不穩,跌在祁垣懷裏。


    莊錦一皺眉,這人今天是怎麽了,不就是收拾一個側妃嗎,激動個什麽勁兒。還不等他想明白,祁垣的吻就堵上了他的嘴。


    一隻手被祁垣攥著動不得,另一隻手攬著祁垣穩住自己的身子,這會兒被這突然的吻弄的不知所措卻又不敢動彈。他前世並不是gay,但也不反感這個,隻當玩玩,因此這一世嫁個男人還能如此看的開。


    隻是他和祁垣之間並沒有什麽真愛,平常晚上也大多是例行公事一般,沒有太多的柔情蜜意。突然來這麽一下,讓莊錦很是詫異。不過這隻是一瞬間的事情,既然祁垣來了興致,那麽他也很願意配合。若是說起來,他做起這些事情絕對不比祁垣差,畢竟多了一輩子的經驗呢。


    唇齒糾纏了好一會兒,直把莊錦弄的氣喘籲籲地才放開。還沒等莊錦喘口氣,祁垣的手便開始不規矩起來,嚇得莊錦一把按住他。


    “這青天白日的,你要做什麽!”


    祁垣壞笑道:“做什麽你不知道?”


    原來不經意間,莊錦的胯間已經支起了小帳篷,而股間也有個硬邦邦的東西頂著自己。


    白了祁垣一眼,暗罵一聲流氓,氣息不穩道:“換個地方,別這麽沒羞沒臊的!”


    莊錦也不是扭捏的人,想做就做,隻不過還沒臉皮厚到天沒黑就在大廳裏辦事的地步。


    祁垣十分從善如流的抱起莊錦就往後頭屋子裏走。


    兩人身邊的人都是十分有眼力見兒的,這會兒沒人敢掃興,將閑雜人等全都支開,隻留兩個人遠遠的等著伺候。


    ……


    二人這一折騰便到了掌燈時分,莊錦已經癱在床上不想動了。看著祁垣無比神清氣爽的樣子,不禁咬牙切齒,這人的體力怎麽這麽好!


    叫人送進熱水,也不讓人進來伺候,祁垣親自抱了莊錦洗漱,又把莊錦抱回床上躺著。然後才叫彩雲等用小炕桌送了晚飯進來,兩人也不講究,就在床上對坐了吃飯。


    “今兒是不是有什麽喜事兒,我怎麽瞧著王爺興致挺高?”


    祁垣笑道:“我能有什麽喜事!”


    莊錦道:“本不想掃王爺的興,隻是有件事還是要說。吳側妃管家的時候,先王妃的嫁妝單子一直在她手上。我這幾日查了查,東西倒是沒少,隻是外頭鋪子的賬目可是對不上的。那田嬤嬤來往吳家,少不得跟徐姨娘有什麽勾結。”


    祁垣並沒有覺得驚訝:“這不奇怪,那田嬤嬤的一家子都在徐姨娘手裏攥著呢,怎能不賣命!隻是我既答應了吳家讓他們自行處置,就不便再過問,想必吳家總會給我一個交代。至於府裏那兩個,哼,過些日子便收拾了她們。”


    莊錦聽了點頭,祁垣果然是動作快的,他還沒來得及說賬目的事兒呢,祁垣自己就先查了個清楚。既然他心裏有了打算,莊錦也就不多說什麽。橫豎不過是損失些錢的問題,以後再賺回來就是了。府裏這兩個幹了這些事,這輩子都不要想再翻身了。


    “其實今兒倒是有件事,”祁垣又說道,“隻是不知道算不算喜事?”


    莊錦抬頭問道:“是什麽?”


    有話還不快說,打什麽啞謎呢!


    祁垣道:“今兒聽父皇說起明年春闈的主考人選,好像在幾位大人之間猶豫。”


    “這麽早就要定嗎,過了年也使得啊!”


    二月初九才考試,還有幾個月呢,皇帝這會兒就開始想主考的事情了。


    “也算不得早了,”祁垣道,“下月初六弟大婚,都要忙這個。而後轉眼就要進臘月了,等過了年還能有幾天?這會子先大致有了數,到時候也好定下。”


    說的也是!莊錦便問道:“那父皇想讓誰任主考?”


    祁垣道:“瞧父皇的意思,明年正副主考,不外乎從馮祺、越明安、張珣三人裏出。都是出色的之人,父皇一時拿不定主意。”


    莊錦若有所思,想了一會兒道:“這幾位倒是有點意思,馮、越二位大人才升了職,一位三省長官、一位六部尚書,論資曆論品級都是足夠的,若是明年再主持春闈,那便更加的炙手可熱了。而我舅舅一直是父皇看重的人物,又執掌通政司,若是明年任了主考,今後這通政司的權利,恐怕要更大了。”


    這三人都是如今朝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且家中沒有要考試的子弟,在朝這麽多年,都是很有分量的。馮祺和越明安都是才升的官,和後宮主子們都有姻親,論起來,背後都是有皇子的。而張珣有理國公的爵位在身,又身居要職。通政使雖說隻有正三品,但通政司掌內外章奏,直達天聽,是皇帝的喉舌和耳目。官員們的奏折等都要先過通政司,再到皇帝手裏。掌管這樣的機構,必定是皇帝心腹之人。若是張珣再做一任主考,那便真能權傾一時了。


    “說的不錯。”祁垣讚許道,“隻是你盡想著大局了,怎麽不想想跟咱們密切相關的!明年考試的有你兩個哥哥呢,主考是誰至關重要。”


    莊錦道:“話是這樣說,但這個到底不由咱們決定啊。且在我看來,我舅舅十之七八不會是主考,副考官到有可能。”


    “為何?”祁垣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想啊,通政司為何存在,不就是太宗皇帝為了製衡中書省才設立的嗎!眼看著如今通政司權利越來越大,若是其長官再手眼通天,門生故吏遍布朝野,那不又是一家獨大,父皇就真能安心不成?且我舅舅這些年也升的太快了些,父皇便是再寵信,也會有個限度的。因此我瞧著,主考恐怕要在馮、越二位大人裏出了。一個是慶王的姨丈,一個是睿王的外公,橫豎都不是咱們的人。”


    祁垣很是滿意的點點頭,他這媳婦兒的確見識不凡。


    “我也正是這樣想的,因此,定要想辦法讓馮祺出任主考才好。越明安是老六的外公,鐵打的睿王黨,咱們不用指望。隻是這馮祺卻不同,為人耿直,最不喜結黨之事。雖說和老三有親,但隻是姨丈,他那樣的牛脾氣,還真不見得買和嬪與老三的賬呢。聽說他最喜歡言辭激烈、針砭時弊的文風,這不正是你哥哥的風格嗎。咱們不求偏向,隻求公正就好。”


    莊錦聽了十分高興,科舉考試,五分實力五分運氣。文章再好,不對考官口味,那也白搭。如今有一位和哥哥們風格一致的主考官,就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若真能如此,便是再好不過了。不過要想左右聖意,恐怕不是易事。王爺還要做的不著痕跡才好,別讓父皇疑心。”


    見莊錦這樣關心自己,祁垣很是高興:“放心,這些我自然省得。不過你剛才說父皇寵信張珣有個限度,我瞧著未必。”


    “嗯?”莊錦疑惑,難道他說的不對?


    祁垣道:“我瞧著父皇如今的意思,是想把你舅舅培養成自己人!”


    莊錦一驚,他還沒瞧出來,他這便宜舅舅竟這樣得皇帝的眼。


    每個皇帝都有幾個最為信得過的自己人,可以分享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甚至是替皇帝辦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這樣的人日後都是皇帝手中的利刃,一生興許隻有那麽一兩個。而且享受了多大的榮耀,就擔著多大的風險,若是哪天皇帝嫌你知道的太多了,也就到了抄家滅族的時候了。


    見莊錦頗為擔憂的樣子,祁垣便安慰道:“你也不必擔心,張珣是個聰明人,父皇也不是過河拆橋的,哪至於就到了那一步呢,何必杞人憂天!”


    莊錦也明白,這樣的事情,還輪不到他來操心。


    下個月張珣的女兒就要成為睿王妃了,也不知道日後的情形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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